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克軍愣了一下,然後急道,「等一下!」天生正在往上去,聽見陳克軍低聲叫他,心裡暗笑,然後下來,陳克軍道,「好吧,看來,你是真的無意殺我了,我還是說真話吧,那個五筆碼其實是九五版的,而且在五筆碼前面和後面都加了abc三個字母。我可不想你回頭再來找我。」
天生笑了笑道,「不會再有錯了吧。」
陳克軍道,「不會有錯了,請把我放開吧,這樣吊著他們遲早會發現的,到時候對你不利。我保證不會喊叫的,請你放心。這樣他們就根本不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天生道,「這個好像有些道理。」天生卻取撕開一段衣服,先把陳克軍的嘴堵上,然後用布條繫牢。
陳克軍驚恐地看著天生,眼神裡露出了驚恐。
天生冷笑道,「你看我像是可以值得相信的人嗎?哼哼,用人民的錢發自己的財,你認為我會放過你嗎?不把你滅了口,我能安全到達銀行取走這些東西嗎?你現在是心甘情願了,但是我一走你就會改變主意,不過我說話還是算話的,我是不會殺你的。」
陳克軍一直在搖頭,再在又劇烈地點頭。
天生笑道,「只不過放你一點血而已。」說完割破陳克軍的手和脖子上的主動脈,陳克軍不斷的抽抽,血噴湧而出,順著牆體流了下去。天生上到房頂,冷眼看著陳克軍不再動了,然後原路返回到酒廠,一切神不知鬼不覺,而fbi也不會這麼快就發現情況。
拉居夫早就醒了,驚恐地看著天生。
天生有些抱歉地道,「真是對不起,警察會來幫助你們的,你的槍我放回了原處,並沒有動用,對您造成的傷害,我也感到萬分的抱欠,其實有些迫於無奈,我欠你一個人情,也許在將來的哪個時候,我可以還給你。再見。」天剛亮一點的時候,街上的行人一多起來,天生就出了酒廠,混在人群裡消失了。
天生很順利地打開了銀行的保險箱,取出了資料,是一張光盤。天生折斷了放在身上,路過威聯斯堡大橋的時候,天生把這些碎片扔進了河裡。
林美玲已經回到了國內,天生打了個電話過去,告訴她任務已經完成。但是她還要再呆幾天才會回國。林美玲對於天生這麼快就完成了任務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消息傳到天生那位上司那裡時,據說那位對此並不感到一點點的驚訝,只是淡淡地問了句天生什麼時候返回的話。
天生想去看看在紐約的父母。
天生買了假髮,然後打扮的很淑女,心裡暗想,如果自己用天家的媳婦回到天家的話,父母也應當會有些安慰吧。
打聽到中天科技在紐約的辦公地點後,天生返回到了曼哈頓區,全球五百大的企業,有三百多家在這裡有辦公的地點,中天科技在這裡能佔一席之地,足顯得父母是花了多少的精力的。
走近中天科技的辦公區後,前台的接待客氣地道,「美麗的小姐,您好,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天生莞然一笑道,「如果您能幫助通知一下天長運或楊梅中的任何一位的話,我將非常感激。」
那位前台一愣,繼而臉色一變,變得白慘慘起來。
天生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前台臉色還是很白,看了天生半天才道,「哦,這個,我馬上通知,能知道您是天總的什麼人嗎?」
天生笑道,「我是他的兒媳。」天生心裡對這個稱呼有些肉麻。
前台臉色又是一變,快嘴道,「天生不是死了嗎?」
天生眉頭一皺,前台都知道天生死了,看來父母一定是早就知道了。
天生還要與前台說話,前台卻忙把天生帶到會客廳裡,然後道,「請您稍等片刻,我立刻通知。」
說完忙忙地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進來了好幾個人,把天生嚇了一跳,卻沒有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天生看著進來的幾個人有男有女,而且臉色都很難看。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老外,上前一步,握了一下天生的手道,「您是天總的兒媳對嗎?這次是特地過來找天生的父母的吧。」
天生有些納悶地點了點頭道,「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那老外道,「我叫約瑟,這裡過來的都是天總夫婦生前的要好的同事。」
天生朝大家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愣在原地,眼睛劇烈地收縮起來。『生前的同事!』
天生的眼睛都紅了,瞪圓著看著約瑟。
