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琳走出酒店,心裡覺得悶得慌,芯鸞飛雖然是昨天才成為她的朋友,可是她卻是真的把她當成姐妹。
而夜明,不愛她,甚至看不見她,那她拿什麼去和芯鸞飛爭,拿什麼去和芯鸞飛搶?
更何況,她只見過夜明兩次,對他毫不瞭解,又何來愛一說,只不過是一時的癡迷罷了,等風頭過去,她相信一切都會恢復平靜。
風吹的冽冽作響,她覺得自己有點卑鄙,居然在聽見那人說是關於芯鸞飛的就去了,雖然她不知道原來那人要討論的也關於她。
她惱怒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然後找了一間客棧喝酒。
芯鸞飛看著眼前的這一片花海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驚訝得掉了下巴。
一望無邊的菊花爭相開放,風輕輕一吹,那花竟像是黃色的海洋般翻滾,迎風而來的一片花香讓芯鸞飛閉上眼睛,享受著大自然的美麗。
她微微張開雙手像是擁有一雙翅膀般,微微蕩漾,而她的臉上太陽的光暈勾勒出她光滑的下巴,優美的弧線像是上天最傑出的一筆勾勒。
芯鸞飛深呼吸著,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夜明居然是帶她來這個地方,當看見這片花海的時候,她的心雀躍的像是要飛出來,不顧夜明向前跑去,直直闖進花海的世界裡。
夜明在一旁看著芯鸞飛的笑,不知不覺他的嘴角都洋溢起了笑容,在花海的陪襯下面,芯鸞飛此刻就像是縱身花海的精靈,她那略青的衣服被風吹起,在她的身後舞動,舞出一支絢麗又別緻的舞蹈,她微微上揚的額頭被光暈照的有些虛幻。
第一次夜明認真看這個女人,她是很美的。
芯鸞飛高興的回過頭來,一雙眼睛像是沾染上了什麼,分外亮麗,讓此刻的夜明被它吸引了去。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芯鸞飛帶著希翼的看向離她不過兩米的夜明,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
夜明微笑看著遠方,不甚在意的道:「我猜你會喜歡。」
芯鸞飛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勝過了那倫圓圓的太陽,看向夜明的眼中多了一份感激,她來到這裡,第一次這樣放鬆自己,在這一片花海中,她覺得她是自由的,身上的包袱也被輕輕放下。
「還有一個原因,我怕你會忘了我。」
夜明的目光越發看得遠了,而芯鸞飛卻是一愣,原來這傢伙是拐著彎說她這次相見對他淡了。
也的確,當初他救了自己,自己沒一個感激就算了,現在再次相見居然有點想躲著他。
芯鸞飛邪惡一笑,突然跑到夜明的面前,抱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空中傳來「波!」的一聲。
芯鸞飛有些臉紅了,她趕緊跑開解釋道:「這是西方禮!」
夜明沒有料到芯鸞飛居然會這樣做,愣愣的用手摸了摸臉,剛剛臉上傳來一點溫溫的,涼涼的感覺,讓他有些失笑,而心卻有些亂了。
他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何會亂,卻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開始,他那好看的眉宇微微一皺,莫名的,他居然喜歡她的嘴唇印在自己臉上的感覺。
他很有些不爽,眼睛危險的看著芯鸞飛,低聲道:「你經常這樣做?」
芯鸞飛被他現在的模樣逗樂了,這男人以為她是一個隨便的女子啊,今兒個親他也不過是感謝他而已,不過這男人的話怎麼有一股酸味呢?
芯鸞飛想笑卻憋著,半天不回答他。
夜明靠近她的耳畔,低聲哼了一下,那鼻息傳入芯鸞飛的脖子之上,癢癢的,而夜明身上的火氣和不滿貌似有點重。
芯鸞飛為了避免這男人太過於邪惡,於是趕緊道:「第一次。」
夜明聽到她的回答才微微一笑,很滿意似的點點頭,把頭從她的脖子移開。
「其實你應該叫丁琳也來的,她是我認識的新朋友。」
「這是我們二人的兩人世界,我不喜歡別人來打擾。」
芯鸞飛才剛剛問完,夜明就有幾分霸道和不容反抗的說道,芯鸞飛心中有那麼一絲歡喜,這男人的獨裁她喜歡。
突然,一隻肥熊從他的胸口鑽出來,全身直立行走於某人胸膛之上,到達夜明的香肩上面站立,用那兩個鼻洞費力吸氣,好像是查探老公有沒有搞小三的小媳婦,一番吸氣吐氣過後,六福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自己的肥豬蹄蹭蹭蹭往夜明的左臉上擦!
夜明很淡定,等珠寶一番辛苦過後,含蓄而優雅的側過頭,對著吃醋桑心大眼狠狠刮著芯鸞飛的六福笑道:「擦錯了,她親的是右邊。」
六福氣吞山河,仰天發出「吱」的一聲,哀怨無比,委屈萬分。
芯鸞飛悟著肚子笑得前俯後仰,直叫疼,這肥熊的嫉妒心實在是太強大了些,這佔有慾也太瘋狂了些。
她還沒有笑完,某只肥熊突然站立,一蹬,一百十前空翻後仰三百十落地,彈起,拉風粗短蘿蔔前腿橫掃,後蘿蔔短腿後蹬,芯鸞飛鼻子被掃出一個腳印。
芯鸞飛咬牙切齒,一個巴掌向六福扇去,六福一招得手再不停留,展開雙臂單腿著地向後方滑去,一眨眼的功夫滑得老遠。
芯鸞飛扇了個空卻毫不在意,賊賊一笑,突然從戒指裡面拿出小刀,在空中揚了揚,頓時陽光照射,刀子發出刺眼而寒冷的光。
六福本來得意迷人的芭蕾舞造型突然在看見刀子過後一拐,一斜,撲通倒地。
芯鸞飛再不猶豫,小李飛刀一出,向六福射去,六福嚇得全身打哆嗦,就在刀快到它面前之時,它大叫一聲,聲音震天響地,腳下生風般踩著風火輪一滾,又驚又險躲過刀子。
某腹黑男子很滿意看了一出即興的人獸表演,表演完畢他滿意點點頭,對著六福道:「在刀光劍影中,你的速有了很大突破,所以從明天開始,就這樣訓練。」
六福剛剛抖擻著蘿蔔短腿站起來,沒想到它親愛的主人夜大人不安慰它幼小的心靈,居然來了這麼一句,它再次跌倒在地,一震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