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打算站在他那邊嗎?」羅傑斯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大感意外。
理查茲道:「隊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以神奇四俠的名義聯名擔保,孫雲絕不是恐怖份子。」
夜魔俠道:「不要讓東方人覺得我西方人都是非不分。」
伊蕾亞娜道:「我們可以解釋,樁樁都事出有因。」
惡靈騎士攔在孫雲前面:「我可以證明,他沒有邪惡的靈魂,哪個人格都沒有。」
萬磁王道:「我不打算再做傀儡,我是出於誠意和他結盟。他和觀音、六耳都不一樣,我確認我可以信任他。」
雷諾道:「我沒有理由,我高興站在他這邊。」
紅坦克道:「我沒辦法,我妹妹在我家撒潑打滾一整天了,不來不行。」
死侍舉起手:「我是來打醬油的。」
羅傑斯怒了,「你們當中很多人都是我們聯盟的成員,你們敢抗命嗎?」
蘇珊不以為然地笑道:「不敢,讓法瑞親自和我們說吧。」
「你們應該都收到了格殺令。」
「我們為什麼要去做一件明知是錯的事情呢?」
羅傑斯上前一步:「抗命者與敵人同罪。」身後所有英雄都逼上來。
「誰敢!」雷諾一馬當先,身後惡靈騎士轟然放出火焰,紅坦克發出震天的咆哮聲。
「想要再來一場內亂嗎?」羅傑斯環看所有人:「就為了一個不清不楚的罪犯。」
「我說你死腦筋還真沒說錯。」雷諾斜了羅傑斯一眼:「哪個陰謀家會用性命證明自己和敵人談判的誠意。」
「他可能受人利用。」羅傑斯堅持立場。
「那就把這個人找出來,靠濫殺無辜來證明自己是對的,同敵人有什麼區別?」
理查茲對羅傑斯道:「隊長,你弄清形勢,且不說現在你是否佔上風。就算你今天贏了,你怎麼面對整個東方世界孫悟空的崇拜者?你真的想把兩個國家拖入一場戰爭嗎?」
羅傑斯沉默一會。「好,給我個證據,證明他就是孫悟空的繼承人。」
所有人望向孫雲,孫雲歎口氣:「我沒法證明,就像你,你怎麼證明自己是美國隊長?」
羅傑斯語塞了,史塔克在他身後低聲道:「我突然想起一句中國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
羅傑斯略一思索,「你們所有人都願意為他擔保嗎?」
「至少我願意。」雷諾毫不猶豫。
理查茲,蘇珊同時舉起了手。岩石和霹靂火一向唯神奇先生馬首是瞻。立刻站到他們這邊。惡靈騎士道:「我並不喜歡他,但我拒絕殺害沒有邪惡靈魂人。」
死侍大笑起來,「你的支持最讓我意外,你可是挨過他臭揍的吧?」
強尼冷冷道:「我會同他算這筆帳,但不是現在。」
萬磁王道:「反正我們本來就是敵人。我無所謂。」他站到孫雲的身邊。
紅坦克舉起手,「在他動我妹妹之前,我支持他。」
伊蕾亞娜對孫雲笑道:「別聽他的,其實他最擔心的是我嫁不出去。」隨即舉起了手。
死侍拍了拍孫雲,「你身上有多少錢?」孫雲愣了一下,從破爛的口袋裡掏出幾張碎紙鈔,死侍接過來數了數:「窮鬼,但夠我幫你舉下手了。」他舉了一下馬上放下了。
羅傑斯與眾人面面相覷,卡洛問:「現在怎麼辦?」
