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天刑回到房間,拉住了旅行箱開始收拾東西。
他的心很煩,雜亂無章,像被貓玩弄了的線球,無論如何都是找不到線頭。他唯一知道的,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壓根不想呆在這個地方!
一件一件的衣服扔進行李箱裡,顏未皮抖抖的身體出現在門,她一見他的動作,立刻就撲了過去,死死的壓在行李箱上:「你不要我了?你要到哪裡去?不准走!不准走!!你愛我就不准走!!」
他真的想吐媲。
開口閉口就是愛,他卻未曾從她的行動上感受到半點愛,相反來說,顧盼心不管是做飯也好,給他鋪被子也好,光是和他單純的聊天,他都有很多話可以和她說。他甚至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話可以多到那種地步。
走開!」他低啞了聲音,帶了些許的憤怒。
他承認,從醒過來的時候,他對週遭的一切都充滿了懵懂,他不知道該相信誰,更不知道該聽誰的話。顧盼心也好,莉莉也好……所有照顧他的人在他眼裡全部都是陌生人。
明明是所有的都忘記了不是嗎?偏偏的,只有顏未的那張臉和不斷迴盪在腦海裡的「心兒」。比起週遭的陌生人來說,顏未的那張臉就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
他知道這對他很重要,顏未的臉和心兒這兩個字,是對他非常重要的事。就算,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看到電視新聞上關於顏未的消息時候,他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很重要,沒錯,非常重要。所以,他才找了警察局,找了醫院,開了證明將顏未弄出來。
而實際上,在他看到顏未的時候,他根本對她什麼感覺都沒有。他想,也許是失去記憶造成的,她是心兒,自己對她的記憶可以深到那種程度,一定是很重要的。
然而……他開始發現自己錯了。
他是失去記憶,不代表他的性格會改變,對於這種成天口口聲聲的說什麼該死的愛的人,甚至用愛當借口,說他應該要怎麼做的人,他非常的反感。他覺得自己好像就變成了一條狗,而狗繩子就是顏未口口聲聲的說愛。
如果他不按照她的意思,她就說「他不愛她」。
如果是這樣的強迫的愛,牽引的愛的話,他還不如乾脆把過去都丟得乾乾淨淨算了。
顏未見他冷眸,「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話?你……你是很溫柔的對我說才對……像我現在難過,你就應該要安慰我,哄我,疼我才對……」
「我不需要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我不是你的狗,顏未,你一拉繩子我就得乖乖跟在你身邊走。」他火大了,猛地拉著行李箱從床上拖了下來,顏未死死的抱住,連她一切也被拖摔到地上。
「你不愛我!!你不愛我了?對不對?那為什麼以前你要對我那麼好,我說什麼你都聽?為什麼你現在就不能像以前那麼對我好?你要是再不對我好,我,我就離開你!」顏未突然崴了脖子,眼神裡有著迷濛,「我,我還有阮震東。他就會很愛我的。」
戮天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絕對不可能愛上這個女人的。
不可能!如果說以前的他喜歡這個女人,那麼絕對是他瞎了狗眼!顧盼心比她讓他舒服一萬倍!!
戮天刑拖著行李箱就要走,顏未好像猛然回過神來,她死死的抱著戮天刑的腿:「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你知道我有病……我,我……你以前喜歡過顧盼心,所以,所以,我,我,我才會發瘋……沒錯,不是我,你相信我,現在不是我的……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覺得頭疼了,拖著行李箱的雙手,緩緩的鬆開了。
