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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四章卓不凡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文 / 凌凌海鷹

    (一)

    龍城府的後園庭院樓閣,還有一大片紫竹林,茂密而神秘曲徑佔據了大半個龍城府。便在那時隱時現的紫竹林間便是一片片客房,南邊以花為名,分別為桃花居、牡丹居、荷花居、水仙居;北邊以歲寒四友為名,分別為菊香院、紫竹軒、寒梅小築、幽蘭宛;東邊以古樂之音為名,分別為玄宮、樂商、飛角、平征、舞羽為名;西邊以四季為名,分別為春之歌、夏之炎、秋之楓、冬之雪為名。這片片客房更顯得清寧、幽雅而別緻。竹林裡每十步有竹製的圓桌、竹椅,專供客人在此歇息娛樂之用,可下棋、奏琴、弄簫、放歌、舞劍,以竹濤為伴,風聲作樂,讓客人流連往返,賓至如歸。

    沈原幾人被安排到了東門的「玄宮」,他獨自一個人鑽進房間裡安歇,卓不凡已經拉著朱孝天和華楓梧去欣賞美麗的紫竹林了。

    驀然,外面傳來輕輕地敲門聲嚇醒了他,沈原不由緊蹙雙眉:「會是誰?」他慢慢地爬起來穿上衣服,打開門一看,卻見卓不凡端著一壺酒鑽了進來,笑瞇瞇地道:「阿風,打擾了!我快悶死了,快陪我聊一聊!」

    沈原關上門,奇怪地問:「你們不是去欣賞竹林了嗎?」

    卓不凡古怪地笑道:「竹林裡都是一群妖精,我才沒有興趣?」

    「妖精?」沈原一怔,接而笑了起來,神情怪異地望著他問:「不會吧!你不喜歡女人,難道你喜歡男人?」

    卓不凡猛灌了一口酒,那原本還帶著一抹笑意的眼睛立刻顯現出一道紅光,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性格相反的人。

    沈原神情驀然一驚,他想不到卓不凡居然是個雙重性格的人,跟自己有些類似?自己為沈春風時,性格便有些柔弱、優柔寡斷,特別面對女人狠不下心來;自己為沈原時,性格便有些強勢,冷漠無情,除了俞紅冰和陰雪姬,其她的女人都視若無睹,出手更是狠辣凌厲,劍下很少留有活口,有著暴力的傾向。此刻的卓不凡已經不是那總帶著嘻嘻哈哈的笑容和飛揚灑脫的陽光少年,而是一種充滿了悲傷、憤怒、暴躁幾種情緒的綜合體,難道自己說中了他的死穴?

    卓不凡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變得凌厲無比,倏然又柔弱無力,低聲悲泣著,另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把頭輕輕垂在他的肩上。

    「阿凡。」沈原倏感到頭皮發麻,全身都不自在,似乎有一頭噬人的猛獸正靜臥在他的身畔,讓他坐立不安,不由深深地吸了吸氣,聲音有些發怵:「你不要難過,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能不能先鬆開手?」

    卓不凡一動不動地靠在他的肩上,輕輕翕動著鼻頭,嘶啞著嗓子道:「阿風,你身上怎麼有股香味?像個女孩子一樣?」

    沈原額頭不由沁出點點冷汗,支支吾吾地道:「小時候我的身體不好,我娘就用一種藥香天天替我洗澡,裡面滲了不少的桂花,說是可以怯病養生,久而久之,身上便有了桂花的香味?阿凡,你能不能先鬆手,我……我脖子不舒服!」

    卓不凡依舊靠在他的肩上,悲傷地道:「阿風,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

    沈原一怔,頭也大了,忙呵呵笑著:「阿凡,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既然是秘密,這個嘛!就是不能與別人分享,你不用說了,好不好?」

    卓不凡抬起頭,目光中流露出悲傷之色:「我們不是朋友嗎?」

    沈原啞然,輕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觸到那條底線,不然就會變成仇人?」

    卓不凡憂傷地道:「可是我不說出來,心裡更難受?你不願當我的傾聽者嗎?我相信你不會告訴別人的,對不對?」

    沈原頓時哭笑不得,歎道:「卓少爺,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卓不凡倏然笑了,笑聲很刺耳,宛若痛苦中的哀鳴:「你如果不當我的傾聽者,我就把你跟我姐姐的事情告訴姥爺。」

    沈原身體一滯,臉上笑容倏變,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憤怒:「我和你姐姐會有什麼事呢?」

    卓不凡笑得像個頑皮的孩子:「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當然姐姐心裡更加明白?其實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都是我導演的。」

