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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四五章 火器兇猛 文 / 溪山水紅

    場上的兩名試驗人員明顯的一愣,如被針扎般的動作整齊劃一,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理念瞬間回歸腦海。

    「陛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廖文悲催的解釋蒼白無力;

    「皇帝哥哥,你可不能在母親面前亂說……」果果的擔憂非常實際。

    倆人嘰嘰喳喳的解釋個不停,看得咱們陛下神情歡欣,不耐煩的揮手說道:「行啦,朕又不是老夫子,沒那麼多的繁文縟節。看到你們倆惺惺相惜,朕也替你們高興。這樣吧,等忙完了這一陣子,朕替你們說合說合,玉成了此事,呵呵呵。」

    果果大驚失色,事態的發展完全脫離的預期,心中的錯亂讓她迷茫。可是有一個問題始終在心中纏繞,人家對他廖文有那種意思麼?

    聽陛下這意思,這個紅娘的工作他還非做不可了,就他那張破嘴向母親說起此事,只怕自己的下場還得是面壁三年。

    廖文的神情已經扭曲的無與倫比,一股怨恨悄然產生。陛下,您老啥情況都沒搞清楚,就直接確立了人家的終生,這不是亂點鴛鴦譜麼。

    轉念一想,陛下已經開了口,那就是金口玉言,作為臣子滿意得接受,不滿意創造滿意也得接受。自己的下半生將在虎口狼爪下淒慘度過,廖大廠長不禁悲從心起放聲大哭。

    劉禪很滿意,果果低頭不語說明她心中竊喜,廖文放聲大哭不正是苦盡甘來的具體表現麼,嗯,這次朕做的不錯,值得大一番。

    「行啦,別太高興了,朕可告訴你們,這實驗要是不完成,就別想朕替你倆說話。」

    廖文頓時睜大了眼睛,一把擦掉洶湧的淚水忙不迭的問道:「陛下,您說的可是真的?」

    這番表演觸怒了一位,果果的怒氣蓬勃而出。嗯,廖文這小子的問話很說明問題,我諸葛果也是一碩果僅存的美女,你竟然敢想盡辦法的將我拒之門外,這要是傳了出去,那我諸葛果還如何在成都立足。

    耳根子一疼,大廠長的慘嚎再度響起,果果怒氣沖沖的質問道:「小蚊子,別以為你心裡想的啥我不知道,告訴你,你要是敢故意失敗,有你的好看。」

    廖文忍著劇痛大義凜然的說道:「姐姐,先放開手啊,陛下在呢。我的意思很明顯,一旦這次試驗成功,陛下就得實現他的承諾,也不怕陛下怪罪,咱這確實存在逼宮的嫌疑。」

    說罷,可憐兮兮的望向劉禪,還不停的眨巴下眼睛祈求配合。

    劉禪似乎明白了一些,看這倆貨的表現明顯是男卑女尊的模式,也許廖文在沒有諸葛果的日子,心情會更加的舒暢。

    進而想起自己的際遇,今天臨時起意駕臨這個試驗場,不就是因為被大帥逼的走投無路麼。

    接下來的表演讓劉禪瞠目結舌,廖文堆起笑臉衝著果果獻媚道:「姐姐,你在此安坐,我這就去試驗去,要是不成功你拿我是問。」

    看著廖文飛奔的背影,劉禪不禁苦笑了一下,時也命也。

    洛陽。

    曹叡憤怒的坐在錦榻之上,呼呼的喘著粗氣。

    司馬懿這個天殺的,五天才前進了七十里,照他這個速度,等大軍趕到遼東,毋丘儉都老死了。

    曹爽靜靜的站在陛下的身邊,表面上神情恭敬,心底下卻暗自得意。司馬懿有意無意的舉動,觸痛了陛下的某一根神經,這一次遠赴遼東即使大勝,也必然不會得到陛下的認同。

    「昭伯啊,在年青一代的將領中你的見識朕還是相信的,你說這個司馬懿為何行軍如此的緩慢呢。」曹叡卸去心中的憤怒緩緩的問道。

    曹爽微微一躬身說道:「陛下,太傅用兵向來如此,用世人的話來說就是神出鬼沒無跡可尋,爽才識淺薄,還真看不出其中的奧妙。」

    曹叡輕輕哼了一聲說道:「鬼神莫測好啊,太傅果真是大魏不可多得的帥才。」

    曹爽微低著頭不再言語,心裡對張震的提醒十分的佩服。嗯,果然是捧殺比棒殺厲害,陛下對司馬懿的戒心更足了。

    「太傅追隨太祖起兵,到現在已歷三世,每每力挽狂瀾於既倒,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帥才。」

