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隨著丁一話語,卻是靜悄悄的,九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丁一,生怕丁一會說個不字,見得丁一滿臉笑容,呼吸全都粗重。
丁一下刻歎氣道:「不能根治,卻只能保證半年,甚至運氣好的話,一年也是可以,只是」
「只是什麼?」周伯通連忙問道,屋內的幾人也都豎起耳朵,心中一片火熱!
見得幾人關心,丁一皺眉說道:「丁某能保證你師哥恢復原樣,甚至修養一段時日,能照樣運功,只是只是這時限一到,就是回天無力!」
幾人一喜一驚,這『回天無力』什麼意思?
難道是說等到半年或者一年後,就是神仙下凡也沒有辦法救治?
見得屋內幾人臉色難看,丁一點了點頭。
呼!幾人呼吸一滯,不能怪他們貪心,本來見得丁一能治王重陽,心思也就活躍,只道也不是不可能痊癒,哪想到是這種結果。
況且人一生中最大的恐懼不是死亡,而是在數著日子等死,甚至清清楚楚的知道明天一定會死的滋味,這種過一日近一日的折磨能讓任何心智奇堅的人當場崩潰。
換成他們任何中的一人,寧願現在死去,也不願等待,怎麼辦?
「足夠了!」
一聲大喝突然從病床上傳來,頓時驚醒了屋內思考的馬鈺等幾人,只見王重陽喜道:「能半年康復本是奢望,又怎貪心不足,況且有這半年時間,相信許多事就能迎刃而解。」
歐陽鋒不是想要真經嘛!正好就能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佈置一番,甚至讓對方栽個跟頭也不是不可能,蛤蟆功永遠不能讓他大成,須得兩手準備!
見王重陽本人同意,甚至周伯通也是點頭,丁一讓人扶起王重陽,片刻走在王重陽身後坐下,伸掌運功,片刻道道紫光浮現左手掌心,刺人耳目,卻是丁一調動著體內的九陽神功,準備渡功延命!
九陽神功,最大的作用是調用生命的潛能,延年益壽,生精換骨,當然只有九陽大才能讓此能力大放異彩。
馬鈺幾人見得紫光出現,片刻覺得身周炙熱,幾個離的甚近的劉處玄與孫不二,臉色都是發白,只覺對方的內力澎湃,洶湧的喘不過氣,倒是床下的周伯通,圍著丁一左看右看,那紫光癡迷的他眼睛都是不眨。
這是什麼功法?如此奇特!
周伯通這刻哪還記得丁一的吩咐,心中細細琢磨,翻來翻去也是從未在江湖中見過這異種真氣,就是偶有的也只是白色,紫的甚是少見,尤其是這種光彩當真是讓人心馳神往,處處透著神秘高貴。
丘處機、譚處端幾人嚴陣以待,雖然心中好奇,但是謹記丁一吩咐,生恐有人暴闖打擾,甚至重陽宮數千人的防守,依然不敢大意。
丁一緩緩伸掌,在抵近王重陽的後背時,慢慢的渡入真氣,生恐力道過大,會衝破對方已是千瘡百孔的筋脈,他並不只是善心發作,而是對方真氣枯竭多多少少都有自己一份,他不是聖人,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極限了。
床上的王重陽感知體內一股真氣傳來,後背處開始舒坦,體內撕裂的疼痛緩緩輕微下來,連忙靜下心神,按丁一的吩咐,緩緩的牽引,雖是失敗數次,但此刻筋脈中並無真氣排斥,是以在第六次後,王重陽方才調動紫氣成功。
這道紫氣從上而下,他破碎的筋脈枯木逢春,細小的裂口緩緩閉合,幾道斷裂沖毀的穴道筋脈也被這道紫氣連上,充當暫時的輸運,數個周圈循環,王重陽只覺體內的數百小口都已好上,惟獨丹田處的一個大口,正在緩緩修補,大量的紫氣慢慢的填入其中,瞧這進度相信半月就能痊癒。
只是筋脈對學武之人重要無比,這氣血枯竭,丹田穴位毀的十有**,甚至數道筋脈被沖毀堵塞,雖有九陽真氣修補,但是這都是短暫的,待到時限後,所有縫補、填塞處全都會破碎,到時就是他的身死之時。
王重陽不沮喪,對於生死看的透徹,他擔心的只是自己一手創立的教派,實在不甘心被人毀於一旦。
一個時辰後,丁一收功而回,算算已是三層真氣,再多反而適得其反,這步步凶險,豆大的汗珠也在額頭密佈,王重陽體內脆弱之極,這要不輕不快的拿捏到位,著實是個挑戰。
丁一下的床沿,輕呼一口氣,見得幾人緊張不已,是以笑道:「成了!」
馬鈺,周伯通幾人大喜,就是丘處機也是一臉感激,果然,王重陽雙手捏指,調息一會,片刻睜開雙眼。
床下的幾人見得王重陽神采奕奕,面色紅潤,顯是已然成功。
周伯通這下放心,連忙拉住丁一急道:「丁大哥,丁前輩,無論如何,你得把這紫氣功傳授給我!」
丁一咋一聽到『前輩』二字,微微一愣,呵呵笑道:「老頑童,這天下武學何其繁雜,你要是樣樣都想學上,只怕學到老也未必學盡一二。」
周伯通哪顧那麼多,這刻早被丁一的幾道武學迷得團團轉。是以耍賴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就得教我,還有屋頂上右手打左手的,還有你那道輕功!我要學,我都要學!」
真是獅子大開口!