    沈原身體發冷,右手提起卓不凡的手,冷冷地凝視著他:「原來桌上的那壺酒是你放的?」

    卓不凡毫不畏懼地笑著道:「我不但放了一壺酒,還在酒裡放了一些小玩意?原本想成全柳乘風和我姐的,讓他一輩子受老姐的氣?卻想不到他居然害怕了跟你換了房間?我當時也怕柳乘風不負責任地悄悄溜走,便趕去看熱鬧,卻想不到出來的是姐姐和你?說實話,你跟我姐姐都那個了,我應該是你的小舅子,你不能這樣對我?」

    「是嗎?」沈原臉色一沉,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罵道:「小混蛋,你太過分了!你難道做事之前不替你姐姐想一想?不替我想一想?你害得我在你姐的面前如喪家之犬,也害得你姐姐快發瘋了,你這個小混蛋?」

    卓不凡一張俊臉上不由滲出了血,他卻仍舊在笑:「這就是你的秘密吧!只要我不說,誰知道你會跟我姐有一腿?可惜你的命太短,不然我還真想讓你做我姐夫,你比柳乘風可強多了!」

    「你還說,你這個小混蛋?」沈原憤怒地叱罵他。

    卓不凡低下頭,伸袖子抹抹唇邊的血漬:「看在我算是你名義上的小舅子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不想聽你的秘密,滾出去!」沈原打斷他的話,冷笑道。

    卓不凡倏然抬起頭,臉上流露出一種媚笑,古怪而讓他心頭發怵:「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男人!」

    「住口!」沈原怒道:「滾出去!」

    卓不凡臉上淒然悲愴,宛若一位柔弱的少女受了欺侮一樣,身子開始發抖,目光中流露出驚慌失措之情:「我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原本就是青樓女子,她被大娘趕出了『中原鏢局』。為了生活,為了撫養我,不得已重操舊業,成為了人盡可夫的妓女。娘原本不甘心成為妓女,心裡很痛苦,常常把自己灌醉,回到家便瘋狂發洩心中的憤怒和仇怨,用長長的滕條打我,打得我死去活來,從那時起我就討厭女人。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就趁她出去的時候逃出了這個讓我恨之入骨的家。沒有娘養我,我也不願回家,為了活下去,我只有靠乞討和偷竊過日子,飽一餐餓一餐,還經常被揍,那種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我開始想念起母親來了,於是我終於又回到了母親身邊,便此時的她已病得奄奄一息。後來我才知道她為了找我向當地的地頭蛇借了一大筆錢,後來她不但沒有找到我,還把錢也花光了,為了還債,她只有用皮肉償債,卻因此染上了重病,如今已快死了!為了替母親報仇,我用盡了心思去找那個地頭蛇報仇,把自己裝扮成一位清純的少女接近他,雖然我終於還是殺了他,可自己卻身受重傷,昏倒在集市上。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欣喜若狂,還以為自己遇上了善人、貴人,從此便會過上舒適、幸福的好日子,卻想不到又進入了一個讓我痛不欲生的狼穴,讓我一步步地走入了另一個深淵。」

    卓不凡爬起身慢慢地在桌邊坐了下來,狠狠飲了口酒:「救我的人你認識,就是那個『白虎山莊』的莊主玉連城,他的癖好江湖上人人皆知,誰會想到連我也成為了他的人?」

    沈原心中痛惜不已,長歎一聲道:「阿凡,你不用害怕玉連城,如果我能活下去一定會幫你擺脫他。你是卓伯伯唯一的兒子,他對你的期望很大,最希望你以後能娶妻生子,傳宗接代,你不能這樣毀了一生。」

    卓不凡傷心地道:「你不用說了,我心裡明白,可是我對任何女人都沒有好感?而且我之所以離開玉連城,是因為我愛上了他,可是我無法忍受他去愛別人?阿風,你根本不明白我心中的痛苦?同性之戀是世上最神聖的,容不得相互欺騙?他跟男女之情不同,我們是永遠不會變心的,你明不明白?我聽說他如今愛上了一個人,愛得發瘋,不但把莊子裡人全遣散走了,而且還為他守身如玉,不知道是誰有此榮幸,能得到他的青睞?如果是我就好了,那麼我死也心甘情願。」

    沈原勸道:「阿凡,你為什麼不試著去愛一個女人呢?」

    卓不凡憂鬱地臉上很悲傷,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如果要愛,我只選擇男人,不會選擇女人?」

    沈原自知無法勸服卓不凡,歎道:「可玉連城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他性格孤傲、自戀而又冷僻,還有點喜怒無常,沒有一個人能讓他的心定下來?」