大家的表情都很沉痛,而且都盡量避開天生的眼神,那種眼神讓人瞧得心都會碎。天生重重地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想哭卻怎麼了哭不出來。
約瑟招呼大家到外面去,給天生一點個人的空間。
半個小時後,大家終於聽到會客廳裡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約瑟道,「看來她對天生還是很有感情的,這麼年紀輕輕地就成了寡婦,而萬里來投奔的公公婆婆也不在人世,真是可憐啊。」大家也跟著唏咦了一番。
天生哭了一天,又在公客廳裡呆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才勉強吃了點東西。
大家都爭相前來安慰她,天生問起父母的死因,大家都知道的不多,總之是因為入室搶劫才送命的,那個時候,得知天生出了事情,天長運與楊梅曾回到過國內尋找,又過了一個月,天長運與楊梅回到美國,說是心灰意冷,要回國休息,房子也退了,該送人的東西也送人了,需要變賣的東西也變賣了,機票都定好了,但是臨行的前一晚,被人殺害了,具體的情況也只有負責偵辦的警員才知道,聽說這件案子到現在還沒有結案呢。
天生告別了大家,謝絕了大家一定要幫助自己的好意,找到他們說起過的林格探員。林格探員態度很惡劣,「真麻煩,老是問來問去的!你是他們的什麼人?」
天生冷冷地看著林格,「麻煩您,我要知道當時的情況,還要知道案情的進展。」
林格懶得理會天生,從桌底的檔案袋裡翻出一大堆的文件,往桌上一放道,「自己去看。」天生不去理會他,抱到一邊,細細地查看起來,當看父母倒在血泊裡的樣子時,天生的眼角劇烈地跳了跳。終於看完後,天生死的心都有了。
原來真正的罪魁禍手居然是自己。
當初,自己在水庫裡碰到了勾連。勾連走的時候留下了四塊水晶鑽,天生記得自己是放在口袋裡的,後來醒過來的時候,衣服也換了,當時並沒有再意,以為掉回了水庫,卻沒有料想到是父母幫自己收了起來,並帶到了美國。
父母可能也沒有意識到那四顆水晶是什麼東西,所以一直存放在那裡沒有動過。天生的失蹤,最終導致了雙親想回家養老,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再次翻出了這四枚水晶。一時好奇,請了寶石專家拿去簽定,發現居然是高品質的祖母綠寶石。過了幾天後,父母就遇害了。
現場只找到寶石的鑒定證書,而寶石卻不見了,父母身上的現金有一萬多元,但是劫匪卻沒有去動,當然兇手一定是衝著父母的寶石去的,可是兇手是怎麼知道父母有這些寶石的呢,父母都是吃過苦,而且非常慎重的人,這種事情父母不太可能會向旁人提起,所以唯一可能知道這些情況的便是那個鑒定師了。
天生指著這些資料,對林格道,「從鑒定書出具的日期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兇殺就在鑒定書出具後的二天,那麼這位傑森鑒定師應當列為首要嫌疑,為什麼這裡面沒有他的口供?」
林格把資料一拉回來道,「你個女人知道什麼?我們警察查案還輪不到你來吩咐,給你看這些東西都是多餘。」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但是你一直沒有破案,我看你查案也不怎麼樣。」天生冷冷地大聲地道。辦公室裡的人都能聽得見。
林格被一個女人這樣訓話,臉上當然掛不住,道,「你給我出去。」
天生冷笑道,「這麼久沒有抓到兇手,你就應當按照我的建議去做,出不出去,並不是你說得算。」
林格氣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傑森先生現在是布朗克斯區的行政長官。」天生笑了笑,道,「我管他是誰,就算他是總統,我也要找他問個明白。」
林格反而笑了,道,「那就請便,不過我奉勸你,美麗的小姐,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傑森先生的,而且,就算你見到了,你也一定會失望。兇犯的動機可能是為了寶石,但是誰知道死者有沒有把寶石給其他們看過。這是大海撈針,紐約警察辦不了的事情,你難道能搞出什麼名堂來嗎?」
天生冷道,「傑森先生明顯有嫌疑,可是你居然放過了這個線索,問都沒有過問一次,你絕不是個合格的警探。對於你這個沒膽的警察,我還能做什麼指望嗎?如果你能代表紐約警察的話,那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回去再讀幾年書,再回來吧。」
天生說完走了,留下氣呼呼的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