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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三章神秘的龍城府 文 / 凌凌海鷹

    (一)

    離開酒樓,朱孝天的心情已變得格外沉重,失去了往日嬉皮的性格,人也變得穩重起來,往日的迷茫終於撥開迷濛見天日,二十年如一日的虛度年華,讓人如人偶般擺動,讓人如白癡般的愚弄,每每想到此事,令他心中如針刺一般痛苦,充滿了憤怒之情。如今他要改變自己,他要變成另一個嶄新的朱孝天,然後回到家族中,揭穿後母居心叵測的陰謀,光明正大地挑戰弟弟,奪得族長之位,以洗二十年的恥辱。

    幾個人一路沉默不語地來到了「龍城府」,遠遠遙望著一層又一層的府邸,宛若剝開花瓣的蓮花把龍城府圍在中心,那樣耀眼面神秘,在蓮葉間是片片金色、綠色、白色、紅色的葉片,那是代表著金、木、水、火,分別有四道門,每一道門前都站立著穿著顏色相同衣裳的侍衛,每一個都代表著龍城的精英中的精英,每天都在執行著保衛龍城府的光榮職責。四人徑直走向最近的綠色門道,卓不凡搶先奔上前,恭敬地道:「幾位大哥,我們是從京城『中原鏢局』來的,是城主的客人,能讓我們進去嗎?」

    一位綠衣侍衛問道:「把你的請貼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卓不凡苦喪著臉道:「請帖在我姐姐那兒,她叫卓青青,我想她應該先進去了,能否請各位大哥通融一下?」

    綠衣侍衛委婉地道:「實在對不起?龍城府有規定:沒有請帖是不允許進入,各位請回吧!」

    朱孝天氣呼呼地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龍城主的外孫,你們也敢阻攔?」

    綠衣侍衛的語氣變得冷冰而不近人情,似乎被朱孝天的執問惹怒了:「我們從未聽說過城主有什麼外孫?幾位還是請吧!若再肆無忌憚地逗留龍城府外,殺無赦。」

    卓不凡正要跟他爭辯,沈原伸手攔住他,聲音輕和地道:「阿凡,既然不允許進入,不如就在龍城客棧中先住下再說?」

    卓不凡那裡服得了這口氣,此刻,遠處一位白袍中年人急沖沖地奔了過來。卓不凡不由得眼睛一亮,衝將了上去,頓時嚇了對方一跳,怒道:「你小子想幹什麼?」

    卓不凡微笑道:「司空伯伯,我是卓不凡呀!你不認識我嗎?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我姐姐叫卓青青,我爹叫卓中原,我是龍城主的外孫。」

    司空靖神情一怔,臉上怒容立逝,語氣變和平緩:「哦,原來是小凡啊!怎麼還不進去,逗留在門口幹什麼?」

    卓不凡臉上愁容滿面,焦急地道:「司空伯伯,他們不認識我,而且請帖也在我姐姐手中,他們不放我們進去?」

    司空靖微笑道:「無妨,你們就跟著我進去吧!明天可是城主的六十大壽,為了防止有些不肖之徒趁機作亂,故而龍城府內只有持貼之人才能進入,你可不要怪他們?」他對綠衣侍衛淡淡地道:「放他們進去吧,這位是城主的外孫。」

    綠衣侍衛心中流露疑惑之色,臉上卻忙閃身恭敬地請幾人進了龍城府。

    卓不凡興奮地道:「謝謝司空伯伯,不然小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龍城主。」

    沈原跟在兩人身後,目光倏一凜,他發現司空靖神情略帶迷茫之色,臉色有些不對,心事重重。袍角因行使匆忙中濺了少許泥漿,而且泥漿呈紅色,看來他是去了一趟什麼地方?距離龍城也許並不太遠,但為了提前回到龍城府,故而行使匆忙,沒有注意一些泥漿濺在袍角?咦,風信子。在他略而走動的褲腿處沾上了幾粒綠色的風信子。沈原清眉微皺,目光閃爍,他去的地方難道是我們走過的小道?也只有山間小道旁長著不少的風信子,如果不小心,身上會沾上很多這樣的綠色小球,而且很難用手取下來,看來他應該是不小心沾上身的?那麼紅色泥漿只有古廟那個地方有,他去了古廟,他去古廟幹什麼?難道他跟古廟的守廟人認識?抑或他也是玄教中人?他是否見過守廟人?龍城府難道跟古廟之間存在著什麼關係?他的神情有些不對,一定沒有見過守廟人?算了,我在龍城也只是個過客,管這麼多幹什麼?

