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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八章找茬出手 文 / 爸爸的魚竿

    只見一道紫色光球激射而出,並且直奔呂岳的面部而去。

    呂岳心頭震驚,腦海中頓時冒出修真者的字眼。那道紫色光球速極快,雖然威能看似不大,但卻是直奔自己面部而來,只要被打到一星半點,那自己的老命今天也就交代在這兒了。

    呂岳縱然想躲,可先前那聲『放肆』震的自己心神恍惚,根本無力躲開,顯然對方的修為要高出自己太多。

    正當呂岳心神大震,感覺自己已經與死神擦邊時,就見身旁徐暮一聲冷喝,翻手間一道靈符轟然而出,碧藍色的清水波紋漣漪而起,剎那間就將的紫色光球阻擋在外,並在一個呼吸後驟然化去。

    徐暮自打被王公公陰了一手之後,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有能威脅自己生命的事物存在,那自己就大意不得。

    所以縱然徐暮此番前來是興師問罪,但他也清楚大遲郡的能人異士不少,修道者也不在少數,所以即使身處紅樓之中,也是小心異常。

    果不其然,呂岳剛一開口,徐暮就感覺到一絲真元的波動,隨即而來的那聲冷喝,也暗含著築基修士的威能,所以自己早就準備好了靈符,以防不備。

    「閣下搶酒在先,惡奴出語傷人在後,現在又使出這種不要臉的偷襲伎倆,真當大遲郡的修真者死了不成,容你這般放肆?」徐暮見對方出手就是要呂岳的性命,心中也是震怒異常,沒有絲毫客氣的冷聲喝道。

    「嘿嘿,道友勿怪,也是你身旁的這位小輩出言不遜,貧道才忍不住出手教訓一二,只是不知道友師從何派,聽口氣難不成是大遲郡的修道者?貧道淮陰子,見過道友!」裡面一聲頗為陰冷的笑聲傳來。

    徐暮站在外面,眼中精光閃現,冷喝道:「閣下難道單憑一句教訓就想輕易了事?」

    裡面一聲不屑的聲音傳來:「這位道友好大的氣派啊,區區幾個堂而皇之的理由,難不成還想讓我們磕頭認錯才肯罷休不成?更何況既然我們已經報了姓名,那道友是不是也該告訴一下你二人的來歷呢?」

    徐暮心想總不能失了禮數,於是冷喝道:「在下徐暮,旁邊的這位是我師兄呂岳。」

    裡面淮陰子好奇的問道:「道友莫非是五大家族之一的徐家之人?」

    「難不成這天底下姓徐的就都要是徐家的修士不成?」徐暮眉光一閃,不屑的回答道。

    「呵呵,倒是貧道失禮了,只是既然兩位道友是前來討說法的,我們總要當面說清楚,免得有什麼誤會!不如道友進來一敘如何?」淮陰子突然說道。

    徐暮心想輸人不輸陣,雖然對方是敵非友,但這地方到底是紅樓的一畝三分地,對方也玩不出什麼陰謀詭計,所以片刻後,一望身旁的呂岳,使了一個顏色,就闊步向前走去。

    而先前那兩名惡奴,見徐暮二人都是修道者,知道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所以在經過裡面主人吩咐後,就紛紛讓開道來,讓徐暮二人進去。

    至於這大堂外,聞訊而來的紅樓總管和一眾小廝,顯然也知道修道者的份量,於是頗為無奈的驅散了眾人,只留先前的那名小廝戰戰兢兢的看在外面,留意動靜,以防這兩撥人再打起來。

    而在酒樓各處看熱鬧的眾人,在瞧見修真者的身份時,也都是面色一變,雖然好奇兩方會發生何事,但害怕惹禍上身的前提下,還是強壓住了心中的好奇,紛紛縮回頭去。

    於是,一場風波就這樣悄然無息的在眾人眼中戛然而止,但真正的爭執,卻剛剛開始。

    徐暮望著眼前巨大的雅間,和數十壇的好酒,心中泛起陣陣的冷笑。

    「貧道淮陰子,這位是大遲郡林家的少主,見過兩位道友!」一名面容蒼老,古道仙風的老者手中拂塵一擺,沖徐暮點頭說道。

    徐暮聞言瞧向這淮陰子和所謂的林家少主,也是收起大意之心。

    眼前這林家少主還好說,長得面寇如玉,頗為英俊,只是面容之間傲氣顯現,一看之下就知道是個極為張狂之人,但張狂也足以有著張狂的資本,因為這名少年,儼然已經有了練氣大圓滿的境界,即使放在亂雪峰的年輕一輩,也可說得上是佼佼者了。

    而另外一名道士打扮的老者,修為比之這位林家少主強上太多,因為這位老者,修為赫然連徐暮都有些瞧不透,雖然氣息不如馮炎,但卻絕對在文進這位文家少主之上,所以以徐暮的判斷,此老的修為應該在築基中期頂峰的樣子。

