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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活死人墓 文 / 某家姓張

    此時天色近晚,全真教經歷一番吵鬧,此刻陷入一片沉寂,唯獨一處時不時的哀嚎。

    丁一已經與王重陽談了不下數個時辰,並時不時的翻開真經,詢問其不懂之處,雖然有過老僧幫助,但是能有王重陽的指點,道家正宗心法理解的更加透徹。

    周伯通在門外焦急,任他耍潑吵鬧,屋內之人都是不理,兩耳雖是張的老大,奈何兩人都是絕頂高手,早就防的此招,這壓低聲音,任他天大的本事,又豈是他能聽的清楚。

    真經雖好,卻是有緣無分,直是氣的周伯通楸須扯發,偏偏不敢推門,終於憋持不住,躍上屋頂往後山跑了,甚至還重重的在兩人頭頂方位狠狠的踩了一腳,大堆的瓦片掉落下來。

    丁一見此問道:「王兄,要不要緊?」

    王重陽搖了搖頭:「伯通性子直率,習武卻是入迷,這要是學的真經,只怕到時任何人耍點小計,就能騙的伯通背誦出來,不用管他,丁兄,我們剛才說到哪?」

    丁一點了點頭,老頑童的性子他也是知曉一二,只得道:「說到『攢簇五行』!」

    王重陽答道:「五行乃是東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精之水、中意之土,合起正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

    「那何為和合四象和五氣朝元?」

    丁一問的都是道家的核心思想,也是修煉九陰真經的關鍵之處,外人難是理解,可九陰真經中卻是頻頻提到,卻在經中未闡明行功法門,丁一問的老僧時,說的也是不夠詳細,是以這刻忍不住問來。

    王重陽沒有掩藏,答道:「四象乃是藏眼神、凝耳韻、調鼻息、緘舌氣,說的都是內力運行只道,而眼不視而魂在肝、耳不聞而精在腎、舌不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動而意在脾,是為五氣朝元。」

    幾個不甚透徹之處,王重陽一一指出,並把自己運功的線路在身上劃出,甚至指出這三花聚頂乃是九陰真經嘴關鍵之處,強練只會走火入魔,輕則全身癱瘓,重則會有生命之危。

    是以道:「精化為氣、氣化為神、神化為虛……」

    可惜這等精妙之處,周伯通不能聽到,就是聽到,未必也會放在心上,他此刻卻是來到一處後山,這裡峰山險峻,他憋的肚子氣火,看到峰下並不是沒有落腳之處,頓時狂吼一聲。

    「我小頑童來也!」

    說著,周伯通雙足一點,幾個騰移,就在陡峭的山壁上行走,可到半途方才發現下墜的厲害,幸及不是太高,終於穩穩落地,嚇個半死。

    周伯通捂著跳的厲害的心肝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還好還好!小頑童總算沒有摔死。」

    抬頭看著上空的峰石,卻是一番懼意,只得朝一處走去,雖是時至夜晚,但月色分明,是以並不害怕。

    這是終南山後山之處,周伯通很少來此,雖然有時從這經過,卻是每次匆忙,這刻倒是有番興趣,尋的半刻,見得一處燈火通明,周伯通更是高興,這夜晚探險,著實刺激。

    周伯通來的此地,鬼鬼祟祟,卻是聽到說話之聲,似有女人,說起話來脆耳動聽,周伯通性子一掃轉身離去,片刻停住道:「這山是終南山的,也就是師哥的,我聽聽又有何妨,說不得是謀害師哥也說不定。」

    周伯通安慰自己,這並不違背君子之道,更何況回的重陽宮也是無趣,是以嘿嘿一笑,打定主意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見得一處洞口,上書幾個大字,名曰『活死人墓』。

    周伯通皺了皺眉,道:「我怎麼來到師哥練功打坐的地方?」

    環顧四周,環境甚是熟悉,聽得女聲更大,撓腦道:「哎呀,師哥練功的地方怎麼會有女人?莫不是賊?」

    想到抓賊,周伯通心中大樂,這要直接進去,只怕無甚趣味,不如先嚇她一番,想到這裡,放眼四處瞅瞅,四周空空如也,卻是松柏大樹,剛剛皺眉,卻是從腳底掏出一堆黃泥,滿不在乎的往臉上抹了幾把,甚至解開髮簪,用著毛躁躁的雙手披散開來,躍的上樹,扳下幾隻樹枝,上面掛滿了松須,往鼻下一放,甩了甩,真是像極一番長鬚獠鬼,這才點了點頭,把松枝往腰後一插,輕手輕腳的向著洞府走去。

    洞府有幾處凶險,卻是為了當初防止野獸進入傷人,周伯通來過幾次,後來師哥不讓過來,是以幾年不曾來過,算算卻是來的第四次,甚至幾處坑人的陷阱還是他偷偷的擺放的,就是不知有沒有坑到師哥。

    洞內燈火通明,亮光微微閃爍,這曲徑通幽,小路四通八達,周伯通處處去過,是以猶如自家後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循著聲音處緩緩的走去。

    行的一處空曠,卻見三人坐在石前講話,一人身穿黃衣女子,正是豆蔻年華,膚美貌白,兩道黛眉微微橫起,卻是多了番英氣,她面前的另外兩人卻是衣裳簡樸,面相反而更大,瞧神情應是丫鬟或者嬤嬤類的。

    三人相對無言,洞中一番寂靜,黃衣女子輕輕咬著嘴唇,一會握拳一會松勁,像是在抉擇什麼。

    周伯通見此,輕輕的拾起腳下一石,手運內力,咻的一聲,打中黃衣女子身後的燭火,洞內頓時陷入黑暗當中。

    「誰?」黃衣女子左手瞬間握劍,朝著石子來處喝問。

    周伯通也不發聲,靜悄悄的,片刻過後,嘴裡開始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黑暗的石洞內,本事幽靜異常,這回音繞繞,頓時讓三女毛骨悚然。

