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本的鬧騰,很影響噩夢寫作的心情,這一點,噩夢在前幾章已有說明了。只好將川中島之事拿出來湊字數,實在是有些水了。現在有書友在書評區,說道此事。噩夢也有些汗顏,在此想諸位書友道歉!
同時,噩夢接受大家的批評。以後,只要不是影響織田家和主角發展的戰事,都盡量以書百字之內帶過,不再浪費篇幅講述。
本書是噩夢練筆之作,完本就是勝利。當然,噩夢也希望諸位書友,能多多支持本書,提出寶貴的意見,噩夢必定仔細閱讀書評消息,酌情採納各位大大的意見。拜謝!
聽到信長如此喝問,前田利長與池田恆興都哭笑不得,只好將來意說明一番。
信長有自己的情報網,比他們兩人先收到越後的消息,可是軍情諜報哪裡有前田利長講述的精彩?這種七分真三分假的軍情故事,只把信長聽得入迷,也彷彿深入其中一般。
「哎!甲斐與越後多猛士,可惜了!」織田信長極為愛才,聽得兩雄對決,眾多勇士戰死沙場,也感到唏噓不已。
「主公無需感歎,不說我織田家第一猛將柴田勝家大人,就是我與勝三郎也不弱於那甲斐、越後諸人。」前田利長趕緊拍上馬屁,順帶恭維了池田恆興一番,「再說,主公英明神武,睿智可與富士山比肩,那甲斐的老虎和越後的龍加起來也不及主公一半之才。」
前田利長的馬屁真是**裸地,而且又有新意,聽到一旁的池田恆興暗中向他翹起大拇指,頂禮膜拜。
「哼!臭小子就知道拍馬屁。」織田信長聽到前田利長的馬屁,用扇子敲了一下前田利長的頭,高興地笑罵道,「我織田信長雖然狂妄,卻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謙信公和信玄公的才幹,我是十分仰慕的,日後不得再進行誹謗!」
「嘿!臣下明白了!」前田利長趕緊應諾道,「主公的才幹不輸于謙信公和信玄公,但肚量卻比兩位大多了。否則,哪裡容得下臣下胡說八道?」
「好了!說正事吧!」織田信長沒有否認利長的話,正色說道,「以你二人之見,若是我織田家遇上這兩家,能有幾分勝算?」
這個問題十分明了,日後信長控制半個本州島,也不敢與上杉謙信和武田信玄對戰。一直處於守勢,等到兩人去世之後,信長集天下之威勢,才敢攻略兩家。現在的織田家嘛,說句不客氣的話,在那兩位大人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三人都明白,可是池田恆興卻不敢明說,只好說道:「若真的是本家與那兩家對戰,臣下必定努力奮戰,縱然戰死沙場也毫不退縮。」
「嗯!你倒是忠心可嘉!」對於池田恆興,織田信長有很深的感情,也知道他不善於謀略,只是對他的忠心,只怕在尾張眾人之中沒有幾人可比,十分欣慰的點頭說道,「那麼宗兵衛,你覺得了?」
面對織田信長的直接問話,前田利長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而且這是正事,不能只是拍馬屁了事,但也不能惹信長發火,當真十分難辦,當下拜道:「請主公恕臣下直言。本家對戰謙信公或者信玄公,十年之內必敗,十年之後相持,十五年後必勝!」
「哦?」織田信長雖然自知現在不是那兩人的對手,被前田利長直接說出來,還是有點生氣,不過,聽到利長說『十五年後必勝!』又來了興趣,當下說道,「那宗兵衛,你詳細說說。」
「主公詢問正事,臣下自然實事求是,如實諫言!」前田利長再拜說道。
前田利長善於拍馬屁,才幹也十分優秀,做起正事來也毫不含糊。這也正是織田信長信重他的原因之一。
前田利長畢竟來自後世,見過一些戰事,雖然有些紙上談兵的味道,但大局觀上確實比這個時代的人超出很多。織田信長與池田恆興正色傾聽他的高見,只聽利長說道:
「織田家本是尾張三奉行之一,在信秀公和主公的英明領導下,才有如今統一尾張的威勢(織田信清已經不怎麼聽信長的命令了),去年桶狹間一戰,更是擊敗了『東海道第一弓取』今川家的大軍,主公威名傳遍天下,臣下實在佩服之至。」一個優秀的臣下,進諫時,一定要根據上司的喜好來定,一通馬屁拍好了,上司才能更好地考慮臣下的諫言。前田利長的這番馬屁,立刻獲得織田信長和池田恆興的認同。
接著,前田利長的話鋒一轉。「同時,本家發展的太快,根基不牢固,去年對陣今川家,很多小豪族不曾助戰,就可見一斑。而且尾張離近畿不遠,寺廟多為一向宗門徒,那幫和尚藉著神佛的名義,作威作福。尤其在靠近伊勢的長島寺一帶,多有一揆發生,當地農民並不受本家統治,十分可惡!」
