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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4章丁二送書 文 / 胡狼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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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平淡的像一杯白開水,清清淡淡,每個人喝起來都有各自不同的味道。

    就這樣,無波無讕,平靜祥和地過了小半個月。

    中間又下了三四場雨,清晨起來,已經有些冷,而不單單是涼了。

    「爹,娘,你們快來啊!」雞圈旁邊響起了春草的叫聲,聽起來有些驚惶無措。

    韓玉趕緊跑過來問道:「嫂子,生啥事了?」

    「黃皮子!」

    春草指了指雞圈揚污嘴子旁趴著的一個黃色毛茸茸的東西,像一根大號的黃橙橙的油條,隨後又朝院子裡喊道,「爹,娘,你們快來看看。」

    韓子明和林氏都從屋裡趕了出來,特別是林氏,嘴裡還不停地念叨:「啥事這麼慌慌張張的,聽你喊的,半個莊子都聽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掉下來金錠子了。」

    「他娘,你還別說,這次咱家雖說沒有掉金錠子,但還真掉了不少錢!」

    韓子明來到雞圈跟前,看到那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黃皮子,立馬笑得合不攏嘴,「你還別說,我就弄了一根小細繩子,還真把它給抓到了。」

    現在這個時代,金屬是非常貴重的,除了必須的農具和鍋灶等,老鼠夾子和捕狼夾這些東西尋常農家絕對用不起的。要不然為什麼一說到做鹽鐵生意的,人人都要翹起大拇指欽羨不已。這鹽鐵生意,由官府把持,尋常人想做這個生意幾乎是不可能,但凡事都有例外:一,你要有官府做後台,也就是強硬的關係;二,本錢必須要足夠多。多到至少富可敵縣;三,有膽有智有謀,隨時承擔大風險。

    原來自從霜降之後,到現在,韓子明為了抓到偷雞吃的黃鼠狼,找了一根泡過桐油的繩子,在雞圈揚污嘴裡邊上,一頭拴在石頭上,另一頭系成一個活線圈,就這麼放置著。也沒管它。

    一段時間來,雞並沒有少,也就是黃鼠狼沒來過。不想早已經被遺忘的小東西,非但讓這些雞免了殺身之禍,還給家裡帶來一點收益。

    「他爹,你這是做啥!黃大仙要是是生氣了,怪罪下來可咋辦!」

    林氏看到之後。不但沒笑,反而急了,連忙扯了韓子明的胳膊,說道,「快,快想辦法把黃大仙給放了。」說完之後。還不忘雙手合十,朝著那只黃鼠狼擺了擺,說道。「大仙別怪罪,孩子他爹不是有意的。這次把你放了,以後別再過來了。」

    「放了?」

    韓子明嗤笑了一聲,走過去,仔細打量著地上的黃鼠狼。說道,「你知不知道這黃皮子。尾巴上那一小撮毛,加上這張皮,能賣多少文錢?」

    「他爹,咱家現在不缺這點錢,你趕緊把大仙給放了吧。要是惹來啥災禍,那可咋辦啊!」林氏一副哭腔,央求著說道。

    韓玉、白澤和春草三人面面相覷。

    「大仙,大仙,你婦道人家懂個錘子!」

    韓子明本來好好的心情,被林氏這麼叨叨囔囔,馬上就惱火了,吼道,「外面人家胡說八道,亂侃一氣,你也信!今兒個這黃皮子撞到我手裡,就是它的命,就是給咱家送錢來了!」說罷,韓子明大步回到院子裡,進了糧食屋裡,拿了鋤頭出來,沒等幾個人反應過來,一鋤頭拍了下去。

    如此暴力血腥的場面,嚇得韓玉和春草連忙閉上眼睛,白澤則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只聽到那黃鼠狼吱吱兩聲,沒了音響。

    韓子明的脾氣,林氏最清楚,平日裡好好的,和顏悅色,凡事好商量,一旦生氣,那就是紅了眼的狼,說幹啥要是不幹,絕對不罷休。看到黃大仙被他一鋤頭拍死在地上,還有一攤血跡,林氏心裡像打翻了五色瓶,說不出的滋味,幾次張嘴,愣是忍住沒說出來,也不知道說什麼了,轉身回了屋裡。

    「不就是個黃皮子,有啥害怕的。」

    韓子明進了雞圈,把死掉的黃鼠狼撿起來,捏著它的尾巴,就這麼提溜著,說道,「不是我說你娘,純是婦人之仁。什麼狗屁大仙,就是偷雞的臭東西,是害蟲,該殺!」

    韓玉睜開眼,看著死翹翹的黃鼠狼,以及地上那一小灘血跡,說道:「娘她也是想讓家裡平平安安,沒事沒咋的,爹你就別氣了。」

    「是啊,爹,娘也是為了咱家好。」春草在一旁添了一句。

    「知道了,就是說說。我一大老爺們,哪能生婆娘的氣。倒是你娘,恐怕生我的氣了。」

    韓子明從雞圈裡出來,把黃鼠狼拎到韓玉的跟前,說道,「來,給你們看看真正的狼毫。」他把黃鼠狼尾巴尖上的毛撥了撥,說道,「看到沒,就這一個尖,那可是上等的狼毫,價值連城,這個少說也得跟四十文。我吃罷晌午飯,拿到寨上月祥家,叫他看看能給多少錢,要是合適,就賣給他了。」

