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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命數 文 / 浮光淺如夢

    搖了搖暈乎乎的腦袋,醉醺醺的曹昂漸漸清醒了過來。

    抬頭望了望,天空已經一片漆黑,層層的烏雲裡,淺淺的透出朦朧的月光。想來自己這一醉,卻一下子睡到晚上了。

    一旁,管亥已經生起了一堆篝火,正呆呆的看著那火光。

    「昂哥,你醒了。」

    阿癡見著曹昂醒了過來,忙跑了過來,他二人打小相依為命,雖然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曹昂點了點頭,應了阿癡,提起手掌拍了兩下臉,站了起來。

    天空的雨早就停了下來,空氣的濕氣卻仍是很重,一陣清冷的晚風,吹在曹昂身上,帶來一些寒意。

    緊了緊衣服,他慢慢走到篝火旁坐了下來。

    「醒了?」抬了抬眼皮,管亥問道。

    「嗯!勞煩管大俠了。」

    「叫我大哥吧!別這麼見外,你喝了我的酒,又送了我一場哭,以後你就是我管亥的兄弟了。」管亥大笑的回道,豪邁慷慨,一如往昔,只是眼神之中莫名的多了一股悲色。

    那篝火在晚風中遙遙欲墜,卻難驅散寒冷,曹昂只好又往裡靠了靠。管亥見狀,伸出右手食指,往那火堆上虛點了幾下。篝火卻像碰上了滾油一般,好一陣劈里啪啦,越燒越旺,初始還像燭火星星點點,一會兒卻如車輪一般,一股熱氣瞬間將寒冷一掃而空。

    「好厲害!神通自在,隨意而發,真是瀟灑。」看見管亥這般豪放不羈,肯與自己兄弟相稱,又見他神通廣大,曹昂更是打心底裡的佩服。

    「哈!不過彫蟲小技罷了,不值一哂。若這位阿癡兄弟神智健全的話,以他的神力,可比我厲害多了。」管亥輕笑著答道,卻還是把話題轉到了阿癡身上。

    「阿癡?他除了有一身的力氣外,就沒別的本事了,管大哥卻是謬讚了。」

    「你不懂,他身懷神脈,潛力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測度的。」管亥道。

    「神脈?那是什麼東西?」曹昂問道。

    他這些天勤修那《八部天龍守》,到也知道了一些基本的修煉法門,除卻練武與練氣外,卻是不知道還有什麼法門能夠超出這兩種方法的。他也知道,修煉到了極致,破碎虛空、超脫世外後,被人稱為神仙。至於神脈,卻是從來沒聽過。

    「神脈,顧名思義,就是上古大神的血脈。」管亥沉思了片刻,朗聲答道:「上古之時人神混居,許多大神與凡人交合,遺下許多血脈。這些血脈多多少少含有一些大神的神力,若是一朝覺醒,威能莫測。」

    原來阿癡竟是古神的後裔,關於古神的事,曹昂也知道一點。

    上古之時,人神混居,古神神通廣大,凡人如同螻蟻,大神一怒,伏屍百萬,長此以往,人族難免兢兢戰戰。後來殷商時期,一代大賢姜子牙開啟封神之戰,劈開神人兩界,將神通廣大的神族封入神界,才形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神族雖然被封入了神界,他們的後裔卻留在了人間,傳聞大漢國的皇族劉氏就是那上古大神赤帝的後裔。」管亥道:「擁有神脈的人,不需練武、不需練氣,神通就蘊含在身體裡面,一但覺醒,無一不是名垂千古的人物。」

    「哦!原來如此,阿癡竟有這麼好的命。」曹昂感慨道。

    「可惜,他雖然有天生的神通,腦子卻這麼笨,不懂得神通的用法,卻也難達到那登峰造極的境界。」管亥搖搖頭。

    瞅著正一臉茫然的撥弄著火焰的阿癡,曹昂也難以將他的形象和那些高手重疊起來,以他的神智,恐怕最多也是一隻個普普通通的猛將。

    「管大哥,你是兗州人嗎?」沉吟了片刻,曹昂又抬頭問道。

    「不是,我是青州人。」

    「那你來兗州幹什麼?」

    「我是黃巾軍的渠帥,黃巾敗亡後,我領了一隊人馬在北海討生活。這回是應兗州的渠帥何儀之邀,來助他共抗曹操的。」管亥回答道:「那曹操久攻不下,卻自己退兵了,我料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會再打過來,心中又惦掛手下的弟兄,這兩天便辭了何帥,準備回那北海去了。」

    管亥生性坦蕩,說話並不像他人那樣遮遮掩掩,將自己的行藏一五一十的吐了出來,自有一股「事無不可對人言」的豪氣。

    「北海?」

    曹昂聽見這個地名,猛的一驚,眼皮直跳。

    這不就是前世的記憶裡,管亥的斃命之處嗎?算算時日,似乎就是在這一兩年。

    「不可!」想到這管亥命不久矣,曹昂不由的驚叫起來。

    「不可?什麼不可?」見著曹昂突然失態,管亥詫異的問道。

    「管大哥,若你信我,這兩年切不可回北海,不然,恐有性命之憂。」雖然兩人只是萍水相逢,交情也談不上深厚,但一想到這豪邁正直的漢子,即將化為一具枯骨,曹昂心底湧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想盡自己的全力改變這一悲事。

    「嗯……。為什麼不能回北海?」管亥本不在意他的話,瞥見曹昂表情嚴肅,眉頭緊鎖,又不像在說笑,便也凝神問道。

    「嗯……,管大哥,實不相瞞,我略懂一點相面之術,你的印堂發黑,災星照命,一兩年間必有血光之災!」曹昂知道管亥命不久矣,是因為他前世的記憶,但是這種東西說出去,對方也未必相信,只好婉轉的用一種神神叨叨的理由來敷衍過去了。

    「哈哈哈!曹兄弟,你這可就是班門弄斧了,你管大哥師出太平道,太平道的相面之術,雖不及天心道博大精深,卻也稱的上獨樹一幟。你說我有血光之災,我倒要考校你一下,是怎麼看出來的?」管亥大笑兩聲,卻是絲毫不信。

    曹昂本是信口胡捏,根本不懂什麼相面之道。聽見管亥的詢問,茫茫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眼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的心頭暗暗發急。

    他也知道自己忽然說出這麼一段話,難以取信於人。但他卻實在不願見這剛結識的大漢無辜送命。無奈間,卻只好咬著牙瞎掰了。」我的相面之道,學於一位異人,我曾答應他,不會將這方法給說出去。不過管大哥,那北海你是真去不得,馬上有一位絕頂高手將會到那裡去,他可是你的災星,若遇上他,你卻是九死一生。」

    「絕頂高手?這世上的高手我也大多聽聞,你說說看,看我認不認得他。」管亥問道。

    「他叫關羽。」曹昂答道,

    「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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