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有人說一種過去和未來的閃回。不斷的閃回著宛如泛黃照片般的回憶,她置身猶如旁觀者一般置身事外的看著曾經的自己。
從外婆生日到他醉酒強|暴裡她,從嘟嘟的死到被他的大衣圈住一個小小的天堂,從除夕夜的煙花到水庫邊的過往,從西藏一望無際的遼闊到他要她交出來信封……悌
正如卡朋特所唱的那樣:
lookingbakonhowitwasinyearsgoneby
andthegoodtimesthathadmakestodayseemrathersad,
somuchhasged.
她腦海中的閃回,一幕一幕的。最後開始定格,定格在回憶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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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後一次見到陳暮川是在海岬邊,獵獵的海風,呼嘯拍擊著岩石的浪花,陳暮川一個人站在海岬的邊角,海水的拍擊的聲音很大,可是,天空卻有一輪圓月。
陳暮川對她說:「如果我死了,麻煩你把這個放進靜遙的骨灰盒裡。」他將一枚戒指交給顧盼心。諛
「自首吧。」她對他說。
「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所有的人都死光了,我也可以去死了。」
她幾乎是淒絕的閉上眼,是的,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他把戮逸東、媽媽還有彬彬用鐵鏈拴死在屋子,活活的放火燒死。一邊,是她沒有什麼感情的親人,一邊,是知道他內心痛苦的男人,其實,她從來不覺得陳暮川壞,只是覺得不該,不該這樣輕易的用復仇的方式來了結他人的性命。
更何況……媽媽對她說過,實際上下達命令的人戮天刑。
可是,她卻無法將這個事實告訴陳暮川。
戮天刑的命對她太重要了,太重要了,就算要所有的人死了,她也要他活著。
他是她唯一的,唯一的……
「對不起,顧盼心,我利用了你。不過話說回來,戮天刑也算為你報仇了不是嗎?」陳暮川走到海岬邊,右手手臂處是空洞的隨風而舞,「不過,你最好不要太相信他。」
「我相信他。」
「是嗎?顧盼心,你……真的一旦愛上了別人就會特別的愚蠢,不過靜遙也和你一樣,是不是女人都是這樣?」
「……」盼心沒有說話。
「沉水庫,他是真的要殺了我,認真的。」陳暮川撩了撩頭髮,「不過,最後還是沒讓我死。他讓尚義救活了我,把水壩的所有權書送給了我。當,我拿到那一張紙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要的根本不是將他們的屍體從水裡撈起來,而是……」
「死。」陳暮川彎下腰哈哈哈大笑起來,咳出一口鮮血,藉著月光盼心看到他滿臉的眼淚,「沒錯,是他們死。我家破人亡,一定也要戮家家破人亡不是?尚義對我說,忘記了恨,好好的和靜遙生活,畢竟我已經是戮逸東的女婿,人死都死了,難道做鬼還要來找我嗎?」
「該怎麼說呢?我是真的見鬼了!!顧盼心,我真的見鬼了!!我看見我媽我妹他們死不瞑目的纏著我,對我說,我怎麼可以為了自己幸福,就讓她們枉死!!?他們說,我是畜生!一個女人就讓我神魂顛倒,連仇都不抱了,我……不配當她們的兒子,她們的哥哥……我不行了,顧盼心,我真的不行了,我每天每天都做噩夢,每天每天她們兩個都纏著我,要我為她們報仇……」
「別說了。」顧盼心搖頭,仇恨的種子,埋下了,就算上面蓋了水泥,可終有一天還是會萌芽,誰都逃不過的,「陳暮川,你自首吧。」
「你以為戮天刑會讓我自首嗎?我啊,可是要殺他的。你以為我的這隻手是怎麼沒的嗎?因為我殺戮天刑的時候,被尚義抓住了。如果不是我自己砍了這隻手,恐怕我現在別說見你了,早就橫死街頭了。」
