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的這聲怒吼主要是受到後世電視劇的荼毒,在沒搞清楚凶器之前就喊了出來。
大門外,張紹和李靖覺得這個時候不適合跟著進去,正心平氣和的等候陛下前往平息事態。但聽到劉山的這聲狂呼,倆貨立刻心驚膽戰的衝了進去。nnd、,不得了,皇后的宮裡竟然動起來刀槍,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一把搶下木棍,劉山輕輕撫著面色緋紅的皇后到沙發上就坐,這才仔細的詢問事情的原委。等到張茜怒氣沖沖的說完倆小子的犯罪經過,咱們陛下竟然嘿嘿的笑了起來。
我說是啥大事呢,不就是跑錯了廁所看錯了人麼,唉對了,你們倆到底是看到誰了,讓你們母后這麼生氣。
劉山的這番問題,讓一屋子的人都錯愕不已,合著陛下認為,這倆屁孩跑錯了廁所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到了什麼。
劉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個勁兒的請罪道:「父皇,孩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去不該去的地方了。」
劉瑤倒是無所謂,三步來到劉山的腿上搖晃著劉山的胳膊說道:「父皇,我告訴你啊,費承說的還真不錯,男的跟女的就是不一樣。」
沙發上,輕拍高聳平復心情的皇后虎威再次發作,指著劉瑤說道:「陛下,你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了,臣妾覺得那個什麼學校還是別去了,這才上幾天學就連這個都學會了。」
偏房裡突然傳來的襄國公主的抗議聲,悠揚的聲線此起彼伏,煞是震耳。
劉山拍著胸脯保證道:「皇后啊,你去看看那個丫頭,這兩個小子就交給我了,朕今天要不把他們倆捯飭好,你就拿朕試問。」
皇后哀怨的看了劉山一眼,帶著幾個侍女款款而去,劉山則神情一本說道:「在學校不好好的讀書,淨琢磨這些沒用的,費承這麼點的小屁孩知道個啥。」
劉瑤直搖頭說道:「父皇,你不知道,女的噓噓真的是蹲著的,我跟哥哥看得清清楚楚。」
劉山狐疑的問道:「你跟哥哥看的清清楚楚?你們這是看到誰了啊。」
劉瑤胸肌一振義憤填膺的說道:「太后奶奶那的小翠姐姐。這個姐姐身體素質太差,噓噓一下都能受傷流血,我看到了便大聲的呼救,可她卻把咱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最後還惱羞成怒的在母后這兒告狀。哼——」
聽到這話,劉山頓時覺得眼冒金星,這件事情估計小不了了,這倆屁孩偷看小翠姐姐如廁也就罷了,你們怎麼還這麼不小心呢,不禁順口說道:「真笨,怎麼能被發現啊。」
張紹和李靖頓時當機,兩小子的行徑著實不堪,理應嚴厲的訓斥一頓才是。但聽來聽去,陛下似乎對倆個小子的行為頗不以為意,對被發現這事倒是非常的計較。咱們陛下當皇上那是沒話說,可要說當爹實在是有點不稱職啊。
小茹跪在地上分外難受,陛下這麼問話讓人實在是難堪,大大小小的幾個男人當著自己的面討論女孩子怎麼上廁所的問題,這也太不要那個啥了吧。
眾人的反應劉山看的清清楚楚,從古至今,不管你多大,只要是涉及到男女的問題一般都反應比較的強烈,連自詡為聖人的老夫子都不例外。可見這種觀念根深蒂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變過來的。
於是劉山拉過劉璿,十分慈愛的對倆小子說道:「咳咳,這個古人說啦,男女有別,這一點你們都知道了。可是有些事情你們也要清楚,那就是要學會尊重別人,不管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行了,大道理朕就不講了,你們倆下去跟母后好好認個錯,去吧。」
劉璿恭敬的跪拜在地,劉瑤卻賴在劉山的大腿上不走,還模模糊糊的說道:「父皇,那個費承說下午陪著我們去掏鳥窩,這個鳥就不需要尊重了吧。」
