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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40以餅換藥上 文 / 都了了

    紅菊心一緊,忙是爬站起來跑了過去,「言哥兒是怎麼了?」

    李孝竹最先把李孝言擁在了懷裡,聲音顫抖著沙啞,「言弟暈過去了。」

    紅菊聞言先是鬆了一口氣,而後上前伸手去探李孝言的額頭,待觸到那一手滾燙時,皺眉驚道:「言哥兒的病不能再拖了。」

    擦把著老淚的劉張氏卻是哼道:「董姨娘說的倒是好聽,誰不知道言哥兒的病如今是個拖不得的,可誰又有個什麼法子?一路行來雨雪不停的,又讓言哥兒給遭遇了那檔子沒天理的事兒,言哥兒能好到哪兒去?當真是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

    自李孝竹責斥劉張氏改下對紅菊的稱呼「二娘」為「董姨娘」後,劉張氏雖是照做了,但言辭卻沒有比之前好過多少,明裡暗裡的總是要諷刺上紅菊那麼一兩句。對此,紅菊完全視若無睹、如未耳聞,久而久之反到讓劉張氏自討了個沒趣。

    看著懷中面色蒼白的幼弟,李孝竹紅著眼睛吵啞道:「孝竹何嘗不知言弟的病不能再拖了,可是眼下這個情景,董姨娘也知道無處可醫無法可醫,又哪來的法子法治好言弟?」

    說罷,李孝竹又是搖了搖頭,看都沒看紅菊一眼。

    對於劉張氏對紅菊的冷嘲熱諷,李孝竹雖未出言相阻,卻是時常皺眉表示不滿的。但今日,李孝竹竟然一反常態認同劉張氏的只差沒指著紅菊的鼻子說她說的全是廢話。

    若是平日,紅菊聽見這話定是要反駁兩句,但看著眼下李孝言的模樣她終是覺得此時不是爭執的時候。強忍著平穩心緒,紅菊抬眼看向四周圍坐著的稀稀落落的難民,揚聲道:「請問諸位鄉親誰會治病?誰有治病的良藥?」

    可惜,沒有一個人回應,那些難民個個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更多的是在聽到紅菊的聲音連頭都沒抬一下。

    國人統病,紅菊見狀暗了口氣,而後突然走到劉張氏面前拉出她的包裹,從裡裡拿出一小塊餅來。

    劉張氏見狀驚恐的攔截,一把抓住紅菊的雙手,「董姨娘你幹什麼?那可是最後一點餅,言哥兒一天沒下飯了,這是留著給言哥兒吃的,你怎麼可以搶言哥兒的吃食?!」

    就連青梅看向紅菊的眼光都變得不善起來,而李孝竹也皺眉阻止道:「董姨娘你這是想做何?」

    紅菊不理會他們的繼續對劉張氏冷聲道:「想要言哥兒活命身體好起來就把餅給我!」

    劉張氏雙手緊緊抓著紅菊拿著餅的手不放開,「董姨娘說的好聽,一塊餅能救言哥兒的命?奴婢看董姨娘明擺著就是想獨自偷食!」

    李孝竹聞言想著紅菊剛向難民問的話,卻是有了點眉目,皺眉對劉張氏言道:「劉奶奶你且把餅給董姨娘吧。」

    「竹哥兒豈能信她的話?她就沒想過讓言哥兒好!」事關最後一塊餅,劉張氏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放手。

    紅菊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劉張氏還在跟她過不去,忍不住發怒道:「事關言哥兒的性命,眼下劉媽媽還如此無理,是誰不想讓言哥兒好過難道竹哥兒還看不出來嗎?!時間就是生命,若是言哥兒病情有了什麼惡化,劉媽媽你擔得起責任?還是劉媽媽你從來就沒想去救言哥兒的命?難道在劉媽媽眼裡言哥兒的命就還沒有一塊餅來的重要?!」

