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飛妹妹!」
芯鸞飛正要離去,卻聽見有人急切的叫她,聲音很熟悉,她轉過頭去向發聲之人看去,心下一喜,停住向前逃走的腳步道:「琳姐!」
丁琳對著她一笑,快步上前來,對著她身前的秦演尊敬的點了點頭。
而此刻夜明也悠閒的踏步而來,他雍容而禮貌的向秦演鞠了一躬。
「秦長老。」
秦演也禮貌性的微微點了點頭,但是卻有些不適應這種拘束的場合一般,他轉過身對著芯鸞飛道:「徒兒,為師就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
他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夜明,好像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一般。
芯鸞飛看著秦演風一般的消失,對著丁琳道:「這是夜明,」轉過頭又有幾分尷尬的對著夜明道:「這是我的好朋友丁琳。」
「你好!」丁琳滿臉笑意,含蓄向夜明點頭道,心中卻在想,夜明夜明,果然人如其名。
夜明看她一眼,只是微微點了下頭,然後突然拉起芯鸞飛的手!
芯鸞飛只覺得頭暈眼花,剛剛沒多久被人拽了一次,現在居然再次被人拽著走,真是——鬱悶!
特別是,丁琳還在學校呢!
丁琳臉色微紅,這麼近距離看著夜明,發現他不僅如仙人一般飄渺,就連皮膚也比女子要好很多,她心撲通撲通跳著,卻不料夜明根本不甩她,當著她的面把芯鸞飛拉走了,讓她一個人在這裡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目光。
她咬咬牙,心中突然妒忌起芯鸞飛來,不明白芯鸞飛為什麼能夠得到那個男子的愛,為什麼她看上的男子偏偏不喜歡她喜歡芯鸞飛。
她是一個豪爽之人,一翻抱怨過後只是笑笑,芯鸞飛是個很不錯的女子,至少說她就喜歡她的性格,她是自己的朋友,所以,她還是放手。
她微笑著,獨屬於她的自信和高雅再次回到她的身上,那突然捏緊的手也微鬆了松。
沒有人注意到剛剛高台旁邊走來一人,他一身溫潤,卻微微有些疲憊。
蕭暮雲一路上快馬加鞭,終於是到了京都學院,一到這裡他便來高台這邊,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芯鸞飛會在這裡。
果然,遠遠望去,那個女人真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她真的沒死,她真的還在,她如此美麗,像是開在山巔難以採摘的花,發出迷人的香氣。
原本那醜陋的妝已經被抹去,留下的是一張絕色的容顏,傾國傾城中又帶了幾分隨性之美,如此與眾不同。
她再也不是那個被山莊裡羞辱的芯鸞飛,再不是被所有人看不起的芯鸞飛,如今她的光芒已經勝過山莊裡面所有的人,以前他覺得她配不上他,可如今,自己再想要追求這個人兒卻比登天還難。
他醒悟過來,卻發現原來和她並肩而立的還有一名男子和女子,男的全身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息,那相貌竟是比自己還要俊朗上好幾分,而那女的高雅如牡丹,一舉一動都散發出性感和魅力。
他還在想那兩人和芯鸞飛是什麼關係,卻不料那男的拉過芯鸞飛的手,消失在他面前。
而那女子的表情很複雜,蕭暮雲再熟悉不過,那是嫉妒還有對那男子隱藏的愛意。
他的心突然一陣收縮,像是有萬把刀子攪動著自己的心,疼痛撕心裂肺,讓人喘不過氣來。
突然,他心中生出一計,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快步向那女子靠近。
丁琳感覺到有人望著她的目光,轉過身來,卻看見是一個溫潤的男子,她不削一笑,就要離去。
「姑娘請留步,我有要事和你商談。」
丁琳不認識這個男子,直覺這個男子找她沒有什麼好事,冷哼一聲繼續向前走,蕭暮雲見女子不理他有幾分著急,趕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嘴角輕笑低聲道:「是關於芯鸞飛的事。」
丁琳眉頭一皺,本來打算甩開他的手,可是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哆嗦著自己,叫自己跟著他去,明明她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打探別人的事是不對的,可是她卻在瞬間的猶豫過後鬼使神差的跟了去。
到了酒店,蕭暮雲訂了一個高檔包廂,丁琳不耐煩的道:「什麼事,快說,我還很忙。」
蕭暮雲也不急,喝了一口小二端上來的酒,酒氣熏人,讓人陶醉,他很自信的勾起嘴角,看著身邊的女人,饑削道:「我知道你喜歡那個男人……」
丁琳一驚,那本來不耐煩的臉上慢慢平靜下來,雖然心中翻湧,倒面上卻冷冷一笑,她看著蕭暮雲,冷然反問道:「別胡說道,我和他這是第一次見面,何來喜歡之說?」
蕭暮雲也不急不躁,再次為自己灼上一杯酒,看著灼滿酒的杯子,因為被填充得滿滿,所以多了一份充實美,流轉之間還有水光投射而出的折影印在手上,讓人被其吸引。
「如果我說,你之前見過他呢?而且第一次見面就已經對他有好感了呢?」
蕭暮雲慢慢的道,而那紅潤的嘴唇輕輕碰在酒杯稜上面,嘴角輕輕一勾,露出自信的笑來,似乎是等待魚兒上鉤。
丁琳也不是那麼愚笨的人,她冷然看著蕭暮雲,眼中有著些許的火氣,蹬的站起來憤然道:「如果你叫我來,是談論我的事情,那麼抱歉,不奉陪!」
說完就轉身離開,蕭暮雲抬起頭,在丁琳拉上門把的時候突然道:「原本,我是芯鸞飛的愛人。」
「轟!」
「什麼?」
丁琳突然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來,那本來拉開一條縫的門被再次關上,她眼中震驚,不可置信還有弄濃濃的不解都被蕭暮雲看在眼裡。
「為什麼,是原本?」她轉過身來,瞇著眼睛冷冷打量著蕭暮雲,卻沒有看出他哪裡好,除了有幾分帥氣外,就只有心機深重。
「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和你合作,各取所需,我愛芯鸞飛,你愛那個男子,我們聯合起來拆散他們就行,你應該看得出,芯鸞飛此刻對那男子用情不深,我相信,她對我還是有情的。」
丁琳有些嘲諷的看著眼前這名男子,他並不瞭解女人,如果女人對另一個男子用情,那麼對於前一個,絕對是已經遺忘了,特別是芯鸞飛,她覺得她懂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戀舊情之人,對於過去的絕不會有半點留戀。
「不用了,我不需要,我們草原兒女不懂你們的花花腸子,我把她當成姐妹,就永遠都是姐妹,以後這樣的話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說,再見。」
丁琳說完破門而出,而她出門之前,聽見裡面那個男人嘲弄的話。
他說:「你一定會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