「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顧盼心你真蠢,我也一樣。尚義說戮天刑會幫我,甚至還告訴了我戮天刑也恨戮逸東他們,我相信了,他是幫了我,我躲在暗處一個個的做掉他們。我一開始答應了,利用他的勢力,為什麼不用?反正我也要殺了他的。可是,最後,我要做掉的戮天刑的時候,我才發現,呵呵呵,他這個人已經不是人了。他把所有他恨的人串聯在一起,讓他們自己互相殘殺,而他只需要坐收漁人之利,不管最後活下來的誰,他都會親自了結了我們。」
「陳暮川,如果你找我出來,是要跟我說這個的話,我不會相信你的!!」顧盼心往後一退,轉身欲走,「他和你無冤無仇的,什麼叫做他把你們串起來!?」
「顧盼心。我是私生子,我的父親,是害他親生父親落馬的人。他會放過我嗎?他不會。所以他總是竭力促成我和靜遙,看,他不是讓我和靜遙互相愛上對方了嗎?」陳暮川平靜的說道,「這些都是他
親口告訴我的。他說他讓我死個明白,他不過是利用我而已,我的精神崩潰是因為他讓傭人在我的水裡下了抗精神病藥。你知道嗎?正常人吃了這種藥,藥效期裡就會精神異常。」
「不可能!!我不會相信你的!!」她知道他不是那種人,陳暮川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下一個就會是你了顧盼心。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更何況,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的仇恨鎖鏈包括了你媽媽?」程陌安哈哈的笑著,「雖然我不知道他對你的意圖是什麼,不過我可以肯定,你,我,還有死掉的他們,我們最大的共同點,那就是我們都和戮天刑扯上了關係。」
「哈哈哈哈哈,我們都和他扯上了關係,我們誰也逃不掉的,顧盼心,我逃不掉,靜遙他們逃不掉,你也一樣逃不掉!!!」
「不如我給你一個建議吧,找找阮震東吧!或許他還是唯一可以救你的人,你知道嗎?顧盼心,我的父親,就是阮震東的父親!!我是阮震東同父異母的哥哥!!」
「你找阮震東吧,現在阮震東還可以對抗戮天刑,不然,等他再做大了,誰也攔不住他,誰也攔不住!顧盼心,我是肯定會死的,不過,我不打算讓戮天刑這麼輕易就勝利了,你去找阮震東,找阮震東,你們兩個可以聯手,你是他身邊的女人,阮震東有足夠強大背景,你們兩個可以弄死他的。趁現在,趁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然而當時,她沒有相信陳暮川的話,就算陳暮川在她眼前跳進海裡,她也沒有相信陳暮川,最傻的是,她竟然還全部,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戮天刑。
那四年的時間,她死皮賴臉,她連尊嚴都不要了,癡癡的就是看著他,守著他,相信他,什麼都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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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整理好了衣服,回頭看了床上那具赤|裸晶瑩的女|體,被大敞的腿間屬於男性的體|液正緩緩流了出來。他撩起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將三個攝像機裡關閉後取出了錄影帶,掂量在手三盒錄像帶,以後對他來說會有大用處的。
他走出病房,對院長交代了幾句,院長臉上大變:「戮先生,尊夫人現在的情況不能出院啊。尊夫人在搶救過程中,心臟驟停,造成大腦缺氧缺血9分鐘,現在尊夫人還處於中度昏迷狀態,連呼吸機都不能摘,要是出院,恐怕……」
「不用擔心,她死在家裡我不會怪你們,死在這裡就說不准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院長還能說什麼呢?只好開始準備好醫療器械,往戮天刑家裡搬。幾個護士幫忙抬盼心的時候,發現被子下面的女人什麼都沒有。
護士不由的面面相覷,有人忍不住道:「……還是把衣服給她穿上吧。」