「不能內亂。」羅傑斯當機立斷:「暫停計劃。找到法瑞再作定篤。」他一揮手,所有人跟隨他離開了。
望著羅傑斯率大隊人馬遠遠離去,孫雲不敢相信地望著身邊所有人,「我真沒想到……」
「我們也沒想到。」理查茲打斷他:「來的人比我們想像的多。」
孫雲道:「如果你是出於報恩,真沒這個必要。」
「報恩?」理查茲笑了:「我不是因為恩怨而不辯是非的人,我只是相信你。」
「做你認為對的事。你並不是世界公敵。」蘇珊向孫雲點點頭。
「但我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我們畢竟不能與聯盟作對。」理查茲長歎一聲,「保重。」他向三人揚揚手,神奇四俠登機離去。
雷諾上前道:「我在離地球不遠的地方,需要幫忙時隨時打招呼。」他為人乾脆,一說完就消失在空中。
伊蕾亞娜想說什麼,被紅坦克拉住了,「你的花癡發夠了吧,跟我回去。」
「我不!」
「想我揍你嗎?你要找男朋友也該找個有正經工作的傢伙,他自己還有沒完沒了的麻煩呢,怎麼照顧你?」紅坦克不由分說拉著伊蕾亞娜走了,伊蕾亞娜遠遠叫道:「喂,給我電話啊。」
死侍哈哈一笑:「我依然是打醬油的。」說完嗖一聲離去。
最後只剩下萬磁王等人和惡靈騎士,孫雲道:「你們的到來是讓我最意外的。」
強尼指著萬磁王,「這個傢伙曾對我說,用滿世界有邪惡靈魂的人換取和我的合作,我現在才知道上當了。」
孫雲笑了笑,「你知道的,當時揍你的並不是我。」
「但你難逃干係。」惡靈騎士道:「我是找你尋求合作的,我感覺到一個很強大很邪惡的靈魂,這個靈魂應該是你的對手。而他就在你體內。」
孫雲眼神變冷:「那是大聖的靈魂。」
「你的意思我錯了嗎?」
孫雲低下頭,若有所思。
「我是曾經錯過,我以為那個靈魂是六耳。」強尼恢復本相,「後來我並沒有閒著,六耳與你分離我一直有跟著他,我發現他並不邪惡,那種邪惡依然在你體內。」
「那你為什麼不向我動手。」
「這是我最離奇的體驗。我發現你在與這個靈魂抗爭,你需要我的幫助。你快要敵不過他了。」
孫雲依然不敢相信,「這不可能。」
「沒人能接受別人說自己靈魂邪惡,我承認我沒對你動手是因為我還沒把握對付你,但你需要我的幫助,雖然我現在做不了什麼,但我會等待你的召喚。」強尼跨上摩托車:「其實我同情你,因為我們有相同的經歷。」
一聲長嘯,惡靈騎士呼嘯著從海面飛馳而去。
萬磁王上前道:「記得嗎?我救你出獄時就談過同你的合作事宜,現在依然有效。」
「那時你正被觀音控制著。」
「但我從沒屈服,我並不怕她。我只是為我的兄弟會著想。這段時間我想明白,我應該找個不那麼壞的人合作。我並不是個壞蛋,我只是為了爭取變種人的權益,即使我無所不用其極,但我的出發點並不壞。」
「我明白。」孫雲表示理解:「只是。事到如今,你仍然認為我可以幫到你嗎?」
「與你相比我更像個世界公敵,所以我們合作是理所當然的。」
「你想要什麼?」
「我希望你將來能用你的影響力為變種人在這世上爭取一個合法的地位。」
孫雲沉默了一會,「我只能說盡力而為。」
「那就夠了。」萬磁王欣慰地笑道:「我已經見過你盡力的樣子,就算你沒做到,你也會做到最好。」
他與孫雲握握手,帶著變種人們離去了。
孫雲長長吸口氣,但他感覺還少了一個人,對。夜魔俠什麼時候離去的呢?
