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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九八章 奸細的另類接觸 文 / 溪山水紅

    眾人紛紛的側耳聆聽,已經有幾位按捺不住好奇發出詢問。

    曹安正好從後堂出來,聽到這幾位的談話急忙勸阻道:「各位大爺,各位大爺,您們行行好,可千萬別在這兒說這個啊,聽說西柳巷的丫頭不錯,還是說說這個為好。」

    胡公子酒精上腦,罵罵咧咧的說道:「咋不能說,咱們大魏三萬人馬讓人家一萬人打得屁滾尿流的,還不讓說了,我看就是那些當兵的慫。」

    六弟再也忍耐不住了,啪的摔了手中的茶碗,猛地站了起來罵道:「他n的,不說俺們常年在外戍邊,過的是刀口上找生活的日子,就說這次從長安到上邦上千里路,都是風餐露宿的吃盡了苦頭,為的還不是跟西蜀作戰。因為一場失利就說俺們慫了,千里迢迢的到這兒受這份鳥氣,氣死我了。」

    胡公子睜開惺忪的醉眼,咧著嘴巴笑道:「你身上穿的,手裡頭拿的,哪個不是咱們供養的,噢,我們花錢是幹啥的,不就是讓你們保護的嗎,咋了,打不過人家到這兒來撒野啊。」

    眼看著六弟就要抽出腰刀,曹安趕緊的勸說道:「軍爺,您息怒啊,息怒啊,這個公子也是喝的有點多了,不然不會這麼說。」隨即轉頭喊道:「快把軍爺要的東西端出來啊,都怎麼做事的啊。」

    三哥瞪著胡公子,緩緩的對六弟說道:「六弟,坐下,權當有人放屁了。」

    這一句,胡公子炸窩了,捲起袖子就想走過來理論。曹安急忙放開六弟,攔住了胡公子,哭喪著臉說道:「公子,別過去啦,兩位軍爺風塵僕僕的一看就是來自遠方,說不定就是邊境來的,他們吃點喝點就走了,大家權當啥都沒發生,好啊。」

    胡公子藉著酒勁兒還想炸翅,沒成想三哥抽出腰刀凌空一斬,案幾的一角便應聲跌落。

    胡公子的酒立馬醒了,曹安哭爹喊娘的聲音卻跑了調:「軍爺啊,按咱們這兒的規矩,您這毀了東西要賠償的,案幾至少二十個大錢。」

    三哥冷冷的看著胡公子,陰冷的說道:「按咱們上邦的規矩,詆毀大都督是要砍頭的,砍它那是輕的。」

    曹安和胡公子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胡公子哆哆嗦嗦的回轉了自己的座位,而曹安則心中竊喜的哆嗦著,端上了牛肉和大餅。

    nnd,上邦、大都督等字眼讓曹安彷彿明白了些什麼,多日來苦苦尋覓的結果似乎呼之欲出。

    畢恭畢敬的,曹安親自扶著三哥六弟上了戰馬,一路風塵的去了。還沒來得及咒罵兩聲,就看到一隊人馬整齊的走了過來。

    仔細一看,nnd,帶頭的這個是熟人。

    曹安心中一驚,急忙想要回轉躲避,就聽到一聲暴喝:「給我站住。」

    張鎮驅馬上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曹安,冷冷說道:「小子,剛才那兩個兵士氣哼哼的離開,是為了什麼。」

    曹安擠出一絲苦笑,低著頭顱答覆道:「稟告將軍,沒有啊,那兩位軍爺吃了點東西就走了。」

    張鎮暴喝一聲:「來呀,圍住這個茶肆,不得放走一個人。」

    曹安大驚,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處置當前的局面,nnd,天要絕人啊,剛剛得到上邦的消息,還沒來得及送出就碰到了這個冤家,長安的路似乎不太寬啊。

    眾兵士呼喝一聲,沒有一會兒就將茶肆緊緊地包圍。

    張鎮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一群食客個個面色煞白,大氣不敢出。

    啪的一聲,馬鞭抽在了一甕酒罈上,酒罈頓時發出一聲脆響,碎了。

    膽戰心驚的一班人,腿腳有點不利索,其中胡公子最甚。

    張鎮的聲音響起,震懾的人心亂顫:「一個一個給本將軍帶進來,本將軍要親自問話,要是誰敢說假話,殺無赦。」

    曹安作為第一嫌疑人,倒是最後一個被帶進了後堂。

    張鎮坐在一條案幾上冷冷的看著曹安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畢姥爺的跟班啊,你到這兒來幹什麼啊。」

    曹安低頭不語,心中暗自著急。自己兄弟二人與這個人都有過照面,後來聽說他逃跑了,沒成想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刻遇上,看裝扮這廝應該在曹魏混的風生水起的,自己的性命事小,耽誤了傳遞情報事大。