    周伯通嘿嘿一笑,大覺好玩,正準備用輕功繞到黃衣女子後面,來個觸碰嚇她一嚇,突覺一道寒光劃來,身子連忙一躲。

    哎喲一聲,周伯通雖是避了開來,但退的甚急,這腳下一滑,摔到在地。

    黃衣女子身處石洞之內,但是洞府卻是八步一道燈火,自己處的小洞內雖是偏僻,但是依有微絲的亮光照在洞口門邊,這開始黑暗的洞門,在燈火熄滅後反而更亮,周伯通先入為主,哪知道自己在嗚嗚時就被燈火出賣。

    是以黃衣女子在聽得鬼叫時,本是心慌意亂,但是見得有道黑影,連忙一劍刺去,見得對方閃過,卻是一道男聲傳來,那還不明白原因,頓時握劍便刺。

    周伯通連連躲閃,奈何洞中狹窄,手中苦無兵器,頓時落的下風。

    「不妙不妙!」周伯通苦喪著臉。

    總算退了少步,避入一廳,周伯通頓時大喜,向後就是一躍,立在中央的石桌上,囂張怒道:「好賊子,敢嚇我小頑童!」

    黃衣女子也跟著來到廳口,聽到來人喊話,這刻方才看清此人,少女本是愛潔之人,此刻見得周伯通滿臉淤泥,甚至雙手也是一手爛泥,想到與她打鬥的情景,臉色都是發白。

    周伯通見得女子不說話,還道對方心虛,更加得意道:「看我伯通神通!」

    說完雙手抓起,使的正是全真教的擒拿手段,剛一伸手,片刻臉色大變,慌忙撒手後退。

    黃衣女子冷笑一聲,拿起差點砍掉對方五指的鐵劍在紅唇處輕輕一吹,神色不屑。

    哇哇哇!

    周伯通頓時氣的大惱,想到這幾日的晦氣,怒叫道:「看劍!」

    卻見周伯通從身後掏出長長的物件,正是剛才樹上扳下的松枝,手運內力,向著黃衣女衣指去,使得正是全真教的『蒼松迎客』,一筆一劃,一勾一填當真是把全真教的劍法使得如火純清。

    但是黃衣女子依然不屑,冷冷笑道:「看我關門大狗!」

    兩人剛一交手,只是幾招,周伯通就是大驚,手中的松枝已被砍了寸半,連忙換了數道劍法,但是都被女子一一破去,這不是主要的,令他周伯通驚懼的是,自己每次出招,眼前的女子似是猜到他的劍向何處,每個微小的破綻都被對方抓的清清楚楚,他的松枝似是送到女子面前砍掉一樣。

    松枝已是近的大拇指,周伯通汗毛聳起,慌忙向後撤退,臉色發白道:「你你使的什麼妖法?」

    見得女子臉帶嘲諷,周伯通頓時怒道:「別當我小頑童怕你。」

    說完,卻是大吼一聲,身子近前,一道物件凌空擊來。

    黃衣女子連忙一擋,正準備回擊對方的『木蘭回射』,剛剛彈飛這道劍法,轉過的身子卻是一滯,只見眼前哪還有人影,下刻又是一聲大叫傳來。

    周伯通邊跑邊是害怕,嘴裡嚷道:「世上怎會有如此可怕的人,不得了不得了,再不跑,我小頑童就沒手沒腳了。」

    想到自己逃跑,這豈不是說自己不如一個女人,身子不由的一緩,片刻卻是洩氣道:「這女人不是人,我這樣跑是為了告訴師哥,是了是了,我小頑童才不是害怕。」

    想到這裡,周伯通連忙加快腳步,嘴裡也不忘道:「女賊,你等著,我小頑童還會回來的。」

    剛跑到洞口,片刻一聲女聲回應。

    「不就是叫你師哥那個臭道士嘛,我陪你去!」

    周伯通聞此大驚,回過頭,卻見一道黃衣影子從石洞追來,這幾個奔襲,卻是數丈,比他小頑童的速度快上不少。

    周伯通趕緊閉嘴,連忙朝著山上飛去,走的卻是山中捷徑,並時不時摘枝向身後擲去,再次回頭,兩人身形卻是更近,他周伯通都能看到女子冷笑的眼神,那滿臉的煞氣,嚇的他跑的更快,要不是將近重陽宮,只怕已是大吼出來,心中這刻卻是後悔怎麼沒學丁一的輕功,不然早就甩開了對方。

    乒乒乓乓,大堆的瓦片碎地聲,卻是周伯通剛到全真教,踏上屋頂用力過大,踩碎了大堆屋頂牆沿。

    「什麼人?」幾聲大喝傳來,鏗鏗的利劍出鞘,頓時全真教熱鬧一片。

    「滾開!」

    黃衣女子見得幾人阻攔,抬腿踢去,下刻卻是收回數分力道。

    彭彭的幾聲,見得四人躺地呻吟,這才向著重陽宮追去。

    周伯通披頭散髮,氣喘吁吁,跑到重陽宮已是滿頭大汗,見得門前兩道熟悉的身影,大喜叫道:「師哥,師哥!有賊!有女賊!」

    周伯通剛到丁一與王重陽面前,頓時鬆口大氣,身子往他們腳下的台階一躺,猶如爛泥一般,大口喘氣道:「哎喲,累死我,累死我小頑童了!」(求推薦,求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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