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醉春宛一如既往的寧靜。w-w-wco-m。
打開醉春宛的後門,莊書蘭悄悄地踏入了這個**的唯一乾淨的地方。
「蘭姑娘好悠閒!爺,在這裡等候你多時了!」輕飄飄聲音,卻自信高昂。
這個聲音,莊書蘭記得!也正是因為記得,所以,全身的肌肉一下子都僵了下來!不過,莊書蘭身體僵了,並不代表她的思緒也僵了。迅速調整好心態,目光在看似空曠的院子裡,邊緩緩地調笑著:「呵!讓冷爺在此久候,奴家還真是三生有幸呢!」
犀利的目光沒有放過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很快地,莊書蘭就發現了冷爺的藏身之所——樹叉之上。
「反應夠快,有了做商人的首要潛力。」冷爺對莊書蘭快速冷靜地尋找自己的行動很滿意,嘴角隱隱噙著一笑。
對著冷爺俊美的臉,一記雷辟到莊書蘭的腦海裡——這個殺手不太冷!也難怪他能在商場上混一席之地了!
不過,莊書蘭對冷你的那句話有些不滿,自己有沒有做商人的潛力與他何干?
所以,莊書蘭直接無視冷爺的那句話了:「冷爺找我有事就真說!」開門見山,大雪天的,哪有心情跟他繞來繞去?
夠豪爽,而且還不扭捏。雖然她未闖蕩江湖,卻有著江湖兒女般的直率,不似一些閨閣女子,見了一陌生男子就臉紅貓著聲嬌滴滴地來一句「公子找奴家有何貴幹?」
一下子,冷爺對莊書蘭的好感就上升了十個百分點。飄身落地,打量著這個費了不少力氣才找到的女人,越看越是滿意:清冷的目光、平淡的表情、長得不能顛覆國家但也夠得上美人的稱號、中等的身高裹著厚厚的冬裝依舊很纖細。w-w-wco-m。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不是個繡花枕頭,她有腦子,還是那種能日近斗斤的腦子!這樣的腦子,不用來經商,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蘭姑娘,前些日子向你提起的到爺的手下做事的事情,考慮得如何了?」提起這個,冷爺還有些來氣,自他出江湖之日,何曾這樣『求』過一個人?除了這叫莊書蘭與那叫幻柏的師徒倆!
「謝謝冷爺的抬愛。」莊書蘭掛上職業式的微笑,不急不慢地說,「不過,我從未改變過我的決定。」
雖然現在的莊書蘭是很想找一個合夥人,可就算她找不到合夥人,她也不會答應到冷爺的手下做事或者與他談任何的條件。因為他是江湖中人!而莊書蘭不想與江湖中人有太多的瓜葛,官場上的事再加上未來商場上的事,已經夠傷神了,若再扯上江湖,恐怕從此再無寧日。
「你可得想清楚了!爺知道現在的你被人趕出家門,現在兩手空空,難道你想寄居他人簷下過活一生?」冷爺曉之以情。
看來這冷爺是完全把自己的底給摸透了!這一點,莊書蘭一點也不意外,甚至有些意外這冷爺為何這個時候才找上自己?似乎他的情報也並不是很速捷嘛!
不過,就算他知道自己的底細又如何?
莊書蘭揚唇淺笑:「冷爺您是想太多了,這些都是我的私事,不勞冷爺操心!如果冷爺無他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要去找飄姨,或者是變著法子從她的身上掏出點錢出來再或者提供一些點子給飄姨然後從中得到銀子?」冷爺冷笑。
莊書蘭微微有些不耐煩,冷爺說得沒錯,這些法子,莊書蘭都曾想過,但又被一一否決。轉載因為這醉春宛現在是在冷爺的名下,而且飄姨也算是冷爺手下的人,自己這樣去請她幫自己,一定會讓飄姨為難——上司的命令,不能不從,特別是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而好友的女兒又不能不顧,十多年的情誼也不是白白相處了的。
「冷爺還真愛打聽別人的**呢!」莊書蘭冷下了聲,「我說過,我不會加入到冷爺的旗下!而且,冷爺最好別拿飄姨或醉春宛的人來威脅我,一個連父母、姐妹、家族都拋棄的人,別指望她有多麼地熱血!」
「聽起來,似乎很狠心,但是……爺還是想試試才知道!」冷爺微微一笑,笑得很篤定,很陰狠。
莊書蘭感覺到臉上的笑容開始發僵,腦子也跟著空靈起來,因為莊書蘭相信,以冷爺現在的人品,他完全會做中出拿別人的生死來威脅人的事!
