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石川五右衛門?15歲就達到中忍水平的忍者天才?」前田利長較有興趣的問道。說實在的,這個石川五右衛門長得十分普通,要不是忍者裝束下那微微顯出的肌肉,一雙深邃的眼睛,前田利長甚至懷疑他是否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夫。
「正是!」也許是談到了他擅長的忍術,石川五右衛門有些得意起來,「小人15歲擁有中忍資格,離開伊賀之前,便獲得了百地三太夫大人授予伊賀免許皆傳段位。」(他被逐出伊賀,自然不再稱百地三太夫為師父了)
「哦?真是厲害了,要不你給我演示一遍?」前田利長看這石川五右衛門還有點孩子氣,他也好奇這時代忍者的本事,看看是否真如那些漫畫上所說一般神奇,便出言說道。
「好!」石川五右衛門知道利長有心考校他的本領,便應諾下來。不過,他又接著說道:「前田大人英氣逼人,眼光銳利。小人也聽過大人『拔刀齋』劍豪的身份。小人雖然自信自己的忍術,卻也只能潛入大人身邊5丈而已,否則定讓大人發覺。」
「哦?」石川五右衛門的話,提醒了前田利長,他可是被時空管理局那個傻瓜留下當世武藝最強的能力。如果這石川五右衛門真的如漫畫一般,立刻從他面前消失,那麼他這最強肯定的大打折扣,或者五右衛門根本不是一個忍者,而是一個幽靈。
「好吧!只要你能潛入我身邊5丈之內,我便以足輕大將的身份招募你為武士,讓你為本家效力!」利長開口說道。
「喔!請大人見識小人的本領吧!」石川五右衛門有些激動,畢竟忍者是這個時代最卑賤的職業,能成為武士,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石川五右衛門出去了,屋裡甚至沒有留下他的氣息,彷彿就沒有存在過一般。看來隱匿已經是他的一種本能,憑借這一點,他遲早會站在這個時代的黑暗之巔!
介紹人蜂須賀小六也有點緊張,畢竟石川五右衛門的能力,就是他這次任務完成效果的考評,關係到成為前田家家臣後的初次印象。
過了好一會兒,整個屋子還是靜悄悄的,外面的雪花還在飛舞,仿若一群白色的精靈在世間嬉鬧。而石川五右衛門彷彿也離開了一樣,根本沒有任何跡象。
突然,前田利長感覺到了一絲氣息,這氣息不是他的,也不是蜂須賀小六的。這股氣息柔弱地像只生病的老鼠,時有時無,彷彿微風拂過樹葉,是動非動。若非前田利長感知非凡,知道這是考校石川五右衛門,也不可能發現。對於五右衛門的表現,他十分滿意,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拜見前田大人,看來大人以及發現小人了。」石川五右衛門突然從一處屋角現身出來,把蜂須賀小六驚訝了一番,接著說道:「小人只潛入到大人前面7丈,便十分小心了,就是呼吸也有意控制。沒想到,還是在接近大人6丈地時候被發現了。這次考核,小人失敗了!」
石川五右衛門有些垂頭喪氣,即為失去成為一名武士的難得機會,又為自己隱匿失敗的感歎。
「呵呵!」前田利長笑道,「不錯我是發現你了,你的考核失敗。根據之前的約定,你不能成為本家的足輕大將!」
「主公!這…」蜂須賀小六有些著急。說實話,就算是百地三太夫親來,想必也不過能潛入到他周邊四五丈的距離。石川五右衛門如此年輕,便能潛入他周邊6丈,而毫無跡象,這忍術已經十分高超了。雖然沒有完成考核,他還是希望能有如此出色的忍者效力本家,希望前田利長能網開一面,收下這樣出色的家臣。
不過,前田利長很快揮手制止了他的話,繼續說道,「不過,忍者是黑暗的主宰,現在天色還有些明亮,十分不利你的發揮。而且我知道此番是考核你的能力,警惕性比平常更高,對你並不公平。相信在平時,夜幕之下,只要你不顯露殺氣,潛入我周邊5丈,應該還是可以的。」
「謝前田大人讚賞,不過失敗就是失敗。對於一名忍者來講,行蹤敗露,任務就已經失敗了,甚至會為此付出生命!」石川五右衛門聽完利長的話,並沒有辯解,十分堅定地說道。
「不錯!失敗就是失敗!」石川五右衛門的執著,更加贏得利長的好感,不虧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俠盜,沒有這種執著的精神,根本是不能達到那種成就的。
「我剛才說了,你要是能潛入我周邊5丈,便給你足輕大將的身份。現在你失敗了,但是你的能力,我還是十分認可,想招收你為家臣。不過,只能是足輕頭的身份。」前田利長繼續說道,「你願意接受我的延攬麼?」
此事還真是跌宕起伏,再次獲得成為武士的機會,石川五右衛門十分激動,當下拜道:「前田大人知遇之恩,五右衛門無以為報,小人願為大人效死!」
「哈哈!好!」前田利長十分高興,當下說道,「不過,既然已經效力本家了,你還叫我大人?」
「石川五右衛門拜見主公!願為主公效死!」石川五右衛門高興地拜道。
「好!我前田利長接受你的效忠!」前田利長上前扶起石川五右衛門,說道,「既然你已經是本家的武士了,我便給你賜個名字。雖然你曾經在伊賀周邊盜竊,不過也行的事劫富濟貧之事,猶如明國大俠一般行俠仗義,就叫慶義吧!日後就是我前田家的足輕頭了,年俸70貫!」
「石川五右衛門慶義拜謝主公!」石川五右衛門再次拜道,70貫的年俸,可比一名普通上忍收入還高,而且他是一名武士了,日後也能傳承家名!