    一股血腥味迎面撲來,韓玉連忙捂了鼻子,本來想撤,但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這黃鼠狼尾巴尖的毛,從根部開始是黃色,跟身上的毛無甚差別,顏色慢慢變淺,成為淡黃色,這是一個過渡,到毛的尖端則成了白色的,也就是霜降之後,為了御寒,新長出來的絨毛。黃鼠狼就因為這點絨毛而身價倍增,而文人墨客所用的狼毫筆的品質,也是根據這點絨毛的長短來判定。

    「家裡有人嗎?」

    正當這時,門外先是響起了一陣子馬鈴,隨後便是叫門聲。

    韓子明把黃鼠狼和鋤頭放進糧食屋裡,搓著手,皺了眉問道:「咦,咱哪個地兒的親戚來了?這聲音聽得怪熟,就是想不起來。」

    「是丁二。」白澤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韓子明這才想起來,連忙在水井旁的盆裡洗洗手,迎了出去,「有人,都在家裡呢。是丁二來啦?」

    「是啊。抹黑就來了,就是想蹭頓晌午飯,哈哈。」

    丁二朝白澤和韓玉各舉了個躬,恭恭敬敬地說道,「少爺好,少奶奶好。」

    少奶奶!韓玉一聽立馬就怔了,小臉紅的能滴下血來。

    「我讓帶來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白澤走到馬車前,掀開車簾,整整幾箱子的書。把整個馬車都填滿了,他不由的一愣,說道。「我沒說讓帶來這麼多。」

    「少爺,這是老爺特意整理出來的,吩咐讓多帶來一些,好讓少爺調養身體閒來無事的時候翻閱,書房裡還有一些。老爺也吩咐說讓下次都帶來。」

    丁二說起話來,斂了笑容,娓娓道來,「少爺,你寄過去的信件,老爺看到了。說你好好的他和夫人就放心了,讓你不用掛牽家裡。」

    白澤心裡閃過一絲不祥的念頭,問道:「家裡是不是生什麼事了?」

    「沒有!」

    丁二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隨後從馬車其中一個箱子裡掏出一個鼓鼓的沉甸甸的錢袋,有成人拳頭大小,遞給韓子明,說道,「這是二十兩銀子。老爺專門吩咐,要親自交到韓叔手裡。說是過了年頭蓋新房可能用到。還有就是想讓少爺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

    林氏從屋裡出來之後,連忙招呼道:「丁二,別老是站在外面說話,快點進來,馬車也直接進來院子裡。」

    「韓叔,嬸子,咱趕緊把這些書抬出來吧,」

    說著,扎架勢就要去搬書箱子,但很是吃力,一個人明顯搬不動,「老爺囑咐我,把書和銀子送到之後,立即趕回去,不得有誤,恐怕是有更要緊的事。」

    聽罷,韓子明和林氏也都上來搭手,整整四大箱子的書被抬進了西間裡。

    丁二走之前,林氏又弄了一些鹹鴨蛋等土貨塞給他,讓他路上充飢。

    自始至終,韓玉都留心白澤的神情,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好像擔心著什麼。

    韓玉上去抓住白澤的胳膊搖了搖,說道:「阿澤哥哥,別擔心了,丁二哥都說了家裡沒什麼事,你別瞎想。有這麼多書,可夠你看的了。」

    「嗯。」白澤點點頭,勉強笑了笑。

    「對了,少爺,我差點忘了。老爺還說讓你留心一本叫做《夢溪》的書。其他的沒事了,少爺少奶奶,韓叔嬸子都保重。」

    正好還沒出胡同,丁二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韓子明笑笑:「這小子真不錯,能吃苦耐勞,精神頭這麼足,不知道娶婆娘沒有,沒有的話,趕明兒在咱村裡給他找一個!」

    林氏瞪了一眼韓子明,說道:「人家有爹有娘,這是哪能輪到咱們操心。」

    「哎呀,還在生氣黃大仙的事兒啊!」

    韓子明把二十兩銀子往林氏的手裡一放,林氏沒有料到這麼重,胳膊往下一沉,差點掉到地上去,接著說道,「親家也真是的,又送了這麼多銀子來,說是讓咱蓋房子用。」說吧,韓子明摸了摸白澤的頭,「阿澤,你爹說讓你多住一段時間,要我說,想住多久住多久,這就是自己家。」

    「是啊,阿澤,乾脆啊,就住到你們大婚,生了娃子,讓我抱抱外孫女再說。」林氏哪裡還生什麼悶氣,高興地說道。

    韓子明聽了,反而覺得不太對頭,說道:「他娘,你真是的。娃子還小,這些哪能現在就說!」

    「嗯。」白澤同樣只是點點頭,應了一聲。

    「阿澤哥,《夢溪》是一本什麼樣的書?」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韓玉挑了個問題問道,其實也是她想知道,這個《夢溪》,跟北宋沈括的《夢溪筆談》有什麼關係。

    「是一本記錄鬼怪的書。」

    白澤眼睛仍舊走著神,說道,「當初因為我偷偷看這本書,被我爹現,重重責罰了我,而且把它收了起來,說是燒掉了。」

    韓玉點了點頭,她當然理解白世敏的做法,《論語.述而》中:「子不語怪、力、亂、神。」以儒家思想為核心的時代裡,讀書人談論怪異、勇力、叛亂和鬼神,是大忌。

    ps:貌似今天強推,晚上還有一章,打死也得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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