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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突圍 文 / 茶麥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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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此時卻不是說話的時候,那野狼被一腳踢開,似是著了惱,後腿微微弓起,前腿原地刨了兩下,又撐直了身子發出「嗷」的一聲。原本在四散在周圍的野狼似是得到某種指令,緩緩地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連原本受了傷的那隻狼也重又湊了過來,因是傷在肩膀處,前腳略有些跛,後腿卻也弓了起來,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領頭那隻狼長號一聲後,又低下頭雙目死死的盯住許半青,一隻前腿在地上刨了起來,直刨的塵土飛揚,好像這樣就能減緩些怒火一般。

    許半青與劉依純也緩緩移動腳步,二人都是身體微側,一邊肩膀靠在一起。此時許半青倒有些慶幸自己是用的左手劍,這樣她和劉依純並肩而立,就完全不會影響對方出招,也更能彌補對方防護的缺失。

    只可惜劉依純拿的只是沒有殺傷力的劍鞘。

    念頭剛過,對面狼群已然發動,剛被許半青踢出去的頭狼率先一撲而上,抬起一隻狼爪揮向許半青。

    「叮」的一聲,劉依純動了,手中劍鞘將將撞在頭狼的利爪上。

    許半青不等心中反應過來,手中長劍已條件反射一般劃了一條弧線。順著劍鞘削向狼爪。

    那野狼既然能在狼群中有一定的地位,自然也不是個傻的。立即翻身滾向一側,身子在半空中扭成一團,同時後腿借力一蹬,卻是正正瞪在劉依純肩上。利爪抓過之處,登時將劉依純肩頭衣服抓破。它也的確彪悍,在此種境地之下,也不忘了搞個偷襲。幸而劉依純的衣服還算厚實,又是半空中未使足全力,只是微微破了點皮。饒是如此。也讓劉依純肩膀麻了一麻,手上劍鞘險些把握不住。

    見頭狼受了挫,圍在一旁的狼群就有些按捺不住。一個個停了刨地的動作,後腿彎曲,身子向後弓起,幾乎伏在地上。許半青卻知道,這種姿勢只會讓它們在躍起時能借住更多的力量。

    然那頭狼卻是有些不甘。齜著牙「嗚」了幾聲,在空曠的深夜裡,聽起來似是小兒夜啼一般。周圍狼群好似得了諭令一樣,弓著身子,並未有其他動作,只是配合著發出「嗚嗚」聲。許半青卻聽的有些毛骨悚然。劉依純就抓了她的右手捏了捏。

    雖然沒說話。許半青卻明白他是叫她冷靜下來。越是害怕,越是容易慌亂,就更容易被野狼找到破綻。

    此時的營地裡。莊立省等人卻坐不住了。外面狼嚎聲越來越多,關家磊與薛才卻是帶著全部的馬走了。他站起身來向著狼嚎聲來處望了望,也看不清什麼。重又坐了下來。

    突然旁邊一人說道:「掌櫃的向來待咱們不薄。」

    莊立省側目望過去,說話的是和他同住一條街上的甘福。這甘福雖沒什麼本事,卻是和他光屁股的交情。當年加入商隊。也是因為他的引薦,便瞪了他一眼:「那你跟過去數數有多少狼?」

    甘福便不出聲了。只是臉上仍舊有些忿然。

    突然又一人站了起來:「又不是一個人,怕個鳥!咱們這麼多人,跟著關護衛去,也叫那些畜生嘗嘗爺這砍刀的厲害!」

    「沒錯,怕個鳥!薛才那個孬種都過去了,難道咱們連孬種都不如?」

    頓時一群人都沸騰起來。

    莊立省叫住這個又去喚那個,見實在壓制不住,只得不語坐在一邊,卻是抽出了腰間纏著的長鞭。

    甘福見狀用手肘碰了碰他:「莊老三,我知道你也不是那膽小怕事的……」餘下的話卻不知該如何說起,喏喏的閉上嘴。

    待眾人都拿著武器站起身,莊立省也跟著站了起來。甘福這才後知後覺的站起身來,憨厚的咧開嘴,笑道:「莊老三,三哥,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你!」

    偏巧此時狼嚎聲停了下來,靜謐的夜色中甘福一把粗憨憨的嗓子分外明顯。莊立省又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堵上他的嘴。難道非得開口承認自己錯了不成?

    幸而也沒人在這個時候開口譏笑莊立省,眾人拿了傢伙一窩蜂一樣往營地外走。

    一直被捆在一邊瑟瑟發抖的吳輝卻嚎叫起來:「別走,別走,諸位大哥,好漢!先放了我啊!」頓了頓,想想自己被揭破了殺人之事,又改口道:「帶我一起走,帶我一起走!」

    然此時哪有人理他們?只有甘福厚道些,對著他的方向叫道:「別喊了,仔細把狼招來。」吳輝卻哪裡肯聽,他只知道這些人要走了,就剩下他和含姐兒,還是被捆住的,而營地周圍還有狼!那是狼啊!狼要是來了,他和含姐兒豈不是連骨頭都剩不下?