「我在這。」夜魔俠忽然從水裡飛出來落在他面前:「我剛才又感覺到了,所以進了水裡。」
「感覺到什麼?」
「你委託我的任務,我有一次無意中在不中聽到你形容的那種嘯聲,我懷疑是你要找的黑熊精。因為是水中,所以理查茲的衛星不方便定位。」
孫雲道:「我真不知如果表達我的感激。」
「不必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為這個世界努力。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夜魔俠把一個東西交到他手中,是一個金屬海螺,「這個東西能幫你像我一樣聽到水底嘯聲,去吧,趕緊升級,如果你更強了,我們就不用再出現了。」
他向孫雲打個致意的手勢,離開了海灘。
海上空蕩蕩的,如果不是那個殘破的小島,如同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孫雲感覺心潮澎湃,自己並沒有做錯,雖然吃了不少苦,但贏得了云云好友,站在自己身後。
他看看手中的海螺,拈個避水訣,跳入海中。大海恢復平靜,夕陽西下,在海上灑下萬道金光。
幽深的海底,孫雲把金屬海螺放在耳邊,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這是個非常特別的道具,當出現聲音時,螺口會放出一串水泡,指向聲音來的方向。不過現在它一直寂靜無聲,不知幾時才能感應到那特殊的嘯聲。
孫雲現在思緒還是有些紛亂,他想六耳真的死了嗎?儘管觀音說了,自己也有過六耳遇到危險的感覺,但潛意識中他感覺六耳並沒有死,再說觀音這個傢伙幾時說過一句真話,憑什麼相信她呢?
想到這裡他放下了這個問題,但另一個問題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強尼說自己頭腦中有一個邪惡的靈魂,作為惡靈騎士,他對靈魂的感知力是不用置疑的,但正因為如此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自己體內的大聖是邪惡的?
他又想起美國隊長的話,你怎麼證明自己是孫悟空的傳人呢?
孫雲泛起一個恐怖的念頭,自己身體裡的靈魂真的是孫悟空嗎?如果不是,那又會是誰?他讓自己經歷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呢?往事一幕一幕在腦海中掠過,想到觀音掠走了法瑞,再聯想到法瑞與他最後的對話,他肯定法瑞一定有答案,可天知道觀音把他擄哪去了?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他聽到海螺中傳來「嗚——嗚——嗚、嗚。」一串水泡指明東南方。
「找到了。」他如魚雷一樣在水底劈波斬浪。可剛前進一段,嗚嗚聲又傳出來,這回又指向東方,他再次衝刺。
隨後。聲音不停地響起,每隔幾分鐘就響一次。他本來就有傷在身又精力在戰鬥消耗很大,讓他疲於奔命,這樣來來回回幾十次,他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
難怪夜魔俠會把東西交給他讓他自己找,夜魔俠根本沒這個速度,這個聲音好像完全沒有規律,一會在這一會在那,但大致方向一直曲曲折折指向東方。
孫雲估計,這時自己已經離開原來的海域有上萬里了,這裡應該已經靠近印度洋海域。他開始想念伊蕾亞娜。如果她在就好了。用她的心靈傳送自己也不用跑這麼辛苦了。
「你在想我嗎?」一個聲音傳進他的腦海,居然是伊蕾亞娜用心靈感應與他通話。
「你在哪?」孫雲欣喜若狂。
呼啦一聲,一個身影出現在孫雲不遠處,伊蕾亞娜飄浮在水中,她穿著水下專用的緊身衣。盡顯曼妙的身材,金黃的長髮在水中飛舞中,更顯得如夢幻般美貌。
「我知道你會需要我的。」她笑得很燦爛。
「你哥哥不是反對你見我嗎?」
「他反對的事多著呢。」伊蕾亞娜不以為然:「但最後還不是得聽我的?」
她的話讓孫雲想起了小佩,語氣都像被寵壞的孩子。
「馬特已經同我說了。」伊蕾亞娜接過他的金屬海螺,「這聲音亂竄一通,沒有我你跑死也沒用。」
「的確,所以你來得正是時候。」
「我有獎勵嗎?」
孫雲撓撓頭,「你想要什麼?」
伊蕾亞娜想了想,搖頭。「現在不知道,想到了再說吧。」
這時,海螺又發出嗚嗚聲,伊蕾亞娜抱住他的手臂,「該幹活了。」沙地一聲,兩人消失。出現在聲音出現處,但只看到一股黑煙一閃。
「東邊。」孫雲提示,又沙的一聲,有了她的心靈傳送真是方便無比,瞬間能到達聲音出現的位置,在幾次穿傳後,孫雲看清了那股逃竄的海底黑煙。
與其說是黑煙,不如說是片水霧,因為這是海底,它的模式同黑熊精化為黑風是一樣的,但讓孫雲不明白的是,作為本該在山上的黑熊精,怎麼會在海底呢?