「伯通,別鬧了,說話也不動動腦子,丁兄,我這師弟性格直率,說起話來也是不分輕重,千萬別放在心上。」
王重陽下的床來,見的自家師弟喊前輩不說,這刻又在耍潑,頓時頭疼道。
周伯通知道自己想的太好,悶悶不樂的撒手,要知他心中想的發瘋,也更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是過分,只是這幾道武學個個都是美妙無比,就跟貓在心裡撓似的,不學心有不甘,心裡開始尋思什麼時候能騙的出來。
丁一看見周伯通時不時的偷瞄他,知道這周伯通肯定瘋纏勁發作,這不給點希望,說不得就是偷啊搶啊,是以道:「老頑童,還是那句話,你要能拿出一道不錯的功法,我所會的都能教你。」
「真的?」
周伯通大喜,原道只是安慰,不過見得丁一在自家師哥面前都能如此,這刻卻是相信丁一的話,頓時眉飛鳳舞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見得周伯通首次念叨文縐縐的話語,一本正經的,丁一哈哈大笑。
王重陽見的丁一併未為難,顯是十分喜愛伯通的性格,是以不再阻擾,拱手笑完道:「丁兄,這次大恩不言謝,相信丁兄來訪,想是有事而來,說吧,只要能用到我王某,在下決不推辭!」
丁一搖了搖頭,從胸前掏出一本書籍交到王重陽手上,卻是藍底線裝。
屋內燈光不暗,這本書籍看得清清楚楚,馬鈺幾人心底頓緊,卻是猜出何物。
丁一道:「王兄,這次華山之劫,是丁某之過,這本秘籍就交還給王兄!」
馬鈺幾人心裡大松,暗道果真是九陰真經,邊上的周伯通不曾見過,是以一把搶來道:「這是什麼?」
剛準備看上兩眼,卻見師哥搶了過去,衝著丁一道:「丁兄,這認賭服輸,這樣貿然的送返,不是陷我王重陽不仁不義嘛,不行不行!」
丁一沒有接書,而是臉色鄭重道:「王兄,上次比鬥卻是佔了便宜,我丁兄受之有愧,告訴王兄也無妨,這書我卻是背的透徹。」
王重陽還是搖了搖頭,道:「此書已是丁兄之物,這處理我們已是無權干涉。」
兩人推來推去,周伯通見得屋內幾人嚴肅的表情,知道這書想是重要之物,猜來猜去,十有**就是江湖中盛傳的九陰真經了,只是師哥不是說這本經書已經丟了嗎?怎麼會在他的手中?
「連這位丁前輩都想要,顯然這九陰真經十分重要。」周伯通心裡開始琢磨,想到如果能練成此書,他的心兒又開始癢了起來,眼珠子赤溜溜隨著經書轉動,右手手指也在搓動。
丁一依然推辭道:「我有個親近之人,欲想習武,偏偏年齡已過,聞聽此書十分合適,是以準備上華山搶的此書,倒是令王兄見笑了。」
王重陽點了點頭,知道丁一說的不差,這本經書雖是厲害,但未必比得上剛才他的紫氣神功,只是此書已是比鬥之物,焉能再留。
丁一見得王重陽表情,終於怒臉道:「王兄怎的如此計較,這書我已經用完,留與不留都是一堆廢紙,現在卻是王兄用得著,怎不好好利用一番。」
周伯通早就不耐,聽得師哥有用,一把搶過此書放在身後道:「師哥,既然這書我們有用,就不要推辭了,大不了我們用其他的秘籍換下不就行了。」
王重陽點了點頭,他本意是想騙歐陽鋒前來全真教,趁著對方蛤蟆功沒有大成前破他一破,苦於沒有誘餌,但是如有真經,只怕這歐陽鋒會像聞著腥的貓,攆都攆不走,只是要接受這個人情,實在是不該,只得苦笑道:「丁兄說的不錯,這書於我們全真教確有大用,不過,伯通之言並無道理,就當我用其他的秘籍與你交換。」
見得丁一正欲推辭,王重陽道:「丁兄就不要推辭,這是王某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我全真教沒什麼秘籍,除了王某的一身先天功,如果丁兄不介意,那王某就用此功換於此書。」
馬鈺幾人臉色大變,張嘴想言,卻被王重陽幾個瞪眼閉住了嘴。
丁一見得情景,知道這本先天功就是全真教的震教之寶,這身後的幾人都未學的,他要是答應了,說不得王重陽死後,幾人會有疙瘩,他雖然不懼,但麻煩總是個麻煩,更何況先天功有個最大的忌諱,在沒有大成前是不能破身的,這個著實有點不便,是以推辭道:「王兄,先天功是你全真教的功法,丁某可是不想。」
王重陽欲言,丁一搖了搖手道:「這先天功雖是精妙,但只是內功心法,丁某有著九陽神功和家傳內勁,學來反而不利,既然換書,丁某就求王兄幫我另外一件事。」
王重陽聽此點了點頭,他的先天功雖強,未必如對方的紫氣神功,是以問道:「何事?」
丁一解釋道:「這九陰真經於我大用,可上部行的卻是你們道家正宗心法,這是我等不外乎門外漢,如果王兄願意,就請王兄幫我講解幾個糊塗之處,不知如何?」
「這有什麼不可,只是這樣於丁兄而言豈不是吃了大虧。」王重陽道。
丁一笑了笑,道:「站在王兄立場似是如此,可站在丁某的立場又何嘗不是占的你們全真教的便宜。」
好吧,見得丁一非要如此,王重陽也不推辭,再說這先天功著實不妙,只得左手一掏,瞬間捏著一本經書引著丁一來到客廳。
周伯通臉色一跨,他還未看得兩字,真經又被王重陽拿去,頓時哭喪著臉道:「師師哥,這那是我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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