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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六章勸說 文 / 茶麥青青

    他以為他是在出遊嗎?還把貼身丫鬟叫來?白炎錫腹誹道。但想到侯太醫所言,明白此人對皇上來說不一般,也不置可否。夏楊卻說道:「許侍衛,這事兒得請示了皇上才行……咱們龍衛向來隱蔽,主要為皇上打探消息,因此……」

    這話一說,其餘二人俱是一怔。

    他竟連龍衛的事情也說出去,難道皇上對許半青竟信任如斯?白炎錫暗暗忖道。

    而許半青則驚訝於皇上竟然有自己的私衛,聽起來像是個情報系統。這樣一來,自己自然不好支使對方了,只得說道:「那就隨便找個小丫鬟來,要閱歷簡單的。」

    夏楊不愧是龍衛的人,辦事很快,不過那小丫鬟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眼神卻十分犀利。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丫鬟。

    不知是不是因為聽說了皇上有情報系統,許半青看誰都覺得有點像特務。不過管她呢,不過是個小丫鬟而已,而且自己也不會做什麼事。許半青苦笑著望了眼屋內三人,一個白炎錫,是皇上派來監視她的,一個夏楊,原本就是皇上的情報員,一個小丫鬟,不確定是不是皇上的情報員。按這個架勢來看,恐怕即使自己不去告密,懷仁帝對平涼王府的事也早就知道了?

    此刻她就不覺得自己是做了錯誤的決定了。假如她沒去告密,那才是慘了呢!搞不好懷仁帝以為她和平涼王一夥的,那還有她好果子吃?就算她可能是懷仁帝的女兒也不行。

    許半青就算是在這裡住下了。整個宅子裡除了她和白炎錫,就只有夏楊和一個小丫鬟,一個守夜的老蒼頭,一個粗使婆子,一個燒飯的嫂子。幸而那個小丫鬟還是個能言善道的。

    不一會兒功夫,許半青已經知道那丫鬟叫涼秋,家裡是附近世代務農的,因家中姊妹多,所以自願出來找活計,也能貼補一下家中。許半青不置可否,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她也不會傻的去問人家是不是龍衛的情報員。自古以來的情報機構總是神神秘秘,人家總不會逢人就說自己是幹什麼的?

    不過涼秋倒是告訴她,此處是瑞縣,離京城有百多里。「我有個姑姑就嫁到京城去了呢!」涼秋一臉嚮往的樣子說道。

    「你也想嫁到京城嗎?」許半青見狀問道。

    涼秋紅了臉:「才沒有!我才不嫁人呢!」

    許半青微微一笑,並沒有把她的話當真。

    而此時的平涼王府卻熱鬧非凡,朱立升著一身靚藍色錦服,走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卻覺得這些都與自己毫無關係一般。

    那日他跪了一夜,先是平涼王妃來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歎口氣走了。他不為所動。之後陸陸續續又有二叔,三叔來看他,語重心長的說了些什麼,他好像聽到了,又好像沒聽到。

    最後朱永生來了,帶著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意。

    朱立升聽到腳步聲,呆愣愣的抬起頭:「三哥。」

    朱永生在他面前蹲下身,已經大冬天了,偏要持著一把折扇。此時用那扇柄拍了拍朱立升的臉頰:「難怪父王議事從不叫你。」嘖嘖有聲的咂咂嘴,「果然沒看錯你。」一副誇讚的樣子。

    朱立升卻明白,三哥向來與他不對付,又怎會在這種時候來誇自己?不過是痛打落水狗罷了。避過折扇,低頭不語。

    偏朱永生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坐在他身邊,「其實你也該知足了,不管怎樣,父王給你安排的還是黃花閨女。」話裡有話的樣子。

    想到三哥與麗嬪那一段,朱立升立即明白他在說什麼,囁嚅道:「三哥,父王叫你去的時候,你就沒猶豫過?」

    「有什麼好猶豫的?」朱永生不知自何處掏出一壺酒:「父王想做大事,哪裡會在乎幾個兒子?」

    朱立升不知是那酒壺中的酒味,還是三哥身上原本就帶的酒味,依稀覺得自己也有些醉了。朱永生對著壺嘴自顧自的喝了兩口,用袖口抹了抹嘴:「何況麗嬪還真不錯。開始的時候我也很緊張,被皇上發現了就是個死,死就算了,還得連累全家人……」嗤笑一聲:「後來也習慣了。」

    「三哥……」朱立升鎖緊了眉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朱三公子似是有些微醺,面上的敷的粉已遮不住兩頰淡淡的紅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還以為你當差這幾年長進了,沒想到還是這麼天真。你不娶周小姐,自然有人娶,父親多得是兒子。何況你以為你不娶周小姐,便能安安心心與你那許侍衛雙宿雙飛嗎?」