    卓不凡滄然大笑道:「他不是瘋狂地愛上了一個人嗎?」

    沈原冷冷地道:「那個人已經死了!」

    卓不凡一怔,神情呆呆地望著沈原:「阿風,你怎麼知道?你認識他嗎?他究竟是誰?」

    沈原搖搖頭,長長地歎息道:「阿凡,我很累想休息,你出去吧!」伸手把卓不凡推出了門,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他轉身和衣睡下,閉上雙眼,靜靜地平息自己內心的情緒,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出現一張讓他一直為之頭痛的俊美的臉,正深情地望著他:「大哥,我愛你!這世上只有我最愛你,那些女人都是婊子,她們根本不值得你去愛?」

    沈原猛然睜開眼,嚇得全身冒出了冷汗,煩惱地歎息著:「死了吧!一了百了!」

    (二)

    沈原迷迷濛濛中一會兒夢到卓青青拿著刀砍他,瘋狂地喊叫著:「我要殺了你,你還我的清白!」一會兒又夢到卓不凡悲傷的眼神:「阿風,我不喜歡女人,只喜歡男人!」接著又夢到玉連城那張俊美而又深情的臉:「大哥,我愛你!你忘掉那些女人吧!」

    沈原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難以睡眠,全身駭得冷汗直冒,睡意立消。此時媚骨也沒有出來搗亂,呼吸也很平緩,便起身決定出去走走。

    推開門,一股初秋的涼意襲來,讓他不由打了一個寒戰。天色漸漸暗了,他輕輕地走近紫竹林裡。秋風吹拂而過,竹葉紛紛揚揚飄落下來,如同下了一場竹葉之雨般,分外的美麗。望著飄舞若蝴蝶般美麗的竹葉時,他的心情驟然變得愉悅起來,忘記了身患無藥可救的**,忘記了昔日的恩怨情仇,忘記了種種不愉快的記憶。他忍不住折返回房,從包裹中取出那支玉笛,匆匆忙忙地又步入竹林,任飛舞的竹葉飄在頭上、肩上,拂過自己的臉頰。星皎雲淨,月色如銀,皓月當空,沈原輕啟長笛,一縷縷跳動的音韻自笛中傳出,悠揚婉轉,風輕輕吹拂著,紫竹「沙沙沙」地隨風而動,片片竹葉隨風舞蹈著,聲音幽遠而悠長,非常悅耳動聽,交織成一曲美妙的樂章。濃郁似香醇般的音韻時高時低,時而如行雲流水,時而如山巒起伏,清脆悅耳的妙音,充滿了愉快與歡樂,使整個紫竹林裡都充滿了愉悅之聲。

    當沈原正沉醉於歡悅的笛聲之中,自竹林深處緩緩地走來兩個人,一個是對他仇深似海,恨不得一刀殺了他的卓青青;另一個卻是一位紫衣少女,正是豐腴嬌媚的龍月華,秀媚明麗的容顏,婀娜多姿的身形,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和秀雅高貴的氣質,在銀輝的月光和紫竹的映射下更宛若天仙下凡。

    卓青青眸光閃爍著,剎時便看見了月光下吹笛的沈原,原本笑盈盈的臉變得冷冰,厭惡地吼道:「那裡來的狗叫聲,難聽死了!」

    沈原的笛聲被卓青青的吼聲嘎然而止,神情一愣,卓青青得理不饒人地道:「你吹什麼吹?難聽死了,還讓大家睡不睡覺?」

    龍月華目光好奇地望著憤怒的卓青青和不知所措地沈原,微笑道:「青青姐,他吹得很好聽呀!」

    卓青青瞪了她一眼:「月華,這種雞鳴狗吠之聲難聽死了,有什麼好聽的?你不覺得他深夜在這裡吹吹叫叫地打擾別人清夢,簡直是罪大惡極!」

    龍月華歉意地望著沈原,低聲道:「青青姐,沒有你說得這麼嚴重吧!」

    沈原甚是惱怒,但卻因對卓青青心懷愧疚,故而對她的胡鬧也是無可奈何,便雙手有禮地朝龍月華一揖,淡然道:「打擾了!」轉身便緩緩地走出了竹林。

    卓青青跺跺腳,氣呼呼地望著遠處的沈原,咬牙切齒地道:「傲慢的傢伙,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居然在月華面前如此無禮?」

    龍月華掩口嗤笑著:「什麼傲慢?人家已經行過禮了,偏偏是你肆意無理取鬧,故意刁難人家?」

    卓青青眼睛橫了她一眼,不高興地道:「月華,你不知道這傢伙有多可惡?哼,你不知道他就是災星、禍害,碰到他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龍月華格格直笑,明眸彎成了月牙:「青青姐,你呀!我好像記得剛才不知是誰說這笛聲很好聽,非要拉著我來見見吹笛的人,怎麼一轉眼間見到這吹笛的人了,卻嚷嚷說人家是雞鳴狗吠之聲,真是怪哉!」