又是一聲響,兩人再次傳送,伊蕾亞娜這回停下了,「這傢伙在耍我們。」
「什麼?」
「我們一直在兜圈子。」伊蕾亞娜指向前方:「看到了嗎?我清楚我傳送的軌跡,我們一直在這個地方繞了好幾個圈了。」
孫雲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不想我們找到他,但又不敢離這太遠,所以才兜圈的。」
「你的意思他在守護什麼?」
「有可能,他被觀音收伏以後,成了觀音的守山大神。」孫雲略一思索:「明白了,觀音住在南海,這個山未必是陸上的山,也許是海底的山。」
「那我們找找這片海底有沒有山?」
孫雲拉著她,用避水咒幫她開道,兩人繞了一會,果然看到在深達數千米的海底出現一座高高的山峰,孫雲火眼金睛探照燈一般亮起,圍著山打起轉來。
「看那!」孫雲指向山底,那兒有個很隱蔽的洞,如果不是火眼金睛,還真是難以發現。他帶著她游向山洞,鑽進去後發現曲折幽深,彷彿要一直通到地心一般。
小心地游了很久,山洞開始向上走,孫雲估計這時離海平面怕有上萬米,如果不是避水咒,伊蕾亞娜要被擠扁了。
「上去。」兩人飛縱而上,不知過了多久,嘩啦一聲,兩人從水中冒出頭來,這上面居然別有洞天。「有意思,這些空氣被海水壓迫在這裡出不去,我們頭頂山外上都是水呢。」
兩人抬頭看去,上面是怪石嶙峋的洞壁,這個洞穴無比巨大,伊蕾亞娜拿出魂之利刃,光芒照亮了整個山洞,前方的情景讓兩人吃了一驚,一扇古樸的銅門。
孫雲上前,推了一把,只輕微用力,大門就緩緩開啟,剛一打開兩人同時用手擋住眼睛,裡面光芒大盛,強烈的金光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適應過來。
當看清裡面的情景,兩人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寶藏?」
只見裡面巨大的洞穴中,堆滿了成千上萬的金條,後面一座巨大純金雕塑,兩邊的台桌上,擺滿了種種用金子鑄成的藝術品,金盃、金盤、金盞、金冠……一切都金子做的,連洞壁上的燭台也是金子打造。
「我在作夢嗎?」伊蕾亞娜捏了自己臉一把,她伸手拿起一塊金條,「不,這是真的,我們真的找到一個寶藏呢。」
孫雲也大感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觀音南海寶山?」
「她很喜歡金子嗎?」
孫雲搖頭,「不清楚,像她這種人要什麼都唾手可得,照理不會喜歡這種俗物,她要這麼多金子幹什麼?」
「可這應該是她的。」伊蕾亞娜指指雕塑,孫雲看到這的確是觀音的塑像,她手持淨瓶,以慈眉善目的樣子垂憐著世人。
「偽君子。」孫雲哼了一聲,他並不在乎這些金子,最重要的是找到黑熊精。他可以確認,黑熊精就是在守護這座寶庫,所以才在附近兜圈子。
「黑熊精,出來吧。」他四面張望,但周圍寂靜無聲,孫雲眉頭一皺,掏出金箍棒迎風一晃,「你再不出來,我就搗毀這座洞府。」
還是沒有回音,孫雲怒道:「我不是說著玩的。」他金箍棒一揮,打進牆面,隆隆巨響中,整個洞府都在震動。
「別……」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觀音雕塑的腳下傳來。
孫雲大叫:「出來,別躲躲藏藏的。」
一個低矮的身影出現了,兩人大吃一驚,孫雲擦擦眼睛,「你……你是黑熊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