的確,她在精神病院的事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她有妄想症……是不是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造成,或者按照她說的,自己喜歡過顧盼心,所以傷害了她,她才會發瘋的去撞他,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也說不定……
他突然間,希望自己並沒有失去記憶。或者,要麼就失去的乾乾淨淨的。
他握緊了拳頭:「行了,你起來吧,我不走了。但是,如果你再有下一次,不要怪我。」
「我不會了,不會了,真的不會了。」她看想戮天刑希望他伸手,可是戮天刑不動如山,完全沒有伸手拉她一把的意思。
顏未怨惱的自己爬了起來,可憐兮兮的眨著眼睛:「……那你可以告訴我,你之前在哪裡嗎?」
「你回房間睡覺去吧。」
「我不想睡,我們聊聊天好不好?」她懇求。
「……我不想聊天。」
顏未不甘心,她開始沒話題找話題:「那個,嗯,我今天看電視,電視上有一個事情可好笑了,有一隻貓爬到樹上,就下不來了,還是消防隊員去把貓救下來的。」
「你去睡覺吧。」
「還有還有,對了,你喜歡吃什麼,我讓人給你做好不好?」
「我以前沒告訴你我喜歡吃什麼嗎?」他突然抓住重點。
「啊……」沒有想到戮天刑會突然反問,「我是怕,怕你現在的口味和以前不一樣了……」
「行了,你去睡覺吧!」他不由分說的將顏未推了出去。
而後摔上了門。
不對,真的不對。顧盼心和他聊天說到狗狗,他也很有興趣的發表自己的看法,一切都很自然,而顏未……不自然,他根本沒興趣聽她說什麼貓上樹了。
更何況,顧盼心從來沒有問過他喜歡吃什麼,她做的飯自然而然的他就很喜歡吃。而顏未連他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
不對,這個女人,或者說,應該從來沒有瞭解過他。
戮天刑走下樓,由於顏未剛才一鬧,所有的傭人都還在忙著打掃之前被顏未發瘋摔壞的東西,他叫來廚師問道:「你做的菜我很喜歡吃。是誰教你的?」
「是……」廚師偷偷打量著戮天刑,猶豫著要不要說。
「你說。」
「是夫,不,是顧小姐。」
「顧盼心,在我失去記憶之前一直都住在這裡嗎?」
「其實,顧小姐沒有住多久,她大概就兩個月之前來的,然後先生就要我們叫她夫人。您喜歡吃什麼,其實您並不在乎,是後來,夫,不,顧小姐跑來找我,說以後做菜,湯裡要放點胡椒,但是菜裡一定不要放……」
「那顏未呢?」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一開始是莉莉夫人住在這裡,您並不常在這裡住,直到後來顧小姐來了,您才一直住在這裡的。」
他向後退了一步,瞭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果然,果然,他以前並沒有和顏未一起生活過。
所以,顧盼心才那麼的瞭解他,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的喜好。
而顏未……他或許一開始就有什麼地方給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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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天刑上了樓,他看了一下時鐘,已經凌晨三點半了,這個時間,顧盼心應該已經睡著了,他……還是明天早上再去找她好了。
回到臥室裡,他看到床頭的一杯水,頓時覺得有些口渴的,一口喝了下去。
而後,躺在了床上。
漸漸的身體裡,似乎有什麼燃燒了起來,他感覺到下身繃緊了,整個人都像燒著了火似的口乾舌燥,意識慢慢的崩潰,他現在……很想要,非常的想要……
門,無聲無息的打開,穿著性感內衣的顏未走了進來,她趴伏在戮天刑的身邊,看著被慾火折磨的滿頭大汗的男人。
戮天刑不碰她不行,他必須要碰他,這樣……他就是她的了,他就不會去想其他不該想的了。
一顆顆的解開他的扣子,她嘴唇咬著男人硬起的乳|頭。頓時,戮天刑一僵,從喉嚨深處悶哼了出來。
坐在戮天刑的雙腿上女人,不斷的扭動著摩擦他的下|腹。
「啊,你看你都這樣了,還想要更多的話就跟我道歉,說你錯了,我就會滿足你……你不知道我多心疼,你都不疼我,怎麼可以不疼我,你摸摸看,我的心都在痛呢。」顏未擺著嬌媚的姿態和神色爹聲爹氣的說道,隨後抓住戮天刑的大手按在了自己胸部上。
