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記憶的注入,唐烈思緒混亂起來,這些記憶和上一世的記憶不斷融合,為此唐烈差點精神分裂擁有了兩重人格,還好他意志力夠堅定,才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沒想到閻羅王還真的不想收我唐烈,萬箭穿心後又讓我魂魄來到八百多年後重生於一個和我同名同姓的人身上。」融合了這名字也叫「唐烈」的高中生記憶後,唐烈雖然有些無法接受,可也認清了現在的情況,自己「穿越」了,更沒想到的是重生於八百多年後的都市。
理清自己剛獲得的記憶,自己魂魄附身的這名高中生也名為唐烈。蜀中人士,父親在一歲時便意外車禍死亡,從小都是母親陳靜一人把自己拉扯大。
至於這名高中生之所以在醫院是因為一不小心把墨水弄道了自己班上班花李美玲背後。這班花脾氣不小,主要是這班花的男朋友名叫陳珂,在學校算是個刺頭學生,他哥哥叫陳才,算是一個**小老大,於是後來才會有唐烈被**的人打成重傷入院的事情發生。
如若不是自己的魂魄恰巧穿越過來,這名高中生估計就一輩子都是活死人了,準確的是這名高中生算是已經死亡,現在的唐烈已不是之前的高中生『唐烈』。
唐烈獲得的不只是這名高中生的記憶,還有這位同樣名為『唐烈』的高中生所有情感,包括對於母親陳靜的依戀和孝順,而上一世是孤兒的唐烈便沒有排斥這突然擁有的母親,甚至對於這種母愛十分嚮往,因為這一切都是他上一世不曾擁有的。
感受道陳靜的心碎、絕望以及無助,唐烈雙目發酸,眼淚不自覺滴落下來,這一滴淚包含了唐烈對重生的喜悅、對上天讓自己感受到母愛的感恩,以受感受到母親那些負面情緒的影響。
這一滴淚是唐烈自上一生十二歲後,也就是八百多年來唯一一次流淚。
唐烈卻不知道,自己這一滴淚對於陳靜來說是多麼的珍貴,在病床旁的陳靜看到唐烈眼角滴落的淚水後比中了五百萬大獎還高興,因為這一滴淚代表著唐烈聽見了她的話。
望著唐烈眼角的那一滴淚水,陳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雙手不停顫抖,想去觸摸唐烈眼角的那一滴淚水,看是否是自己的幻覺,可她的手卻始終沒伸過去,因為她害怕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錯覺,害怕那一滴淚不是真的。
內心經過無數掙扎後,陳靜右手終於伸向唐烈眼角,手指上沾染的淚水告訴陳靜,這一切都是真的,唐烈聽到了自己的話,用淚水回應了自己的話。
「醫生,醫生,我我兒子醒了。」激動的陳靜有些手足無措,第一時間去尋找醫生,她害怕唐烈只是短暫的回復知覺。
陳靜拽著唐烈的主治醫生來到唐烈病床前,告訴醫生唐烈流出了淚水。可等醫生來到唐烈床前時,唐烈眼角的淚水已經干了。
「醫生,我兒子已經回復知覺了,剛才他眼角真的流下了淚水,是真的。」
「陳太太,你別太激動了,或許你所說的是真的,可卻不代表你兒子已經回復了知覺。」
聽到醫生的話,陳靜好比一個剛擁有五百萬的窮人,在她擁有這五百萬後一小會卻被上天無情的把她五百萬收回了一般,陳靜一時有些經受不住這落差。
「不可能,我兒子眼角真的留下了淚水,他真的回復知覺了。小烈、小烈,你能聽到媽媽的話嗎?如果能的話你動下手指告訴媽媽,你聽見了。」
聽著陳靜的話,唐烈很想睜開眼角,告訴陳靜自己回復了知覺,可此刻唐烈的雙眼卻怎麼也無法睜開,身體也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無法動分毫。
可惜唐烈的毅力不是一般強悍,上一世的成就可不是偶然。憑藉著超強的毅力,唐烈硬是牽動了自己右手食指的手指,可牽動這一根手指微微跳動一下卻讓唐烈感覺用盡了自己所有力量。
