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味傳入鼻間,顧盼心勉強的撐開眼睛,才發現,身邊的人早已消失,不過打開的臥室房門外,卻傳來茲茲的油聲,以及鍋鏟翻炒鐵鍋的聲響丫。
她翻身起床,在伸手要拉自己的睡衣時,突然轉了個彎,抓進戮天刑的白襯衫套在了身上。
她記得以前,有穿過他的襯衫,那種感覺沒來由的讓她很懷念。赤著腳下了床,慢騰騰的朝外面走去。
開敞式的廚房裡,男人赤|裸著上半身,精健的肌肉並不噴張,卻充滿了力感。
而此時,戮天刑正在灶台前揮汗如雨的專心炒蛋。
「笨蛋。」那一聲女人的嗔怪,讓戮天刑抬起頭,頓時,他覺得眼前一亮,下腹緊繃媲。
她穿著他的白襯衫,有些大大的鬆垮垮的套在她的身上,衣服的下擺遮不到膝蓋,整個人就好像被他的襯衫給淹沒了似的,只有那一雙蔥白的小腿兒露了出來,纖細而線條優美,踩著地板鞋,婷婷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不由微笑:「你是在勾引我嗎?」
「胡扯。」盼心皺了皺鼻子,地板鞋踩得吧嗒吧嗒的走到他身邊,撞了撞他,「一邊去。我就沒見過弄飯還要光著上半身的,你也不怕被油燙著嗎?」
「我是怕你餓了。都下午了。」
「你以為我是你啊,餓死鬼投胎的。」
「沒辦法,某人太好吃了。」他移了位置,將灶台留給盼心,「我……沒有弄痛你吧?我有給你熱敷過了,不會痛了吧?」
「……放心,死不了。」她穿上了圍裙,站在灶台邊上開始接過他未完的工作,將蛋炒飯翻炒了起來。
他斜靠在邊上,雙手抱胸的歪著腦袋。
之前穿著他的白襯衫沒有扎上圍裙的時候,只覺得她是小巧,而現在,當圍裙扎上了,那腰背的線條展露,她的後背的線條很漂亮,明明不是什麼細腰大|胸的,但是在側面一看,才發現原來她的背線是漂亮而流暢的s型。
他突然後悔,昨天沒有好好的仔細的看看。
「你有炒菜嗎?」
「嗯?」
「你有炒菜嗎?你不會只炒了蛋炒飯吧?」
「啊。」他點點頭,顧盼心突然回頭微驚的看著他。
「你看我幹什麼?」
「啊字。再說一次。」戮天刑有時候會用「啊」字代替「嗯」字,而通常這個時候都是說明他有點尷尬。
戮天刑壞笑起來:「你,原來是想聽我叫|床?」
「你想多了!」盼心決定不理他,繼續將鍋裡的炒飯摁碎,飯應該是之前的剩飯,剩飯弄炒飯才好吃,米粒有嚼勁,「沒有炒菜的話,等下只有撈點泡菜吃了。對了,你給我切點蔥……喂,你幹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戮天刑已經來到她的身後,他張開兩臂將她圈抱在懷裡,兩手不規矩的來到她的腰上,緩緩的下移:「你不是想聽我叫|床嗎?」
「我在弄飯的時候,你可以正經點嗎?」
「正經不了,其實,我也很想再聽聽你叫的聲音……」大手滑到大腿的外側,將襯衫的下擺緩緩的拉了起來,大手趁勢撫上她的大腿,「要不要試試,你先叫,還是我先叫?」
顧盼心的雙腿在發軟。
他原本只是輕撫慢勾在大腿外側的兩手,緩緩的探進了內側。
幾乎是本能的,她並緊了雙腿:「……唔,不要……」
「你說的對。」他躬彎下身子,咬著她的耳珠,「要麼就全部都重新開始,要麼就記起來……既然我記不起來。我決定,全部忘記了……過去的事也好,你也好,顏未也好……都全部忘記了,重新開始。你要不要和我,這一次在一起?」
