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這個世界上對她最重要的人,有兩個,一個是爸爸,一個是戮天刑。然而爸爸死了,戮天刑拋棄了她,最後,她幾乎是走投無路,沒有身份證、學歷證,戶口本,那些全部在戮天刑的手裡,就算出院了,那個公司敢要她?悌
沒有。
那時候,是阮震東出現了。她並不想欠他任何人情,不管他是可憐她,還是純粹看她的笑話,他對她說:「我帶你去吃東西。」
「……走開。」
他不聲不響的走了,半個鐘頭後,他提著熱騰騰的皮蛋瘦肉粥出現在她的面前,放在地上,然後坐到橋洞下遠處的一塊枯水期露出的鵝卵石上,撿起小石朝水裡扔。
她不想要他的同情,伸手把皮蛋瘦肉粥打翻了。
他站起來,又走了,半個鐘頭後,一份新的皮蛋瘦肉粥擺在她面前:「簡直是他媽的白癡女人,老子就是同情你給你一碗吃的,你要吃就吃不吃拉倒。反正餓死的人不是老子。」
她怒了,再度把皮蛋瘦肉粥打翻了。
阮震東眼睛充了血,對著被她打翻的皮蛋瘦肉粥狠狠的踢了一腳,好像還不解氣,跑去踢橋洞下的石柱,他發了半天的脾氣,總是洩怒滿足了,再度離開,十多分鐘後,盼心看到他抱了個紙箱,從裡面取了一個皮蛋瘦肉粥又放在她面前:「你要打翻就打翻,老子買了一箱子,我他媽的看你有多少力氣來給我鬧!你就算給我打翻完了,等下老子就把廚房給搬過來。我他媽的就不信邪了,老子還鬥不過你一個女人!」諛
「你何必呢?」
「我喜歡,你有本事就起來咬我啊。」阮震東一屁股坐在潮濕的泥地上,「你簡直是他媽的神經病,他不要你了就不要唄,難道你還要為他去死?喂,顧盼心,他不要你,我要你。」
「你神經了。」她扭頭,不再看他。
「我他媽神經病又不是今天的事,我神經多少年了。我說,你他媽的到底要不要吃啊?你不吃我可吃了啊,老子跑來跑去都跑餓了。」他端起一碗皮蛋瘦肉粥當著盼心的面大快朵頤起來,「媽的,太好吃了,簡直我他媽的都要變成餓死鬼了,喂,你要不要死也當個飽死鬼啊。」
「……走開。」
「唉,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四季豆不進油鹽啊。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了,難道還有人會比你更珍惜自己嗎?你不吃折騰的也是你,老戮他能餓嗎?他餓得著嗎?他連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還是那句話,選擇權在你,是走出陰影還是一輩子都被老戮控制著,看你自己的選擇,不過選擇之後的責任就在你自己。人嘛,誰他媽的都有不開心的事,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不要去面對,去戰鬥。」
那天她沒有吃阮震東的皮蛋肉瘦粥,可是他的話卻一直迴響在腦海裡,她愛戮天刑,非常非常的愛,愛的都沒有自己了。
所以……
天明時分,她朝著靠著橋洞石柱睡覺的阮震東伸出了手。
「開車。」那是她意識消失前,戮天刑唯一說的一句話,不是對摔下來的她,而是對司機。
那麼,戮天刑我對你是什麼呢?
一枚棋子,還是洩|欲的工具?
「阮震東。」
「嗯?」
「我餓了。」
從她說出,「阮震東,我餓了」六個字開始,他就已經開始逐漸的取代了爸爸,取代了戮天刑,成為了她生病裡最重要的人。
她可以對阮震東肆無忌憚,可是對他吼,和他鬥嘴,一切就是像是那段她和戮天刑演戲的時間一樣,她的留念,不過是在三個願望之後,在戮天刑身上找阮震東的影子罷了。
但是,他不是阮震東。
他永遠不是。
震東,如果沒有你,我到底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都沒有了不是?
她也記得,阮震東之前的那些女人找上了他,甚至故意開始給她下絆子,有一個女明星甚至導演了一出為阮震東受傷的戲碼試圖把阮震東栓在身邊。那時候,她是怎麼想的呢?
