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天刑幾乎的不費半點氣力就將她剝的乾乾淨淨,那嬌媚白淨的身體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霎時迷了他的雙眼,從她細長白嫩的脖頸一路吸允直下,處處充滿愛憐,惹得身下的人兒止不住的顫抖和哼嚀。飽嘗了一個多月失去她的滋味,上次只能算酒後的胡來,如今她出現在他的身邊,嬌美的躺在他的身下,他怎麼可能不激動,不動情?心中只想著將她每一寸肌膚都愛撫,將她內心的每一處傷痛都抹去,讓她只記住快樂,永遠的快樂。悌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每一處肌膚上,盼心微瞇著雙眼,迷離的看著他的動作,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溫柔,心中的酸澀隱去,此刻她只想拋開一切,沉浸在其中,不讓自己清醒過來。
直到花園密|處被異樣的探入,盼心才清醒了片刻,趕緊合攏雙腿,不讓他繼續:悌
「不行……你有傷……」諛
一聲帶著沙啞的低喃在她耳邊安撫著:
「恩……乖……我輕點就是……」知道她擔心什麼,戮天刑隱忍著身上某一處的煎熬,耐心的輕哄道。
隨即又繼續在她身上點火,讓她再次沉醉在他的柔情之中,耳邊只剩下她有些難受的低嚀:
「唔……唔……」
感覺到她準備好了,戮天刑才褪掉自己身上的所有束縛,置身在她的身下,一手握著她的柔胰同她交扣,一手探入兩人身下相觸的地方,俯下身子,貼近她的耳朵,沙啞著嗓音說了一句溫柔之至的話:諛
「心兒,我是你的——」
盼心沉醉在他溫柔的嗓音裡,心中的某一處失落終於被填滿——她直勾勾的盯著他,下一刻,她伸手另一隻手,愛憐的撫摸上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不確定的輕喚:
「戮,戮天刑……你說什麼……」
來不及多說什麼,密處就被異物傾入,讓她忍不住難受的低呼了一聲:
「啊——」
戮天刑頭上微微的冒著細汗,忍著挺進的動作,輕吻著她的唇瓣,感覺到她不那麼緊張之後才低聲問道:
「難受嗎?」
他迷人的嗓音似乎是在給她鼓勵,盼心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難受還是難耐,她只能靠著自己僅有的意識,扭了扭自己的腰部,動了動雙腿環在他緊實的腰腹上。
戮天刑將她動情的一面看在眼底,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那份渴望,緩緩的抽動起來……
「嗯……啊……」
滿室絢麗,月亮都羞澀的躲進雲層裡不再出來,屋裡只有一聲聲嬌媚的呻吟和低喘聲,夜是漫長的,但是纏綿也是無休的。
直到盼心累得睜不開眼,戮天刑才不忍心的放了她,摟著她,搭上被子,遮住兩人纏在一起的身體,聽著她沉穩的呼吸聲,他難得睡了一個安穩的好眠,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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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張開眼,看著窗外已經是大亮一片,面前一雙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她才反應過來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羞得她只想鑽進被窩裡躲一躲,可拉了拉被子,她才發現被子底下的情況更讓她羞赫不已——他們竟然一絲不掛的纏在一起,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他的腿搭在她的腿上,他的手握著她胸前突兀的一團,兩人緊密的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下那堅挺的部位就抵在她的敏感處,彷彿隨時都有進攻的可能。
他很少會留在她身體裡,記憶裡只有那麼一兩次,而今出現了,卻叫她羞澀的漲紅了臉蛋,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瞧,沒有辦法,她只好重新閉上雙眼,任由臉蛋紅的勝過了番茄。
戮天刑好笑的看著她的反應,將她的羞澀看進眼裡,愛憐的動了動她脖子下的手臂,將她又摟緊了一些。兩人身體的更加貼近讓盼心情不自禁的出了一聲:
「嗯……」
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發出的聲音以後,盼心真的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人家還沒對她怎麼樣,她竟然會有這種反應,活像是沒吃飽一樣,她不是傻子,身子隨便一動就是酸楚,她當然知道這些酸楚怎麼來的,可見昨晚他們有多瘋狂,幹嘛自己還一副慾求不滿的摸樣?
