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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九章十招 文 / 爸爸的魚竿

    「徐某今日就勉為其難,代林家的家主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尊卑有別!」

    只聽徐暮一聲冷喝,一股築基初期的強橫氣勢突然發出,死死的盯住眼前的林家少主。

    林家少主和淮陰子怎麼也沒想到徐暮在幾句話之後就要出手開打,也是弄了個措手不及。

    「徐道友,林家少主也是一時失禮,如果哪裡衝撞了道友,貧道在這裡替他道歉了!」淮陰子見徐暮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為,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但見徐暮敢貿然出手,顯然也是有著不小的把握,所以即使淮陰子高出徐暮一截,也不敢輕易得罪對方。

    「哼,淮陰子道友切勿多言,此子膽大妄為,竟然敢稱呼我為道友,顯然不顧尊卑有別,乃是對修道界的大不敬之罪,今日縱然我饒了他,來日難不成東楚三州十二郡的築基期道友都要遷就這小輩不成?我此番教訓他一二,也是讓他明白尊卑有別的道理!」

    言語間,竟然擺出一股長輩的架勢。

    林家少主聽徐暮一會一個『此子』,一會一句『小輩』,氣的也是火帽三丈。

    雖然他身為練氣大圓滿的修士不假,可是凡是戰力超出同階,或是地位尊貴的修士,即使面對高出自己一階的修士,也可以稱呼『道友』。

    就如同當日徐暮以練氣大圓滿的修為和文進等人同行一樣,一來亂雪峰內門弟子的地位很是榮耀,這二來,則是徐暮擁有著不下於築基初期的非凡戰力。

    而他林家少主雖然不說是遠超同階,但在同輩之中也是出類拔萃,更何況現如今的林家早已是大遲郡的第一大家族。

    「姓徐的,你莫要不知好歹,縱然你是築基修士,但這大遲郡乃是我林家的一畝三分地,還輪不到你來放肆、教訓我。」

    徐暮搖了搖頭,一望眼前的林家少主,開口道:「五大家族的掌事之人徐某也見過不少,但論及心智、修為、言語得失,你實在是跟他們差的太遠了!」

    此言一出,淮陰子和林家少主都是心頭冒出一個訊息『見過五大家族的掌事?』,五大家族的掌事是誰都可以見的麼?對方果然有來頭。

    徐暮沖呂岳使了眼色,開口道:「呂師兄,出去守候一下,莫要一些不相干的人打擾了我們。」

    呂岳知道徐暮是為了他好,此戰對方高手不少,不是自己可以插得上手的,可對於徐暮的種種手段,也是頗為瞭解,區區一個散修和鄉村僻壤的家族少主,還奈何不了徐暮。

    於是略微一點頭,闊步走了出去。

    淮陰子見此,知道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己再多說什麼都是無用。

    只是自己既然已經答應做林家的客卿長老,那自是不能眼看著徐暮去教訓林家的少主,所以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既然徐道友執意如此,那貧道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只是在下既然忝居林家的客卿長老之職,也不能眼看閣下傷了我家少主,所以只得厚著顏面,向道友討教一下貴派高招了!」

    其實在淮陰子心裡,與徐暮交手是一百個不願意,單單是如此年輕的年紀和修為,就透露著一種詭異,這其中原因說來也不難猜到,一是天資極好,再不就是家族背景巨大,但這其中不管哪一點,都不是他一個散修可以輕易得罪的。

    林家少主見淮陰子答應出手,心中也是歡喜,淮陰子的實力他是清楚的,築基中期頂峰,差一步就可以築基後期的角色。

    而徐暮呢,年紀輕輕,能有築基初期的修為也就頂天了,又如何會是淮陰子的對手。

    想到這了,林家少主陰笑連連,沖兩名僕從吩咐道:「你二人也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得進來。」

    二人略微一點頭,也跟著走了出去。

    徐暮望著留下來的淮陰子和林家少主,心頭泛起一絲冷笑。

    「本來就想將你們這兩位出手傷人的無恥之徒一起收拾,但不好找理由下手,所以這才刻意刁難姓林的小子,料想我要先打小的,也需先過了老的這一關!這樣就可以將淮陰子拉下水,將兩個人都教訓一番。只是稍有麻煩,需要先打發掉淮陰子後才能動姓林的小子。」

    「可居然沒想到姓林的竟然自己願意留下來,恐怕也是打著對我施暗手,以二敵一的如意算盤。嘿嘿,但他怎知,我已早有對策。」

    想到這裡,徐暮淡然一笑道:「怎麼,林道友要留下來?是你們兩個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啊?」

    淮陰子見徐暮如此自負,心中越發不敢大意,笑道:「林家少主只是一個後輩,貧道和道友交手又怎敢讓他胡鬧?只不過築基修士的爭鬥難得一見,所以貧道才特意留下他,讓他觀摩一二,想必這點面子道友不會不給!」

    徐暮耳濡目染了多少陰謀詭計,對方這點斤兩自然騙不過他,望著淮陰子的臉龐,徐暮突然計上心頭。

    「那是自然,只是這房屋狹窄,你我之間鬥法萬一不小心傷到了這後輩,也怪不得我了。」

    淮陰子望著徐暮,點頭道:「這點自信貧道還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友要怎麼個鬥法?賭注又是什麼?」

