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韓越沒有睡好,輾轉反側,一直在擔心關於江喆之事,想想明白,到底會發生何事?
可是越想想明白,越是一塌糊塗,最後只得作罷,影響的雲卿似乎也一夜沒睡好。
紅英會秘密的據點之內,空落落的大廳裡空無一人,韓越一大早找到了孟直,剛到便詢問江喆之事,再者商量一下,下一步行動。
「還是沒有江喆的消息?」韓越問。
「沒有,找遍了幾乎丹陽縣所有的地方,一無所獲。」孟直有點失望的道,他也不想這樣,可是就是找不到
韓越踟躕了半晌,依然沒有想到可行之法,敵人身在暗處,不知其底牌,實在不好應對。「等,看來只能這樣了。」
「聽你的,這些天盡量少出門就是了,一切要盡量小心。」韓越的話讓孟直也沒了底氣,看來只能等了。
兩人相對而坐,沉默著,似在發愁,又似在思考著可行之法。
「讓開,讓開。」忽地,門外響起一陣嘈雜聲,一個女子冷冷的大喝。
兩人站起來,相互看了一眼,孟直向門外看門之人道:「是誰?」
還沒等守門之人回答,蘇寒落已經推門而入,出現在他們面前。
「好興致,還有如此閒情逸致在此喝茶。」寒落站在他們對面不足兩米處,冷嘲熱諷的道。
寒落依然是那身勝雪白衣,烏黑秀髮隨著腳步輕移,緩緩扇動,手握寶劍,一股凜然颯爽之氣便豁然出現。
「寒落,你這話是何意?請問發生了什麼事了嗎?」他和寒落只見過一兩次面而已,如今如此怒氣沖沖冒失的上門,這不像蘇寒落一貫冷冷的行事風格。
「發生了何事?你們自是心知肚明,還用得著我說。」寒落目不斜視,盯著二人,冷冷的目光中儘是殺氣騰騰之意。
「寒落,這從何說起。」一旁的孟直也一頭霧水。就這麼衝進來說了這麼些不明不白的話,誰能明白她是何意?平日裡,寒落在紅英會獨來獨往慣了,只和她的師兄走得近,沒有人知道她冰冷的面孔之下在想些什麼。
「少給我裝,我最恨的就是兩面三刀之人,雖然我們認識,但要讓我確定了你們的所作所為,也要用劍說話。」寒落逼近一步,讓兩個大男人都能感覺到那愈來愈近的狂怒之氣。
「這······」韓越苦笑一聲。「寒落,你可否能將話說的明白點,就算要殺了我們,也要讓我們知道為何而死吧?」寒落不知道眼前這個冰雪美人是一直這樣,性格如此?還是今天受了刺激?
這話讓寒落產生了反應,她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就算要讓這兩個人死,也要讓他們死得明白。「我且問你,我師兄江喆,真的是叛徒。」
「這個,現在不好說,因為沒有證據,況且江喆失蹤了,沒有人知道真相。」韓越答道。
「既然如此,他是叛徒又是誰所說?難道紅英會為了找個替罪羊,為了平息內部疑慮,讓我師兄背黑鍋?如果果真如此,紅英會還妄稱什麼忠義之會,替天行道?完全是欺世盜名的卑鄙之徒,枉我這麼多年還為此效忠,為此盡心盡力,殺貪官,除暴安良,可笑,可笑。」寒落冷冷笑道。
「這······」韓越有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寒落你以為是紅英會誣陷江喆,讓他做個替死鬼,背這個黑鍋?」韓越和孟直面面相覷。
「算你明白,敢說出此話。」寒落毫不客氣,宛如面對兩個陌生人。
「寒落,此事還沒有完全的弄清楚,紅英會為何要這麼做?找個替罪羊,對紅英會有何好處,只會讓那個真正的叛徒逍遙法外而已,我們這麼做不是自掘墳墓嗎?寒落你這麼多年在紅英會應該明白,紅英會這些人是些什麼人,怎會做出如此之事?況且這麼多年,你可曾見過,紅英會如此草率的處理過一件事?」韓越頭頭是道的道。
「強詞奪理,好,我再問你,我師兄為何失蹤?是不是紅英會為了掩蓋不可告人的秘密殺人滅口,又或者為了應付紅英會總舵的調查,在沒有完全將事情弄清楚的情況下,將我師兄交給了總舵處置。」寒落一連猜想了好幾次,做了很多假設。
「你這······」韓越哭笑不得。「這只是假設而已,再說紅英會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知道你擔心你的師兄,但也不能如此靠幻想來代替事實吧。」
「好,就算如此,那我師兄呢?他在哪裡?」寒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稍微放低了聲音問。
韓越不理解寒落為何有如此大反差,今天為何如此激動;他聽孟直說過,寒落和江喆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大有情定終身的樣子,如此,韓越便明白了寒落今天為何如此反常。
「我們也在找他,幾天了也沒有消息。」韓越繼續道。「寒落,在找到江喆以前,任何的猜測都無濟於事;希望你能明白,我們這些人都在找他,希望他盡快出現,能為此事有一個完滿的解決方案。」
「我不信,我師父昨天已經找我了,他也讓我出去找師兄,調查他的下落,難道師傅也懷疑師兄是叛徒,不可能的,全都是你們胡說,我師兄絕不可能是叛徒的。」寒落情緒明顯有點激動,但表情依然冰冷,讓人只能看得到那細微的變化,似乎此事對她也沒有任何影響。
「寒落,我們沒有辦法回答你任何問題,我再說一遍,到目前為止全是猜測,想要答案,只有等找到了江喆,寒落你自己去問了。」韓越再次解釋道。
寒落絲毫不買賬,對韓越的話嗤之以鼻:「隨便你怎麼說,要是讓我發現,紅英會的真的讓我師兄當替罪羊背這個黑鍋,我不會放過你們,我也會讓整個紅英會付出代價。」寒落以強硬的口氣威脅道。
韓越和孟直,彼此看了一眼無言以對,他們深知寒落的性格,乾脆都不說話了。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寒落是為了她的師兄才會如此的緊張,如此的不顧一切的維護她的師兄;還有,寒落不是個不講道理之人,只要到時候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江喆不是叛徒或者就是叛徒,一切自然可以順利解決。
寒落說完,怒容滿面,冰冷的煞氣更勝三分,邁開腳步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韓越和孟直有理由相信,如果真的是紅英會讓江喆當替罪羊,寒落的劍絕對會從韓越和孟直的脖子上毫不猶豫的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