前田利長十分大方地給石川五右衛門500貫啟動資金,讓他招募一些可靠的忍者,待遇比現在伊賀忍者高出一倍,組建前田家的情報部隊,直接向他稟報。
收下石川五右衛門,前田利長十分高興,終於能夠建立自己的情報部隊了。有了資金支持,只要花上幾年功夫,這情報網就會慢慢搭建起來。信息通暢,才能做到知己知彼,不用再完全依賴他對歷史的瞭解,及時適應時代的變化。
新年如期而至,織田家的年終評定上,前田利長再次獲得了100貫的獎賞。他現在已經是部將身份,100貫的獎勵不是最高,卻也是考前幾位了。看來信長對他的信重還是一如既往。
前田利長再次召開了年終評定。今年,前田家沒有參與任何戰事,各種事情平穩順利的發展,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遠在界町南蠻館的西川仁右衛門,也前來參加年終評定,帶來了南蠻館的財政匯報。
「諸位!今年本家發展平穩,領地19300石(川並眾1500石也算入在內),宗家直領15490石,實收糧賦30500石,加上低價採買的糧食,本家存糧43千石。」前田利久開始了他的年終匯報,「這一年,鹽田收入5560貫,傾奇屋2200貫,明式酒樓2400貫,南蠻館5000貫,川並眾2000貫,再加上倒賣去年存糧4900貫,界町採辦鐵炮3000等,本家今年收入26060餘貫!」
「哄!」眾人聽到前田家如此多的收入,都驚訝了一把。前田家這年各種收入加起來,已經是兩萬六千餘貫了。在整個尾張,相信除了織田信長以外,沒有任何一個武家能如此收入,讓這些幾年前還緊巴巴過日子的前田家眾人,都感覺變成了暴發戶一般。
「好了!諸位靜一靜。」前田利長揮手制止眾人的喧鬧,「父親大人繼續。」
「不過本家的支出也不少。鹽田擴建,傾奇者學社支出,軍費開支,諸位俸祿開支,還有囤積糧食的花費。本家現在結餘貫!」前田利久繼續匯報前田家的收支情況,「不過,界町南蠻館的5000貫,不方便運送,短時間內將留在界町,暫時無法運用。」
「諸位!我前田家能有今日錢糧豐足的盛況,全賴諸位努力奉公,我在此謝過大家了。」前田利長說完,便向眾人施了一禮。
「前田家武運昌隆!願為本家忠誠奉獻!」眾人還禮拜道。
「好!下面我宣佈今年的獎勵!」前田利長再次說道,「前田利久加俸50貫,獎勵100貫;前田利玄、松井友閒加俸50貫,獎勵80貫,松井友閒晉侍大將身份;奧村永福、山內一豐加俸40貫,獎勵80貫;前田利家、前田安勝加俸30貫,獎勵80貫;拜鄉家嘉、大手慶一加俸20貫,獎勵60貫;蜂須賀正勝獎勵80貫;石川慶義剛入本家不久,暫不獎勵。」
「另外,吉岡憲法是本家兵法指南,今年也貢獻頗大,加俸20貫,獎勵50貫;傾奇者學社的兩位問話老師——石田一郎、南野彌次也獎勵20貫;明式彌三郎(酒樓掌櫃)獎勵30貫;傾奇屋南蠻館的傾奇屋鍋之助、納屋才助、西川仁右衛門三人也各獎勵40貫。其他為本家效力的商人,地頭,鹽田主要人員的獎賞由父親利久與松井友閒商議之後,匯報我同意後發放。」前田利長揚手大呼,「望諸位繼續努力奉公,為本家忠誠奉獻!」
「喔!」聽到利長獎勵豐厚,諸人都十分高興,「願為本家忠誠奉獻!前田家武運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