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寂寥,一如無數往昔。
子默伏在正殿的美人塌上閉目養神,她其實並不缺睡,只是不知為何,最近就是整日神思混沌,打不起精神來。
任何事,任何人,彷彿都不能叫她提起精神頭。
除非他來,她心裡才會覺得安寧一些。可是他最近也只能很晚才來,她知道,他最近國事繁忙。
她不想擾了他,於是只能默默等候。他近些日子總是很晚才來,有時還帶了幾分酒氣。她和衣躺在寢殿的軟塌上,等著他回來。
晚妝初了,沐浴過後的子默猶如粘著晨露的玫瑰,嬌艷芬芳,唇齒間帶有絲絲誘惑。
他會在她迷離的朦朧間用手輕輕撫著她的鎖骨,然後開始炙熱的纏綿。
「為什麼總要這樣?」她尚且年少,多少有幾分不解風情。這事,於他來說是莫大的歡愉,於她來說卻帶有幾分不解的應付。
她生澀,似乎永遠也不懂得迎合。他熟練而爐火純青,很快就能將她帶進一片絢麗的世界。
「要……我要你……說,你愛我!」他吻技高超,唇齒纏綿間已經意亂神迷。微醺的酒氣讓他帶上幾分霸道,他伸手捧起她的臉,一面啃噬,一面在耳畔命令道:「說你愛我……」。
她睜開雙眼,看見黑暗中他的眼神猶如燃燒的一堆篝火,那種洶洶的姿態,讓她隱約覺得害怕。
「子默……我好怕……」。他許是真的喝醉了酒,居然會對著她說這樣的話。
他會害怕麼?他是無需害怕的,而且,說到底,他要怕什麼呢?
他酒後不復溫柔,只是將她死死的按在塌上。她模糊的叫了一聲,他便就地將她整個打橫抱起來,打個旋將她扔在榻上。
子默低呼了一聲,那尾音卻湮沒在皇帝的吻中。他用盡全力在她身上折騰,直到最後兩個人都累的筋疲力盡,沉沉睡去。
晨曦裡他匆匆起身去臨朝,她隱約感覺身邊一動,卻懶的睜不開眼來。他輕輕在她耳邊一吻,含住那白玉一般的耳珠呢喃道:「子默,對不起。」
聲音很細,她幾乎沒有聽清他到底說沒說過這兩個字,亦或者,這根本就只是自己的一個恍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