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尋找了一些資料後,然後用公用電話打給了那家酒廠,酒廠就緊鄰著fbi藏身的房子,也許屋頂上可以過去。而這家酒廠又是一家市裡獨一無二的室內酒廠,老闆是一個猶太人,如果與他探討一些酒方面的問題,想來並不會被反對,果然,猶太人聽說天生需要做一些酒方面的論文,而且又從聊天中發現天生是一個很懂酒的人時,很高興地約定了見面的時間。
天生如約而至,酒廠的老闆拉居夫很熱情地接待了天生,因為從來電的情況看,天生對於酒的認知比天生的年紀看起來要老很多,這也是拉居夫尊重天生的地方。
「我對葡萄酒有獨特的愛好,最近正在做這方面的研究,您在曼哈頓中心創辦的這個酒廠,更是激起了我的興趣,也許您可以允許我在這裡盤恆一二天,以幫助我完成我的論文。」天生客氣地道,為了表示尊敬,天生還使用了幾句拉居夫家鄉的語言。
拉居夫當然沒有異議,為了招待好天生,帶著天生參觀了屋頂的葡萄園後,又帶天生參觀了藏酒。
天生果然對酒的認知相當的高,光從酒的色澤上就可以大致無二的地判斷酒的成色和年份,這裡面沒有十幾年的沉澱,是不可能做到的。當然,天生也不敢多說,有些表達也很含糊,不過這並不影響拉居夫對天生的括目相看。
酒廠所有的員工,就只有拉居夫以及他的夫人。「您的孩子們,都不在家裡住吧!」
拉居夫特地從藏酒中挑了一瓶年份好的酒招待天生,「是的,孩子們大了,都出去了,我正在擔心,哪個孩子肯回來接手我這一大攤子的事情,可惜他們都對此並不感興趣。」
天生與拉居夫在飯桌上聊的很開心,直到拉居夫的夫人來叫他休息,二人約好明天再聊一些酒上的事情後,這才分開。
酒廠向來是準備客房的,用來招待各地前來的經銷商,拉居夫一直認為住在外面並不如居住在一個像家的環境裡更舒服。
客房與酒廠雖然在一座房子裡,但是中間卻有一道鐵門把居住區與酒廠區分置開了,猶太人保持著每天必有的習慣,照例地鎖上了門。
這對天生並不能算是個麻煩,只要能瞞著外面的人,順利地進到那邊的房子裡,那麼,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天生輕輕地摸進了拉居夫的臥房,使他們處於昏迷的狀態,並把他們捆綁起來,天生道,「對不起了,但是這對你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
從一開始天生要打電話給拉居夫時,就注定了拉居夫會被牽扯進來,所以天生必須給他一個借口,讓他脫身的借口。
天生尋找了一會兒,果然找到了一把手槍,和槍放在一起的有拉居夫的持槍證和一些子彈。天生把子彈裝好在彈匣裡,然後輕輕地摸上了屋頂,屋頂上種植了許多葡萄樹,天生可以利用樹影間的空隙來觀察周邊的情況。
在幾個良好的狙擊點,天生都沒有發現狙擊手的痕跡,這無疑是對方的失誤。估計對方也沒有想到天生會從屋頂進入吧,必竟一個外國人達到這種目的是很困難的。
天生來到與隔壁相鄰的牆邊,對面的牆上安裝有一排鐵絲網,估計上面通有高壓電,拉居夫這邊的高些,林頓那邊的低些,如果從牆頂跳下有近四米的落差,猛然跳下一定會驚動樓下的人。但這對天生自來說並不是很大的問題,天生很順利地跳到了對面的屋頂。
如果屋頂安裝監控器的話,也許會讓天生更麻煩一些,但看來對方根本就沒有想到天生能找到這裡來。
從樓頂到樓下的門是從裡面反鎖上了的,而且是鐵製的門,很難打開。天生也沒有只望從這裡進去,在房子後面繫好一根繩索後,天生需要做的先要確認陳克軍是否在裡面,如果在,是在什麼位置。
天生慢慢地從繩子上往下滑下來,挨近窗邊後,細細聽起裡面的聲音來,仔細地聽了一會兒,終於聽到了陳克軍的聲音,顯然陳克軍在這裡被看護了許多天了,顯得相當不耐煩,「我到底要呆到什麼時候?」
林頓的聲音平靜地道,「先生,如果你願意現在就把東西交給我們的話,一周內,我們就可以把您安排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你可以在那裡用您的錢好好地享受您的後半生。」
陳克軍怒道,「哼,你們還不瞭解那份資料的重要程度,你們開的價格太低了,讓我怎以過我的後半生!真是豈有此理。」
「那麼我建議您還是回到您好的房間裡去休息好了,我們再耐心地等待幾天,上面的確認很快就會下來了。如果你知道今天你們的政府已經派人過來的話,我想你會很願意呆在這裡的。」
陳克軍顯然對這個新情況有些意外,默然不語起來。緊接著二話不說地回到了房間去了,天生細細地聽著聲音,直到聽到一聲重重地關門聲。