劉山覺得有點混亂,這個費承是個什麼品種,怎麼啥事都跟他有關呢,找個機會得跟費禕大人好好的溝通溝通。
張紹覺得大勢已定,捧著歡欣的笑容湊過來說道:「皇帝大哥,你這麼處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小弟我對你的敬仰(此處省略千餘字)——」
劉山一拍劉瑤的屁股趕走了兩個禍害,衝著張紹呵呵一笑道:「咱們當年可比他們萬惡多了,是不是啊侯爺。」
張紹覺得回憶過去的事情不合時宜,撓了撓頭說道:「呃——那個,皇帝大哥,聽李公公說您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呢。」
劉山猛地驚醒,急忙詢問了報紙的事情,不說這個還好,提起了報紙張紹居然就一肚子的意見。
手裡捧著一本薄薄的書,劉山才明白合著這個就是現階段的報紙樣本。裡邊的內容無法評價,用枯燥乏味這個詞語來評定非常的合適。
就這麼個東西要是有人願意買,那才叫奇怪呢。
想了想對策,劉山不厭其煩的給侯爺上了一堂大課。
版面,內容,插圖等等跟提升報紙吸引力的手段一個都不能少,記者,編輯,校印等等人員一個都不能缺,這樣才能保證報紙的質量,才能吸引大家的目光嘛。
解釋了半天,張紹終於明白了,原來報紙並不是把一堆東西印到紙上,還有不少的講究,最重要的是今天明白了一個賺錢的概念,合著這上邊還能發佈一個叫廣告的東西啊。
有一點張紹比較的認死理,陛下說的也不能全部照搬,比如皇城裡的內幕還是別弄報紙上去了吧,萬一不小心觸犯了陛下的虎鬚,這可是真正的殺無赦大罪。
劉山意識到,在當前全民文盲的時代,報紙的銷量要想有多好就別指望了,看來提升民眾文化程度,至少是識字程度非常的有必要。
眼神呆滯的想了一陣,終於想到了後世掃盲班的舉措,明天跟費禕商量商量,先拿軍隊來做個試點,看看效果到底如何,順便問問他家的那個小子,這傢伙好像跟普通的人類孩童表現的不一樣啊。
掃盲班的效果如何無法確定,情報部門的工作卻初見成效。
董允帶來了一個消息,使得劉山高興的跟過年似得,咱們大漢南邊雖然有苗人作亂,你東吳也不太平嘛。
這不,廬陵的李恆和羅厲的起義還沒有平息,鄱陽的彭旦又起兵響應了。至於這個彭旦到底是個什麼蛋,劉山沒有多少的興趣,但他的起兵東吳暫時無暇顧及到交州的事情,這對大漢和鄧艾來說,絕對是個極大地好消息。
東吳的重兵雲集廬陵和鄱陽兩郡,陸遜和朱然兩人一人一邊全力剿殺,哪裡還有閒心招呼交州這邊呢。
拍了拍手,劉山氣定神閒的說道:「休昭先生,這個好消息一定要告訴文偉先生,這樣,叔延的大軍就可以沒有顧忌的增援士載,呵呵,沒想到今年的新年禮物這麼好。」
董允提醒道:「陛下,朱然是江東名將,廬陵又緊鄰交州,是不是要提醒大軍注意此路軍馬的動向啊。」
劉山一愣,這個廬陵緊挨著交州麼?要是這樣的話,還真的需要好好的斟酌一下,免得被江東黑了。
「愛卿提醒的是,請文偉告訴鄧芝和馬忠,江東的兵馬必須死死地盯住了,當年關二爺犯下的錯誤咱們可得吸取教訓啊。」
「遵旨。」董允匆匆而去,只留下劉大陛下在景陽宮暢想無限。
秦嶺,山窩。
雪地裡一個低矮的窩棚中,廖恩喜滋滋的撕下一根雉雞腿,大口大口的撕咬著。趙立牛二傻傻的對視了一眼,nnd,這位有多少天沒見過葷腥了啊。
看到趙立牛二狐疑的眼神,廖恩鼓脹著腮幫子含混不清的說道:「怕被發現,沒敢生火,吃了小半個月的冷食。呃對了,陛下讓我帶給你們這個,呃」
飽嗝聲中,廖恩扯下一個皮囊,惡狠狠的拔下栓塞,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撲鼻而來。
牛二大喜,一把奪了過來說道:「猴子,你是一軍主將,不能喝酒誤事,我老牛無所謂,這個就歸我了。」
趙立嘴巴一撇說道:「牛哥,咱們可是磕過頭結拜的兄弟,有福同享這句話可是你說的。」
牛二還想狡辯,廖恩手指著不遠處正在進食的十來個手下說道:「兩位哥哥還是別搶了,咱們十幾個人一共帶來了三十皮囊白酒,夠喝大半個月的,陛下這兒還有更大的事情交待呢。」
倆貨立刻圍了過來,陛下交待的事情可比白酒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