她一邊羞赫的責備自己,一邊想著辦法讓自己脫身,再這樣下去,她還不如直接昏過去好了,這種曖昧的情況她哪吃的消……
她不經意的一聲呻吟無疑是在挑|逗戮天刑,他一個血性方剛的男人在早上聽到這一聲曖昧的聲音,彷彿就是在邀請他一般,更何況兩人是此番親密的景象,而且還是他深愛的女人。他沒有一絲拒絕的道理。
覆在她胸前的手忍不住的揉捏起來,盼心驚的睜大了雙眼,卻只看到他的臉一下覆蓋過來,將她的驚慌全部吞進肚子裡,腦袋嗡嗡一想,明白他想做什麼,可她現在渾身不適,她怕自己再沒氣力招架住他的進攻,也怕他們這樣過度的歡愉傷害到他的身體,可嘴唇被他封住拒絕不了,她只能扭曲著身子想要避開他,可她越扭,戮天刑的反應似乎
越大,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急之下眼淚就忍不住委屈的掉了下來,滑在兩人緊密的唇邊。
戮天刑正親的盡興,嘴邊就感覺到一些滾燙的濕潤,他疑惑的睜開眼,發現她在哭,著急的連忙放開她的嘴,問道:
「怎麼了?」
「我……我全身都不舒服……你也……你也不讓我休息……就還想……想那個……」
盼心一邊哽咽,一邊委屈的哭訴。
戮天刑懊惱的皺著眉頭,看到她的眼淚,聽到她的指責,心中的火頓時消了下去,忙輕哄著:
「對不起……是我沒考慮清楚……抱歉……」他一心只考慮著自己快活,當真沒考慮到她是否還能承受。
盼心小聲的低泣著,感覺到他果真沒有再繼續下去,但是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體還是讓她很尷尬,就怕他說到做不到,兩人力氣的懸殊在那擺著的,到時她可沒那麼多的力氣去掙扎,她就想著先把他支開,等自己恢復精神和體力再說。儘管後半夜在他懷裡,她睡得特別踏實,連夢都沒做一個,但是此刻她仍然覺得自己睏倦的很,連翻個身似乎都沒有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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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除夕當天早上,戮天刑無論如何都要出院,經過再三的確認,傷口已經癒合了,院長說還是在觀察觀察,戮天刑說出院。
終於,他算是能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了。
其實,住院期間,他們兩個人過得特別安生,成天都膩在一起。
她給他洗頭,擦身子,一人一口的互相餵著對方飯,閒暇時,她就陪他到花園裡去散散步,說起來,醫院的人並不多,可能因為過年的關係,除了重病患以外,基本都出院。
有時候心情好了,他就會跟盼心手牽著手,慢慢的走在花園裡,人好像到了這種時候就會特別的放鬆,什麼事都放下來了,那些好的,壞的,可能會出現的種種疑慮,全部都煙消雲散了似的,再加上戮天刑在生病中,她也盡量的由著他來。
戮天刑說:「好像跟你在一起,除了床上,其他的時間永遠都沒有激情。」
「誒?」
「我以為應該是《呼嘯山莊》或者《傲慢與偏見》那樣,充滿了激情,充滿了矛盾,現在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細水長流,吃喝拉撒睡,簡單的幸福著。」
她咯咯的笑著。
在醫院真的過的特別平靜,他們有時候擠一張床上睡,簡簡單單的聊天,然後當他陷入回憶的眼神定格在盼心身上的時候,就那麼水到渠成的親吻著對方的唇瓣。
盼心說:「你以前到過那麼多國家,有沒有遇到危險的事?」
「南斯拉夫被炸的時候,我剛好也在。那時是白天也轟炸,晚上也轟炸,時時刻刻身邊都有炸彈爆炸,前一眼還是好好的大樓,下一秒鐘就變成瓦礫了。什麼聲音都聽不見,除了轟炸機的聲音以及炸彈爆炸的聲音,甚至連婦女兒童哭泣的聲音都聽不見,只有爆炸。隨處都可以見到一灘灘的鮮血,還有被埋在瓦礫下的人……那時,我以為我可能活不了,不過……幸好,幸好沒死……」
盼心用力的抱著他。
有什麼東西從心裡噴薄而出了。
就像他說的,幸好,幸好沒死。
可就在下一瞬間,她微怔了,為什麼……她會想幸好,他沒死?
