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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拍馬屁的話就不必說了,我要的是實際的策略。」織田信長有些不耐煩了,直接開口說道。
「主公既然發問,臣下自當諫言。只是臣下的諫言,或許有些逾越,還請主公不要怪罪!」前田利長見信長髮問,再不好搪塞,只好先打個預防針再說。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是我織田家的部將,諫言是你的本分,難道我是一個沒有度量的主公麼?」織田信長合上折扇,直接說道,「別人都說你是個異行者,你也自稱『傾奇者』,我看你與其他人也沒什麼兩樣!」
「主公威嚴如山高大,臣下縱是『傾奇者』,在主公面前也不敢放肆!」見織田信長有發火的勢頭,利長連忙拜道。織田信長可是出名的性格乖張,喜怒不定,要真是生氣起來,說不得就是一頓訓斥和暴打,那可就悲催了。「武田信玄能迅速稱霸整個甲斐和信濃地區,除了戰場征戰所得之外,更多的是靠其政治手腕。明國有兵法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最下攻城』。武田信玄戰略水平之高,關東之地,無人能出其右者。」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最下攻城?」織田信長聽完前田利長的話,便有些恍然,嘴中喃喃的說道。
這短短十二個字,明顯對織田信長觸動很大。見織田信長陷入沉思,前田利長和池田恆興都不敢打擾。只是池田恆興還是有些是是而非的樣子,拿眼睛直瞟利長,就差沒有直接問是什麼意思了。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這事情我要仔細考慮一番。」沉思了一會兒,織田信長便抬起頭來說道。
「嘿!」聽到信長趕人,前田利長和池田恆興立刻拜身應諾,退出天守閣去了。
「喂!宗兵衛,你剛才那幾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太明白啊。」出得天守閣,池田恆興就忍不住問道。
「呵呵!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利長這次是對織田家的大政方針進行進諫,雖然以織田信長的才幹,遲早會想到如此做法。可是,這畢竟是一家大政方針,又是針對領地分配問題,實在有些敏感,在織田信長下定決心之前,利長也不便隨便說出來。前田利長可不想學楊修一樣,聰明反被聰明誤。
「宗兵衛,你這傢伙,我可是你的長輩哎。長輩問話,你敢不答?」池田恆興佯作生氣地說道。
池田恆興只比利長大幾歲,但他是先與前田利家交好,再認識利長的,算起來確實是利長的長輩。不過,自從和前田利長交好以來,一向都是稱兄道弟的,平輩論交。現在為了問明利長的話,這長輩身份都抬出來了。前田利長可是來自後世的人,池田恆興這般菜鳥的演技豈能瞞過他?
「你去看看明國的《孫子兵法》吧,否則,我說得越多,你就越不明白。」前田利長回應地說道。
「明國的《孫子兵法》?一聽這名字,就是一部難懂的書。我連明國的字都認不全,你叫我去讀這個?」池田恆興聽到利長的建議,眨巴眼睛說道。
「嗯!這是明國最古老的軍略書籍,也是目前最好的軍略書籍!」前田利長十分鄭重地說道。《孫子兵法》集成了中國幾千年的智慧,日後享譽全球,成了絕大部分軍事學院的教科書,甚至被靈活運用於各個領域,說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兵書都不為過。
「明國最厲害的軍略?想必肯定十分厲害了。」池田恆興見利長這麼鄭重,也知道他所言不虛,接著十分認真地說道,「這麼厲害的書,肯定十分難懂。而且我又認不全明國的字,還是算了吧!作為一名優秀的武士,征戰沙場才是我的追求。這些麻煩的事情,就由主公和你這種人去做吧!」
見池田恆興認真地態度,卻蹦出這麼一句話,直接把前田利長雷得外焦裡嫩。看來浪子回頭,刮目相看這種事,畢竟是少數啊。要求池田恆興去做,也太難為人了點。
「哎!搞了半天,我還是對牛彈琴啊!」前田利長忍不住感慨一聲。
「宗兵衛,你又說什麼?」池田恆興連忙問道,「哎!你今天說了這麼多我不懂的話,實在讓我難堪。不行!今天晚上你還得請我大吃一頓,補償我的損失!」
池田恆興真是一個坦率的人,心胸也很寬廣,也夠哥們兒,當然也是一個吃貨。有這樣的人做朋友,前田利長即感到欣慰,又有些頭疼。不過,只要織田信長還在,就不用擔心他會吃虧。哥們兒情義在,請他吃幾頓飯,利長還是毫不在意的。