可是,莊書蘭不想受制於他,也不想讓他察覺到自己的弱點,不然,就真的跟那些江湖人士扯上實質性的關係了。那該怎麼辦?莊書蘭波瀾不興地盯著冷爺,猶豫再三後,還是決定賭一次!
「好啊!」莊書蘭笑得如浴春風,輕快的聲音裡一點也察覺不到她此時的緊張,「冷爺儘管去試,反正殺人放火也是冷爺的本行,做起來一定很順手,我也用不著清理後場了!」
「你就如此篤定爺會去做?而且還一點也不在意飄姨的生死或者是醉春宛其他人的生死?」冷爺嘴角雖微噙著笑,但那鎮定自若的眸子裡已經透出了絲絲驚訝——他沒料著莊書蘭會如此痛快地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但又覺得她似乎是一種試探,想著在醉春宛生死相關的時候,她不就伸出了援手嗎?
「冷爺想做什麼就去,用不著這樣囉囉嗦嗦!」莊書蘭不耐煩地皺著眉。
冷爺愕然,聽著這語氣,這莊書蘭還真是沒把那些人放在心上,那滿不在乎的態就足以讓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老鴇呆愣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臉了。「你的意思是,就算爺用飄姨的命運來要挾你,你也不答應到爺的手下做事?」冷爺繼續試探地問。同時眼尖地瞧著一人屋內走出,在聽著他的這一句話後,停下了腳步。
「只要我願意,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威脅我!」莊書蘭說得雲淡風清,卻大有深意。
不過,此時的冷爺沒有細察到她語裡所隱含的另一意思:「果然夠狠心,十多年的情份到了你這裡有一錢不值了。以你這狠心勁,不去做殺手還真是可惜了!」殺手,第一要領就是狠、絕、無情!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自身已經難保,何必去顧他人死活?」莊書蘭哧聲一笑,笑得冷若冰霜,「難道冷爺不是這樣人嗎?」
自打認識這位冷爺的那天,莊書蘭就知道這冷爺是一個自傲的人,也是個自負自利的人,為了某一目的,不惜逼迫不相干人的人走上絕境。所以,跟這樣的人談情份,完全是浪費時間和精力及口水!
「哈哈!小丫頭識人的倒是挺清的!」冷爺哈哈一笑,「不過,爺很好奇,當你的這番話被照顧了你十年餘年的人聽到後,你該怎麼著?」
被飄姨聽到?!莊書蘭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回頭,房簷處,飄姨倚靠著房柱,面色一片白,顫動的手指已經無法抓住手中的紅絲帕。
「蘭兒……」微微弱弱的聲音,卻硬撐出一個慘白的笑,「蘭兒剛才的話,可都是出自真心?」
不是的!這只是個權宜之計。在我心中,飄姨是這個世上對我很重要的人!可是,正是因為重要,所以,我要保護你,我不要成為被別人用來要挾我的弱點,所以,我不得不這樣說!
很想很想大聲喊出心底的話,只是,莊書蘭知道,如果此刻真這樣說了,那剛才所所做的一切就真白費功夫了!「當然!」莊書蘭狠下了心,不去直視飄姨的目光,冷笑著,「我連親生父親也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你一個與我尚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莊書蘭的這句話猶如壓垮掉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瞬間讓飄姨倒在了地上,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腦子裡浮現的是這十餘年來莊書蘭曾經的天真笑顏、童言軟語「姨,這個世上你對我最好!等我長大後,你就不用做老鴇了,我來養你!」
「哈哈哈……」飄姨笑得張揚而淒涼,那個一直被當成自己親生女兒來養的莊書蘭啊,在她的心底,自己竟是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這樣的飄姨,莊書蘭很是心疼,很想衝到她的面前,將她扶起,想跟她解釋清楚。但理智上,莊書蘭知道冷爺沒有離開,他還在看戲,而且自己已經走上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冷爺高深莫測地盯著一臉平淡的莊書蘭,倏地一閃身,飛身到飄姨的面前,一道寒光輕閃,劍刃已經指在了飄姨的眉心。而這邊的莊書蘭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看著飄姨被嚇得魂飛樣,不由地緊拽了手掌,清冷的目光裡隱隱地透露著點點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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