日本戰國時代的和尚十分牛叉,寺廟不但接受信眾的供奉,還有大片的寺領,蓄養僧兵,儼然就是一方大名做派,而且還超然於外。經常煽動一揆,日本戰國亂世,有這些和尚一半的功勞。這也是日後織田信長反對寺廟,僧人的原因之一。
「現在,本家石高不過36萬石左右,按照織田家的法度,就算是全動員,也不過一萬人,而且周邊勢力都與本家不和,需要駐守兵力。根本不能和上杉家、武田軍相比。」前田利長接著說道,「本家自主公繼承家督開始,也有十年,大小戰事也不少。可是只是在尾張一地征戰,軍隊戰力根本不能與另外兩家相比。綜合各種原因,與那兩家相戰必敗!」
前田利長的話雖然刺耳,但卻是實話。織田信長自己也明白,只是以他的性格,就算是不如他人,也不想自己不堪一擊罷了!織田信長和池田恆興都不經意地點頭。
「不過,上杉謙信和武田信玄,兩人都是當世雄才,正是將遇良才,評分秋色。此番大戰,兩家都損失慘重,只怕是兩年之內難以恢復實力。而且這仇是節大了,就是兩家想要攻略它地,也必將留下一般的實力以防備對方。擴張速度必然下降,十年之功也最多增加一半的實力罷了!」前田利長說完,還妝模作樣的摸摸下巴。可惜他還只有兩三根鬍鬚,否則,還真有點狗頭軍師的味道。
「就算他們十年之內無所發展,可是本家十年之內應該也發展不大吧?」池田恆興性急,當下便問道。
聽到池田恆興的問話,織田信長也點點頭,本來他以為齋籐龍興不過一小屁孩,剛剛接手美濃之地,群臣必然不服,攻略美濃肯定很容易。但是,幾番交戰下來,信長才知道經過『蝮蛇道三』經營多年的美濃是多麼強大。就算是齋籐龍興那個軍事草包,憑借麾下軍勢的戰力,也能和他打個平手,最多吃點小虧。這攻略美濃一事,在他的計劃中也要十年之功。
其實,美濃現在這種狀況,也與織田信長的攻略方式有關。織田信長盤踞尾張多年,一直是一個小大名,而他的野心又太大,對領地的渴望,就彷彿幾日沒吃過飯的乞丐,看到美味食物時的心情。所以,他每攻略一地,除了提前暗通、降服的人,其餘大小豪族,非沒收領地便是改易減封。織田家攻略美濃,那美濃諸人豈能不竭盡全力,拚死捍衛自己的利益?
當然,前田利長不會直接說明此等問題。這是一個封建時代,涉及領地之事,一向是領主們的禁忌,更何況是一國之主,野心籠罩整個日本的織田信長?
「美濃確實強大,可是齋籐龍興是個草包。一隻老鼠帶領一群野豬,那就是一群老鼠。主公雄才偉略,還有蝮蛇大人的讓國狀,攻略美濃是名正言順,遲早能心想事成。」前田利長本來想說綿羊和獅子,可是,在日本,獅子根本就不曾有過,最兇猛的就是野豬了,只好變成這番怪味的話。
織田信長和池田恆興再次點頭。「不過,美濃蝮蛇確實厲害,他經營美濃多年,留下美濃強大的基石,就算齋籐龍興是個草包,要想敗掉整個美濃,只怕也要數年。宗兵衛,你既然能分析出如此多的道理,想必是有辦法的,否則,你那十五年必勝之事,呵呵…」池田恆興再次發問道。
池田恆興的發問,讓前田利長再次高看了一眼。池田恆興兩次提出的問題,都是信長想問,而又不好放下身份來問的,他這一問,正好幫信長說話了。歷史上和遊戲中,這池田恆興的能力也只有二流武將的水平,大多數人都認為他是靠著信長的關係才能達到日後的地步。但是,經過前田利長的幾年接觸,他發現:這池田恆興雖然能力算不上一流,但正是因為他和信長從小長大的原因,對信長心思的把握在尾張眾人中,無人能及(濃姬除外,但她是信長的妻子,就算知道,也不好在眾臣面前說起)。再加上他八面玲瓏,尾張誰都得賣他面子。就憑這兩點,在信長手下混個一國之主,還是應該的。
「呵呵!勝三郎你放心,主公面前,我豈敢撒謊放肆?」前田利長笑著說道,「憑借主公之才,十年之內必取美濃全境,到時,本家就擁有近百萬石的領地,與上杉、武田兩家相比,進攻不足,防守卻也足夠了。到時候,憑借主公之才,眾臣努力之下,攜美濃、尾張之眾,攻略伊勢近畿之地,還不是手到擒來?」
前田利長這話雖然說得漂亮,但實際上只是馬屁話,跟沒說沒什麼區別。關鍵是涉及領地分配的大政方針,實在太過敏感,他可不想出一時風頭,在信長心裡留下一個野心家的印象。以織田信長的性格,對他領地和權利有野心的人,可都沒什麼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