    而徐暮吃驚之餘,這對面的二人也是各起心思。

    林家少主見到徐暮也是頗為心驚,起先的爭執,這名林家少主也只以為對方是一名築基修士,這他倒也未曾放在眼裡,只是如今看到對方真身,卻是大吃一驚。

    「這小子看樣子比我還要年輕幾歲,至多二十歲也就頂天了!沒想到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修為,想來也是什麼世家弟子,用丹藥堆積起來的,修為雖然比我高上一籌,但如果論及真實資質,這小子也未必強的過我!」林家少主暗暗安慰自己。

    與之相反,淮陰子在望向徐暮之後,就感到頗為詭異,神識一探之下,竟然大驚失色起來。

    「眼前這娃娃年紀輕輕就修為不凡不說,這週身竟然有如此濃郁的死氣,而且還並非是普通百姓的死氣,而是貨真價實的修士死氣!莫非眼前這人是什麼築基有成的老怪不成,還是駐顏有術才顯得如此年輕?」

    淮陰子望著徐暮,是越看越心驚:「他得殺了多少的修士才能聚集如此多的死氣啊,可近來除了一元郡的巨變,沒聽說哪兒死了一大堆的修士啊!莫非他是一元郡中活著出來的修士?」

    「也不對,連金丹老怪都隕落在那裡了,尋常的築基修士又有哪個能活著出來?難不成是這人殺的是同階的築基修士,所以死氣纏身?這也就解釋了為何能他週身死氣如此之多,畢竟一名築基修士的死氣,要比練氣修士的死氣強上太多了!」

    淮陰子望著徐暮,竟在幾個呼吸之間將徐暮分析成一個遠超同階,並且殺人無數的築基老怪。

    徐暮不明所以,望著淮陰子冷笑道:「我還當是哪家的修士能如此肆無忌憚呢,原來是大遲郡的林家啊!怎麼,林家近幾年莫非有人結丹不成,否則哪裡來的底氣敢在大遲郡橫行霸道?」

    徐暮自然是知道大遲郡林家,此家族身為大遲郡數一數二的勢力,雖然比不得帝州五大家族,但築基修士也有十人之多,其中更是不乏一些築基大圓滿的修士,所以林家在東楚,也是頗有名頭。

    但徐暮不說見識過一元宗、毒王教這等國家間的大門大派,就是帝州五大家族都打過不少交道,如今區區一個林家,單憑他亂雪峰築基修士的身份,就不用放在眼裡。

    那名林家少主聞言,心頭震怒,對方的言語,竟是絲毫不把他們林家和他這名少主放在眼裡。

    這也難怪他如此生氣,自從一元郡之變發生後,東楚散修一脈近半的修士都葬身深坑,連五大家族都是元氣大傷。而他林家雖然離一元郡不遠,但小心謹慎之下,當初也未派人前往一元郡探查。

    而大遲郡其他的幾個家族,所派之人或是損兵折將,或是全軍覆沒,總之是勢力大損。

    經此一役,林家在大遲郡的勢力可謂是如日中天,而帝州五大家族元氣大傷的同時,皇位之爭也是愈演愈烈,沒空管大遲郡內部的紛爭,所以此時的林家,已經儼然自詡為大遲郡的第一家族了。

    這種情況下,換做旁人是林家的少主,張揚跋扈也是情理之中。

    除此之外,再加上五大家族對散修一脈的磨刀霍霍,也讓各個勢力倍感寒心,所以一些家族紛紛拉攏修為有成的散修,擴充實力。

    而淮陰子,正是林家拉攏的目標之一。

    所以林家少主才會上演一出搶酒的風波,一來是討好淮陰子,這二來,則是刻意彰顯林家在大遲郡的地位。

    是故林家少主見徐暮絲毫不把林家當回事,於是開口喝道:「這位道友,你是哪家的修士,敢不把我們林家放在眼裡?」

    此言一出,徐暮還沒怎麼樣,倒是把淮陰子下了一挑。

    「人家殺了那麼多同階修士,你林家最厲害的修士也不過是築基修士,人家又怎麼會放在眼裡?何況你也不過是林家的少主,一名練氣大圓滿的修士罷了,人家又不像貧道有求與你,何必給你面子?」

    徐暮的出言不遜,讓淮陰子更加確定了徐暮修為以及來歷的不凡,畢竟沒有什麼來頭和底氣,傻子才會和林家的修士作對。

    徐暮望著林家少主,心頭泛起一絲冷笑。

    「既然你讓人出手傷呂大哥,那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何不就以此為借口,也找個出手的理由,教訓教訓這二人!」

    徐暮先前見對方動輒出手傷人,早已是看不過眼,如今正好找個理由,伺機出手。

    「放肆,道友之稱也是你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可以對我稱呼的嗎?」徐暮突然一聲冷喝。

    「林家的少主很了不起嗎?連修道界的尊卑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了!淮陰子道友身為林家客人,自是不好開口說你。」

    「但你卻忒放肆了,也罷,徐某今日就勉為其難,代林家的家主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尊卑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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