迷濛的眼神望出去,一個模糊的影子,他視物不清。
身上的女人拋了個媚眼給他,隨後跪了站起來,兩手伸到後背,找到性感的內衣的隱形拉鏈,往下一拉。像剝蠶繭一樣,裙子順著光滑誘人的肩膀頓時滑落到胯骨,一具凹凸有致的**呈現在戮天刑的面前,頓時叫他暗了神色。
跪坐在他的身上,鮮紅的指甲閃著妖魅,輕輕的觸碰著他下身的隆起,隔著布料,溫柔的揉弄起來,她嘴角露出嫵媚的一笑。抬手鬆開她的皮帶,拉開拉鏈,褪下他的西褲,一切動作在她手中再嫻熟不過了。
那黑色的三角褲此刻極其性感的被他的昂揚頂著,顏未笑看了一眼,很順手的就給他脫了下去。那胯下的龐然大物沒有束縛,就這麼直直的矗立著,殷紅的頭|部吐出一點透明的液體。她想也沒想的就埋頭張嘴吸到自己嘴裡。引得戮天刑「唔」的發出一聲舒坦的聲音。
含在嘴裡的異物漸漸的變大,撐得顏未的嘴巴有些變形,她依舊沒有停頓下來,反而一手握住它的根部,合攏嘴唇含著它的頭部上下的進出,
令一隻手也沒空閒著,尋到他根部以下,一把握住他的兩個橢圓的球體,打著圈圈的搓揉起來。
抬眼看了一下床上的男人,見對方已經沉醉在她的嘴裡,她雙眼含著淫|蕩的笑,更加賣力的越吞越深,直到感覺他的碩|大頂到了她的喉嚨敏|感處,她才忍不住的講嘴裡的活物吐了出來。
「快點……騎上來。」床上的戮天刑已經有些耐不住的催促道。對她的「中場休息」有些不滿。
顏未退掉自己的底|褲,張著雙|腿坐在了他的腰上。
她還沒有準備好。
她半蹲在他的分身上方,一手握住他的根部,觸碰到她花叢中的敏|感的小|核,輕輕的摩擦起來,好讓自己多流點蜜|液,以便更好的讓他的巨|大進去。
「快點說,對不起……不然,我就不給你……嗯啊……快點,我很想要你,說對不起……我就給你……」她喘息著。
哼,就算他一直不碰他,下了藥以後,還不是一樣的迫不及待。
「我……」他挺了挺下腹,想要趕緊的埋進那溫暖的深處,偏偏,她都故意有技巧的抓著他的腫|脹,阻止他。
「快說啊……說對不起……說以後,我說什麼……嗯唔,你就聽什麼……快點,我受不了了,我要你……快啊……我想要你,你快點啦……」
「我……」他粗重的喘息在說出我字時,腦袋裡閃過了什麼。
「我也想要你的。」那是躲在被單下一雙晶亮的眼神,「只是……我不想要|欲,而是想要愛。」
「所以,找到你自己,找到你自己內心深處真正想要的,到時候,不管是顏未,還是我,或者其他人……相信我,戮天刑,你在同你內心深處想要的人做的時候,你會比現在一時衝動的想要和我做,更加的覺得幸福……」
見他抓住自己胸|部的動作停了下來,顏未忍不住了,她抓住他對準了自己的入口,就在要狠狠坐下的那一瞬間,戮天刑突然推開了她。
「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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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心站在陽台上,靜靜的凝視著夜空,讓戮天刑回去,是他有必須要面對的事,而自己,是不是可以相信他?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從陽台下方出來,她凝著眉頭望下看,只見到男人身影摔在車門後,就衝跑進了樓道裡,是戮天刑?
他回來了?
顧盼心扔掉捧在手裡的杯子,拔腿到了門後,沒有絲毫猶豫的拉開門,而就在同時,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他的衣服基本是胡亂的塞進褲子裡,頭髮也亂成一團,在看到她的時候,什麼都不說的直接抱著她:「我不行了。」
「怎麼?」
「我,被下藥了。滿足我,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此時,樓道裡跟著傳來蹬蹬的腳步聲,以及女人憤怒:「戮天刑!!你給我滾出來!!」
他推了顧盼心進屋,一腳把鐵門踢來關上。跟著,鐵門就傳來砰砰的敲門聲,顏未的哭喊聲傳進顧盼心的耳朵裡:「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我的男人,你媽下|賤,你也下|賤,你是不是下面癢了,沒人|操,你要找我的男人!!」
顧盼心氣急,想要拉開門跟顏未理論,而戮天刑從推開顏未以後,他的欲|火已經翻天了!
