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夾著香煙,靠坐在床頭上,房間裡沒有開燈,她背對著男人,鼻間聞到煙味後蹙了眉頭,厭惡道:「如果要抽煙的話請你出去,我不想聞二手煙得肺癌。」
身後傳來動靜,男人的大手撐著她這方的床墊,身體壓上她側著嬌|軀,凝看著她的側臉,口中吐出灰白的煙霧,她立刻撩起了床被蓋住了口鼻,反感的看著男人盡在咫尺偏偏含笑的容顏。悌
他埋頭了頭,啃著渾圓晶瑩的肩頭:「剛才親了你太多地方,滿嘴都是你的味道,我得用煙去去***|味。」牙齒咬著薄薄的皮膚,「像個妓|女,還是最便宜的那種。」
她勾勾了嘴唇,一抹弧度:「如果我是最便宜的,那也說明,你只配最便宜的。」
「如果是以前的顧盼心,應該是一臉的屈辱,泫然欲泣的表情。」修長的手指像是在彈鋼琴一般在她的腰際跳動,輕輕的,帶著酥癢的感覺。
「同樣的話,還需要我再重複嗎?男人。」上勾起眼眉,滿瞳的挑釁。
跳動的手指變成了大掌的包裹,側身的美麗弧度讓他自髖骨到腰際,再到胸骨……吹拂在耳邊的溫熱呼吸淺笑低聲:「飛機失事對你的打擊很大嗎?嗯?」
呼吸吹拂著耳邊,所有的感覺神經幾乎都集中在他吹拂著曖昧呼吸的耳畔,她動了動眼睫,目光變得深遠,焦距不知道停在什麼地方。和一個感覺像戮天刑,但是性格似乎又不盡相同,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的男人躺在曾經屬於她和戮天刑的大床上,顧盼心的思緒有些飄遠。諛
飛機失事對她的打擊大嗎?
……還需要回答嗎?
男人突然扳了她身體,將她壓在身下,俊臉就在不足一里面的上方,邪魅的桃花眼裡勾著幽深不清的暗光,她轉回了視線,看著和自己親暱萬分的男人,細細的凝睇,從發線到眉梢,她伸了手,手指勾著他的黑髮,然後來到耳後,下顎角,她的動作很慢,力量不輕不重,將感覺凝在手指處,最後停在他的剛硬的下巴。
他淡笑,盯著她眼裡的思索變成暗淡,說道:「你這樣碰我,是在找什麼嗎?」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嫵媚的笑容綻放在眼底:「你之前說,給我一個月時間讓我猜你是誰,好,我陪你玩這個遊戲。我的要求有兩個,除了之前txh不准攪合輝煌和刑天的事之外,我還有一個附帶的要求。」
「你的要求很多,不過我有興趣聽聽。」
「讓我到txh公司當你的秘書,你的一切工作我都要參與,簡單的說,在我猜你是誰的一個月期間,我要和你在一起,txh公司所有的大小會議、投資項目我都要參加。你要告訴我txh公司的運作方式,並且指導我。」
「顧盼心。」他撐著臉,「將輝煌和刑天拱手讓給我,我並不感興趣。畢竟,你和刑天的戰鬥,鹿死誰手尚是未知之數,更何況時間太長了,我不是一個耐性的人。」
「所以,我也會滿足你剛才提出的緩期條件。」她伸出手,貼上他光裸緊實的男性胸肌,慢慢的下移,捏住了他火熱的分身,「男人,在協議期間,你可以隨意的隨時隨地的使用我……」她仰起頭,貼著他的臉頰,在耳畔呵了一口氣道,「我會好好的配合你,不管你想怎麼玩都可以。你呢,要不要?」
他揪著顧盼心的頭髮,將她拉壓到枕頭上,看著眼前女人滿身的誘惑氣息,冷薄的嘴唇勾笑:「你說我要不要呢?」
她笑得美麗,伸出手摟住他的頸項:「我知道你要的。現在,你還等什麼呢?」
「顧盼心,你現在變成魔女了。」他狠狠的吻了下去。
她回應著,在他的親吻向下她阻止了他:「……直接……進來……我要你直接進來……」
「你不怕痛嗎?」