「怎麼了?」他發現她的異樣。
「沒什麼,還有其他的故事嗎?」
「你還想聽什麼?遊記的話我可沒有。」
「戮天刑,我覺得很奇怪,別人到國外都是旅遊或者讀書,為什麼你要全世界的跑?」她問出心中疑惑,她並不太瞭解他的過去,除了那些支離破碎的阮震東和戮天刑自己告訴她的曾經以外,剩下的就是和睦的家庭聚會似的見面。
她其實並不瞭解他的過去,而現在,她竟然想要知道?
「你猜。」
「我不知道。」她搖頭。
「不管我過去是怎麼樣的,心兒,我很珍惜現在。」
他點啄了她的嘴唇。
一切發生的很自然,就像水到渠成一般,他沒有以前那麼的生|猛,除了就算身上有傷也稍微時間長了一點外,一切都變得很柔和,總是看著她,親吻著她,和外面不時遠遠響起的鞭炮聲不同的時,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旖旎的暖光。
她給他剪手指甲,腳趾甲,他也給她剪,剪著剪著就盯著那小小的腳趾親了下去,他們在醫院的時候,她從頭髮到腳趾幾乎都被他親了個遍,不是要做什麼,而是單純的,當四目相接時,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想要擁吻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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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有提就是帶了兩個人回到闊別六天的家中時,小輝不在:「小輝呢。」
「因為過年,我讓劉嫂回家團年了,小輝交給外婆去帶了,我等下午的時候就去接他。」
「嗯。我讓老吳送你去。」
「不了,我打車去就行了。別老麻煩別人,別人也有一家人。過年都要團年,打擾別人不好。」
等盼心去接小輝,外婆自從知道她和戮天刑結婚以後,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過這些都無所謂,親人還是親人,只是血脈的親人。
盼心抱了小輝回家,她輕腳輕手的打開門,對小輝說:「爸爸在睡覺,等下你去把爸爸親醒,好不好?」
已經八個月的小鬼頭咯咯的笑,「粑粑,粑粑。親親。」
「對,親不醒就咬他一口。」
她輕輕的推開,聽到有人談話的聲音,是尚義?她正想抱著孩子進去打招呼,就聽到尚義說:
「監獄裡腦膜炎爆發,阮震東是第五例死了。」
「做得好。」
盼心的雙腳在發軟。
她聽到了什麼,阮震東死了?腦膜炎?
「其他的都安排好了吧?一定不要留任何痕跡。」
她不行了。
盼心一下子跌在地上,連小輝也一起摔到了,小孩立刻哇哇的哭了起來,她想要去抱孩子,可是喘不上氣,大腦突然的就昏成了一片,心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她在地上縮成一團,張大嘴唇,大口大口的想要抓住空氣的稻草繩,但是……
不行。
無法呼吸了。
阮震東死了?腦膜炎?這才幾天?這才幾天?從程陌安去找他不過才短短七天的時間,七天的時間,他對程陌安說除非阮震東死,否則他不會放過阮震東。
七天的時間啊,七天的時間幾乎她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可就算這樣,他也把阮震東給弄死在監獄裡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
我已經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我安下心來,我下定決心我不再和阮震東在一起,我跟你一輩子,我真正的跟你一輩子!!