「……你別這樣啊……」他的手指已經來到她的谷底,緩慢而時輕時重的揉弄,盼心的手幾乎拿不穩過鍋鏟,直接掉進了鍋裡,她掙動著肩膀,卻是那麼的無力,「……嗯唔!!我在做飯呢……」
「你的味道……一直在勾引我……。」他的吻低低的付下,那頸項的敏感處被他一咬,顧盼心腳軟,頓時跪到了地上。
幾乎是與此同時的,他也跪在了地上,大掌利落的扯著肩頭的布料,「崩崩」的幾響,襯衫的紐扣被彈落。
他吻了下去,延著脊樑骨緩緩的向下。
他的吻擾亂盼心的神經,她挺起了上身,微微的顫抖,雙手抓住灶台的邊緣,而他的大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兩腿之間,由內向外的抓著她的大腿,而後緩緩的向外分開。
「別啊……」顧盼心咬緊了嘴唇,嗚咽的哽咽從喉嚨發出來。
昨天他被下了藥以後,她都已經神志不清的陪他了很久,他不是現在還想要吧……
戮天刑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早上就想要了,一直忍著,只是親你,自己解決……現在,讓我,再來一次……就一次,最後一次……」
「唔。」他吻得她好難受,全身都因為他的吻而顫抖起來。意識被抽空了,當他的手指在撥弄著那份敏|感到極致地帶時,她整個人都軟得向後倒進他的懷裡,被他側抱著。
襯衫的紐扣被扯掉了一半,那雙白玉似的脫兔展現在戮天刑的眼前。
他的手在抖動,細細地欣賞著眼前的一雙粉嫩。雙手不由自主輕輕用力,全神貫注地看著在他的揉擠下變形後的美好。
那種悉悉的酥麻的感覺,讓盼心顫抖的更厲害,他開始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地揉|捏著,深深的著迷到目不轉睛的地步。
而在他的動作下,盼心在輕微疼痛和酥麻舒服的感覺中變換著。
「我昨天,應該要慢慢來的……早上也是。」
分開了她的兩腿,他能從上往下的看到她的那處讓他窒息之地。
他低聲說道,後悔不已,太衝動不是好事,有些事是慢工出細活的更有意思。
盼心閉緊了眼睛,感受他一次一次的揉|摸,心裡癢癢的,一種陌生的快感讓她急促地喘著氣。
鍋裡的味道已經不是清香,而是帶著糊味時,盼心突然驚醒過來,她立刻跪著脫離了他的身體。
而此時,她卻全然忘記,戮天刑正準備要貫|入的動作。當她跪離開他的身體,想要站起來看鍋裡的情況時,戮天刑已經猛然的覆蓋了她的身後,而後鉗制住她的腰間,猛然的頂入,讓盼心的身體狠狠的貼到灶台下面的儲物櫃上。
「啊!!你!!」小手抓緊了灶台的邊緣,她回頭,有些微惱的看他,「飯要糊了……」
他伸出手,看也不看的利落的將火關掉,「這下不會再更糊了。」
「你怎麼這樣啊……」
「不准想東想西的。」兩手來到兩人的親密之處,揉弄著她的敏|感。
她的意識再次的迷亂。
只感覺到前面是冰涼的儲物櫃櫃門,而後面是灼熱的男人身體,好像冰火九|重天似的,一冷一熱的刺|激著她。
戮天刑緊緊的自她的身後抱著盼心,親吻著她的耳、她的頸、她的後背……而下面卻不斷變換抽|東的方式,一會是和風細雨,輕輕抽出去,又慢慢插進去,像靈蛇窺探不屬於自己的洞|穴;一會又是暴風驟雨,快速地抽出,又猛力地一插到底,快的像驚|蛇入洞.