    司空靖滿懷心事地匆匆而進,那裡會知道有人通過身上的幾粒風信子和少許紅色泥漿便猜到自己去了古廟?雖說他是魔教的臥底,但畢竟在龍城生活了近三十年,還娶妻生子,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如今卻要讓他親手毀了這一切,心中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一時徘徊不定,左右為難。可是魔教的手段他可是心有餘悸,背叛龍城最多是一殺了之;而被叛了魔教那將是生不如死。

    (二)

    穿過寬敞的廣場,廣場上站了不少的綠衣侍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極為森嚴,可以說得上固若湯池。司空靖望著來往的侍衛,唇邊流露出譏諷之笑,暗想:「任你們把守得再嚴,怎抵得過艷娘娘的手下『四大天王』的厲害?他們所到之處,那可是血流成河、屍骨無存?」倏雙瞳一黯,想到這群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也許一夜之間便灰飛煙滅,就此而死去,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司空靖帶著幾人一路通過無阻地穿過一處處安全通道,呈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座金黃色的房子,房子很奇怪,不是一般的長形或方形,而是圓形,房子表面鑲嵌著許多奇異的花紋,順著紋路展開、延伸,時隱時現,紋路遍佈了整座圓形房子,一直延伸到了房頂。房簷翹起一支支菱形的長角,角上掛著銀鈴,恍若一片片鱗片,閃耀著迷人的色彩。

    沈原眼睛一亮,驚詫地順著紋路看去,腦際中不由自主地順著那一條條美麗的紋路組合成一隻獸,這房子上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在上前刻上了一隻獸,跟古廟裡壁畫上的「死神鴞」一模一樣,更是神俊。如果不是有心人,根本不會從那淺顯的紋路上看出這個秘密?沈原心思略動,難道千年前那場戰爭並沒有讓那個國家的族人消亡,而他們有一部分帶著傳說中的寶藏和秘笈出了關外,創下了後來的「玄教」?那麼我所習練的「玄陰神劍」之所以如此厲害,就是因為它來自於這個最厲害的民族?江湖上之所以有許多傳說,難道是當年那族人設下的陷阱,就是為了報復當年的滅族之恨?

    卓不凡回頭看見沈原停住了腳步望著房子發愣,不由得意地道:「傻了吧!怎麼樣,沒有見過這樣的房子吧!是不是很有神秘感,很有氣勢?」

    沈原微笑道:「是很了不起?阿凡,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地方?你順著紋路仔細觀察,一定會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

    卓不凡順著紋路看去,看了半天,還有沒有看出什麼?轉過頭問:「朱孝天、華五,你們看出什麼嗎?」

    朱孝天搖搖頭:「我只看出那些紋路很精緻,別的沒看出什麼?再看下去,頭也暈了,眼也花了。」

    華楓梧淡淡地道:「不錯。這些紋路不但精緻,而且很美觀,我想修建這座樓的人一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

    「那是一隻鳥,一隻很美麗的鳥。」司空靖回過頭,目光中流溢出興奮的異彩,神色意味深長地望望沈原,顯得很吃驚:「現在看不出來,每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陽光籠罩在這座房子的時候,房子上的那些紋路會變得鮮活起來,呈金黃色,顯現出一隻巨大的鳥,有一對金黃的翅膀,凌厲的眼睛,如同活了一樣,躍躍欲飛。」

    卓不凡驚奇不已,興奮不已地道:「司空伯伯,真的能看見嗎?我明天一定要早一點起來看這隻金鳥?」

    司空靖搖搖頭,目光凝視著那些紋路:「那一定要在特定的情況下才能夠看見它。如果天上有霧,就不會看見,只有在沒有霧,而且太陽剛出來的時間裡才能見到它。」

    卓不凡驚奇地張大了嘴,目眩神怡地道:「好神奇!我一定要在龍城多呆上一段時間,見證一下這奇跡的出現。」

    司空靖心中冷笑道:「只怕你很快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可惜這造物者奇跡般的神物,會不會在這戰場拚殺中毀滅?」面上卻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當然沒有問題,相信城主一定很高興,不過想見到這只神鳥,也要看看你的運氣好不好?」