    劉張氏被紅菊這句句誅心之詞驚白了臉,稍一鬆懈緊抓著紅菊手的雙手也就跟著鬆了開來,而後流著一臉老淚在李孝竹面前跪下,微微顫顫的道:「竹哥兒,奴婢從沒想過不救言哥兒,別說是一塊餅,就是十塊餅一百塊餅都沒有言哥兒的命重要啊。竹哥兒你要相信奴婢,奴婢就是想著自己死也沒想過讓言哥兒得病啊。」

    見李孝竹沒有反應,劉張氏接著道:「是董姨娘,是董姨娘編排奴婢啊!」

    說到這裡,劉張氏竟然轉個方向凶狠的看著紅菊道:「奴婢知道平日裡得罪了董姨娘,但奴婢一心都是為著李家,為著兩位哥兒好,董姨娘心存不滿大可以衝著奴婢來,為何就一定要去搶言哥兒的吃食?!他還只是個孩子啊!董姨娘你就這麼見不得言哥兒好過嗎?」

    好!好!好!紅菊咬牙心道三個好字,對劉張氏算是看了個透徹,劉張氏已知自己在李孝竹的心裡地位下降,這是想撕破臉皮狠狠的把她往地上拉那麼一把。

    紅菊終是忍不住暴了粗口,冷聲道:「我跟你過不去?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當什麼鳥東西的都能進得了我的眼裡!平日裡我不與你說些什麼,你還別真把自己當根蔥,當我是那好欺的了!」

    從紅菊來到這個世界對劉張氏的話就是油鹽不進,說好聽點那叫淡然,說難聽點那就叫軟弱,故而劉張氏根本就沒想到紅菊會如此反駁她,還是以如此另類的言辭來無視打擊辱罵她。

    不置信的抬手指向紅菊,劉張氏正欲回罵過去,卻是被遠處走過來劉良安阻止並按下了她抬起的手。緊接著,劉良安又朝紅菊跪了下來,「董姨娘莫氣,老婆子她心思簡單,一心就只為著兩位哥兒,是個不會說話的,得罪了董姨娘,還請董姨娘不要責罰於她。」

    紅菊誹腹,她心思簡單?她要心思簡單了,這還能有她還能有後人的活路嗎?雖不滿劉良安對劉張氏求情,但他們兩個到底是夫妻,自己說不上什麼來,而且劉良安對她很是敬重,便是對他道:「劉叔起來吧。」再次無視了劉張氏。

    被自家老頭子狠狠掐了一把的劉張氏,沒再過分的去與紅菊頂撞什麼,扭過頭來見李孝竹面色不愉,這才又想起自己被紅菊指控的罪則,不免又流著老淚道:「竹哥兒要相信奴婢,奴婢從來都是把兩位哥兒的命放在奴婢前面的啊,奴婢覺得冤枉,奴婢一心就想著讓兩位哥兒好啊。奴婢受夫人的囑托照顧兩位哥兒,奴婢這輩子都不敢忘,不敢越規啊。」

    李孝竹皺眉片刻,直驚得劉張氏老淚都快流得乾澀從現在又拉扯到老爺夫人生前事時,才開口道:「劉奶奶起來吧,孝竹信得過劉奶奶。」

    而後抬頭對紅菊道:「既然董姨娘有了法子,還請盡快吧。」

    紅菊點了下頭,拿著那塊餅向外走了幾步,與那些難民待的區域近了些,方才高舉手中的餅,揚聲道:「請問鄉親們誰會醫病?誰手中有治病良藥?若是能醫好了我家少爺的身子,我們願以餅答謝。」

    原本低頭不作聲的難民,此時聽到有餅作謝,竟是紛紛抬起了頭來,而那些呆木無神的眼睛也在看著紅菊手上的那塊餅時,一個個的都發出了光芒,猶如惡狼待食。

    見眾人皆有了反應,但卻並沒有人走上前來,紅菊緊接著又下了一道重劑,「我家少爺,乃是大周國工部侍郎的嫡孫,回京之後自是享有榮華富貴。若是有人醫好了我家少爺,以後我家少爺的榮華富貴就有他的一份,與榮俱榮。並且在回京的這段日子裡,讓他跟隨我們,只要有我們吃的,就絕對不會讓他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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