阮震東說相信他,她就相信他,安分的工作著,等著他,直到那一天,在電視上,阮震東和女明星一同出席某場典禮,記者採訪問是不是準備結婚了。
阮震東說:「對啊。」
女明星笑得很甜蜜。
記者問:「什麼時候結婚啊,可得邀請我哦。」
「我還沒有跟我未來老婆求婚了。不過,剛好現在有這個機會。」阮震東搶過記者手裡的話筒,女明星害羞答答的特寫出現在屏幕上,她平靜著看著電視屏幕,在轉過身的那一瞬,她聽見阮震東說:
「我是一個人渣,我也曾經欺負過你,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一定會守死了你,誰都不給。妞兒,我愛你。所以,請你嫁給我,妞,不,顧盼心,請你當我的妻子。」
她瞬間轉身,看到電視裡的阮震東跪在地上,手裡正撥著電話,她的手機響了,她接聽了:「喂,妞兒,嫁給我不?我都在直播給你求婚了。你要是不答應,我丟掉的不僅
是這只跪下來的腿,還有我的面子啊、愛情啊,悲劇啊,喜劇啊……」
她的眼淚像決堤一樣的流。
哽咽著:「我……答應你。」
只見電視上的阮震東站了起來,「我老婆答應嫁給我了,拜拜了,我得回家陪老婆了。再見。」
「那我呢?我為你受得傷呢?」
「這個啊,改天安排韓國醫生給你整形吧。」
那時候,她真的是感動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在阮震東和女明星鬧緋聞的時候,她看得很淡,自己第一不是處|女身,第二……,可是,他卻幾乎是對著全中國收看頒獎典禮直播的人們宣佈,他阮震東向顧盼心求婚。
他,阮震東,愛,顧盼心。
從來沒有人愛過她,爸爸的愛很早,在她成人之前就沒了。媽媽的愛很早,在媽媽嫁給戮父時也沒了。戮天刑……從來,或許從來都沒有愛過她。
阮震東,是唯一一個大聲的向著全中|國宣佈他愛她的男人。
這麼久了,如此長的時間,一分一秒,她和戮天刑的平靜日子,不過是當初她和阮震東在一起的翻版罷了……
如果阮震東沒了……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徹底的沒了……
****************************************
「阮震東沒有死。」戮天刑握緊盼心冰冷的手,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他又是如此的心灰意冷,這幾個月的美好幸福抵不上阮震東的死的消息,幾乎是那一瞬間,僅僅是或許她只聽到了死的消息,她就已經崩潰了。
那麼,顧盼心,你曾經說你愛我算什麼?
他卻怨不得別人,她愛過他,愛的那麼傻,那麼癡,是他一手葬送了她對他的愛,埋葬的乾乾淨淨,連渣滓都不剩。
而到如今,他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並非生離死別,也並非生老病死,而是,你於我,形同陌路。晴空蒼松,歲歲年年,年年月月,當我看著你的時候,你卻轉過身,徒留背影給我,將視線看向了別人。
盼心昏迷的第十天,戮天刑找了何嵐和程陌安,一看到她消瘦的躺在病床上,全靠營養液維持生病時,程陌安忍無可忍的揪住戮天刑的衣領,一拳揍在他臉上,他顛簸了兩步:「程陌安,沒有第三次。」
「戮天刑,你以為我怕你!?」
「那你怕不怕我弄死她。我能弄死她一次,我就能弄死她第二次。」他整理了衣領,「這裡交給你們了。」說罷大步的走了出去。
何嵐坐在床邊,握著盼心的手:「心心,我是嵐嵐,我來看你了。陌安也來了,你起來和我們聊聊天吧?」
她平靜的小臉什麼反應都沒有。
「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何嵐求救的看著程陌安。
「你以為她能有什麼反應!她要死就讓她死了,她死了也就對得起阮震東了,好歹做一對鬼鴛鴦!」
「程陌安你在胡扯什麼?你不是沒聽到戮天刑說阮震東沒死!!」
「他的話可以相信的話,母豬都會上樹。」