唐烈右手食指只是微微跳動一下後便再一次沒了動靜。在一旁的陳靜和醫生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醫生,你看到了嗎?我兒子真的能聽到我的話,他恢復知覺和思維了。」
「醫生,為什麼我兒子恢復了知覺和思維卻還是沒醒來?為什麼會這樣?」陳靜有些慌亂,她唯一能求助的只有醫生。
「陳太太,你別太擔心,你兒子確實恢復了知覺。只是你要知道,你兒子現在已經昏迷半個多月,全身肌肉都開始萎縮了,而且他大腦所受的傷也不是一般的重,即使他現在恢復了知覺也不可能馬上睜開眼睛和你說話或者如正常人一般。這不是電影,不可能存在說他一恢復知覺便馬上醒轉過來和你說話。不過我能確定的告訴你,你兒子用不了多久便會醒來。」
聽著醫生的話,陳靜用力掐了自己右臂一把,痛覺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陳太太,你今天也好好休息下吧,這半個多月來你每天都守護在你兒子身邊,自己沒好好睡過一個晚上,也沒好好吃過一餐。你兒子快醒了,你也好好調理一下自己的身體,不要讓你兒子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如此憔悴的摸樣。」
轉眼已是臘月十五,唐烈入院一個月有餘。七天前唐烈便已醒轉,經過七天時間,唐烈氣色好轉不少,身體機能基本恢復,只是萎縮的肌肉還是沒能完全恢復,甚至比起七天前也強不了多少,畢竟現在這時候陳靜可不會讓唐烈下床去鍛煉身體。
無奈的唐烈只能按照母親陳靜的要求,每天老老實實躺在床上休養,雖然這日子很無聊,可陳靜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及每天能感受到這無私的母愛,這些對於唐烈來說卻也是賽過神仙般的享受。
「膀胱,你怎麼每天時間這麼多,我醒來這七天你都跑醫院五次了。」
「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躺這太無聊了,特地來看看你嗎?還有,烈子,我再次鄭重的告訴你,是龐慣,不是膀胱。你小子怎麼就是發音這麼不標準,從我們初中認識到現在,你都不下八百回發音錯誤了。」
「行了,不就是個名字嗎?龐慣和膀胱都差不多,至於分的那麼清嗎?不過你今天不用上課嗎,都在我這待一下午了。以你那學習成績,翹課一下午壓力可不小。」
「我說烈子,你住院住傻了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昨天期末考試都考完了,我還上個鳥蛋的課。你說你小子本來就孤家寡人一個,朋友少的跟大熊貓似的,我要再不來看你,阿姨一個人還不忙壞。」
唐烈也知道自己的母親不輕鬆,每天除了要照顧自己這傷患人士還要抽出一些空餘時間做些散工,畢竟自己家境他也知道,本就不富裕甚至算的上困難戶。這次還因為自己入院更是花費不少錢,連家裡房子都賣了。
龐慣見說道唐烈母親陳靜後唐烈沒有再開口,於是拿出一張三十萬的支票塞到唐烈手中。
唐烈一看立馬想還給龐慣,他不想欠下太多人情,自己昏迷那段時間龐慣已經為自己付了二十萬醫療費。
由於現在唐烈已經醒了,只需要在待醫院觀察半個月便可出院,所以那二十萬醫療費只用掉三萬多,剩餘的醫院退回給了唐烈的母親陳靜。
陳靜本來賣家裡的房子便賣了接近十萬,現在唐烈已不需要花太多錢治療,陳靜便把那二十萬還給了龐慣,即便如此,這人情也算是欠下了,唐烈不想再多欠龐慣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