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上面請!」還未下樓梯時,夥計扯著大嗓門咚咚地往這樓上走來。轉載
樓梯拐角還真有點擠!莊書蘭微微暗歎了一聲,瞪了一眼來人腰上的暗金色玉珮,又來了一個不可一世的主,還好這場戲已經唱完了。
對於迎面而來的司徒修南,莊書蘭打算視而不見,反正人家是在玩微服私訪,這會子要是有人給他行禮,那他的微服就變成明示啦!
「師傅,我們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莊書蘭在幻柏的身邊低語。
這桂香坊還真是個了不起的地方,多日難得到這裡來一次,一來這裡就聚滿了朝中大頭人物了。唉!現在能說什麼呢,只能說:莊書蘭,你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而是非常不一般的好!
幻柏默點頭,他也察覺到這位迎面而來的公子全身上下所帶的貴氣,儒雅的面龐有著帶著絲絲戾氣——對於一個優質的殺手裡,要看出另一個人深藏的一面,不是一件難事。而正是那戾氣,讓幻柏也不想再在這裡多呆一秒。
準備將當今的太子、未來的帝王無視到底的莊書蘭,在與太子擦身而過時,太子反而笑吟吟地開口了:「莊大人就要走了?今日本……爺到這裡遊玩,遇著了熟人,不如一起坐下了喝兩杯?」
想忽略掉司徒修南的話,又礙著他是太子,更是未來的皇帝,如果把他得罪了,只怕將來不論在不在朝中,也沒得好果子吃!只是,自己真得像陪酒小姐一樣,陪那太子爺喝兩杯?
如果是放在以前,莊書蘭會有所顧慮,因為還有絆著自己手腳的東西,但現在,她莊書蘭孑然一身,有何可懼?就算把太子得罪了又如何,不是早就把他的母后給得罪了嗎?!
「抱歉,下官不是陪酒姑娘,而且下官與太……爺您並不相熟。**-」微微駐步,並沒有真正地停下,冷淡地掃了司徒修南一眼,嘴角若有若無地掛起了嘲諷的笑。
「太膽!」司徒修南身邊的隨侍蘭花手一指莊書蘭,橫眉對著莊書蘭,尖尖的聲音在向眾人昭示著他的是第三類人。「太……爺邀你一個小小的叢五……你還敢推三阻四……」
莊書蘭蝶眉一挑,冷笑了一聲:「呵!哪裡來的奴才,這樣不懂規矩,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那隨侍被莊書蘭一喝,先是嚇了一跳,想他跟在太子爺身邊多年,這朝中的官員見了他,哪個不給他面子?就算那些官員不給面子,也未曾有人這樣吆喝過他!可那莊書蘭不僅吆喝了他,還冷面以對,那冷冷的眼神,直讓他打寒顫。但又有點不甘心,怎麼著就能讓一個叢五品的小官給嚇著了!仗著太子爺在身旁,那隨侍來了幾分膽子,蘭花指又伸了出來:「你……」
可他還未你出什麼來,就被司徒修南打斷了:「金寶,向莊大人道歉!」
「爺……」金寶不敢相信這話是司徒修南說出來的,再怎麼著,他金寶也是一個叢三品的太監,居然要他向一個叢五品的小官道歉,這……這……這太子爺不是活生生地自貶了身份嗎?
看來,這太子爺還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莊書蘭在心裡評價著。轉載但評價歸評價,面子上還是得放開一點,順著司徒修南的台階下:「爺既然是私訪,而剛好下官有事,所以,恕下官不奉陪了。」
說白了,你現在不能拿太子爺的身份出來壓人,因此我陪不陪酒,那得看本小姐的心情!
