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的清晨很熱鬧,家家戶戶都忙著做早飯,然後下地幹農活。這裡的人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早飯在溫馨幸福的氣氛中結束,柳文軒吃了很多,也很飽。四年沒有吃過任何米飯,以前吃飯的感覺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想想那時候的自己根本不懂得原來食物可以這麼好吃,這麼香。
「老奶奶,真的很謝謝你,讓我吃到這麼好吃的早飯。」柳文軒感激的說道。
老奶奶好像有點不好意思,「這有什麼好吃的,不過都是些粗茶淡飯,鄉村之地,也沒有什麼好吃的!」
「不是,老奶奶,真的很好吃,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柳文軒很堅持地說道。
老奶奶眼睛紅了,這個孩子好可憐啦,看來是很多天沒有吃飯了,而且還要帶著母親到處求醫,小小年紀真是太可憐了。「孩子,你就叫我奶奶吧!以後你就是我的孫子,我來照顧你。」
這讓柳文軒有點失措,看看老人,只見老人微笑地點了點頭。也不想讓老奶奶失望,就只能叫了一聲「奶奶」。
老奶奶愉快地答應了,滿臉笑容地看著剛認得孫子,慈祥的目光讓柳文軒感到了溫暖。「其實我很早就想有個孫子了,我也一大把年紀了,可是我那個兒子兒媳就是不爭氣,這麼多年就是沒有給我生出個孫子出來,而我家老頭子也沒有辦法。沒想到我今天終於願望達成了。哈哈……」老奶奶開心地笑。
老人也開心地笑了,「文軒啦,你今天可是圓了我們老人的夢了,謝謝!」
「爺爺,你快別這麼說,也很久沒有人對我好了。」柳文軒急忙地說道。其實柳文軒也沒有見過自己真正的爺爺奶奶,柳霖俊其實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出自哪裡?即使葉文清也不是很清楚。
「孩子,你父親了?」老奶奶好奇地問道。
老人用眼睛瞪了一下,責怪她不該問的,這讓老奶奶有點後悔。但看到柳文軒的臉就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事了。
柳文軒想到父親的慘死,心中不由傷心起來,眼眸也紅了。但還是把事情原原委委的告訴了老奶奶,這讓這位老人家非常傷心,替柳文軒可憐,一個人小小年紀還要帶著母親到處奔跑,真是不容易,決定以後要好好地對待自己的孫子。
「那你父親真的死了嗎?」老人嚴肅的問道。
「嗯,我親眼看到我爹被那個白衣女子的劍穿過了身體,流了很多的血,而我爹最後也倒在了地上。」這時的柳文軒心中湧起了深深地恨意,竟然有點不能控制。
「孩子,苦了你了!」老奶奶歎息道。
「哎,老伴,到外面可不能亂說,因為現在官兵還在抓他和他娘了,知道嗎?」老人慎重的對老奶奶說道。
「放心,這事就是打死我也不會是說的!」老奶奶肯定道。
這時的門響了一下,柳文軒手趕緊握住腰上的無痕,雙目警惕地望著門外。「是誰啊?」老人開口叫道。
「爹,是我。」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個男子是老人的兒子,後面還跟著一個中年婦女,看來應該是男子的媳婦,老人的兒媳。
柳文軒也鬆開了手,對中年男女笑了一下,按道理說他們也是自己的爹娘,可是就是沒有辦法開口。老人也沒有逼他叫。
中年男女匆忙地吃過早飯,就說要去鎮裡買東西,匆忙的走了。他們來的快,走的也快。
老人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在歎息什麼?柳文軒當然更不會去問了。老人要去山裡採藥,柳文軒閒著沒事,就跟著去,而且還可以保護老人了。
福山還是那樣的高大,樹木還是那樣的茂盛,容易讓人迷路。鳥兒還是歡快地歌唱,彷彿如天籟之音使人心情平靜。
老人和柳文軒安靜地走在樹林裡,看著老人採藥,想幫忙可是自己又不懂,只能看看周圍有沒有危險。柳文軒很相信自己的感覺,但是柳文軒的心底總有中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日上三竿,老人的籮筐中也採了一些草藥,決定休息一會兒。兩人找了一個平地做了下來,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乾糧吃了起來。