    「賭注自然是這位林家少主了,他先是搶酒在先,又是對我無禮在後,自然是要稍加薄懲了!而如果徐某技不如人,不能懲戒這小輩,那鬥法之中是死是殘,便是徐某輸的代價!」徐暮心不在焉的說道。

    「道友話語嚴重了,你我尋常的切磋,又怎麼會傷及性命,如果道友輸了,也只需上林家登門謝罪也就罷了!」淮陰子呵呵笑道。

    「一言為定,不過既然賭注是我定的,那你我二人怎麼個鬥法,還是你來定奪!」徐暮說完後,就頗為自信的等著。

    淮陰子環視了一眼四周,開口笑道:「貧道和道友既然並非是生死相搏,那也無需什麼歇斯底里的爭鬥,既然道友要懲戒林家少主,而老夫要護著他,這樣莫不如以林家少主為題,你攻,我守,以十招為限如何?」

    其實淮陰子也是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他也是忌憚徐暮的來歷和週身的死氣,如果為了個林家少主而打得翻天覆地不划算不說,自己的老命也有可能搭上。

    所以莫不如讓對方捨長取短,以十招為限,一來自己只需要撐過十招就可以萬事大吉,這二來,對方的攻擊就全部針對林家少主,他也可以樂得清閒,不必為自身損傷擔憂。這三來,就是林家少主也不是傻子,攻擊來了還不會躲麼?

    是故即使他答應了徐暮林家少主不會出手,但這一箭三雕的計策,卻是極為歹毒。

    可他怎知,徐暮也早已打好了算盤,料定淮陰子的損招。

    「那好,就以十招為限,不過既然是道友提的十招的規矩,那徐某沒打完十招可不會停手哦?」徐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淮陰子淡笑一聲:「那是自然。」

    說罷,取出一個卦玉墜的法器,望著徐暮,在天空中翻然一拋。

    剎那間,天空中玉墜的青色光芒變得極為盛亮,照射著淮陰子和林家少主二人。

    徐暮見此也是油然一笑,大五行靈針翻然出手,十數枚的毒針仿若蛇眼一般,死死的盯著保護中的淮陰子和林家少主。

    自打徐暮築基有成之後,神識之力大漲,已經可以運用三組的大五行靈針了,所以脫困之後,徐暮一直想找個對手鬥法一二,不想今日就碰上了。

    「第一招!」

    只見三組大五行靈針,金、木、火三大屬性突然飛起而出,帶著無數的彩色光芒,飛襲而去。

    淮陰子見對方來勢洶洶,也不敢大意,手中有翻然祭出兩道靈符,護持在玉墜的光芒左右。

    「呲呲呲呲!」

    大五行靈針轟然打在了淮陰子的法器之上。

    只見一個呼吸之間,淮陰子週身的靈符早已破碎不堪,就連祭出的卦玉墜,也是搖搖欲墜,顯然不敵的樣子。

    其實這也無怪這樣,徐暮的大五行靈針,雖然只是組合型的頂階法器,單一的一組靈針無法和其他的頂階法器作比較,可是三組加起來,已經堪堪比擬兩套的頂階法器的威力了。

    而淮陰子雖然修為高超,但說白了也就是一個散修,論及身家也就和趙琳兒這等築基初期弟子的差不多,所以至多也就拿出一兩樣的高階法器,現如今又只守不攻,法器能安然無損反倒是怪事了。

    淮陰子見此,心中痛極,實在想不出徐暮竟然有專破法器的針類法器,而且還是頂階套裝的,所以大驚失色下,急忙思索起對策來。

    「難怪這小子口氣如此之大,有大五行靈針這等寶物,築基期中可謂是再無敵手啊,我這次真是陰溝裡翻船!只是如果任憑這小子這般狂轟濫炸,那即使我能撐過十招,又有多少法器夠他毀的?」

    想到這裡,淮陰子急忙搖手一招,見卦玉墜滿是凹陷的針孔,極為心痛。

    「第二招!」

    可不等他稍加喘息,徐暮另一波大五行靈針又飛馳而來,直奔淮陰子而去。

    淮陰子大驚失色,如果任由對方如此施為,那自己能否挺過十招的大限都不一定,所以也顧不得什麼先前的承諾,手中一道墨黑的絲線仿若長蛇一般,像徐暮捲去。

    徐暮見此也不介意,反而縱聲笑道:「來得好!」

    說罷,大五行靈針回轉手中,腰間一道紅色的繩索滾滾而出,竟然是要以繩索對繩索。

    淮陰子冷笑一聲,墨黑的絲線向徐暮的紅瓔鎖纏繞而去。

    剎那間,滾滾的墨黑色絲線纏繞紅瓔鎖,並不時發出『啪啪』的聲音。

    可徐暮卻絲毫不以為意,手中紅瓔鎖直衝上前,向淮陰子席捲而去。

    淮陰子見徐暮這種只攻不守的無賴打法,也是頗為無奈,於是一個閃身,就飛到房間的另一處,準備再做後手。

    可幾乎就是這麼一個閃身的功夫,徐暮不怒反喜,紅瓔鎖非但沒有追去,反而一個呼吸之間,就襲捲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林家少主。

    淮陰子見此,怒吼連連,手中紫色的光球飛出,轟然打向徐暮的紅瓔鎖。

    可這卻又怎麼來得及,幾乎就在淮陰子出手的剎那,紅瓔鎖就已經纏繞住林家的少主。

    徐暮反手一招,紅瓔鎖捲著林家的少主回來的剎那,開口道。

    「第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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