程陌安走到病床邊:「顧盼心,你打算一直睡下去嗎?阮震東死了,你都不該為他報仇嗎?你就打算這樣隨隨便便的就死了嗎?你不要發傻了,既然戮天刑害死了阮震東,你是阮震東的女人,你應該為他報仇雪恨的!!」
「陌安!!!你是要逼死她嗎?」
「什麼逼死!顧盼心,你自己清醒一點,以前我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現在你還打算繼續一意孤行嗎?你還是個人,你還是個東西嗎?你現在就應該滾起來,拿把刀捅進戮天刑的心窩子裡,要了他的命!!」
「程陌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何嵐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程陌安說的話,「你腦子不清醒了嗎?」
「我很清醒,正因為我很清醒,我才要說。我討厭過阮震東,我恨過阮震東,顧盼心,你對我來說,我就是你的監護人,把你交給誰我才能放心?阮震東!!」
「顧盼心,我唯一心服口服的人是阮震東,唯一一個人讓我覺得可以把你交給他的人是阮震東,是,他是個人渣,我和他動手不是一次兩次,我看不起他,但是,唯一一個,唯一一個,讓我覺得可以代替我成為你監護人的人只有他一個。」
「當初,是誰在你私自離開醫院,不管被你趕了多少次,依然跟著你的!?當初是誰讓你走出戮天刑陰影的?當初是誰在電視上對你求婚的!?當初是誰成天裝瘋賣傻就為了逗你開心的?當初……又是誰,顧盼心,當初又是誰,讓你能夠笑出來的?你好好的想想,從你媽媽他們死後整整的四年你都沒有開心的笑過,沒有阮震東的話,顧盼心,你能夠笑出來嗎?」
「顧盼心,你對不起阮震東,就算現在我依然要這樣說,你對不起他,如果你想要對得起他,你就給起來,你就為他報仇雪恨,你就殺了戮天刑!不然,我一輩子都看不起你!一輩子!」
然而,不管何嵐再怎麼關心她,程陌安再怎麼罵她,她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盼心夢到了阮震東給她唱那首歌:「為了你,我情願進監獄,這樣也是願意嘀,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刀山火海我也去。」
不在一起。
陰陽相隔。
所以,我得去找他。必須得去找他。
****************************************************
何嵐臨走前對在外間抽煙的戮天刑說:「如果你真的不想她死,也許你該帶阮震東來見見她,要是阮震東真的沒死的話。」
「你們,怎麼知道阮震東的事?」銳利的冷眸一挑,犀利的目光讓何嵐打了個哆嗦。
何嵐他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竊聽了戮天刑的手機,儘管手機裡的電話沒有說,但是他對昏迷的顧盼心說阮震東沒死,何嵐他們兩人是聽見了的。
知道盼心昏迷了,何嵐本來馬上就要去醫院的,但是被程陌安硬攔了下來,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脫口而出。
「因為……因為……」何嵐慌亂了。
「很簡單,我們一直留意著阮震東,他死沒死,我們還不清楚嗎?」
「亦或者,你們竊聽了我。」戮天刑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走到何嵐面前,程陌安見狀況不對,立刻閃身當在了何嵐的面前,「程陌安,竊聽器在哪裡?」
「我們沒有竊聽你。信不信都隨便你。」
「是嗎?」他淡笑著,走到裡間和外間的之間,將原本關上的門打開了,「尚義,他們不說,就打得他們說。你也很久沒有練手了,他們兩個就算是我送給你的陪練。希望你身手沒有退回去。」
尚義脫掉了西裝外套。