    面部的寒霜漸消,張鎮衝著自己的手下道:「聽剛才那些人說,這個小二還一直在勸阻,是不是這樣。」

    兩名親兵趕緊回答道:「是。」

    張鎮說道:「這麼說都是那個姓胡的胡咧咧,你們倆去安排人把那個姓胡的押送到刺史府,他n的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西蜀派來的奸細。」

    兩名親兵一抱拳,領命而去,頓時茶肆內便發出了一陣鬼哭狼嚎。

    後堂只剩下張鎮和曹安兩人一聲不吭,氣氛有些詭異。曹安還在心有餘悸,不時地偷偷張望一眼,心中的疑慮愈發的濃重,這個張鎮已經提及西蜀奸細之說,可為何對自己不採取任何的手段呢。

    張鎮首先打破了寧靜,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老子也不想多管閒事,不過大都督的大軍在上邦這件事可不能外洩了,剛才那兩個就是上邦來人,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個機密了。」

    曹安的心中有點糊塗,這個張鎮也喝多了麼,怎麼不像是在審問,而是在洩密呢。

    張鎮繼續說道:「等到西羌跟姜維打得兩敗俱傷,大都督就會自上邦出兵,一舉殲滅姜維所部,到那個時候,漢中的兵又被牽制著,你那個畢姥爺還有什麼辦法應對啊。」

    然後理也不理曹安的反應,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後堂:「他n的,就為了這麼點小事鬧成這樣,真是浪費本將軍的時間,以後要是誰再敢隨便的議論朝廷,就全都一刀砍了。整隊,出發。」

    眾兵士也不清楚將軍這是演的哪出,但是將軍已經下了將令了,咱們就收隊唄。

    曹安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趕緊的跟著張鎮,一個勁兒的訕笑,不停的自責道:「將軍,小的知道了,以後要是還有人敢胡說,小的就把將軍話當面奉上,要是不聽就直接報官。」

    張鎮虎著臉,一聲不吭的翻身上馬,瞪著跟在身邊的曹安,冷冷的哼了一聲,走了。

    曹安輕輕噓了一口氣,有一種死理逃生的感覺。同時心中有一種更大的恐慌,如果這個張鎮說的都是真的,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眾食客紛紛上前搭訕道謝,跟胡公子一起的那位更是冷汗連連。事態緊急,曹安也沒有時間與這些酒蟲多說什麼,急忙找到曹興商量對策,沒有多久兩支潔白的鴿子從茶肆的後院騰空而去,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印跡。

    曹興則縱身躍上了一匹駿馬,其後還緊緊地跟隨著一匹,就這樣一人兩騎迅快的駛出了長安的城門,向著西蜀的方向疾馳。

    曹安之所以這樣安排,就是為了保證這個訊息能夠快速又安全的送達劉山手上。想到臨行之前,陛下交待給自己的那個密碼,今天還是第一次用上,兩支白鴿就是帶著地球上的第一份密碼信直衝雲霄的。

    白鴿的腿上纏繞的戰報,除非落到陛下的手裡才能夠看出是什麼意思,一般人的眼裡只能看到一堆無用的數字。

    果然,沒有多長時間,其中的一隻鴿子身插箭羽擺在了王韜的案頭。

    王韜是大都督府主簿,這次之所以留守長安大營,負責後勤事務,主要是司馬懿認為王韜此人沉穩有度,處理政務頗有章法,最重要的是,他與洛陽的達官貴族之間關係密切,包括一些曹家的人物。

    看著面前的一堆數字,王韜研究了半天無奈的放棄了。

    本來以為這只鴿子不過是哪個世家大族所豢養,可是鴿子腿上的竹筒裡放著一張貌似書信的字條,竹筒還採取了膠泥封閉防止進水,這一點讓王韜充滿了懷疑和不解,再加上紙條上邊的內容,這一切雖然讓人看不懂,但足以讓王韜的心底惴惴不安。

    秘密的召來幾名親隨,低聲的耳語了一番後,親隨立刻拱手作揖的離去。

    親隨的心中非常的迷茫,但既然主人吩咐了說什麼也要找找看,這兩天哪位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丟失了白鴿一羽。

    曹安最大的希望就是兩隻鴿子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成都,將探知的重大消息呈報陛下座前。

    可惜的是,兩隻鴿子一隻在王韜的案頭當了標本,另外一隻竟然是生不見鴿死不見屍,也不知道是在哪位獵人的肚子裡輪迴了還是讓某只鷹隼餵養了自己的後代。

    戰後,劉山在與眾臣總結戰事經驗的時候,對此事非常的惋惜,大漢信息部隊的建設尤其是信鴿部隊的訓養,便成了董允陳袛和曹家兄弟的重要任務。

    信鴿兄弟的情報沒有及時的送到陛下的手中,姜維的戰報卻到了成都。

    劉山立刻召集了相關重臣,重點的研討了姜維戰報的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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