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晚,寒風陣陣,萬家燈火皆滅,街頭空無一人。**-
「嗝……睡屋頂就是好,風大,還很涼爽……嗝!」莊書蘭斜靠著身子,半睡半坐地躺在不知是哪戶人家的屋頂,『享受』著這『涼爽』的夜風。
呃,不是莊書蘭不願意回家去休息,而是出了醉春宛後沒走幾步,酒勁就上來了,全身泛力地她,只得就近地躺在屋頂上,想等酒勁兒過後再回府,哪知,今晚喝的酒的後勁兒很大,越是坐著全身越是沒有力氣,到後來,連意識也漸漸地開始模糊,嘴巴也開始不由自主了。
「命運自認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壯志凌雲幾分酬,知己難逢幾人留,再回首,卻聞笑傳醉夢中,笑歎詞窮,古癡今狂終成空。刀鈍刃乏,恩斷義絕夢方破,路荒遺歎,飽覽足跡沒人懂。多年望眼欲穿過,紅塵滾滾我沒看透……」無穹蒼際,伴著氣息不穩卻又很淒涼的聲音,很是鬼魅。
「哈!我當是什麼,原來是只酒醉的貓兒罷了!」清冷的聲音傳來,帶著幾絲不屑,「不過,這隻貓看著有點眼熟,在哪裡見過?」
完全被酒精侵蝕的腦子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莊書蘭只是憑著感覺用力地支起了身子,醉眼朦朧打量著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打擾到她好興致的男人,不耐煩地道:「切,沒見過大眾臉嗎?過路的就快閃一邊兒去,別礙著姑***好心情!」
「酒醉了還有這麼清晰的思緒,看來是沒有真醉!」
來人並沒有被莊書蘭的一句話給嚇走,反而靠近了她,蹲下了身,與莊書蘭面對面,藉著天邊泛白的月光,細細地打量著她。「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就算是喝醉了,莊書蘭也不喜歡被人盯著不放,「別礙著我的道了,我要回家睡覺去了。」說著還示意性地揮了揮手。
「原來是你啊!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蘭姑娘,爺找你很久了!」冷爺坐直了身,笑看著已經醉得七渾素的蘭姑娘,自打上次在醉春宛見過她後,她就如同空氣一般消失了,也曾派出幾個人去尋她的下落,可惜沒有回音便作罷.只是沒想到,今晚心血來潮出來散散步,卻見著她了!
「找我?」莊書蘭拍拍頭,眼前的人似乎正有兩個頭,晃來晃去,讓她看不清這人是誰,只得怒吼著,「喂,別在我眼前晃頭了,我眼已經花了,頭已經暈了!」
冷爺挑眉,看著這個酒醉的蘭姑娘。
「唔……咦?居然有滿天的星星在飛耶!哇,不會是飛碟撞地球!哦耶!傳說中的飛碟?!偶今天終於看見了!哇哈哈!」
飛碟?什麼玩意兒?冷爺雖然不知道莊書蘭在於些什麼,但也知道莊書蘭所於的星星應該是她剛才用力拍頭所產生的成果——今晚天邊沒有一顆星!再看著乖巧坐著拍手尖叫的蘭姑娘,冷爺只有一個感覺——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就算腦子再好,也是一個小丫頭!
只不過,這小丫頭長得還挺耐看的,也有那麼幾分姿色,清麗的面龐配著迷濛的眼,就像霧中的花,水中的月,可以看見,卻無法觸摸。
「蘭姑娘,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冷爺軟下聲哄著,雖然有想就這樣把她帶回總部,可人家必定是有父有母的小姑娘,如果真把人帶走了,她的家人一定會著急的——想到這裡,冷爺忽然間覺得今晚的自己真的還有那麼一點點人性哪!
「嗯?家?」莊書蘭笑嘻嘻地看著這個有兩個頭的男人,「你能送我回家嗎?真的能嗎?我家可是在很遠很多遠的地方喔!」
「有多遠?」
「有多遠啊,我也不知道耶!」莊書蘭認真地想著,「好像要走個幾千年來著,具體的時間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很遠很遠就對了。w-w-wco-m。」
果然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冷爺嘴角幾動,這天底下,有哪個地方遠到要走幾千年的?「如果你不知道你家在哪裡,那跟爺走可好?以後你只要替爺辦事,爺是不會虧待你的!」明知道她什神智不清,但還是象徵性地問問,最如果能讓她得到她的賣身契是更好的了,那樣,就算她清醒後,也賴不掉!