司徒修南不是笨蛋,莊書蘭的台階已經鋪好了,就等著他踏腳了,淺淺笑了笑:「今日是爺唐突了,既然莊大人有事,那就改日爺再請莊大人小聚一番了。」
「下官不敢!」莊書蘭抱手福了福,「下官告辭!」
哼,改日小聚,去了就是笨蛋!這種多事之秋,就算她莊書蘭沒有靠山,也不去找靠山!最重要的是,她莊書蘭現在的身份尷尬,是莊丞相不要的女兒,又與司徒明銳流言滿天飛,所以,藉著這兩大派的東風,在朝中自然還沒有人敢出來為難她!
轉身,走人,沒有多看太子一眼;幻柏走在莊書蘭的身後,卻瞧了那太子一眼,也加快了步子。在出了桂香坊的大門後,幻柏第一次發現他沉不住氣了:
「蘭兒,剛才的人是誰?聽著他的口氣,定是與皇室之人有關聯!」
「對!他是當朝太子。」莊書蘭雲淡風清地回答。
幻柏心下一驚,這莊書蘭是怎麼搞的,竟惹上一些大人物?得罪了當朝太子,難道她一點也不在意她自身的安危嗎?「蘭兒,剛才你不應該那樣對太子說話!」就算幻柏鄙視官場,但莊書蘭入了官場,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在這方面提點一下她。
莊書蘭停下腳步,正視著幻柏,直直地盯著,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盯出一滴水出來。「師傅,真難相信,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見著幻柏被自己盯得不自在了,莊書蘭撲哧一笑,順手抹去掛在自個兒眼睫毛上的小雪花,「師傅,其實我也知道,讓你一江湖人士跟官場上的人相處有點難,所以,他日我跟你同出門時,遇著這種情況,你不爽了,就閃人。不用特意留下來陪我的!」
江湖中人雖然有玩陰招的,但很多人都是豪爽之徒,話不投機了,說扁人就扁人,有仇就報,強者就是老大,不用瞻前顧後;可這官場就不行,不論那官品的大小,微微不慎,就樹下了仇家,然後暗暗地捅你一刀,就滅了你九族。
「如果是在以前,我還可能放心!但今天見著你闖禍的速,沒我在,我還真不放心了。」就算幻柏他討厭官場上的虛假一套,也在意莊書蘭得罪了誰,但有他在,至少可以確保一點,在莊書蘭危險時,可以直接帶她走人。
「不要!」莊書蘭嘻笑著拒絕,「如果你天天跟著我,那我不是把你的時間全佔了?我可不想讓如玉姐姐對著我抓狂呢!」
幻柏在聽完莊書蘭的話後,面色緩和:「你如玉姐姐有她自己的事做,沒空理會這些。」
「還是不要!」莊書蘭搖著頭,「師傅,您太嚴肅啦,天天面對著你,我可能會睡不著覺的!而且呢,現在你最重要的是,要跟如玉談戀愛,霸佔她的每一點時間,讓她的眼裡心裡只有你,更加死心踏地跟著你!你可得有危機意識,做如玉姐姐那行的,接觸到金主的機會多著去了,不把她看牢了,當心到手的鴨子最後還飛了!」
「鴨子還未到手,所以它還在飛?」幻柏低語。
「什麼?」莊書蘭擔心她的耳朵出現了幻聽,花如玉可是巴不得把他套牢,怎麼可能會飛啊!可幻柏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還未到手?呃……難道是在說他還未正式將花如玉吃干抹淨就不算是到手了??
「沒什麼!」幻柏拍了拍莊書蘭頭上的雪花,心情甚好地問,「我很嚴肅?那以後我試著多笑笑?」
「呃……不用了!」莊書蘭急急搖頭,同時往後退了一步,「我已經習慣您面癱了,您要是多笑笑,我會認為你是面部精神失常的!」
幻柏一聽,黑了臉,就算聽不懂她話裡的個別詞,但看著她帶著惡作劇的笑就知道定不是什麼好話。
「還有,師傅,以後別有事沒事拍我的頭,我又不是阿貓阿狗!」莊書蘭忽視幻柏的臉色加上了一句,同時轉身就走,邊走邊嘀咕,「師傅,您先回去,我去飄姨那裡簽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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