時間飛逝,新年即將來臨。冬日和煦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為人民驅走絲絲寒意。前田利長諫言以後,織田信長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行動,彷彿根本不存在此事一般。不過,前田利長卻不擔心,畢竟一家的大政方針,涉及到各個方面,想要改動,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以織田信長的才幹,肯定會想通其中的關竅得失。在原本的歷史上,幾年後,織田信長也正是採用『上兵伐謀』的方式,調略美濃三人眾,從內部瓦解齋籐家,進而獲取美濃之地。
蜂須賀小六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奇奇怪怪的人。前田利長召見了他。
「拜見主公!」蜂須賀小六見禮拜道。
「嗯!」前田利長揮手讓他免禮,說道,「好了,小六,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虛禮的。日後非外人在,這些就免了吧。」
「臣下謝主公看重,但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武士的禮儀不可廢。」蜂須賀小六堅持說道。
「好吧!隨便了。對了,我讓你聯繫伊賀忍者之事,如何了?」前田利長以前也對其他家臣說過免去虛禮的事情,不過,效果並不理想,也就不再說禮法的事情,反而問起忍者的事情來。
「自接受主公命令開始,臣下便前往伊賀國,希望能聯繫上幾名舊友。只是臣下離開伊賀十幾年,伊賀變化頗大,很多人都已經不知去向。不過還好,雖然多有不順,臣下總算是找到一位舊友——伊賀右衛門岡波。當年臣下在伊賀學習忍術時,他便是下忍了,現在早已經達到上忍的水平。不過他近50歲了,不想繼續奔波,無心為本家效力。」蜂須賀小六稟報他在伊賀的工作,也算是解釋他為何用時兩個多月,才回來的原因。
「小六你辛苦了,我自然理解。不過,還是沒有為本家效力的忍者,真是太可惜了。」前田利長忍不住感歎說道。
聽到前田利長表示理解,蜂須賀小六也鬆了口氣。畢竟這是利長交給他的第一份任務,用時兩個多月,實在有些漫長。他也擔心在利長心裡留下辦事不利的形象,辜負利長的一番信重。
「不是的,主公!」蜂須賀小六連忙說道,「伊賀右衛門的拒絕,臣下本來也十分失望。不過,他卻介紹了另外一名忍者——石川五右衛門。五右衛門曾經是伊賀首領百地三太夫的徒弟,天賦超群,15歲的年齡便學會了大部分伊賀流的忍術,自己也有中忍水平,在隱匿忍法上,更是擁有超過普通上忍的水平。只是他性格有些乖張,喜歡刺探隱秘之事,時常依仗隱匿忍法盜竊當地豪族的財物,搞得當地豪族怨氣頗大,前去拜託伊賀捉拿大盜。百地三太夫大人自然知道這是五右衛門做的,對他也十分偏愛,但為了給諸位豪族首領一個交代,去年把他逐出伊賀,並命他不得在伊賀周邊行盜竊之事。」
前田利長對這個時代日本忍者的瞭解,主要是來自遊戲和漫畫。這些忍者給他以神出鬼沒的形象,感覺十分神奇。不過,他知道的忍者,就只有遊戲中幾位大名鼎鼎的人——服部半藏,石川五右衛門,風魔小太郎,百地三太夫,當然還有兩個沒有出生的真田十勇士中的『猿飛佐助』和『霧隱才藏』。
『石川五右衛門?是那個被猴子鍋煮的俠盜麼?』前田利長聽到蜂須賀小六的介紹,便在想此事。隨著蜂須賀小六的講述,前田利長越來越確信這個石川五右衛門,就是那個被日本推崇的俠盜了,迫不及待地想見上一面。
「石川五右衛門?他在哪?你說服他來為本家效力了麼?」前田利長有些急切地問道。
「呃?」蜂須賀小六本來還想再說一番,這尋找石川五右衛門,才是耗費他大量時間的事情。不過,見利長這麼急切,他也只好說道:「他來了,就是剛才跟臣下一塊兒來荒子城的人。」
「哦?就是那個其貌不揚的人?那你快叫他進來吧!」前田利長連忙說道。
「嘿!」前田利長對石川五右衛門如此感興趣,讓蜂須賀小六十分不解,不過還是躬身領命出去了。
「拜見主公!」不一會兒,小六就帶著人進來了,施禮說道,「這位便是中忍石川五右衛門!」
「拜見前田大人!」石川五右衛門拜道。
雖然石川五右衛門是一個中忍,甚至已經快要達到上忍的水平,個人也是急公好義,有些高傲。但是,這個時代的忍者地位真的很低下,他們是一群活在黑暗中的人,坐著高危險的事情,卻拿著十分可憐的回報。一位上忍一年的收入,也只有武士中足輕大將的一半。所以,這些忍者在做任務時,經常會順手牽羊,以賺取額外的收入。當然,這樣以來,就更受到這個時代各個階層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