    朱立升聞言略帶震驚的望向他。

    朱永生卻不理他,輕笑出聲:「他已經中了毒了。父王叫他幫著拿皇上斷袖的證據。這樣他就可以聯合手中的勢力要求皇帝讓位。」頓了頓,見朱立升臉上驚異之色更甚,又笑了起來:「捉賊捉贓,捉姦捉雙,這種事,他就算拿得出證據,以後也是身敗名裂,父王即使縱容你不娶,也不會允許他見光的。橫豎他也是個死,你又何必為了他跟父王做對呢?」

    然朱立升只覺得心亂如麻,父王想要的證據,她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的。不知她中的是什麼毒?心裡想到,嘴上就問了出來。

    朱永生扭過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屑的撇了撇嘴,轉過來時又換上醉意朦朧的樣子,歎道:「父王怎麼會告訴我這個。不過他倒是有說,這種毒其實沒有解藥的。父王給了他十粒解藥,說是叫她三天吃一次,想來,也不過能拖到年後。」

    一陣鞭炮聲響起,把朱立升自回憶中拉了回來,捏了捏袖中的小瓶子,那是早上平涼王給他的。「只有這麼多。」平涼王如是交代。

    他打開看過了,裡面只有十粒。這是給許半青的解藥。但是實際上,也只能讓她多撐一個月而已。這是對他乖乖聽話的獎勵。因著與周氏小定的事,他最近也沒去找許半青,不知她這兩日怎樣了?他該如何向她解釋,她會收下這解藥嗎?但是更讓他擔憂的是一個月以後,他又該怎麼做才能幫她要到更多解藥呢?

    雖只是小定,平涼王府還是聚滿了前來道賀的人,畢竟還是擺了幾桌。朱立升望著滿屋的武將,略帶諷刺的笑了笑,這些,恐怕就是父王已經掌握的勢力了?平涼王已蓄勢待發,而許半青又該如何應對呢?她要怎麼樣才能拿出父王想要的證據?

    然此刻卻不容他多想,那些武將不過是圍著平涼王打轉,但平日裡與他交好的侍衛卻都圍了過來。左一杯右一杯的敬下來,因心裡有心事,朱立升很快就醉了。

    第二日一早到宮中的時候還在頭疼,巡邏時也心不在焉,眾侍衛還以為他依舊沉浸在昨日的喜悅中,哪裡曉得他的心思?好不容易捱到巡邏結束,朱立升連忙衝到許半青的值房,卻見房中空無一人。隨手抓過一個侍衛來問道:「人呢?」

    那侍衛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知道,許侍衛和白侍衛已經好幾天沒來了。」

    「好幾天沒來?」朱立升囁嚅著重複道,緊接著又想起那人說白炎錫也幾天沒來了。白炎錫經常會出宮公幹,這個他是知道的,但是許半青怎麼會幾天沒來呢?難道是病了?或者是那毒已經發作了?想到此,朱立升一刻也待不住,匆匆告了假就策馬跑去石榴胡同。

    然讓他意外的是,許家的大門上卻明晃晃的掛了一把黃銅大鎖。不死心的敲了敲,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確實毫無動靜。這是怎麼回事?朱立升有些懵,正巧聽到隔壁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忙上前問道:「請問,許家的人哪去了?」

    開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小婦人,見有陌生男子衝到自家門口,慌忙又退回去把門關上了。朱立升卻不肯罷休,揚聲問道:「大嫂,請問你可知道隔壁許家的人去哪了?」

    連著問了幾遍,門內才傳來一聲怯怯的女聲:「許大人被官差捉走了。」

    捉走了?怎麼可能?朱立升滿臉疑惑,許有年不是許延年的親戚嗎?一個小小的侍詔,就算有什麼錯處,也不至於就被官差捉走了。又想到就算許有年被捉走,那楊氏和許半青也應該在家,忙又問道:「那許家其他人呢?」

    「奴家不知。」那小婦人隔著門答道。

    許有年被捉走了,楊氏和許半青也不見蹤影,這是怎麼一回事?先不說許有年是因為什麼被捉走,那楊氏與許有年成親十幾年,總不至於自家男人一被捉走自己就跑了?這樣一想,朱立升心中就更疑惑了。

    難道是父王做的手腳?

    朱立升有些不敢相信,但轉念一想,父王既要許半青為自己做事,保不齊除了毒藥以外也會用她父母做要挾。恐怕還真的是被父王挾持住了。那許半青人呢?她又去了哪?她總不會也被父王關起來?

    正要敲門再問,就聽到後面一個聲音怯怯的道:「公子……」

    朱立升回頭一看,是一個梳著羊角辮子的小丫頭,登時大喜,捉住那人問道:「你家少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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