「我……現在就是想要痛……」
「那我滿足你。」
說完,他便將粗|長一股氣的挺了進去,隨著一聲痛苦的長吟,他攻勢猛烈地在她體內的抽|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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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縷陽光灑入,落在床邊的一株虎尾蘭上,靜靜而淡淡的柔光,讓一切都顯得那樣靜謐和美好。
「嗯……」因為疲累而沉沉睡去的顧盼心,忽然感覺身子好像被重物壓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嚶嚀了一聲,想要轉動身體,卻感覺好像被什麼抱了起來,跟著,自己的後背貼上一堵溫熱的人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待看清楚睡床對面掛在牆壁上液晶電視裡的風景時,頓時清醒了腦袋。
屏幕裡,身後的男人用他的膝蓋頂分開了她的兩腿,她正躺在男人的身上,而他,一隻大手在柔軟的胸前揉|弄,一手則在她的私|密處肆意的撥動|玩|弄著。她能清楚自屏幕裡看到男人是怎麼的戲耍著她的身體,他的手指是怎麼深入自己的甬道……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開什麼玩笑,這算什麼回事!?
他竟然將攝像頭連接到電視上,然後把現在的一切邊拍邊播
出來!?
顧盼心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看見的黑暗中的紅點,該不會是攝像機吧?
她立刻掙扎的要抬腿從羞|辱的姿勢逃開,男人卻發現了,霸道的說:「你想反悔?」
「是你太下流。」
「別動,再來一次就好了。」由她的腦後咬著小巧的耳垂,低沉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後,顧盼心顫了一下,頓時全身酥軟。
「不要大清早……就發|情……」
他的手指上沾滿了屬於動|情的證據:「顧盼心,男人早上都會特別旺盛,更何況你都潮透了……不信你自己摸。」
男人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牽引著她來到自己的**部位,然後控制著她的手指,讓她摸想自己的火熱的源頭,甚至領著她的手指進入潮濕的甬道。
「不要!!」太下|流了,屏幕上將他們的動作一清二楚的呈現。
他卻還在說:「昨天晚上的我的現在都被你弄出來了……」說話間,他將她的手抽出來送到她自己的眼前,讓她自己看看上面的污穢,「看到了吧?」
顧盼心閉上眼睛,搖頭,該死的,這傢伙下|流的程度簡直超過人的想像:「不要了……」
「不要,昨天一晚上都你的下面都一直濕到現在,你不要了?」他撩|撥著她的隱|秘,猶如搔癢一般,聽到她的吟哦,扶住自己的火熱,抵住那精緻的入口,上下的磨蹭著,「好好的看著屏幕,看看我是什麼要你的。」
猛烈的頂入,原本裡面的潮|濕液體被擠得濺出。
「啊……該死,我很痛……你輕點……」因為他瘋狂的撞擊,身體上下的搖晃,屏幕裡的那對玉兔,晃動著誘人的波動。
屏幕裡面,她猶如漂浮在水面的一株水草般,在他洶湧的律|動在飄搖著。
激烈的動作,伴隨著顧盼心讓人酥麻的嬌吟,讓男人沉醉其中,下|體的粗|長越發的硬挺,刺|入她身體的速度更是不減。
