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理位置上來講,大漢的東南部不安穩,能夠獲得直接利益的便只有東吳,相反如果是曹魏的話,在西北邊陲動心思才是他們的最佳選擇。
「奉倩說的不錯,苗人毫無徵兆的叛亂是有背後推手,朕想,這個推手是誰大家都心照不宣了。士載這個時候先征交州,應該與這個原因有關。」
蔣琬等人也紛紛的明白過來,東吳雖說是盟友,但絕對不是兄弟。東吳能在去年教唆安平王作亂,那今年鼓動苗人叛亂還奇怪麼。
劉山站起身來,語氣沉重的說道:「公琰和文偉先生的擔憂也不無道理,嶺南的地形確實不利於大軍展開,當年秦嬴政安定嶺南不也費了極大的工夫麼。但朕也說過,興古攻伐以士載為主,既然大軍已經開始了動作,咱們也只能在一旁極力協助。朕只有一個要求,士載的行蹤是國家機密,各位出了朕的書房便要將此事忘卻。」
費禕點頭說道:「陛下聖明。士載大軍潛形匿跡,是為了對交州發起突襲,而東吳策動苗亂,其意也在交州。如果判斷無誤,東吳的大軍應該已經開始集結於邊境,尋機進佔交州。」
董允突然說道:「陛下,東吳如今內亂頻頻,李桓、羅厲為禍不小,江東大軍正全力平叛,臣以為東吳在平定叛亂之前還顧及不到交州的事情」
劉山猛地想起來一件事,前些日子在一個茶館裡聽到的消息,不就是說交州對大漢的態度突然轉變麼。看來,交州的態度已經明朗,那是準備捨大漢而去,只是東吳因為內亂暫時還無法顧及。
「文偉先生,既然大軍已經向交州開拔,那就要做到萬無一失。士載的軍馬有些單薄,而馬忠又要護衛興古,朕以為還是需要派出援兵以策萬全。」
蔣琬說道:「陛下,叔延將軍是最後的力量,一旦南行萬一曹魏進犯,如之奈何?」
費禕接口道:「公琰先生,向交州派出援兵很有必要,但成都也不能過於空虛。陛下,近衛軍雖然已經成軍,但現在也僅有趙立牛二的第三師在編,並且還遠在境外,是不是可以立即招納兩師新兵,用以護衛成都,策應邊塞。」
蔣琬稍顯著急的說道:「文偉啊,大漢剛剛招募了三個軍的兵力,財政上已經有些吃力,如果再行擴軍,只怕大漢的財力入不敷出。」
費禕錯愕的神情被劉山盡收眼底,蔣琬的話也不是無的放矢,大漢的經濟雖然好轉,但也經不起像最近這樣強力的徵兵。
但是,事急從權的道理劉山還是清楚的,北部邊境無法調派一兵一卒,而交州這邊還必須有後備力量跟進,因此,再次徵兵雖然困難,也只能勉力而為。
呵呵一笑,劉山故作輕鬆的說道:「公琰先生,朕有一個法子可解燃眉,你只需要告訴張紹,報紙之事可在全國範圍內招商,大漢不能只有成都有報紙,每個郡都有必要建立嘛。」
蔣琬一揖道:「陛下,據觀察新建報館的生意並不是太好,報紙的銷量也不是很多,現在向全國鋪開,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
劉山一愣,蔣琬說的這個還真不清楚。也不知道張紹的報紙是怎麼辦的,怎麼可能會銷路不好呢。
急忙吩咐了一聲,讓李靖將張紹找來,這件事情必須好好的商談一下,不然報紙這個大好的計劃有泡湯的可能。
李靖打躬作揖的走了,劉山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良久才說道:「如今只能這麼辦,以國家名義向銀行借款,像一般的商戶一樣,按時的支付本息。另外,朕今年的內幣裁撤一半,如果還不夠朕再想辦法。」
蔣琬跪倒於地,情真意切的說道:「陛下,臣未能解陛下煩憂罪該萬死。可是皇城的用度已經裁減了四成,再裁撤一半的話,實在是讓臣等羞慚。臣請陛下收回聖言,將臣的俸祿消減五成,用於大漢新軍的籌備。」
費禕等人也紛紛跪倒,高聲疾呼著要求減工資。同時還一個個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的那些部下也一定會響應陛下的號召,迅速的行動起來。
劉山急忙擺手,心中的感覺異常的美好。nnd,比起崇禎哥們,咱這算是好的。雖然日子都是過得差強人意,但手下的忠心卻有著天壤之別,崇禎大哥你還別羨慕,說起來主要是因為你爹他不如俺爹會拉攏人,嘿嘿。
劉山內心感動,表面上也義正言辭:「各位愛卿,國難當頭朕要以身作則,但各位愛卿及其下屬還是免了吧,朕可不希望大漢的官員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呵呵。再說了,朕可沒說是以後永遠這樣,只要渡過了難關再漲回來不就行了。」
蔣琬等人起身站立,臉上的表情異常的豐富。咱們陛下的思維非一般人可比,像這種做法放眼全球也找不到第二位。
招募新軍之事就此塵埃落定,蔣琬等人感情豐富的離開了皇城,各自分頭行動。
近衛軍的建設終於上了正軌,最為高興的自然是大帥娘娘此人,至少小珠子是這樣認為的。
這個淫絲絲的皇上手段確實厲害,也不知道他跟大帥娘娘說了些什麼,怎麼娘娘就這麼不矜持的掛在他的脖子上了呢?