那交歡處的聲響,刺|激了她的神經,不斷激起盼心的情|欲,靈魂已經出竅了,閉著眼睛,急促地喘|息著、嬌聲呻吟著,享受著他給她的美|妙,有什麼快意在騰然而起,她抓進了灶台邊緣的小手,骨節已經泛白了。
彷彿知道她的需要,他突然將盼心翻了一個身,原本只能看到她的後背,而現在去能看到她的全貌,那迷濛的醉眼,猶如一劑春|藥,開始狠狠的動作起來,每一次,都很快,像是要把她弄穿一樣,她忍不住的尖叫起來:「不行……」
「要的……要的……」
那交|歡的聲音隨著他的動作更加清晰,也更加響亮,不斷疊加的快|樂快要將盼心摧毀了,她終於忍不住,在哭喊中,在他猛力的一擊進|入時,突然抱住了他的後背,全身抽|搐起來的尖喊:「啊——」
而戮天刑在沉動了半晌後,等待她的高|潮過去,再度開始了侵佔,直到最後,強有力的灌入。
一切結束後,呼吸開始平順,全身已經滿是大汗,她閉著眼睛,和戮天刑相互的擁抱,親吻,明明已經虛脫了,卻又有一種特別放鬆的感覺,在他的懷裡就如同在雲彩之上,讓她真想一直一直這樣躺著,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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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裡?」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戮天刑看到盼心把垃圾裝進袋子後問道。
「倒垃圾啊。難道不然你以為幹嘛?」到要拉開鐵門了,盼心才想起顏未,頓時,她有些心慌意亂,昨天晚上顏未真的罵得太難聽了,不知道她還在不在外面。
悄悄的在貓眼那裡看了看,沒有看到顏未,不過卻看到很多人圍在她的門口對她的門指指點點。
盼心拉開門,外面的人立刻作鳥獸散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這裡的人平常都不怎麼往來,現在,真是有點奇怪。
下了樓,顧盼心倒了垃圾上來,聽見樓道裡有人在:「看不出來小顧那個人平常都多檢點,多有禮貌的,竟然是小三。」
「是啊,昨天你聽見沒有,正房找上門來,鬧得那個凶哦。」
「說起來,上次也有好像出了什麼事送醫院,我偷偷往她屋子裡看了看,好大一灘血哦。」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檢點。昨天晚上你不知道那個正房哭的喲,真的聞之讓人心酸,看之讓人心痛哦。」
「那個男的是不是還在她房間裡哦。他們兩個怎麼做的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哦!」
「是啊,我昨天問正房,那個正房說的小顧以前就不檢點,聽說以前還是夜總會的小姐,就是雞,你們都懂的。」
「那那個正房現在呢?」
「哎喲,只造孽哦,突然跑了一群人過來,把正房給拉走了。正房哭的好慘哦。這些小三就是該弄死!我最痛恨小三了!!」
顧盼心蹬蹬的上了樓,看到七大姑八大姨的站在她家的門口,她有些生氣道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小三!」
人們面面相覷,有一個女的冷笑:「這個就說不清楚了,既然不是,為什麼昨天都不敢開門對峙啊。看到人家正房都用腦袋撞牆了那麼痛,你的血都是冷的啊。」
「我的天哪。」顧盼心無語,她其實並不想解釋,不過既然事情都找到她頭上來了,她覺得自己不該躲避:「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正房!我也不是什麼小三,戮天刑是我的丈夫,不是她的!」
「切,那還不是小三是什麼?別人的丈夫都變成你的了。」
「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你們解釋……」盼心有些急了,這時,關上鐵門打開,戮天刑光著膀子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一票人後,瞧了瞧盼心:
「怎麼?」
「沒你的事,進去!」顧盼心怕他上火,說話間就要將他推進去。
那知道,婦女們說道:「別人男人都在你家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小顧,不是我們說你,女孩子要自重。未婚就帶男人到自己家裡來住算什麼啊?」
「誰說我沒有結婚!我結婚了的!!」