    想到含姐兒在一邊,他登時又有了主意,叫道:「哪位好漢放了我,我就把含姐兒許給他!不,送給他做妾!」眼巴巴看著眾人聽而不聞的走出營地,又哀嚎道:「做丫鬟,通房也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含姐兒還是閨女,就算賣到窯子也能值個好價!」

    吳含眼見耳聞自家爹爹涕淚齊下的不堪樣子,閉了閉眼,扭過頭去。

    眾護衛走出一段,仍舊聽見吳輝在後面喊著「救命」的聲音,隱隱還夾雜著女子低低的哭泣聲,以及吳輝責罵女兒「賠錢貨、沒用的東西、哭不死的小娼貨」的聲音。

    甘福又有些不忍:「就這麼丟下他們,會不會有什麼事?」

    莊立省這回是真真不耐煩了:「就算真有事,也不過是報應罷了。你沒聽關護衛說他們做了些什麼好事?」想了想,知甘福向來是個厚道人,又安慰道:「放心吧,他們不是還有同夥?說不准就躲在營地附近,等咱們走了,自然會去放開他們。咱們現在走了,倒是放他們一條生路了。」

    甘福想想的確不見了吳家村的其他人,便不再言語。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許半青也有些力竭了。她人雖無事,身上外衫卻已被狼爪抓的一條條破損,裡面棉絮隨著動作微微飄動,時不時掉落一點在地上。劉依純也沒好到哪去,肩上又多了幾條爪痕。

    不過與他們對峙的那頭野狼也沒討得便宜,一身皮毛已多處受傷破損,傷口處的皮毛沾了血水,凝成一塊一塊。

    到此時其他野狼終於忍不住了,身子雖維持著弓起欲躍的姿勢,口中卻接連發出「嗚嗚」的低鳴聲。

    「再不走就更難走了。」劉依純以背抵在許半青背上,不知是為了撐住自己的身體,還是為了撐住許半青,氣喘吁吁的說道。

    許半青環視一周:「能往哪走?」

    「營地的方向是不行了。」劉依純也掃了眼周圍:「咱們先找個突破口,突出重圍,再作打算吧。」

    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許半青咬了咬唇,瞇著眼凝神觀察四周,營地的方向雖有隱隱火光,卻是一直不見靠近,也不知是商隊護衛趕過來查看,還是營地那邊也遭遇了狼群。就在此時,許半青眸光一閃,見到了先前被它刺了一劍的那頭野狼。

    那只並不是頭狼,又受了傷,身上帶著血的味道。而他兩側的狼雖也是面朝著自己的方向蓄勢待發,卻時不時扭過頭朝著它嗅上一嗅。只是頭狼不時發出的聲音又將它們的注意力引回中間來。

    許半青就用手肘悄悄撞了撞劉依純,示意他看向那個方向,又朝著頭狼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劉依純會意,點了點頭:「要活著。」

    「放心。」

    二人仿似達成某種協議,劉依純雙手握緊手中的劍鞘,縱身跳起,將劍鞘高舉過頭,直直砸向頭狼鼻尖。

    那頭狼雖受了傷,卻哪裡肯服,四腳蹬地向後一躍避開,甫一落地,就重又衝了上來。劉依純等的就是這個時刻,雙手平舉劍鞘,朝著頭狼衝來的方向一伸,劍鞘直直插入頭狼口中。被頭狼用牙齒咬住,發出利器摩擦的「吱吱」聲,聽的人全身汗毛都要倒豎起來。那頭狼卻是不肯鬆口,死死咬住劍鞘猛力甩頭,要將劍鞘自劉依純手中奪過。

    劉依純自然不肯放手,身子一沉,雙腿紮了個馬步,雙腳幾乎嵌入到黃沙中,一人一狼僵持了起來。

    就是此刻!

    許半青一貓腰,腳一點地,朝著那早前被刺的野狼衝了過去,手起刀落,又是在那隻狼身上劃了一道口子。也是她運氣好,正正劃在大動脈上,鮮血噴射而出,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了一些。

    被刺的野狼發出一聲嗚鳴聲,周圍的狼群愈加躁動起了。沒了頭狼的指令,許半青附近的野狼俱都順應著本能將頭扭了過來,綠瑩瑩的雙目閃著嗜血的光芒。

    ps:總算趕得及了!晚上和朋友吃飯,公事私事聊了大半天,回來就有點晚了,早上曬得被子也沒收,幸好沒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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