於是,護士七手八腳的把衣服給盼心穿好了,就著擔架將她抬上了救護車,一路朝家裡去了。
護士們站在醫院門口忍不住聊到:「不是剛才我們想的那樣吧?」
「要是真的是,那不是禽獸嗎?都已經那樣了,還……要死的人哦。」
「不要咬舌根,去做自己的正事。」在護士長的呵斥下,小護士們趕緊低頭走了進去。
回到他們的家後,跟隨而來的醫生將盼心抬到床上,利落的將吊針掛上,呼吸機一直沒有脫離過,等一切準備好後,戮天刑說:「麻煩了,你們可以走了。」
「戮先生,如果尊夫人病情惡化的話……」
「對面的房子你們住,如果有事我會喊你們。」幾乎是用趕人的方式將隨車而來醫生趕走後,他關上門,屋子裡一片明亮刺痛了他的眼睛,關上了燈以後,卻又覺得落寞了。
他走到兩人的臥室,心電儀的滴滴的聲成為了唯一的動靜。他在床邊坐下,大掌探撫著她的臉頰,「其實,這樣也不錯。顧盼心,不如你以後就這樣吧,就這麼一直的睡下去。這樣,什麼事都沒有了。」
他笑笑得在臥室的沙發上坐下,點上香煙悠然的吸了起來,醒了不好,就這樣昏迷下去好。醒了,說不定他就弄死了她了,而睡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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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找了老中醫給顧盼心針灸了快要40天,戮天刑發現她的眼睛能睜開,能睜開,甚至還能轉動,對身體的刺激有反應,但唯一遺憾的是沒有任何的意識。戮天刑問是不是她醒過來了,醫生搖頭,說現在病人還是昏迷狀態。
第70天,各項指標都穩定後,盼心摘掉了呼吸機。
醫生讓戮天刑做好準備,她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他什麼都沒說,在醫生離開後,坐在床邊看著靠在床頭木然的她,細細的凝睇著,好半晌後,他笑了出來:「你徹底是我的了。」
小輝,戮天刑扔大宅子那邊了,這個小小的家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好。
他伸手將她的衣服解開,自從她套上呼吸機,隨時掛著吊針營養液,他就再沒有碰過她,除了那一次的憤怒外,不過,她真的很強,竟然還沒有被他弄死了。
眼前的女人木然著表情,眼睛筆直的盯著前方,醫生說過她的身體對於刺激會有本能的反應,會吃飯會打呵欠會咳嗽,唯一的遺憾就是她沒有意識,沒有知覺,她不會思考,不會說話,不會笑,也不會哭。只是一具單純擁有存活本能的身體罷了。裡面的靈魂沒有了。
不過,對於他來說無所謂。
將她的睡衣脫掉,抱著赤|裸的女人進了浴室,擰開噴頭,澆熄在躺在浴缸裡的女人身上,那一串串的晶瑩水珠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他扯動了嘴唇,脫掉自己的衣服,也一同躺進了浴缸裡。
她很軟,很柔,沒有骨頭般完全貼在他的身上,男人的大手游弋著,每一寸時而輕時而用力的撫過,看著她的皮膚因為他時而重的力量染上紅痕,他喉嚨的低笑更深:「顧盼心,你還真的變成玩|具了。」
他含笑的咬著她的頸子,女人的眼睛眨了眨了,卻什麼反應都沒有,她只是永遠一張平靜的表情,永遠是屬於他的玩|具了。
可是,戮天刑這麼知道,在經過70多天的治療,盼心知道,知道他在做什麼,知道他現在對她做的事算什麼。
她想要叫,想要喊,想要抗拒,她不要一個害死了阮震東的人來碰她。
她什麼都做不了,靈魂在發狂,可是身體是一具行屍走肉,既不能笑,也不能哭,甚至連呼吸都是那麼的平靜。
她看到戮天刑將渾身潮濕的她用毛巾擦乾抱了起來,他沒有抱她到臥室,已經是四月的天氣,早已經不那麼冷了。他抱著裹了毛巾的盼心到客廳,將她放坐在沙發上,而後,走到落地窗前,將厚厚的窗簾拉合上。按開了空調,調整了23度。
跟著,他拿來了吹風機,做她的身邊將已經過肩的碎發慢慢的吹乾,呼呼的風聲就在耳邊,她還能感覺他的動作很溫柔,她不要他的溫柔,他全部是滿口謊言的混蛋!!
