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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胤 禛出 事 文 / 蛋筒512

    清月聞言嘴角抽抽,感歎歲月不留人啊,連她家可愛的臨雨都升級成了嬤嬤

    「知道了,快些將她請進來。」邊說邊招手示意早已端了水盆候於一處的小丫頭走上前。

    臨冰忙放下手中的研墨條快步上前,清月搖搖頭指指她烏黑的手指笑道:「我不記得,你從幾時起愛吃墨了。」

    臨雪聞言抬頭一看,笑道:「臨冰,你怎地每次幫主子研墨,不是弄得臉上、手上有,便是在身上畫上不少。」

    臨冰不在意的吐吐小舌:「我也不知道啊,磨著磨著就光入神看主子畫畫了,好姐姐,下次你來幫我吧,我好坐在一旁看主子畫畫。」

    清月笑笑擦乾淨手:「臨冰,快些把自個兒收拾乾淨,臨雪,咱們回屋,怕是臨雨快要到了。」

    臨雪應聲,又轉身吩咐小丫頭們把這裡的東西收拾好:「臨冰,你看著點兒,仔細別落下什麼,我先陪主子回屋子了。」

    清月帶著臨雪前腳剛回到屋子裡坐下,後腳卻是臨雨急急的趕過來了。

    見過清月後,還尚在喘息,清月打趣她:「你是火燒著了身後,還是有什麼在追趕你,臨雪,快叫人打盆子水來給她先洗洗。」

    「主子,奴婢剛才已經吩咐小丫頭去打水了,臨雨姐姐,你稍坐會兒,水馬上就端來了。」她親手端了一杯子茶送到臨雨跟前。

    臨雨伸手摸摸自己胸口:「唉,可算是到了,我這一接到當家的傳來消息,便匆匆趕來了。」說完她接過茶盞咕嚕幾口喝下去。

    她帶來的小丫頭連連勸道:「夫人,老爺離去前,可是有囑咐過奴婢們,勸夫人吃東西要慢著點,仔細了自己的肚子。」

    清月笑道:「可不是,你這幾十年的毛病正沒還沒改掉。以前在我跟前,天天拎著你耳朵提點,你才稍有收斂,你這一嫁人。反到越發的不收斂了,小心養成肥豬你當家的會喜歡別個了。」

    臨雨一聽,柳眉倒豎:「他敢!」隨即又腆著臉討好地笑道:「主子,你不會不要奴婢了吧!」

    清月伸手撫額:「臨雨,就算有我在,你要是長成了悟那樣,誰見了都會說你是個有福氣的。」

    福氣?那就是說太胖了!臨雨憂傷的點點頭:「好吧,我以後少吃些甜點。」

    兩人又聊了一陣子,清月這才揮手示意不相干的人都出去,這才施施然的問道:「可是那邊有消息了。」

    臨雨放下手中的茶盞。四周看看,見除了臨雪與臨冰,這屋子裡沒有外人這才歎了口氣說道:「主子,你可真沒有猜錯。」

    「是真的?可是察出原因了?」清月急忙追問。

    臨雨搖搖頭,當家的這些年為了這事。可是去西南邊跑了幾十趟,如今孩子都有了,這事兒也快扯去最後一塊遮羞布了。

    「他捎回來的平安信中,提到,這一次了悟大師受了重傷。」

    清月端著茶杯的手一抖,微垂眼沉默不語,室內只能耳聞淺淺的呼吸聲。安靜得彷彿時間在這一刻永駐。

    半晌後,她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看來對手很利害。」了悟雖貪酒肉,可人家手腳功夫不差,更何況是出自佛門。

    「是,主子,這是當家的捎來的信。」臨雨等到這時才把信拿出來。

    清月看了她一眼道:「你到是越發沉得住氣了。多虧當日是把你許給了小福,要是換了臨風那毛躁性子,早鬧出事來了。」

    臨雨把信送到她面前道:「主子,當日奴婢四人本就因為不同性子而各司其就,臨風的性子自是不適合小福。所以當時,他才會」說及當日孫小福向清月提出,要求娶她之事,臉頰上飛出一抹桃紅。

    清月接過信笑言打趣:「都已是孩子他娘了,你還這麼害羞,小哥兒可還好。」

    「好著呢,可皮實著了。」

    她聽後點點頭接著拆開手中的信,只是越看這眉頭越是緊鎖,看得幾個丫鬟心都快揪一塊兒了。

    「主子,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雖然孫小福給家裡去了平安信,也會說些這事,但是也不會把所有事都告訴她,孫小福一向報喜不報憂。

    清月快速的掃了一遍信紙,這才把信放在茶几上道:「這事越來越棘手了,當日,我嫁入王府本就是為了查清黑衣人之事,如今,小福在信上說,那黑衣人與川陝總督年羹堯來往很密切,以前我們到是想偏了,只以為是一兩個人,卻不曾想,這是一個組織。」

    若是組織的話,孫小福所帶去的那些人卻是不給力,好在胤禛當日也派了影衛隨行,想必他此刻也應該收到消息了。

    「信上還說小福這一次也受了傷,不過,了悟卻是受了重傷,也折損了不少人手,他把名單已經例出來了,臨雪,你等會兒拿了我的對牌去開一下小私庫,取了銀票交予臨雨,按照往日的舊例多給一倍。」

    「主子,可有多少人?」臨雪進屋去取了對牌後,出來問清月。

    清月看了看:「信上說,這一次死了五人,重傷十人,輕傷十六人,死的這五人一共是五百兩,另外,這五家的厚葬銀子由這邊出,重傷的十人,輕傷的十六人,也要多補不些醫藥費,吃食補貼。」