「那你就把結婚證拿出來看啊。」
此話一出,顧盼心啞口無言,結婚證上的照片該死的戮天刑就不是現在這張臉。
「搶人家老公當心以後有報應的。」
「我沒搶!!」盼心真的生氣了,她瞪著那些人:「她說什麼你們就相信,我說什麼你們都不相信,你們是瞭解我,還是瞭解她多一點!?」
「別人都哭成那樣了難道還是假的!?而且,人不是在我們面前嗎?」
戮天刑算明白過來了:「顏未說我和她結婚了?」
「不然呢!?」盼心瞪他。
「聽著。」他將顧盼心護到身後,「我沒和那女人結婚。如果我要結婚,也是和我身後的這個女人。」
「沒結婚?」婦女們大驚失色。
「我想我結婚沒結婚我還是知道的。怎麼,作為男朋友不能到女朋友家裡來?」他本不想解釋的,但是看到盼心被圍攻,他受不了。
「那昨天晚上的人是……」
「從精神病院裡放出來的瘋子。建議你們見到她躲遠點,或者查查之前的一次撞人事件,兇手就是昨天晚上鬧得人。進去了。」說完該說的,戮天刑拉著顧盼心進了屋子,順手把門關上。
看到她有些抱怨的眼神,他沉了聲音:「抱歉,別生氣了。」
「我沒生氣。我只是……覺得有些好笑。別人說什麼就信,自己有……」沒有腦子。在後面的話脫口而出時,她頓住了,「沒事了。顏未,是不是昨天你讓人弄走了?」
「啊。」
「那你……」她的心情很複雜,那他,現在對顏未是什麼樣的感覺,還是……
「你不是說順應自己的心意嗎?我的心意告訴我,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他低聲道,「我很煩她,她說什麼我都很煩,可是和你在一起,我很靜,就想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一處桃花源,很靜很靜,我喜歡這種感覺。你呢,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她笑了出來,抱著他的頸項:「你不是說廢話嗎?不過顏未的事,還是要解決。」
「我會送她進精神病院。」他說道,「本來就是把她弄出來,其實她的病沒有好,說實話,她現在說的話,我根本一個字都不相信。」
「哦?」
「你想知道?」他抱著她做在腿上,「她說我愛她就應該要聽她的,她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可能嗎?我是失憶,可我不是白癡,還沒蠢到為了她放棄自我的地步。」
盼心的心沉了一下,她靠在他的肩上:「如果我告訴你……如果當時你沒有對我妥協的話,我和你……或許會一直的不斷吵架,不斷的折磨對方,你相信嗎?」
他摟緊了她的腰肢:「我信。」
「為什麼?」她瞪大了眼睛,覺得難以置信,「為什麼我說你就相信?一開始你都不相信我的。」
「還翻舊賬有意思嗎?」他啄了她的嘴唇,「也許我應該一開始就給你一耳光,這樣我就知道,原來打了你以後,我會那麼難過,那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砍下來……」
「傻瓜。不准這樣說……」
「真的,我真的很想,把自己的手給砍下來。」他認真的點點頭,「你知道嗎?你讓我很靜,很安靜,就算在浮躁的時候,和你在一起,我都可以平靜下來。可是顏未不行。如果說,我會為你妥協,我相信,大概除了你以外,沒有人光是和我聊天,光是看你做飯、洗衣服……都會讓我忍不住的想要笑……」
她將腦袋往他懷裡靠了靠:「我不會離開你的。我答應過你,要守著你,就會做到。」
「那你當時還給我提了旅行箱,離家出走?」他很小心眼的,「說一套做一道的小妖精。」
「我不是怕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難過嗎?我怕自己會放棄呀。其實,我的意志總是不太堅定,總是東搖西擺的,所以,以前才會發生很多的事……不過現在想想,我當時走了,不是,你也找上門來了嗎?戮天刑,我相信你是愛我的。你說過的,你要我只准想你,只准看你,只准從嘴巴裡提到你……以前我不懂,後來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懂了。喜歡一個人就想佔有他的一切,看到他和其他的女人說話,都會,心很痛很痛……我想,如果你和我一樣,你就一定還是我的……」
「我是你的。」他抱著她的腦袋,讓她更靠近自己,「不如,帶我去找找一起的痕跡吧?我想要想起以前的事來。如果,顧盼心的心就是我的心兒的話,我想要想起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