戮天刑繼續笑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尚義,跟我的十五年從美洲到非洲打過121場拳賽,拳王、泰拳王、搏擊冠軍都曾經在黑市拳賽上挑戰過他,遺憾的時候不到幾分鐘就被幹掉了。對了,我得給你們講講什麼是黑市拳賽,那就是幾乎百分百死亡率的殺人比賽。越是殘忍方式越是受到鼓勵。除了不能使用武器沒有任何的規則,一旦走上了拳台,就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將對手打死打殘,要麼被對手打死打殘。打黑拳的人,就是一台完美的殺人機器。而尚義,是我手下最凶殘的一條比特犬。你們知道為什麼他跟了我還要去參加黑市拳賽嗎?」
平時溫文爾雅,話不太,似乎只是個普通人尚義終於露出殘忍的笑容:「因為我最喜歡的事就是把對手的腦袋踢爆。」
「他的戰績目前是121戰121勝,其中119場擊斃對手。你們覺得你們兩個比黑市的拳手更厲害嗎?」
「少來了,戮天刑,你嚇唬不了我們!」程陌安冷笑。
「程陌安,你連阮震東都幹不過,你幹得過尚義嗎?他能兩個小時之內完成600次100公斤深蹲、四小時之內踢斷30英吋的木樁、在封閉的室內徒手和6隻狼狗搏鬥、徒手和兩名手持棍棒的教練搏鬥。你能嗎?說實話,如果你們老實說了,就能免受皮肉之苦,如果不說他的一拳會不會要你們的命,我可就不敢保證了。」戮天刑點了一隻煙,悠然的抽吸著。
「有種就來啊!」程陌安將袖子挽了起來。
尚義冷笑的著筆直的就朝程陌安走去,就在尚義靠近的一瞬間,程陌安一拳朝他打了過去,不想被尚義的大掌抓了個正著,他想要收回拳頭,卻怎麼也發從尚義的手裡抽回來。
「其實,你們不經打,我也不想打死你們,建議你們還是老實說了比較好。不要說謊或者試圖欺騙戮總,我會殺了你們的。」
程陌安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而尚義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程陌安惱怒了就在要出踢腳的那一瞬間,尚義的動作比他更快,一個反手,將程陌安壓跪到了地上,無論程陌安多麼想要支起身來,他連半分都做不到。
「在我正式拳賽生涯開始前,我只輸過一個人,我輸得心服口服,因此我打算在我的戰績裡,只能輸給他,絕不能輸給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如果不想死,最好就老實回答戮總的問題,我不會一次要了你的命,從手腳開始慢慢的擰斷,然後挖掉你的眼睛,扯斷你的舌頭,這也是拳賽的一種方式。」
尚義的力氣很大,完全看不出來以他的身形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程陌安已經被他擰得痛咬了牙關。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流到地上。
「說吧。他真的會慢慢的卸了你的四肢。」
「我們……沒有……」
「手機裡!!!」何嵐咬牙切齒的說,看著自己的男人跪在地上毫無反擊的餘地,她能做的就只有保護他。
「嵐嵐!!」
「手機?」戮天刑掏出了手機,將後蓋拆開,在電路板裡果然找到了只有黃豆大小的芯片,頓時,他的聲音冷了兩度,「是顧盼心裝的。」
能夠碰到他手機的人除了尚義就只有顧盼心,而尚義的忠誠是不用懷疑的,只有顧盼心,只有顧盼心才會讓這兩個人來竊聽他。
程陌安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
「……是。」何嵐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顧盼心,艱難的點了點頭。對不起,心心,對不起,戮天刑不會傷害你,但是他一定會整死程陌安的,「你放了陌安行不行?」
「裝了多久了?」
「……兩個月。你放了他啊!」
兩個月,也就是說他們兩個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她對他任性撒嬌,她在醫院裡照顧他……之前,她就在他的手機裡裝了竊聽器!?