    她又接著對臨雨說:「一會兒,你去取了銀子發下去,另外,這五人的家眷,也要尋個地兒安排好,家裡失了主心骨生活怕是沒往日順暢了,盡量安排到鋪子裡,不能叫人欺負了去,也涼了其他

    人的心。」

    「是,主子,誰不知您是個寬厚的,大家正是因為沒有後顧之憂,所以,這一次當家的要去西南邊,可是有不少人爭著想去。」

    清月的心裡沉甸甸的,為了這事她的手下已經總共有二十餘人送命,這些人的死去重重的壓在她的心頭。恨不得把所有黑衣人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臨雨,你好生安排一下,盡量滿足他們家眷的要求,還有。那些受了重傷的,若是不得重用了,就尋個地兒給他們養著,也好有份銀錢養活一家老小。」

    臨雨見清月神情懨懨的有心勸慰:「主子,如今已是秋天,怕是過不了幾日王爺便要來接您回府了,我已經叫人把鋪子裡的帳都歸整了一番,把帳冊都送過來了。」

    清月一般不會到年底才會歸帳,一般是一個季度算一次:「好,臨冰。你一會兒去把帳冊取來,臨雨,小福不在身邊到是真辛苦你了。」

    臨雨笑笑:「主子,奴婢還不是托了您的福,如今小哥兒有奶嬤嬤照看。公爹本就是個老實人,當家的已經做主又為公爹納了兩名嬌美小妾照顧著,日子也算順順利利。」

    果然,清月聞言笑開了眉眼:「哼,那婆娘就是活該,這添堵可是添得好啊,再好的男人。也經不起軟言嬌語的哄著。」

    臨雨一臉的贊同:「公爹現在的日子可是好過著呢,在那村裡也算是小地主了,後娘又同我們不親,自是沒有貼什麼銀錢,到是一應吃食,開銷。皆是由我們這邊府裡每月送去。」

    臨雨也是個精的,自家夫君不喜後娘,那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家銀子搬去那屋子,只是在吃穿上沒有虧待兩位老人,又專同莊子上的大夫打了招呼。使些銀錢,每隔幾日便為公爹請平安脈。

    「如此,我便放心了,日子還是要靠你自己精心過著。」清月有些掛念臨水與臨風了。

    得了西南邊的消息後,胤禛似乎越發的忙碌了,也打發小廝過來送信,說是晚些時日再接清月回府,京裡,似乎又起了新的變化

    清月一時閒下來,便抽時間打發小丫頭去請自家額涅和妹妹過來。

    哪知小丫頭回來後笑嘻嘻地道:「回主子話,奴婢剛才去了隔壁莊子上找老福晉,老福晉跟前的青草嬤嬤過來請奴婢進內院說話了,要奴婢轉告主子,說是小格格今兒又與子胥阿哥比鬥,一時興起,在追趕中踩塌了大廚房的屋頂。」

    清月她回稟頓時伸手撫額:「可是有傷著人?」這兩個熊孩子也太皮實了,子胥今年已十四,時常被東阿揪去軍營比鬥,這性子越發的不收斂了,若是贏了,回家必會在清靈面前炫耀,便清靈自小就嬌慣了,哪裡容他得意得了去。

    「回主子話,大傢伙可乖覺了,見兩位小主子又開始比鬥,早有人悄悄遞了信,大傢伙兒都站在院子裡看著,只等兩位小主子比鬥完了才回屋子。」小丫頭憋著一肚子笑意。

    清月看看臨雪、臨冰低頭聳肩,沒好氣的說道:「想笑,就說唄,憋著多難受,你們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們難受不難受。」說完她自己到是先笑了。

    「哼,這兩隻小猴子看來又皮癢欠收拾了。」清月也只有在面對自家人時才會如此有生氣,不似在王府對誰都冷冷淡淡,也就私底下對胤禛稍微好點。

    「青草嬤嬤說了,老福晉已經帶著清靈格格的兩位教養嬤嬤去尋她了,怕是清靈格格又頑皮賴在屋頂上不下來,今日怕是過不來了。」

    清月無奈地揮揮手,口氣十分溺愛的笑道:「罷了,罷了,她還小著呢,活沷一點身子骨反而更結實,反正只是在自已家瞎胡鬧。」

    臨雪在一旁插言笑道:「主子,你儘管把心放肚子裡,小格格與四阿哥可是心中有數,在外面那可是規規矩矩,一看就是出自名門,任是叫旁人挑不出一絲一毫的錯處。」

    清月無不得意的點點頭,從來不覺得是自已在家裡開了先河,瓜爾佳氏見這種教育方法十分成功,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由著兩人在家裡耍樂。

    正在說話間,又有一小丫頭急奔進來,臨冰見了打趣:「可是又有什麼好事?」

    小丫頭卻急得口吃:「不,不,不是,是,是」

    臨雪笑道:「你這小丫頭,好生說話,到底是還是不是!」

    清月笑罵:「你還叫人家好好說,你這話聽得把我都繞進去了。」

    那小丫頭咽嚥口水,一臉惶恐的跪在清月面前,顫顫巍巍地說:「主子,不好了,王,王,王爺出事了!」

    笑容瞬間凝固,笑聲立即卡住,室內靜得連灰塵跌落都能聽見其聲音。

    那小丫頭的跪在下面越發的不敢抬頭看四周,更不敢再開口說話,九月的深秋,卻擋不住她心中的驚慌,冷汗順著額際往下墜,一滴,一滴,落於青石地面上,慢慢地暈開勾勒出變幻莫測的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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