她在嬌吟,猶如小貓咪一樣乖順的討著主人的歡心,那一***的暖流襲上男人的心頭,他的動作更快、更猛、撞|擊的她開始痙|攣,將他的男人幾乎要咬死一般的緊緊的夾住。這樣,逼得他更加的用力抽|出,更加兇猛的進|入,現在的她就想魔女一般,誘惑著他的,讓他更加的情不自禁,想要看到她更多動|情的表情,如此當然,他的強悍在她的嬌嫩中更加以勇猛的方式得到展現。
顧盼心覺得之前的完全比不上這一次,也許是屏幕裡的刺激,也許是他說的早上特別旺盛,也許是昨天已經讓她腰酸背疼,總之,現在的她覺得快要被她弄死快去了。
「……不要了,會壞的……」
「怎麼會壞,是你太爽了。」
加大馬力,快速的動作,她尖叫的哭喊,他粗喘陣陣,兇猛的抽|插的好幾次,在顧盼心覺得自己要被弄瘋掉以後,極致的暢快終於彙集到他的男|性|上,深深的頂死了花|心,他悶哼著,到達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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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顧盼心還懷疑男人是否會讓她當他的秘書,沒有想到,等兩人吃完早餐以後,他就帶她到了txh中國分公司,簡單的給人事部說了以後,再他辦公室外多了一張辦公桌。
顧盼心送材料的時候打量了男人辦公室,和戮天刑總是滿屋子的書不同,男人的辦公室相當的寬敞明亮,她蹙了蹙眉頭,平靜的退了出去。
男人兌現承諾的速度很快,txh公司當天就表示退出金融中心的項目,而且,所有的大小會議,都帶了顧盼心出席,不過實際上顧盼心覺得這些會議沒什麼營養,因為中國分公司是在組建中,大多是圍繞組建的問題,比如員工招聘,業務拓展等等。關於核心的內容,顧盼心幾乎沒有接觸到。
比如,她想瞭解的txh公司的底細。
而偵探社那邊也遺憾的給她回復:「很抱歉,車牌號是以txh公司名義登記的,而且,關於照片上男人的資料……我們沒有查到。」
她歎了一口氣,想來也是,既然他想玩猜謎遊戲,就連羅明那邊都找不到他的資料,更別說偵探公司了。
晚上顧盼心坐在書桌前,翻著寶寶紀念冊,上面有小輝剛生下來時的資料,體重、身高、名字,皺巴巴樣子的照片,還有一個小小的紅色腳印,她撫著那紅色痕跡,眼裡漸漸的滿溢了眼淚。
的確,她最錯的就是自己以前的堅持找錯了方向。
忽略了,自己身上掉下的小輝。
像後翻一頁,是一圈柔柔細細的毛髮,那是小輝的胎毛。戮天刑對寶寶紀念冊做的很細,那些有留念價值的東西都做進了紀念冊裡,往後的每一頁都是小輝的照片,她看著小輝越往後越大……卻始終遺憾,自己曾經沒有好好的抱過他,親過他,愛過他……
曾經,她完全可以有能力避開最後的結局,可是她的選擇錯誤了方向,造成了最後的悲劇。
她覺得如果選擇了戮天刑就會對不起阮震東,所以,她寧可傷害戮天刑和小輝,也要固守自己那一份愧疚……
其實……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什麼藥都有,唯獨沒有後悔藥。
那時候,她拚命的告訴自己很強,自己很強,然而她錯了,她不過是硬撐著的外強中乾罷了。其實,她一點都不強,一點都不。
說什麼不能硬碰硬,要軟著,怎麼可能?是她自己太笨了,不會動腦筋。如果自己那時候能夠稍微有點腦子,能夠直率的面對一切問題,也許,現在是和美的一家人了。
戮天刑已經為她改變了那麼多,然而,她呢?