拼著最後的理智:「她給我下了藥!……不行了,顧盼心,我要你!!」
說完,他直接把她給扛了起來。
盼心尖叫:「放開我,戮天刑。」
「你要打要罵都等我過去了再說,我要爆炸了……我真的,忍無可忍了……我不想碰她,我專門過來找你,你……幫幫我……」他痛苦忍耐的暗啞迴盪在顧盼心的耳裡,最終,她妥協了,任由他把自己扛到了臥室裡,扔在了床上。
看到穿著可愛型睡衣的女人躺在自己的身下,那黑色散開,那眼瞳晶瑩,那漂亮的頸項帶著喘息的輕動。所有的理性全然失去,幾乎是撕裂了她的衣服,直接將底|褲撥到一旁,兩指褻|玩著她,撩|撥著她的每一寸花|蕊,讓她的身體輕|顫著。
「沒關係……床頭櫃裡有潤滑劑……」他已經滿頭大汗,以及眼眸子狂亂充血,卻還在顧忌她的感受的話,其實,不用的。
戮天刑的腦子裡已經亂成一團,他挺起身,聲響很大的找到了潤滑劑以後,暴戾的解開西褲,任由西褲瞬時滑落,裡面根本還來不及穿上男性的底|褲,他的勃|發就已經在眼前彈動。
他胡亂的抹在自己,而後將潤滑液勾著手指順進了她的體內。
「唔,啊……」盼心經不住這突來的刺激,尖喊了出來。
她獨特的幽香纏繞著他,讓他全身的肌肉繃的更結實。
他不由等待,他也沒辦法在等待,,扶住自己的早已腫|脹到發痛的分|身,順著她的濕|潤,衝了進去。
「啊!!」好久沒有做過,進入身體的龐然大物,讓她適應不良,可看到眼前男人的痛苦難受時,她主動的將腿環在他的腰後交叉,她只想緊緊的包裹住這個能減輕他現在難受的硬物,於是,她盡量的迎合著他剛勁有力的動作。
她的迎合,讓戮天刑更加亢奮。雙手穩住她的腰肢,更加猛烈的貫|穿著她。
門外,顏未的聲音還在,卻怎麼也進不去戮天刑的耳朵,比起顏未來說,他現在更喜歡聽顧盼心的聲音,他喜歡聽到她呻吟的聲音,那麼的美妙動聽。
他不停的開始狠命的動作起來,她那滾燙如火球般燃燒的甬|道,不停的痙|攣,他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狠狠的一頂,一股滾燙的燃漿,噴|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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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結束了,氣喘吁吁的疲乏了雙眸想要睡過去。
卻不想,男人將她翻了個身,抬起她的一條腿扛到了肩膀上,這樣的姿勢讓她覺得大腿的肌肉被拉扯的很痛,她才想說讓他用這個姿勢,可是戮天刑已經挺了起來。不斷的在她的體內享受著屬於她的溫暖,他覺得不夠,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更多的姿勢,更多想要聽到他的聲音。
突然間,他抽了出來,顧盼心已經渾渾噩噩的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戮天刑已經站在床邊,而她的腰下幾乎是懸空的狀態,他的胳膊上分別架分開了她的兩腿,自己幾乎是用倒立的姿勢被他……
「不……行……」這個姿勢太羞恥了,她甚至都能看到他的進出……
而他卻是「不夠,還不夠,不夠!!」
他突然彎了下腰,顧盼心覺得自己都快要被對折了……這個混蛋……「我想更深更深,抱著我……我要更深……」
她的天哪……她只好將手攔在他的頸項下,由著他將自己整個人懸空的抱了起來,將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交|歡之處,直到她精疲力竭時,才被她放在沙發的靠背上,而後他踩在沙發上,再度衝了進去……
該死的顏未,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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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撒入,盼心被一陣怪異的感覺弄醒,她睜著惺忪的睡眼,迷糊迷糊的。
胸口的脫兔正被男人大手不規矩揉|弄著,柔嫩而滑不溜手,他舔著她的耳珠低問「我揉的你舒服嗎?嗯?」
「嗯……」還在半夢半醒間,只覺得身後男人的胸膛結實而充滿了安全感,她老實的回答了。
「想不想更舒服?」昨天幾次下來,他基本上已經恢復理智了,現在他突然想要好好的和她交歡。當然必須要得到她的同意。
「嗯……」她打了呵欠,眼睛又閉上了。
「那乖乖的把腿張開,讓我摸摸你的下面。」沙啞的聲音誘惑著,她現在一副完全沒睡醒的模樣,絕對是趁人之危的最好時機。他可不想她清醒了,又跟他羅裡吧嗦一大堆。
他現在只是想要好好的好好的,和她**一番。
「聽話,你想要更舒服把,來,把腿張開,讓我摸摸……」他將顧盼心的身子擺正,雙手來到她的密|處,就算在棉被下,看不見,他也感覺到她緩緩的張開了。
幾乎是立刻的,戮天刑掀開了被子了,看著她的女性谷底緩慢的展開在眼前。
顫抖的花蕊,一層水亮,還有比這更好美好的事嗎?
彷彿是一個膜拜著女神的虔誠教徒,他吻上那一瞬間,盼心打了個哆嗦——
「你真是讓我喜歡。」他抬頭僅片刻,又埋了下去。
她是他的食物,如果不吃的話,就會餓死,所以,一定要每一寸,都要連皮帶骨的都吞下去!
她在半夢半醒中,難受的扭動著身體,雙手抓著戮天刑的頭髮。
卻任由著他吻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