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又是一番宴飲。年終評定的慶祝宴,已然成為前田家的默認規矩了。與眾人喝了一通,前田利長就有些迷糊了。
前兩年的年終評定宴會上,被家臣們灌醉的情形,讓前田利長受到深刻的教訓。雖然以利長現在的身體素質,喝醉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宿醉的滋味卻是不太好受。更為重要的是,兩次喝醉後,晚上都由貞子或者美奈子照顧,在迷迷糊糊中地親熱,讓利長真是有夠鬱悶的。
「哎!大人又喝醉了!」這是美奈子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抱怨的味道。
「是啊!雖然是家督,可也有好幾位長輩。尤其是利家叔父,這年終的敬酒總是他最積極。大人對家臣們都十分寬容,總是不知道推脫,只有醉了被抬回來。」貞子在一旁說道,「不過,這也好,眾位家臣努力奉公,對大人忠心耿耿。大人與他們喝喝酒,更利於家臣團結,對前田家的發展是有好處的。」
『貞子不虧是武家出身,受過濃姬夫人的教導,一切都從本家家業上考慮,正有武家夫人的覺悟。』前田利長聽到兩人的話,便在心中感歎道。
前田利長有了前兩年的經驗,實在不想再經歷迷糊中親熱的事情。這次喝道有些醉意的時候,便慢慢裝醉,接著酒氣,瞞過眾人,被僕從抬了回來。躺在榻榻米上,正好聽見這兩位夫人的談話。
「姐姐說的,妾身都明白。我前田家能迅速發展,家臣又十分團結,這些都是大人的功勞。」美奈子接著說道,「正是本家發展良好,妾身才更著急。姐姐與我同樣侍奉大人兩年了,卻不曾為大人生下一男半女,妾身實在擔心大人的身體啊!」
「妹妹說得也是。以前也有很多知名的武家,由於沒有子嗣繼承,而導致家名絕斷。哎!」貞子符合著說道。
「哎!不瞞姐姐,大人每月在我房中過夜雖然也有十餘日,可是要我侍奉也不過兩三晚,這樣我什麼時候才能為大人生下一個孩子呀!」美奈子幽幽地說道。
美奈子不愧是先跟前田利長的人,思想也要開放一些,這種房裡的私事也敢跟貞子講。不過,這也正說明兩人的關係融洽,讓前田利長聽得十分高興,至少不用擔心兩人吃醋,導致後院起火的事情。
「妹妹將此等私事也與我講,我也不瞞妹妹。大人每月在我這邊雖要多上兩三日,可是要我侍奉的時候也不超過四次,實在是…」貞子說道這種事,還是有些羞赧的。
「哎呀!姐姐,你說是不是大人不喜歡我們?才如此的?」美奈子驚訝地說道。
「不會吧?大人又不去宿屋那種地方,也沒聽說在外面有什麼喜歡的女人。況且,就算大人不喜歡我,可是,妹妹你跟隨大人多年,大人對你一向寵愛有加,至少不會不喜歡你啊!」貞子再次說道。
良好的教育,讓她更加冷靜一些。不過,這語氣卻不是那麼肯定了。聽到這裡,利長知道不能再繼續裝醉了。再由這兩個小妮子胡思亂想下去,還不知道會想出什麼事了?
「難道大人他也學那些公卿一般,喜歡男人了?…哎呀!」美奈子還沒說完,就被前田利長嚇了一跳。
「好呀!你們兩個居然編排起大人我來了?」前田利長左右抱著兩個美人,大聲說道,「今晚就罰你們兩一同服侍本大人,再不振振夫綱,你們兩個小妮子都要翻天了!」
「大人,這…」織田貞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前田利長用嘴給堵上了。
這兩人也有與利長大被同眠的時候。可是,那是前田利長心情好,只是擁兩人入眠而已,並沒有幹什麼壞事,兩人雖然不好意思,卻也不怎麼覺得。這次兩人說的私房話被偷聽,聽前田利長的口氣,一番顛龍倒鳳是免不了了。就算兩人是好姐妹,但是在與利長嘿咻的時候,卻被另外一個看著,那能不害羞麼?
前田利長可不管兩人怎麼害羞,他想這種好事都好久了,只是兩位小妮子卻害羞不同意。難得遇到兩人在背後編排他,有了這麼好的借口,豈能不乘機把握?一番左右開攻下來,兩個妮子便軟化了,哪裡還有力氣反抗?