「呵呵呵呵呵呵……」悶沉的低笑從他喉嚨間發出,戮天刑給尚義使了顏色,立刻,尚義用手掌敲昏了程陌安。
「陌安!!」何嵐急了,想要上前,卻被尚義的殘忍凶光給唬住。
「何嵐,你不想讓程陌安死對不對?」戮天刑淡淡的笑道,眼睛冷得猶如海水裡的冰上。
「……如果你殺了陌安,我會殺了你!!」
「不會,我怎麼會真的殺了程陌安,我不過是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就讓你們雙宿雙飛。」
「什麼要求?」
「我要你……」
當戮天刑吐出那句話的時候,何嵐的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然而,為了程陌安她只能點頭。
戮天刑非常滿意她的回答,讓尚義扛著程陌安送他們兩人回去。
而後,他看著手裡手機,隨意的丟在地上了,跟著,錚亮的黑色皮鞋狠狠踩在手機上,瞬間,粉身碎骨。
他從手機的屍體上抬起了腳,走回了裡間的病房,冷眸子盯著床上的女人,大掌捏著她憔悴的小臉:「顧盼心,你想玩是吧?我就陪你好好的玩,痛痛快快的玩。」
**********************************************
戮天刑找了電視台用的大型攝像機,他翹著腿著坐在沙發上看著老吳將三台攝像機以左右和床腳的方式三面對準了病床架設好。
「戮總,你用這個是做什麼?」老吳和顧盼心接觸的時間比較長,所以他有點擔心。
戮天刑皺著眉頭,眸光幽深中有著一抹沉痛:「拍給小輝以後看。」
老吳明白過來,現在顧盼心幾乎是靠儀器維持生命,畢竟神經性呼吸障礙造成的缺氧時間太長,所以現在幾乎是靠著儀器在幫助她維持生命,是死是活現在還是未知數。
其實早做準備也好,起碼小輝以後長大了,還能看到媽媽的樣子,而不是連媽媽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老吳關上門離開後,戮天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之前的沉重表情此刻已經全然不見,他走到床邊坐下,冷睨著床上的女人,笑道:「顧盼心,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自然,她無法回答他。
「我啊,準備拍下來。」他細細的撫摸著盼心的臉頰,「然後,我小輝看。」
「知道為什麼要給小輝看嗎?」
「我不喜歡弄髒自己手,所以我打算培養小輝和阮震東互相殘殺。一個你的兒子,一個你的愛人,會特別有趣不是?」
「以前,阮震東對他的激情表演可拍不少,還專門顯擺似的給我看過,我就把人換換,剪輯剪輯,把人變成你。你說小輝看到了會怎麼想?」
「放心,你要死了,我會當一個好爸爸,會永遠的沉浸在你背叛我的悲哀中,我還會一直一直的維護你,我啊會是一個完美無缺的深愛著背叛妻子的好丈夫,而你,呵呵呵,顧盼心,你說小輝會怎麼想?會怎麼恨你?又會多恨阮震東?」
「到時候,會特別特別有趣的。我會專門為你拍下來,然後燒給你看,你在黃泉可得好好的看看你的兒子到時候怎麼殺你的愛人。」
他掀開了被子,撥光了病床上女人的衣服,而後拉下自己的褲鏈,挺|身進入了完全失去知覺的女人身體。
男人把她的臀提得很高,她是高高地弓著背翹著臀將頭肩埋在柔軟的枕頭裡。
那啪啪地身體撞擊聲本就清脆,再混和著男人每一次地抽|入送出所帶出來的透明體|液,濺濕了她的臀側,也順著大腿根滑滑流下來。少部分從甬道裡直接滴落到床單上。
他低頭捧上盼心的臉便狠狠的吻了下來。舌頭熟練地餵入她嘴裡,勾纏吸吮著她的舌頭。
只是可惜她給不了他任何的反應。
放開盼心的唇,將所有的感|官都放縱在身體的交|合處。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了卡朋特的歌曲:
「thoseweresuchhappytimesandnotsolongago
howiwonderwherethey『dgone」
一次次撞擊進她的身體,被美妙的感覺所包裹著,埋頭咬著她的耳珠,輕聲的呢喃的吐納吹吸在耳邊:「這個就叫做奸|屍。」
空氣的熱度越來越高,屬於男女交歡的特有麝香蔓延了房屋的每一個角落……
濕濡而腥甜……
卡朋特輕靈的聲音繼續唱著:「allmybestmemoriseebackclearlytome」
他的動作狂猛了起來,一次次的深入,一次次的衝撞得盼心那昏迷中的上半身幾乎半掉到了床邊,白皙的頸子因為頭的下垂而昂起了優雅,他伸出手,撫摸著,玩|弄著,跟著,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it『syesterdayoncemore」
就在那一瞬,他似乎聽到一聲如同貓兒的嚶嚀。
「原來奸|屍也能讓你有感覺啊。」他殘忍的冷笑,鬆開了掐著她脖子的大手,動作越加粗暴。
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拍|撞,如同洪水決堤的兇猛之時,終於,當男人的快感達到了頂峰,滾燙的白濁猶如脫韁野馬統統地射|進了她的體內,即使昏迷中,她依然被燙得低嚀了一聲輕嚶:「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