    卓青青板著臉,伸出粉拳一蹦而起要打她,叫著:「死丫頭,你討打是不是?我就是討厭他,他吹得就是雞鳴狗吠之聲,又怎麼樣?」

    龍月華笑著逃開,右手緊搖著紫竹,迎風而立,嬌笑道:「青青姐,你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一見到他總是變得尖酸刻薄、咄咄逼人?」

    卓青青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身形趔趄地向後一退,神情變得很不自然,慌張地嚷道:「死丫頭,我哪裡尖酸刻薄、咄咄逼人?」

    驀然,遠遠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傳來:「青青姐姐、月華姐姐,是誰吹得笛子,好好聽喲!」卻見謝藍兒歡快地穿梭在紫竹林裡,走得似乎很急,小臉漲得通紅,額上已沁有少許汗珠。

    龍月華歡喜地牽著謝藍兒的手問「藍兒,你怎麼來了?」

    謝藍兒揚起陽光般的笑臉:「月華姐姐,藍兒睡不著,這時候聽到好好聽的笛聲就跑來了,對了,吹笛的人是誰,你見過嗎?」

    龍月華目光瞅了卓青青一眼,悄聲道:「吹笛的人被青青姐趕跑了!」

    謝藍兒驚愕地睜大了眼睛,神情中很是遺憾與疑惑:「青青姐姐為什麼要趕他走呀!」

    龍月華低聲笑道:「那個人你青青姐看他不順眼唄!他呀你也認識,就是在大廳你讓爺爺留下來的那個人?」

    「啊!」謝藍兒驚喜地跳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歡呼起來:「卓不凡哥哥說大哥哥的樂器方面很不錯,想不到居然這麼厲害,藍兒都吹不到這麼好!哇!月華姐姐,藍兒好幸運喲,我一定要拜大哥哥為師,不但要他教藍兒醫術,還要他教藍兒樂技。」

    卓青青冷哼一聲,不高興地嚷道:「你們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老實交待?」

    謝藍兒嬌笑道:「我們才沒有說你,我說的是……」

    龍月華打斷藍兒的話,伸手拉起謝藍兒的手,轉身就跑,嬌吟地道:「藍兒,不要理他,讓她一個人在這裡自怨自歎,真是好沒趣的人!」

    「龍月華,你說什麼?我沒趣?你太過分了!」卓青青又氣又急,大呼小叫地追了上去。

    龍月華嬌聲若鈴,紫裙在竹林中飛舞著,嬌媚的聲音遠遠傳來:「青青姐,別在自怨自歎了,就好像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一樣,別人一看你就知道是個怨婦,這樣下去,你會自己把自己變老的!」

    謝藍兒也嬌憨地道:「青青姐,開心一點,人不能活得太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就要為自己找一點樂趣,讓自己活得開心一點!你再發脾氣,小心臉上長皺紋喲!」

    卓青青愣住了,她停住了身子,任紫竹葉隨風飄舞而下,恍然感覺到往昔變成了前塵往事,悄然無聲地覺得自己似乎活在夢中一樣。龍月華和謝藍兒的話如同炸雷一樣驚醒了她,她倏然感覺到自己真像一個怨婦,就因為柳乘風的無情拋棄而自暴自棄,歇斯底里的整日沉緬於悲傷憤恨之中,總認為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不但討厭起爹爹對娘薄情寡意面喜新厭舊;還對弟弟奪走爹爹所有的關心而悲傷;就因為沈原對自己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自己卻變成了一個瘋狂、不要理喻的潑婦,把自己也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她不由彎身蹲在竹林裡,把頭埋進膝蓋輕輕抽泣著,眼淚一串串透過腿間滴落在泥土裡,把心中所有的悲傷和痛苦都狠狠地發洩出來。

    清冷的月夜,月光冷清清的。如水銀般瀉下來,瀉在幽山古廟,古廟銀輝籠罩,顯得格外神秘;瀉在廳城,龍城更加光彩照人;瀉在紫竹林裡,映射得紫竹更加美麗而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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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煩啊煩,忙呀忙!家裡的電腦壞了,文字打不上去,只有偷偷在單位趁領導不在,中午休息時間打上去,原本在家裡傳上去的,電腦又當機了!只好在單位抽時間上傳,請各位喜歡凌凌海鷹作品的大俠們抱歉!六月份所傳單節太慢,等七月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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