「哈哈,這享受齊人之福真是舒坦,看你們兩個日後還敢編排本大人不?」一番好事下來,前田利長十分得意的笑道。
「大人還說?本來就是嘛,我們服侍大人兩年了,大人每月也只那麼幾次,我們何時才能為大人生孩子,這可是關係到本家的大事情。而且,大人還那麼壞,裝醉偷聽我們的私房話…哎呀!」美奈子膽子更大點,雖然還有些害羞,但好事幾成,倒是放開來跟利長爭辯。
前田利長哪裡讓她再亂想,直接在那翹臀上拍了一巴掌,打斷了她的話。摟著兩人說道,「我可是個優秀的武士,哪裡是那些**的公卿能比的?只是,我見你們兩人太小,不想你們這麼早生育,會影響你們健康的。」
「大人愛惜,我們姐妹自然知道。可是女子嫁人,十四五歲生育十分正常。就拿阿松嬸嬸來說,現在又懷孕了,說不定明年就能為利家叔父生下長子。我們與阿松嬸嬸一般大小,怎麼就不能為生孩子了?」織田貞子也放開膽子說道。
「就是就是。」松井美奈子也在一旁附和。
阿松11歲嫁給前田利家,12歲就為前田利家生下了長女阿幸。今年又讓阿松大起了肚子,明年就得再生育了。要知道,這會兒阿松才14歲,真是一個禽獸。這要放在21世紀,這**未成年人的罪名,肯定得扣在前田利家頭上。
前田利長甚至懷疑,這個流氓叔父,是不是自織田信長解除放逐令後,便日夜與阿松嘿咻,否則,哪能麼快再次懷孕?
兩女拿前田利家和阿松來佐證,利長也不能將上面的話說出來,直接被搞得無語。難道這種良辰美景,抱著兩位美女講生理知識?
「好!既然兩位夫人如此盛情,那本大人就再施雨露,讓你們早日大起肚子來!」沒辦法了,前田利長只好滿足兩女的心願…
新年剛過,知多郡的水野信元再次覲見信長,同時帶來了三河松平家康想要與本家結盟的消息。織田信長很高興地同意了,讓他帶信給松平家康,若是真心結盟,便親自來尾張清州,洽談結盟事宜。
這事十分正常,織田信長年紀比老烏龜大,威望也比老烏龜大,領地幾乎是老烏龜現在領地的十倍。說實在的,若非信長志在美濃,不想在東海道浪費精力。憑借兩家這麼大的差距,讓老烏龜臣服織田家也是可以的。老烏龜想要結盟,自然得親自前來,以示誠意。
「拜見主公!」前田利長本來還在家裡為造人計劃奮鬥,卻被信長近侍的傳令給打斷了,真心有些不爽。
「哦,宗兵衛你來了?怎麼有些沒睡好的樣子?」織田信長說道,「我仔細考慮了你的諫言,『上兵伐謀』確實不錯,本家要早日攻略美濃,才能與他人爭霸天下,結束這個無聊地亂世。」
「主公英明!」前田利長送上馬屁。
「呵呵,為了本家的大業,我同意了松平家結盟之事。竹千代(松平家康小名)早年與我相識,我也比較瞭解他,是一位重視信義的武士。」織田信長說道,「這次結盟事宜,我將安排米五郎全權負責,你就作為副手,在一旁輔助吧,可別辱了我織田家的名聲!」
「嘿!臣下領命!只要此番結盟成功,本家就能從東面將軍力撤出來,拿下美濃指日可待!」前田利長應諾答道。
織田信長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松平家康最大的願望,就是恢復家名,只要他能獲取三河一國,估計就是他現在最大的心願了。歷史上,老烏龜也一直遵循盟約,從來沒有忤逆織田信長的意願,對信長的後代,也大多照顧有加。
明智光秀的背叛也是由於織田信長做得太過分,逼上造反之路罷了。要說信長走眼的時候,那就是唯一的淺井長政了。不過,那也是因為他最寵愛的妹妹阿市,他是愛屋及烏罷了。
「哈哈!宗兵衛你說得正是!」織田信長高興地說道。
松平家的談判代表是酒井忠次和石川數正,這兩位都是此次極力主張與織田家結盟的人物,也是日後德川家赫赫有名的『二之重臣』,被德川家康信任有加。由這兩人全權代表松平家,也足見家康對此番結盟的重視了。
這談判之事,說真的,前田利長沒有經歷過。織田信長讓他作為副手,估計也有培養他的意思在內。
「兩位想必就是松平家的酒井和石川兩位大人了吧,此番結盟將由丹羽長秀大人全權負責。本人前田利長,是本次結盟事宜的副使,丹羽大人已經在清州設宴等待兩位大人了。」我接待了酒井忠次和石川數正。
「沒想到大人就是受到足利將軍誇讚的劍豪『拔刀齋』,能得到前田大人的接待,在下深感榮幸。」酒井忠次有些激動的說道。
「正是!前田大人在政令上也是分厲害,帶領前田家成為尾張最富有的家族,深受信長公信重,在下也是敬佩之至。」一旁的石川數正也開口說道。
從這兩人的說話,就不難看出,兩人一文一武,對重視的事情也不相同。
「兩位大人客氣了,在下能夠接待兩位松平家重臣,也感到十分高興。」前田利長稍微謙虛了一番,便說道,「還請兩位大人隨我前往,丹羽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好!有勞前田大人帶路。」酒井忠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