「他以為他是誰?對我們指手劃腳。」房間裡另外一個在說話,顯然房子裡不只有一個fbi特工。
林頓道,「一個過氣的政府官員,搞政治的都只有自己的想法。好了,反正只有幾天了,再悶幾天吧,交完差就好了,這次過來的人有些名堂,通知所有隊員加倍小心。」
天生把手放到窗外的鐵架上,用力撼了撼,很結實,是新近焊上去的,看來從窗口進去也不是很現實的了。天生計算了一下位置,然後返回樓頂,剪下一段繩子做了一個圓結,圈在手上,然後又調整了一下,上面吊住自己的位置,這才又重新滑了下來。
如果計算沒有錯的話,這間二樓的房子裡,住的就是陳克軍了。天生慢慢地撼了一下鐵窗,照舊的結實。房間裡沒有亮燈,但陳克軍一定在裡面。
陳克軍確實在裡面,聽說國內有人過來,他就是用腳指頭算,也知道有人過來是做什麼的。所以就算調查局開出了很高的價碼,他也不會把保命的東西就這樣送出去,一定要等到安全以後才可以。
窗外傳來什麼東西磕窗的聲音。陳克軍皺了一下眉頭,真是討厭,窗外是一座高大寫字樓的後牆,總有些穿堂風吹過,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掉下來掛在外面了。
陳克軍不想去理會,但是時不時的碰擊窗戶的聲音吵的讓人心煩。
燈是fbi不讓開的,後面又是牆,所以陳克軍想不出有什麼地方需要小心的。
所以他拉開了玻璃窗。果然一段不知從哪裡掉下來的電線,被風吹的老打在玻璃上。
陳克軍返回房間找到木製的衣架,要把那段繩頭撥開。
可是陳克軍一點腳,手剛一伸出窗外,不知從什麼地方一段繩圈就纏在了自己的手上。
陳克軍剛要喊叫,但是自己的整個身體就像棉花一樣,被拉的飄了起來,一隻手有力地抓住了他的脖子。「敢叫就擰斷你的脖子。」
陳克軍不敢動了。
任由那人把自己綁好在鐵架上,頭被迫仰在鐵架上,與上面的天生相距甚近。
天生看著陳克軍驚恐的眼神,道,「你當初就應當想到有這一天。」
陳克軍看到天生眼裡的殺氣,急得想叫,卻哪裡出得了聲。急得喉嚨裡『呵呵』直響。
天生道,「如果你告訴我那份機要文件放在什麼地方,那麼,我可以考慮放過你的性命。」
陳克軍雖然面色慘白,但是聽天生這樣一說,反倒安定下來了,原來自己還有機會。「放開我,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天生笑了,「你以為我會那麼傻?」天生用槍指著陳克軍道,「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陳克軍冷笑道,「難道我就會那麼傻?」
天生一沉臉道,「那好吧,你抱著那份文件進棺材吧,反正我只需要完成一項工作就可以了,要麼拿回資料,要麼殺了你。」說完手上猛地一用力,而且眼神並不理會陳克軍的扭動。
陳克軍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他並不相信天生會這樣殺了他,但是精於察言觀色的他,卻發現天生的眼裡沒有一絲的猶豫,只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點了點頭。天生又捏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然後才鬆了手,陳克軍喘著粗氣,天生道,「你只有一次機會了,如果你玩花招的話,那就是自己在開自己的玩笑。」
陳克軍貪婪地吸了幾口氣,咳也不敢咳。好半天才緩過勁來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怎麼保證不殺我。」
天生道,「沒有了機密文件,你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這樣一個人,與其殺了你,還不如讓你爛在這裡。」
陳克軍從天生眼神裡看到了一絲的希望,他開始相信天生所說的話,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出錯,天生確實沒有必要殺自己。確實如此,陳克軍很確定。
「在美國國家銀行的保險庫裡,號碼是119,密碼是『陳克軍』三個字的五筆碼。」
「九八版的還是九五版的?」
陳克軍愣了一下道,「九八版的。」
天生笑了笑道,「但願你說的是真的,要不然,你應當清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要靠這些人來保護你,你有十條命也不夠我取的。」說完,天生開始慢慢地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