呵呵呵呵呵。
男人擦著頭髮走進臥室的時候,看到穿著藍色家居服的顧盼心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翻閱自己相冊,目光深邃而悠遠,看似平靜的小臉上帶著一絲不易擦覺的苦笑。每當翻一頁,她的手指就會輕輕撫過照片上小男孩的臉龐,他走過去,看見很多的照片都已經被她摸的有些掉色了。
不時的,她會伸手擦擦眼睛,吸吸鼻子,然後繼續一邊微笑著,一邊任由眼淚從眼眶裡湧出。
男人幽深了眼眸,顧盼心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現在才後悔,顧盼心,你不覺得你太可笑了嗎?」
身後傳來男人冷漠的聲音,她渾身一抖,垂了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如果認識戮天刑,那你知不知當時飛機失事……」她說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他在床邊坐下,用毛巾擦著潮濕的頭髮。
顧盼心緩緩的將左手的五指攤開,送到燈光下:「我試過,想要知道粉身碎骨是什麼樣的感覺。很痛,可是再痛比不上心痛,我用刀切自己的手,想要把自己的身上的肉都一塊塊割下來,變得和他們一樣,都是肉塊,都是屍骨無存。可是我割了一根手指,我就已經痛的割不下去了……小拇指是被接上的,原本,已經被我切斷了……」
「是嗎?」他埋下腦袋,用毛巾遮蓋了俊臉,擦拭著後腦勺,「你的手指看起來還是很靈活。」
「因為發現的早,才切下來就被送手術室接回去了。」合上寶寶紀念冊,顧盼心站了起來,「我給你吹頭吧。」
「嗯。」
她取來吹風,跪上床,直起腰桿,細細的撥弄著他的頭髮,好讓潮濕的頭髮早點幹掉,他的頭髮,很細很軟,和戮天刑的也很像。
眼眸深了兩度,她說:「你竟然有白頭髮了。我給你拔了啊。」
「拔吧。」
她挑著頭髮,壓著髮根,連同毛囊一起拔了起來。後面,她有發現了幾根,都給他拔了下來。
她抖了抖手,將拔下來的頭髮扔掉,等拔光了,她摸了摸自己衣服的口袋,認真的吹起了他的頭發來。
「你說,如果戮天刑活著,他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就像聊天一般,她信口說道。
「你覺得他會怎麼樣?」男人沒有正面回答,聲音十分的平鋪直敘。
顧盼心揚了揚嘴唇:「他會想要殺了我。」
「何以見得。」
「很簡單,因為把我和戮天刑的位置對換一下,那天飛機失事的時候,在上面的人是我和小輝,如果我倖存了下來,我也會想要找他算賬,想要殺了他。」顧盼心平靜的說著。
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
所以他看不見,顧盼心淒涼的閉上眼睛無奈的抿緊了傷懷。
「要是他真的活著,回來找你算賬,打算要了結你,你會怎麼做?」半晌後,男人說道。
「怎麼做啊?」撥弄他頭髮的動作停下,顧盼心悠然一歎:「我希望如果他活著,他能在我的目的達成之前,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等我的目的達到了,不管他是要折磨我,虐待我,把我碎屍萬段,我都無話可說。我只希望他現在,現在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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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心抽了個時間,將小輝的胎毛和從男人頭上拔下來的頭髮快遞給了出去。
他不該出現在她面前的,一個人再怎麼改變,體型、氣息,洗髮水的味道、抽煙的動作,還有接吻和做愛的感覺,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不過,她還需要一份證據。
以前的顧盼心不會做事,只會一味的妥協求饒,然後像沒頭蒼蠅一般亂竄,現在的她,在失去了以後,才發現,行動遠遠的超過了言語。
只有行動,才能有效果。而說,呵,誰不會說?說會有效果嗎?沒有。
既然愚蠢,就像愚蠢的人只會做事那樣的行動起來吧。
吃完午飯以後,顧盼心回到自己的辦公位前,將關於txh公司設置在共享服務器上關於一些員工守則、公司介紹等等,都拿打開了一一個查看。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聽:「總裁辦公室。」
「i『hroughtolu」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顧盼心道:「whoiscalling,please。」
「youareanewer,aren『tyou?i『mhisfianc——lilieth。(你是新來的吧,我是他的未婚妻莉莉絲)」
fianc這個英文單詞讓她愣住了。電話裡熱情開朗的女生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
吞了吞一口唾液,平復自己的心情,顧盼心道:「pleaseholdthelineforamoment。」
她按了待機鍵,然後轉到他辦公室裡的電話說道:「你的未婚妻找你,她叫莉莉絲,請問……你要接嗎?」
「顧盼心,你說呢?」
「馬上給你轉接過來。」她吸了一口氣,重新按了待機鍵:「i』llputyhrightnow。
在掛上電話的那一瞬,她全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