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當又是一陣子狂笑,在即將熱淚盈眶的時候收住笑聲說道:「交州的事情暫且放一放,西蜀的龍驤大軍聽說可是開來了,不知道東吳大帝對此有什麼安排。」
書生一拍手中的羽扇,輕蔑的笑道:「大王莫慌,西蜀的軍情我已經打探清楚。此次領軍的將領姓鄧名艾字士載,前身只是曹魏的一名小吏,沒有多少統兵作戰的經驗,他不來便罷,如果敢來我自會將他碾為齏粉。」
「哼!鄧艾是誰可以不問,那馬忠可是知兵善戰之輩,西蜀兵發進乘縣,一定以馬忠為主將,不知道虞汜先生有何良策退敵。」
虞汜的眉頭微微一簇,眼前說話的這位是蒙當的大將軍禾麟,從外觀上看比較粗獷,但為人陰險狡詐,比蒙自那個狂妄自大的傢伙更加的難以對付。
「大將軍,如馬忠親自來,宛溫必定空虛,我軍一部拒城而守,另一部過問江而下宛溫,馬忠自會進退失據有隙可乘。」虞汜再度搖起羽扇說道。
禾麟邪邪的笑道:「先生說的這個,如果在鄧艾來之前還可以,現在西蜀的援軍已經進入興古郡,一定會與馬忠合兵一處,就算是進擊進乘,宛溫也一定會有充足的兵力守禦,先生謀劃的這條計策,只怕很難實現。」
虞汜不置可否的說道:「大將軍,如馬忠擁兵到此,我軍做出進攻覃豐的架勢,你說宛溫的守軍會不會救援呢。只要宛溫的兵馬一出,是截殺援兵還是突襲縣城,還不是在咱們掌控之中麼。」
蒙自打斷了倆人的交流說道:「世洪(虞汜字)說的不錯,之前咱們沒有聽他的建議,一聽到馬忠帶兵殺來就慌慌張張的跑回進乘,現在想想本王很後悔,要是那個時候先佔了覃豐,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被動。」
虞汜一拱手說道:「大王過譽了。咱們現在要做的其實很簡單,就是靜等西蜀馬忠兵出覃豐。如其兵馬向進乘,大王便可趁隙攻之;如其僅是據守宛溫覃豐一線按兵不動,則問江西南的廣大區域盡歸大王所有,大王整合苗部的大計便可成就大功了。」
禾麟說道:「大王,事情並非這麼簡單,西蜀劉禪雖然昏庸無能,可是蔣琬費禕之流可都是世間名士,他們能夠派遣鄧艾前來,想必其定有過人之處,絕不能因為他沒有名氣而掉以輕心。」
蒙自哈哈的笑了起來,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禾麟你多慮了。西蜀用錯人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諸葛亮倒是聰明,不還是有馬謖之失麼。行啦,安排下去,緊盯馬忠的動靜,一旦他有所行動,咱們就給他來個釜底抽薪。」
禾麟欲言又止,雙手一插轉身出了縣衙。
興古郡覃豐。
馬忠靜靜的問道:「這是鄧艾的親筆麼少爺們,別太壞。」
曹興拱手道:「回將軍,士載將軍讓小的轉告您,書信中的計劃還請將軍代為保密,等到大軍奪取了交州之後,苗人的後路便被截斷,沒有了後路的苗人就只能束手就擒。」
馬忠疑慮重重的問道:「問江沿線山高水險道路難行,此去交趾延綿八百里,其中六百里都是這種道路,士載大軍兩萬多人馬的糧草輜重如何補充。」
曹興回答道:「將軍,因為在大軍進入大山之前,小的已經受士載將軍的將令前來向將軍匯報軍情,所以,大軍如何通過險峻,小的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小的清楚,大軍自士載將軍統軍以來,憑借品德和能力已經收穫了眾將士之心,現在大軍自上而下戰意高昂,對奪取交州充滿了信心。」
馬忠站起身來說道:「曹興,你稍事休整後盡快的回轉成都向陛下面陳,並請告知陛下,有馬忠在興古,必會做出萬全的安排。」
曹興急忙施禮道:「將軍,小的就不耽擱了,請將軍調換兩匹快馬,小的立刻啟程奔赴成都。」
馬忠眼中泛起了笑意,拍了拍曹興的肩膀說道:「小子不錯,陛下沒有看錯你。快去吧,成都現在還不知道亂成了什麼樣子呢。」
成都確實夠亂的,漢魏邊境大軍相持還能接受,鄧艾的平叛大軍杳無音信就讓大臣們撓頭了,各種小道消息流言蜚語充斥著成都的大街小巷。
劉山清楚的意識到,之所以造成當前的局面,與民眾不清楚真正的狀況有很大的關係,謠言只有在不透明的渾水裡才有可能生存,因此,消除謠言影響的最佳途徑莫過於將信息公諸於眾。
辦報紙就是方法之一,這個想法劉山剛提出來便得到了眾臣的贊同,這讓劉山準備了很多的說辭突然沒了用武之地。