    朱孝天也是神采飛揚,眉宇間流露出興奮之色:「哇!那一定很壯觀,我也要親眼見一見這只神鳥?」

    「大哥哥,你怎麼才到?」謝藍兒的聲音打斷了大家的翩翩幻想,只見她從黃色的房子中如一隻蝴蝶般飛了出來,聲若銀鈴,清脆悅耳,嬌小的身子已撲向沈原,親暱地挽起了他的胳膊,流眸中泫光閃爍:「大哥哥,是不是藍兒太笨,你不願意教藍兒呀!」

    沈原輕輕撫著她的秀髮,微笑道:「藍兒這麼聰明,大哥哥很樂意教你醫術?」

    謝藍兒秀鼻輕聳,眉頭一皺:「原來大哥哥喝了酒?哼,卓哥哥和朱哥哥都要大壞蛋,明明知道大哥哥有傷在身,還讓他喝酒?」

    卓不凡笑嘻嘻地道:「藍兒姑娘,冤枉呀!你可要明察秋毫,都是他自己要喝,怎能怪我們呢?」

    朱孝天也苦著臉:「是呀!真是天大的冤枉!朱大哥是老實人,不會騙人,他喝酒跟我們真的沒關係?」

    謝藍兒氣呼呼地嬌憨地道:「酒兒姐姐說你們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人?大哥哥這麼好的人,跟你們在一起一定會變壞的?」

    卓不凡與朱孝天頓時傻眼了,心裡暗罵那該死的酒兒到處造他們的謠,心中一時無語。

    沈原微笑地道:「藍兒錯怪好人了,是大哥哥心情愉悅,想喝點酒。」

    「哦!」謝藍兒朝他們調皮地吐吐舌頭,挽著沈原的胳膊肘兒:「大哥哥,我們走吧,不要讓幾位姐姐等急了!」

    華楓梧那張冰冷的臉上不由溢出淡淡笑意,沈兄的女人緣還真是勢不可擋,旺盛得很,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都會讓各種各樣的女人如同飛蛾撲火般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

    進入了房子大門,原本沈原想像中一定是如此的富麗堂皇、雍容華貴,卻想不到裡面陳設無絲毫奢華之處,而是簡單中帶著素雅,還有一條紫色的廊道,牆上也是很美麗的淺紫色的花紋,全是能工巧匠小心地刻出來的,宛若朵朵紫色的玫瑰,淺而不濃艷,每一條細紋、每一筆點睛之處都是精雕細琢、栩栩如生,真是巧奪天工。

    沿著蜿蜒曲折的紫色的廊道,一群人便看見了一面金黃的門,門徐徐而開,卓青青歡悅地向卓不凡招著手,興奮地道:「小凡,快過來見過姥爺。」

    大廳很寬,可以容得下百人,佈置得也不太奢華,但廳內四周都是很透明的牆,雖然沒有窗,卻無絲毫沉悶的感覺,頭頂上唯一奢華的便是幾盞水晶燈,晶瑩剔透,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此時廳中人並不多,除了箬兒主僕外,還有幾個人,一位五旬左右的老人,他身材高大魁梧,臉清瘦而透出一股威儀之氣,長眉精而密,一雙眼睛很亮,鋒利的宛若一把刀,似乎可以看透任何人的心;挺直的鼻樑,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很正直、慈祥的老人,身著藏青色外袍,裡著白中帶紫的長衫,神采奕奕,笑容滿面地跟謝無言聊天;卓青青身後站著一位紫衣少女,風姿綽約、體態豐腴,眉若柳梢,眼如春水,流眸飛閃顧盼之間,更顯和光彩照人;秀鼻菱唇,特別是那厚實的唇嫣紅性感,讓人心馳神怡,好一位美艷佳人。

    卓青青拉著卓不凡走了過去,嬌憨地道:「姥爺,他就是小凡。」

    卓不凡臉上帶著微笑,恭敬地道:「卓不凡見過姥爺。」

    老人的臉上笑容微逝,但語氣中並無苛責之意:「是小凡呀!今年有二十歲了吧!想不到轉眼間都長這麼大了,一表人才呀,中原有福!」

    卓不凡笑盈盈地躬躬身:「卓不凡恭祝姥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人臉上立刻流露出笑容,朗聲道:「小凡果然比中原會做人,小伙子前途無量。青青呀,你的事姥爺也聽說了,那柳乘風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連青青這麼好的孩子都不要,他將來一定會後悔的。姥爺替你作主,讓你嫁一個更好的人家?」