戮天刑!戮天刑!你是不趕盡殺絕你就不會善罷甘休嗎?
讓她死啊!讓她死啊!她是罪魁禍首,讓她死啊啊!!求求你,老天爺,你讓我死了!讓死!!
震東,震東……我說過,生不死你的人,死,我是你的鬼!!
絕望的聲音在心底響起,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痛驟然停止,讓她對這種釋放欲罷不能。
逐漸親臨的黑暗,幾乎讓盼心看見心中的自己,赤身***的被關在一個牢籠裡,大聲的呼喊,掙扎,只是,沒有人能聽見,一個人都沒有。即使戮天刑從書房裡衝出來,抱緊了她,也無法拯救她。
戮天刑只感覺懷裡的人兒已經氣若游絲,力量一點一點的脫離她的身體,而盼心的表情如同得到釋放和救贖的罪人,竟然揚起了一絲淒美的如同滑落的流星一樣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卻讓他感到比掉入冰窟中還要刺骨的冷。
「……我,該死……」她最後的聲音,將身體裡所有的力氣都抽乾,而後瞬間消失了所有的氣息。
戮天刑的心裡陡然一涼,慌亂的看著盼心蒼白的臉,原本應該灼熱的體溫,竟然下降的極快,潮紅的身體也漸漸發青。
最令他恐懼的是,她竟然沒有了呼吸的徵兆,他恍若能夠看見生命的力量逐漸從她的身體裡流逝,那種恐慌和懼怕,死死的攥住了他的心房,痛徹心扉。
來不及穿上外套,只穿著單薄的襯衫,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兒,神志慌亂跌跌撞撞的衝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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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總,尊夫人只是暫時性神經性呼吸障礙,就是因為情緒的壓抑和失控,從精神上抑制住了自己的呼吸。現在已經控制住了,請放心。」
vip病房裡,偌大的水晶落地窗把晨光灑進這悠然的空間中,金色的光芒剛好如同金色的細雨,一點點的散落在潔白的病床上。
而房間的法式高貴沙發上坐著身材高挑,俊逸非凡卻面無表情。
冷漠的表情卻迎合著他在陽光中綻放如鑽石一樣明亮卻哀然的光芒。
他所有的眼神都聚集在對面病床上躺著的女人身上。
女人的髮絲如瀑布一樣散落在她蒼白的面頰兩旁,和淒白冷希的臉呈現極大的反差,一張臉卻如同天使和妖精的兩種氣息混合而生。
「你是妖精還是天使……」
已經四天了,整整四天,她都在昏迷之中。
他找來的專家診斷了她的病情:「現在,尊夫人如果還無法自主呼吸,伴隨著身體器官的衰竭,輔助呼吸也進行不了幾天。只能看她的求生***了,只不過,我實在看不出……她有一點流連的意念……」
「話,我不想說多了。如果你們還想保住自己的頭頂上的光芒,人該自己救,你們自己看著辦。」
儘管如此,她不醒,她不願意醒。她說,她該死。
他慘烈的閉上眼睛。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強烈,幾乎能從光束中看見細微的金色絲線,散落一地,帶著宇宙的塵埃落入抵不過耀眼的瞳孔中,讓他的眼睛微微的閉合,想要看清那陽光屏障隔開的女人。
為什麼即使陽光散落在他身上也無法覺得溫暖,因為他本就是地獄墮落的男人,只是他即使墮入地獄,也想和她在一起,即使痛苦,也不想放手,痛也要一起痛,他不想再一個人。
人的眷戀一旦到了一種程度,就變成了病態的心理,無法自拔。即使死也不想放過那個最眷戀的人。
他握緊她的手:「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心兒,阮震東沒有死,他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