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鸞飛拜了師傅,可是卻並沒有拜在京都學院的門下,老頭叫秦演,只是京都學院的一個掛名長老,說好聽點是長老,說不好聽點,那就是來這裡避災的。
芯鸞飛瞭解到老頭的過去後很是無語,原來在兩百年前他還有過一次轟轟烈烈的愛情,只是最後傷他很深,最為鬱悶的是芯鸞飛又知道了一個秘密,那就是天底下的老妖怪很多,像老頭這樣一活就是幾百歲的多的是,而且還是那種越活越年輕的妖人。
雖然老頭子極力強調,這是步入仙界,能夠吸收道天地之精華的結果,但是芯鸞飛卻嗤之以鼻,還仙界呢,長生不死才是仙界嘛!這分明就是老不死的。
老頭這一翻打扮過後,很是帥氣的帶著芯鸞飛向看台走去,芯鸞飛無語問蒼天,有些納悶這師傅不教她學習武功,不教她練丹藥,只是帶著她去京都學院逛逛,她很想說,她真的不想逛,如果沒事的話,她還要去找丁琳吶!
丁琳已經過了那先生十招,已經是京都學院的學生,就等著被某長老或者教授看上,教她學習武功。
可是她一下台來就不見芯鸞飛的身影,皺著眉頭左右轉了轉,不明白她一個人,對這裡又不熟悉,怎麼會不見了。
「去找波斯灣看看」,她面上有些焦急,畢竟這是她在京都學院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正想著,突然前方出現一人身影,他站在晨曦的光輝裡,一輪火紅的太陽印在他的身後,太陽那燦爛的紅霞越發襯的他像是踏著九重天而來。
他全身帶著一種慵懶的氣息,像是醇香的酒一般,遠遠便能聞到那迷人神韻的香味,就像讓人靠近,飲之。
特別是他那微微的笑,更像是迷人的曼坨沙羅,明明是那般親和,微醺,瀟灑,風流,卻讓她感覺到一絲危險。
昨晚那人!打死她也忘不掉那種風華,那種美。
丁琳一陣竊喜,沒有想到他居然是京都學院的學子,那麼,如果自己要去追求他,是不是可以說成近水樓台先得月?
本來草原兒女就不在乎這些東西,不過太過於直接也不是她們能夠坐到的,凡事都要講究一步兩步三步,丁琳想完這些按奈住心中的激動,卻也有些歎息。
她注意到他許久,可是他卻一直注視著一個方向,未曾改變,好像在等人。
芯鸞飛跟在秦演身後很不自然,先不說別的,這個老頭一出場就遭到許多人的懷疑目光,首先當然是因為今天的他換了新面貌,和之前那個邋遢的老頭成了鮮明對比。
走過高台,台上的先生看著他,禮貌的對著他一鞠躬,一笑。
芯鸞飛沒有錯過那先生臉上露出的驚訝與震撼,她看到這些更加莫名起來,難道說秦演在學院裡還有很高的地位不成。
當然,底下的學子們一個個都不認識秦演了,變化太大,誰會想到他就是當初那個補丁一身的老頭?
所以當看見高台上的先生對他如此恭敬都很是詫異,自然看芯鸞飛的目光也是羨慕嫉妒恨。
芯鸞飛第一次感覺到被所有人關注的感覺,雖然有些不自在,可是卻覺得很爽。
想當年她也是所有人關注的對象,只是是以一個小丑的身份,受盡所有人的白眼和冷眼,遭受到所有人言語的攻擊和輕看,如今,卻完全不同了。
高興之餘,她又有一份落寞,世事如此沉涼,世人如此現實。
她抬起頭,那雙眼睛裡還有一絲難過,隨意一顰,卻看見前方那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他悠閒的倚靠在一根木柱子上面,腳隨意的重疊著,而手裡卻拿著一根和他氣質完全不符合的棍子,隨意擺動,樹枝在他的手上打出有規律的節奏。
他看著她,卻在看見她身前的秦演時微微動了動那飄揚的眉,那眉似黛似柳,一動之下讓人覺的那好像是有生命的。
芯鸞飛撇撇嘴,這人,都不知道低調為何物,長得如此妖孽居然還跑出來禍害人間。
她看了看四周,果然,不管男男女女都向他看過來。
「女人,我等你很久了。」他笑得妖艷,像是開在春天的桃花,讓人覺得一切都那麼迷人,一切都那麼自然
他丟了手中的棍子,慢步向芯鸞飛走過來,那青色的衣服暗隱的光華再次顯露,他那精緻的臉像是上天的恩寵造下的結晶,而下顎略尖,顯得如此精緻,那脖優美光滑,下方是不寬不宰的肩。
芯鸞飛聽見他那話直接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男人不知道他的魅力很大,不知道他這樣做她會成為所有人的公敵麼!
芯鸞飛糾結成一團,趁著某男人還沒有靠近之時立刻轉身,對身前的秦演道:「老頭,我想起來我還有些事情,今兒個就不陪你逛了。」說完她深情嚴肅,裝作有急事的樣子就向反方向而去。
秦演自然也看見了前方的夜明,微微有些不解自家徒兒怎麼會和他有糾纏,他自然看得出芯鸞飛是要躲某人,所以也不攔著。
夜明從來就不是一個簡單角色,從進入學校開始,他的事情秦演聽過不少,這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懶散的外表下面是一顆極有心機的心,特別是他操控一切的力量更是讓他都不容小看。
夜明三年前進入京都學院,只用一年時間成為京都學院第一強者,在學校裡面樹立起絕對的威信,再加上……
秦演不再想下去,只希望自己徒弟能夠離他遠一點就好。
丁琳的心在聽見夜明的話後被猛烈撞擊,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的對面那人,原來他已經有愛的人了……
她心中說不出的失望,居然還有那麼一點痛楚,苦澀一笑,其實她和他根本不認識,只是昨天夜裡驚鴻一瞥,讓她不能忘懷,把他刻入心中,指望著自己能有機會,抱得美男歸。
可是她卻沒有想過,他居然會有愛人。
她看著他對面,那裡有幾個女子的身影,可是都與他毫不匹配,除了……
芯鸞飛?!
她的眼瞳猛然睜大,死死看著那個突然間很不自然轉身就要離去的女人,難道那個男子是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