    「先帝臨終前曾告誡與我,司馬懿鷹視狼顧不可重用,近年來朕已經消減了其兵權,不曾想毋丘儉兵敗遼東又不得不啟用之。」

    上前一步,曹爽低聲說道:「陛下,大魏有雄兵五十萬,盡在燕王、郭淮和臣掌控之中,誰敢懷有二心,呵呵。」

    曹叡深深的看了曹爽一眼,神情輕鬆了不少說道:「燕王忠心耿耿卻略顯平庸,缺少殺伐果斷的氣度,用他來鉗制司馬情非得已。昭伯處事深得大將軍的真傳,比你那族兄強很多。」

    曹爽急忙施禮道:「臣慚愧,怎敢當陛下如此盛讚,身為曹家子弟只不過是秉承家族傳承,為大魏千秋基業略盡綿力而已。」

    曹叡呵呵一笑道:「與愛卿一席長談,朕心稍安。昭伯還要多用心軍事,日後朕還有大用。」

    曹爽正準備拜伏在地叩頭謝恩,就聽到一個小黃門在門外啟奏道:「陛下,太傅司馬懿有信使前來密奏。」

    曹叡心中一驚急忙宣召,一封厚重的密信呈現在眼前。

    突然聽到曹叡爽朗的笑聲,曹爽不禁納悶的看了過去。

    「昭伯啊」曹叡將手中密信遞了過來說道:「太傅身赴遼東心卻在洛陽,漢吳兩國在巫山密盟,建議朕提防兩國的軍隊調動。」

    曹爽急忙接過密信,匆匆的瀏覽了起來。

    「陛下,太傅憂國之心躍於紙上,如果漢吳巫山會盟成功,大魏極有可能遭受兩國的聯手進犯,不可不小心。」

    曹叡詫異的問道:「昭伯也同意司馬懿的看法麼?」

    曹爽突然一笑答道:「陛下,太傅用兵的經驗雖然很豐富的,但這件事情確實有些小題大做了。現在已經臨近隆冬,任何的軍事行動都會受到限制,西蜀和東吳即使達成盟約,舉兵北犯也必然在明年開春之後,因此,臣以為陛下只需一紙詔書,告誡各處邊關將領加強戒備即可。」

    曹叡深以為然,曹爽的這番分析很有道理,這個季節用兵咱們是有慘痛的教訓的,上次司馬懿帶著數十萬重兵進犯西蜀,最後不也是落得個大敗虧輸麼。

    提起筆來,曹叡讓曹爽代筆回了一封書信,信中再次明確了司馬懿的現階段任務,並對當前大魏軍隊的行軍速度提出了委婉的批評,至於加強大魏邊防一事,朕自會安排強力的人選來處理。

    成都。

    劉禪欣賞完廖文的精彩表演,已經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段時間了。剛才廖文的三顆改進版地雷,讓咱們陛下心中充滿了驚訝和驚喜。

    雖然當下的火藥還沒有後世炸藥的威力,但十來個木樁子上密佈著細小的彈片,說明此種地雷已經形成了巨大的破壞力。

    尤其是那種可以用床弩發射的小型地雷,其破壞力和震撼力已經超越的當前的這個時代,使得大漢的攻守能力得到極大的增強。

    唯一的缺憾是,這種地雷的引發裝置依舊是火把,那種拉髮式的引信還沒有任何的頭緒,因此,這種火器受氣候的影響非常明顯。

    廖文傻笑著說道:「陛下,明天臣準備測試用襄陽炮發射大號的地雷,如果能夠成功,咱們大漢的攻城能力必定能提高不少。」

    劉禪點著頭吩咐道:「嗯,不錯,朕覺得可以把範圍再擴大一點,多試幾種發射方式,像這種小號的地雷就可以嘗試人力拋投嘛。如果可行,大漢的步卒將再也不懼怕敵軍騎兵的衝擊。還有,這種新型的攻擊武器可不可以裝配到戰船之上,如果可以,咱們的水戰能力也必然大增。」

    廖文急忙應諾道:「陛下的意思臣知道了,從明天開始臣便組織相關的人才,爭取早日將此物裝備到大漢的軍伍之中。」

    劉禪滿意的拍酥了廖文的肩膀,笑呵呵的離開了試驗場。

    突然感到自己的身軀有點寒意,廖文愕然的轉過頭來,看到果果姐姐發光的眼神才猛然向外衝去,陛下,你還有件事情沒有完成呢。

    劉禪此時已經被地雷轟的七葷八素的,廖文和諸葛果的百年大計早就被拋諸腦後,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咱們陛下已經沉浸在拳打北方曹魏,腳踢南方東吳的無限遐想之中。

    董允心急火燎的站在皇城根上,翹首企盼的四處踅摸。

    聽門口的侍衛們說,咱們陛下在兩個時辰之前已經匆匆地離開了皇城,具體的去向大家都不清楚,只知道拓跋威將軍一臉煩惱的跟在陛下身邊,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

    對陛下是不是的微服私訪一事,董允心中頗有微詞。平時這麼做還說得過去,現在是什麼時候,首相大人遠在巫山,有多少大事需要陛下您定奪,你這麼不聲不響的消失無蹤,要是耽誤了既定的大計該埋怨誰呢?

    正埋怨著,陛下的車馬逐漸的靠近。董允急忙迎了上去,衝著劉禪的車帳疾呼道:「陛下,臣有急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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