李靖陪同張紹堪堪的來到攬月宮前,看到小珠子正滿腹狐疑的站在門外想心事,張紹嘿嘿一笑上前說道:「小珠子啊,又在想哪位哥哥呢?」
小珠子的表情明顯一臭,手指著李靖說道:「侯爺,你看看皇城裡除了這位這樣的,還有幾個哥哥啊,我倒是願意想想哥哥,可也得有人讓我想啊。」
張紹呃的一聲沒了言語,李靖的臉頰扭曲的明顯厲害。nnd,這個小娘皮歲數不大,嘴皮子倒是得到了娘娘的真傳,洒家今天被羞辱的厲害,一會兒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上一場。
小珠子壓根兒就沒有發現倆貨的窘態,還不管不顧的說道:「侯爺,你都不知道,我陪著大帥剛剛進宮,第一次見到皇上就被他——」
張紹急忙圓場道:「咳咳,那個,本侯爺有要事覲見,請代為通傳一下。那個,李公公啊,陛下找我都說了有啥事沒有。」
李靖如夢方醒,急忙拱手說道:「回侯爺,小的還真不知道陛下找您何事,但陛下說這事的時候表情比較嚴肅,應該事情不小。」
「那趕緊兒的,小珠子,快去通傳。」
小珠子眼神迷糊的說道:「侯爺,恐怕陛下這會兒不得空,大帥正掛在他的脖子上說話呢。」
倆貨的心思立刻轉變,紛紛暢想著房間裡的迤邐風光,陛下的日子過得真是滋潤,大白天的坐擁美人——不對啊,大帥娘娘的身子可不方便啊。
宮門外的動靜讓正你擁我抱的倆人邪念頓消,惠丫頭猛地一推咱們陛下喘息道:「都怪你,說事就說事動動嘴就行了,你動手動腳的幹嘛,讓人家知道了還不知道要說咱們什麼呢。」
劉山無比的悲憤,惠丫頭這種賊喊捉賊的做法太不光明正大,朕本來也就是說說近衛軍的事情,誰能想到你一聽這事就掛到了老子脖子上。
再說了,你掛脖子上也就罷了,還不停的扭動,難道不知道摩擦生電的原理麼。朕大小也是一正常的人類,做出這種嘴對嘴親切交談的行為也是規定動作嘛。
在惠丫頭的強力拆除下,咱們陛下再次被攬月宮成功驅逐,不過惠丫頭嬌嗔的語氣,讓門口的仨人很不適應,尤其是小珠子的反應最為明顯,嘴巴大張著喝進了不少的空氣。
看到門口仨貨目瞪口呆的神情,劉山大言不慚的說道:「咳咳,侯爺來了啊,找朕有事麼,正好朕要去景陽宮看看,就一起去吧。」
張紹砸吧砸吧嘴,急忙附和道:「是的,陛下,臣也有陣子沒來看望妹子了,就跟著陛下到景陽宮一行,呵呵。」
看著劉山等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小珠子才閉上嘴巴鄙夷的想: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侯爺明明昨天才來過,卻跟皇上說好陣子沒來了,真是口是心非。一會兒見到大帥娘娘,可得好好的提醒提醒,別被那個淫絲絲的皇上給騙了。
景陽宮裡的氣氛跟攬月宮明顯不同,但劉山覺得似乎有點錯位了。今天的景陽宮內殺氣騰騰,這種場景放在攬月宮才名正言順嘛。
劉山前腳邁進宮門的同時,就聽到劉璿劉瑤兩個小子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哭訴,隨之而來的是皇后娘娘份量十足的訓斥聲。
「皇家的顏面被你們給損失殆盡,別怪娘今天動用家法。」
小茹魂飛魄散的哭求道:「娘娘,兩位皇子還小,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你可千萬不能用家法啊,這棍子要是打下去,可不得了啊。」
劉山一聽這是要來真格的,急忙跑進去喊道:「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