    「姥爺。」卓青青臉騰得紅了,撒嬌地道:「青青一輩子都不嫁人,以後就在龍城一直陪著姥爺。」

    老人哈哈大笑,安慰道:「傻孩子,不要擔心什麼?我龍在天的外孫女何愁嫁不出去?以後就住在龍城,你那爹也是個糊塗蟲,眼光也太差了,瞧瞧姥爺的眼力,一定強他百倍?」

    卓青青見龍在天越說越離譜,心裡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嬌羞之極!卻見謝藍兒拉著沈原進來,臉色倏變,伸手指著沈原:「姥爺,青青最討厭這個人,你把他趕出龍城。」

    謝藍兒謊了,哀求道:「青青姐,大哥哥以後是藍兒的師父,你不要趕他,好不好?」

    卓不凡忙勸阻道:「姐姐,你省省心吧!負你的是柳乘風,管阿風什麼事?你幹嘛從京城到龍城老一直找他的麻煩?」

    卓青青怒道:「我就是討厭他,他跟柳乘風一樣可惡?」

    龍在天神色一凜,目若刀鋒般射向沈原,沉聲道:「青青,這是怎麼回事?」

    卓青青怒不可謁地瞪著沈原,嬌聲道:「他只不過是柳乘風身邊的一隻狗?他……」想起沈原曾經奪走自己的清白,心中一時憤恨交集,可這叫她如何說得出口?狠咬著雙唇,眼睛已經開始泛紅。

    卓不凡急了:「姐姐,你不要因為柳乘風視他身邊的人都如仇人,如今阿風身染暗疾,生命垂危,你叫他往哪兒去?何況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在追殺他?」

    龍在天眼睛嚴厲地望著沈原,冷冷地道:「他是什麼人?是誰在追殺他?」

    卓青青憤怒地道:「誰叫他得罪了什麼王爺,被人從京城追殺到龍城,還連累了我們?青青給姥爺帶來的壽禮也全都被那群殺胚給砸了,都是他害的,他這個惹禍精?」

    謝藍兒緊緊拉著沈原,神情激動地嬌聲道:「龍爺爺,藍兒認為大哥哥是好人,那些追殺他的人才是大壞蛋?那個喜歡用毒和暗器的陰險大叔,還有那個妖裡妖氣的女人古里古怪,冒天下之大不韙用活人製造毒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那個『鬼王』幽天,江湖傳聞此人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手下從無活口,就連守廟的老爺爺也沒有放過,會是好人嗎?」

    卓青青一時瞠目結舌,眾人心中也是驚訝不已,想不到外表看似單純天真的謝藍兒,說話居然如此尖牙俐齒,道理說得理直氣壯、有條不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謝藍兒緩解一下心中地焦慮,嬌笑道:「龍爺爺,你讓大哥哥留下來,好不好?大哥哥的醫術好厲害哦,藍兒要拜他為師呢!」

    卓青青忿忿不平地道:「可是他留在龍城,豈不是給姥爺帶來天大的麻煩?那群無法無天的殺手根本不可能放過他,一定會闖進龍城來?」

    龍在天沉吟片刻,低聲與謝無言商議片刻道:「讓他留下吧!龍城有龍城的規矩,如果他們肆無忌憚地闖進龍城來,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卓青青撅著嘴,不高興地冷冷地盯著沈原。

    龍在天卻不知因為他仁慈的留下了沈原,從而免去了龍城最後的毀滅。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一時的仁慈和善意,也許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沈原眉頭微皺,正待說話,華楓梧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道:「沈兄莫急,龍城可不是個來去自如的地方,他們想進來首先也要掂量掂量?你先養養傷,說不定可以想出消除**的方法?」

    龍在天站起身,朗聲道:「司空靖,這些孩子的房間你先去安排一下吧!」

    「是」司空靖恭敬地退了下去。

    龍在天凝望著他的身影,眉宇微蹙,若有所思地沉下臉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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