等一切就緒後,手裡的吹風被放到茶几上,戮天刑也坐到對面的茶几上看著裹在白色浴巾裡盼心,頭髮沒有梳理,被他信手抓吹乾以後有些蓬鬆而凌亂的落在她的臉上,將她的小臉襯的更加的小巧,也更加的青澀動人。
他瞇著眼睛靜靜的凝看幾分鐘:「我可以盡興了。」
他站了起來,走到臥室裡,沒一會兒手裡拿一件藏青色單薄紗衣出來。紗衣裡還裹了一個粉色的東西。
盼心的眼珠子沒有動,但是眼睛後面的靈魂,在看到那單薄的紗衣幾乎要尖叫。她就算白癡也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藏著那個東西。
「這兩個是我最近才買的。我想你既然好不了,那就隨我了。」
男人的手指拉開了包裹著她的白色浴巾,浴巾下的身體不著寸|縷,在暖色的光下,有一種別樣的美感,他將那藏青色的單薄物件穿上了盼心的身體。
那是一件透視的情|趣睡衣,並不是很露骨,相反的那些翩然的裙邊和可愛的蝴蝶結,都有幾分少女的氣息,如果這個不是透視的紗裙,而是棉質的話,她一定會非常喜歡,可愛細肩帶睡裙加上一條同色系熱褲,一定充滿活力。
然而,只是一件幾乎透視的內衣,藏青色在她的身體上因為薄紗的關係散落在身上形成了朦朧的效果,似乎看的很清楚,卻又若隱若現。加之是深色系,映襯著她本來就被他養的皙白的肌膚,更是難以形容的美好。
她發瘋了在罵著戮天刑,趁人之危嗎?他是!她更痛恨自己就這麼一點點反抗都沒有任由他為所欲為。
雙腿被分開,毫無拒絕的餘地。
那一瞬間,是生不如死的羞愧。
她怎麼回落到這步田地?他害死了阮震東,而自己的身體和靈魂脫節了,明明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無論她多麼用力的想要握拳,多麼用力的想要嘶喊,全部,對於那具軀殼來說,統統的都沒有。
她想要動起來,想要喊出來,一點辦法,一點力量都沒有,她覺得自己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她的腦海裡甚至浮現了自己站起來,逃跑的湖面。
可幻想終究是幻想,她依然再絕望不過的知道,自己身上穿著那件透明的內衣,而什麼都沒有遮擋的雙|腿被他分開放在沙發上,毫無遮擋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就自己的面前,坐在大理石的茶几上,一雙冷銳的眸子,陰鷙得泛著冷意,冰冷的男性食指指背撫過她的臉,笑容彎起弧度,卻是讓她心驚的冷酷。
他點燃一支香煙叼在單薄的唇上,繚繞的煙霧升騰起來,「顧盼心,我實在很難相信你沒有感覺。」
另一隻手拿起剛才和內|衣一起拿出來的粉色附件,他按開了開關,塑料的圓頭震動起來,他的眼裡浮現冷笑,將那嗡嗡作響震動的圓頭貼近了她的下身。
對顧盼心來說,那是她最恥辱的時刻,那一刻,不亞於他曾經用湯匙塞進去一樣,不,比那一刻還要羞辱,起碼那時候她還能哭喊,而現在,她什麼都做不到。
「看,你還是有反應的。」
被那樣激烈的東西刺激著最敏|感的地方,她的身體對疼痛是有反應的,因為這是人的能,相對的,對於這種變|態的刺激,她的身體也該死的有了反應。
「這樣就好,要是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說不定我會膩了你。」
他站了起來,將手裡的震|棒丟掉,俯身在盼心的臉前,捧起她的小臉狠狠的吻了下去。
那一刻,是顧盼心,第一次,生平第一次,想要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