「不好!媽媽說,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走的。」莊書蘭仰頭笑很是無邪,「我要在這裡等媽媽來接我!」
酒勁能力果然是強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按著她現在說話的方式頂多只有五六歲的智商。只不過,她口中的媽媽是她的哪位?聽起來好像是在說她的親娘!「蘭兒乖,你媽媽讓我來接你回家的。來跟爺走,爺一會兒買糖粟給你吃。」說什麼今晚一定得把這蘭姑娘帶走,做為一個合格的商人,怎麼能見著這麼個優質的賺錢工具跑掉嗎?揚起個自認無害的笑容,極力地勸說著已經醉得快要睡著的莊書蘭。
「哈哈哈!沒想到殺人不眨眼的雪鷹也會有這麼溫柔於話的時候!對像還是個快要醉死的醉鬼!嗯,這消息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讓所有的江湖人士都驚得掉下巴!」一道暗紅的身影停留在十步外的屋頂上,戲謔的聲音帶著三分邪魅,玩世不恭的態只要一個字就能讓人知道。
冷爺一聽這個聲音,旋即站起了身,冷俊的眼掃視著來人,半晌,才漠然地道:「飛羽,這麼快就現身了?怎麼不多沉一會兒氣,也許你還可以看到更震驚的事呢!」作為一個殺手,得時刻眼觀四路耳聽方。可今晚卻沒有及時發現飛羽,不得不懷疑這習羽的功力是否又進步了!
「不好,不好!再不出來,小白兔都快被你拐走啦!」飛羽直搖著頭,帶笑的聲音卻是一層未變,「這麼好玩的兔子怎麼能讓你這麼個殺人魔帶去呢?」
「哼!跟著我至少比跟著你要強許多倍!」一個從來不按著常理做事的閣主,有什麼資格來管別人的事?
「嗯,天鷹閣的閣主搶著要的人,一定不是個平凡的人,最為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個女人!」飛羽自顧自地道,「而且閣主還是稱人之危誘拐弱小女子,……嗯,看來這是個好話題,明兒散發出去,讓那些沒事可做的正派人士糾結起來,發動對天鷹閣的第次圍攻。」
「哼,來就來,難道爺我還怕了?」話雖然是這樣於,但冷爺的怒火還是在心裡燃燒著,這個飛羽——江湖上有名的收集消息的飛羽閣的閣主——曾經直接造成了前面的五次圍攻,但每到關鍵時刻,他又將那些正派人士的進攻密報『送』給天鷹閣,所以,他的行為很是不可捉摸,猜不透他到底在打什麼心思,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飛羽就是吃飽了沒事做,閒得發慌才拿武林人士玩!
「怕不怕只有你自己知道啦!」飛羽笑得漫不經心,「不過眼下裡,我對這小兔子還挺有興趣的,不如你把她讓給我,我付送你一個你江湖最新秘密,而且這個秘密與你最想打聽的人有關,如何?」
冷爺不語,微微思考著。可一旁被人晾了很久的莊書蘭突如其來地站起了身,腳步不穩地向飛羽跑去,一把撞入飛羽的懷中,邊用頭蹭著飛羽的胸邊嘀咕著:「媽媽,你怎麼才來?我等了你很久啦!」
「呃……哈哈哈!」冷爺笑得眉眼俱開,雖然飛羽長得確實可以跟女人一比,卻從來沒有人敢把他當成女的!但是,今天不一樣,這酒醉的蘭姑娘不僅把他當成女的,更是把他當成娘了!「飛羽,想不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哪!」哈哈,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哪!
「……」飛羽眼角幾動,最終忍了下來,瞪了一眼這個突然飛來的女人,再抬眼看向冷爺,笑容又回到了臉上,「是又如何,至少現在看來,她可是自願跟我走,比起用尺手段卻得不到一點回應的某人相比,也算是一種成功!」
「你……」
可惜酒醉中的莊書蘭完成沒有意識到周圍發生了什麼,用頭蹭了蹭飛羽的胸膛,還伸手摸了一把,嘟嚷著:「媽,你胸好硬哦,好像咪咪縮水了!明天我們一起吃木瓜!」
兩個大男人一聽,均先是一愣,緊跟著,是一男子哈哈大笑,笑得一點也不掩飾;另一男子則是一臉豬肝,掛在臉上的笑早就不知被丟到哪裡去了。
「你!」飛羽猛地用手抬起已經緊閉著眼的莊書蘭的下巴,惡狠狠地警告著,「從明天開始,你就要為你今晚的話付出應有的代價!」可惜已經去見周公的莊書蘭對飛羽的話只當作是耳邊風,壓根兒就沒聽進去。說完,飛羽一手抓著莊書蘭的腰帶,飛身就要離去,卻被冷爺擋著了道,飛羽挑眉淺笑不語。
「她可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你以為你說帶走就帶走?」清洌的聲音是那樣持漫不經心,卻在表明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哦?」飛羽輕笑一聲,同樣地漫不經心地回道,「可是,今晚這人,我要定了呀!既然我們僵持不下,不如搶,誰搶到就歸誰!」
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最快最便捷方式就是用實力說話,可憐的莊書蘭被當成了賭注卻不自知!至於這場實力之戰的結果如何,只需聽到一道痛心疾首的聲音就知道啦:
「飛羽!夠男人就別用輕功逃跑!三日內,我一定登門造訪你的飛羽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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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這章中,落狗血了一把,弄了幾句歌詞,咳,完全是為了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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