「爺爺,你說我娘會醒過來嗎?」柳文軒彷彿是在問老人,又好像是在問自己,又好像是在問蒼天。
「如果找到高手,利用真氣為其打通筋脈,疏解內道,是有可能甦醒過來的。」老人說道,「這已經超越了醫學的領域,我不是一個練武的人,沒有辦法幫你解決。其實在很就以前我也這樣做過,但是我很後悔。」
柳文軒一聽,有點吃驚,沒想到爺爺竟然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老人開始回憶,「當年我年少得志,事業也算有成,也娶了一個很漂亮的妻子,生活很是幸福。但是上天總是妒忌人們幸福,所以結婚沒過多久,就發生了意外。
以前我在江湖上也算是個人物,我的醫術雖然算不上第一,但也算是佼佼者,每天上門求救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名門貴族,江湖門派,幾乎每個人物都要給我幾分薄面。江湖上的人給了我一個稱號——「醫聖獨孤」,因為我姓獨孤,叫獨孤聖。
但也正是名聲太大,最終惹來了不該惹的人。江湖正邪自古不兩立,經常發生鬥爭,有一次,魔教教主任霸天被幾大門派的高手圍攻,受傷衝出包圍,最後跑到我這裡來醫治。可能是我當時和那些名門正派相交甚深,對邪派都比較反感,於是拒絕為任霸天醫治。最後任霸天一怒之下就殺了我的妻子。
我傷心欲絕,竟然想找方法讓她起死回生。經過了幾年的努力,我終於在一本書上找到了這個方法,找絕頂高手,就是所謂的先天高手,他們的真氣接近與天地間萬能的靈氣,能夠做人類的生命機能,再加上藥物使人起死回生。但是卻要消耗高手幾十年的內力,我去那些名門正派求助,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就把我趕了出來,最後我實在沒有辦法找到了魔教教主任霸天,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但是條件就是要治好他的傷。其實那次之後他的內傷就沒有完全好,只能拖著。
最後我幫他治好了內傷,而任霸天也召集了魔教中的幾大長老,那些人可都是先天高手,把她救活了。作為謝禮,我送給他們我花了二十年研製的聖藥,只好你還有一息尚存,都可以起死回生,再怎麼說我還是醫聖。我研究了二十年才做了一瓶,我全部給了他們,那些正派知道後,就誣陷我勾結魔教,開始對我進行追殺,最後我只能躲到了魔教,而魔教的人也沒有為難我,讓我住了下來。
在那裡,我和我的妻子住了下來,開始一段時間是很開心、很幸福的,可沒過多久,她全身就開始疼痛,撕心裂肺的疼,她的慘痛的叫聲我現在還記憶猶新。我想盡一切辦法,就是無法緩解她的痛苦,我是醫聖也沒有辦法,最後她受不了痛苦的折磨,自殺了。只是沒想到殺她的和救她的是同一個人!
後來,我心灰意冷,開始到處流浪,最後我到了這裡昏迷了,被你奶奶救起,。以後我就住在了這裡,為這裡的人看病,也和你奶奶住到了一起,雖然你奶奶當時已經有了一個兒子,那時我也已經近四十歲了。一晃三十年已經過去了。」老人說道,眼睛也流出了淚水。當年的經歷對他很是刻骨銘心,至今都無法忘懷。
柳文軒聽了之後,才明白為什麼爺爺會這麼生氣,自己辛苦救活了妻子,卻讓她遭受了無比的痛苦。這是關心還是害人?
「那爺爺,我應該讓我娘甦醒過來嗎?」柳文軒問道。
「隨緣吧!其實世間的事情不能過分強求,凡事對得起自己的心就行,沒有絕對的對和錯。再說先天高手是這麼好找的,即使讓你找到了,要讓別人消耗幾十年的功力,恐怕很少有人願意吧!所以說還是隨緣吧!」老人中肯地建議道。
「嗯,我知道怎麼做了。」柳文軒會心一笑,聽到了爺爺的建議,和自己今天所悟,明白世間事不可過分強求,如果說母親有一天真的離開自己,自己應該會能放手吧!
「謝謝爺爺!」柳文軒說道。老人不但開導了他,還教會他做人的道理。
「呵呵……」老人開心地笑了。柳文軒也跟著笑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