聽著群臣頭頭是道的分析辦報紙的好處,劉山卻砸吧出異樣的味道來。
大臣們嘴巴裡的報紙,在形式上與劉山的想法暗合,但在功能上卻千差萬別。按照劉山的想法,這個報紙應該由民間主辦,大漢朝廷和民間人士均可以向其投稿,鞭撻時弊討論政策均可,這個叫上下貫通;
可大臣們的思路則比較保守,這個報紙還是朝廷來辦為好,大漢的政策和重大的信息通過報紙的形勢傳向民間,比起每逢大事便下詔通告天下更加快捷。但是辦報紙的權利必須牢牢的抓在朝廷的手裡,免得被一些境外敵對勢力利用,造成民眾的慌亂。
劉山一邊佩服一邊牢騷不斷,報紙要是辦成了這樣,那從根本上沒有一點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從原先的詔書變成了一張張的報紙而已。
老子既然要開發民智,總得給民眾一個抒發抒發感情的平台,不管是讚揚咱們的還是批評咱們的,只要對大漢的發展有好處,又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了,所謂的境外勢力利用報紙攻擊大漢,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但是不能因為怕被水嗆著而不喝水吧。只要大漢及時的應對,不遮遮掩掩的蒙蔽民眾,老子還不信了他還能動搖了大漢的根基不成,說不定反過來還能更加的凝聚民眾的感情呢。
嘴巴一歪,劉山計上心來,站起身來呵呵笑道:「諸位愛卿所言非常的有道理,但是辦報紙的初衷是為了方便朝廷與民間的交流,如果僅僅依靠朝廷來辦,未免違背了這個初衷。以朕的觀點乾脆就朝廷民間都辦,大家比一比看看誰辦的更好,更吸引人,這樣不是更好麼。呵呵。報紙是文化方面的事情,應該是首相大人負責,就由他來制定個法子,然後施行吧。」
這個論調一出,包括劉山在內的眾人都感到滿意。群臣認為今天與陛下交鋒大家打了個平手,咱們為朝廷爭取了話語控制權,這個可是立國之基;劉山則暗自竊笑,朝堂上這些善於高瞻遠矚的大才們,要想在自由競爭中戰勝民間力量,只怕還不如現在就洗洗睡了,至少還能保持個完美的節操。
蔣琬費禕等人卻從細小的環節看出了端倪,陛下辦報紙的想法應該是準備的十分充分,不然不會今天朝廷剛剛制定了政策,三天後民間的第一家成都印刷廠就轟轟烈烈的開張了,還沒等大臣們反過味來,民間的第一家報紙已經開版發行嫡妃不吃素。
回過頭來再看看朝廷準備辦的這個報紙,到現在還處在論證階段,至於印刷排版設備,連個八字都沒有一撇。
在轟轟烈烈的氣氛中,曹興風塵僕僕的回來了。
「呵呵呵」劉山舉著鄧艾的密信圍著蔣琬等人繞圈,邊走邊說道:「各位,朕沒有看錯士載,是吧,你們快看看吧——」
蔣琬等人頭擠著頭將鄧艾的密信看了一遍,對鄧艾的做法暗捏了一把冷汗。帶著兩萬大軍偷襲交州,你以為交州那地是面捏的麼。
蔣琬費禕交流了一下眼神,從對方的眼神中均發現了一絲擔憂。
費禕急忙拱手道:「陛下,士載的做法太過冒險,交州的情況不明,大軍的糧草補給不便,士載輕率大軍征討,只怕事與願違。」
蔣琬附和道:「陛下,臣對士載的做法也有異議。當前興古苗亂正興,理當先行剿滅才對,士載此舉有捨本逐末之嫌。」
劉山輕輕的點著頭,又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各位愛卿,朕覺得士載如此做必有其深意。興古郡當前有馬忠坐鎮,苗亂的範圍便壓縮在進乘等兩個縣的範圍,至少維持著不勝不敗的局面。而士載突襲交州,朕想著會不會有其他的情況咱們還不清楚呢。」
荀桀的心情明顯的輕鬆,輕快的說道:「陛下,大漢向來善待苗民,地方官吏也不曾聽說有為禍一方的事件,臣以為此次苗亂蹊蹺頗多,似乎有他人在背後唆使。」
劉山輕唔了一聲,荀桀的判斷可以說比較的靠譜。苗人的性情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的溫和的,大漢也沒有過度的壓搾他們的血汗反而對他們進行了幫扶,這樣的狀況下他們還反身作亂,只能說明其背後還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作怪。
這隻手是誰的,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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