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天穴劍派的「大英雄」被顏松打得死去活來,周圍眾人登時嚇傻了眼,他們心裡十分清楚剛才是如何慫恿游展詩和那粉衣女子去打顏松的,如今那兩人反被顏松打敗,天知道他們的結果會不會比這兩人還慘。
這群人中,有的嚇得兩股戰戰,幾欲先走,有的嚇得上牙打下牙,一動不動地傻站在那裡,和著一臉呆乎乎的陪笑,還有如客棧掌櫃和小二之流,直接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然後便砰砰砰磕個沒完,磕得累了,就說上幾句「小人該死」之類的話語,見顏松不說話,便繼續再磕。
慢慢地,周圍那些人好像也被兩人的動作感染,亦或是考慮到十分可能發生的後果,於是也學著客棧掌櫃的模樣,砰砰砰的磕起來沒完。一邊磕,一邊說著一些違心的話語,說是違心,是因為他們將剛才誇讚游展詩的話用在了顏松的身上,而把侮蔑顏松的話語,又套在了游展詩身上,就這樣說了又磕,磕了又說,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壯著膽子抬頭一看,大廳內早已沒了顏松的身影。
他們恍恍惚惚地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然後一哄而散,最後只剩客棧掌櫃和小二,他二人看了看暈死在地上的游展詩和他的詩妹,哭喪著臉走過去,然後從他們身上取下一些貴重的東西收好,算計著陪是陪不了了,然後便在大街上喊了位赤腳醫生,將二人打發了。
顏松離開小鎮,召出信天鷹,繼續向西南而去,他原本打算廢了游展詩二人的武功,但終究還是心軟,只是奪了他二人的武魂。不過饒是如此,游展詩一定是廢人了,而那粉衣女子也傷得不輕,讓他二人去天穴劍派報信,給他們惹出一團風波,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顏松伏在信天鷹上,心情久久不等平息,兩年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當年澹台月退婚時用天穴易主侮辱他,他發誓要讓對方後悔一輩子!
後悔自己做出的選擇!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是四年一屆的天穴易主,顏松無時無刻不想像著那天的情景,想像著讓那個女人由內心裡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玄修!突破!玄修!突破!還有參悟!」顏松不住地給自己打氣,告誡自己半刻也不能鬆懈,一定要堅持到天穴易主的時間!信天鷹如一道藍光,如流星一般在雲間滑過,然後消失在世界盡頭。
半月後,他來到一處渡口邊,這裡青草滿地,綠樹紅花,意正濃,已經是地地道道的南國風光了。在他的對面,是一個碧波萬頃的大湖,因為地處內陸,當地人很少見過如此大面積的湖泊,大都以海稱謂,而這海還有一個怪異之處,那就是,一年中,有一段時間,它是圓的,而另一段時間,它便成了半圓,甚至是鐮刀狀,就像是圓缺盈仄的月亮,久而久之,這湖便有了一個十分詩意的名字:月海。
見過海的人,都說月海是湖,實際上月海這個湖端的是大得很,一眼望不到邊那是小,對於月海,人們一眼都望不到它的一半。
月海周圍,有很多人家,顏松所到的這處岸邊,一連就有好幾個漁村。顏松來的這個時候,馬上就要年底,當地人大都忙著張羅著年事,因為大都以打魚為生,這些漁夫便都忙著大漁,好在過年之前,將這些漁拿到市鎮上換個好價錢,給兒女添件新衣裳,給家裡添些年貨。是故月海邊人影很多,月海中船影也不少,憑顏松的感覺,他要找的殘破龍魂,應該就在前方,因為不知道月海到底有多大,所以他並不曉得這武魂是在月海之中,還是在月海的對岸。
對此,他無法向人打聽,想了想,覺得在眾目睽睽之下召出信天鷹橫渡月海並不是件明智的事情,於是乎他坐在沙灘上,考慮著是乘船渡湖還是直接沿湖岸迂迴過去。事實上,這根本用不著考慮,他坐下來只是為了休息一下,因為這很長一段時間的經歷和收穫,確實需要他靜下來好好打理打理。
這段時間的趕路,並沒有荒廢他的修練,他騎在信天鷹上,讓其貼著雲間飛行,自己則進入玉菩提須境,在藍色卷軸中努力玄修,每過一段時間,便睜開眼看看情況,掌握一下方向。
他十們在乎劉雲的提醒,第一個要做的便是練習劉雲送給他的龜息功。龜息功的第一乘是隱藏實力,不是讓別人看不出自己的修為,而是在別人眼裡,自己可以是自己能力承受範圍內任何級別的人。
比方說,顏松現在是七階玄師,練成龜息功第一乘後,他便能隨是改便自己的實力,彰顯在別人眼裡的,可能是五階玄師,也可能是一階玄師,也可能是玄士,更有可能只是個普通人,但絕不可能高過玄師。總之,便是能隨意改變自身之外的氣流,讓人看錯自己的真實修為。
出來混,顏松不怕在不如己的人面前暴露實力,他怕的是,在比自己強的人面前暴露實力,他小小年紀能修得如此境界,難免不會被別人忌妒,事實上,那些所謂無辜而死的人,當屬驚才絕艷之輩居多。再者,與人交戰,保留自己的實力更是上上之策,就像之前跟游展詩大戰,因為對方不如己,所以看不出實力,而大意粗心,可是,如果遇到一個比自己高的人,一眼看出自己的實力,那就不好了。
但如果修習了龜息功,遇到比自己強的人,完全可以大幅度壓低自己的實力,讓別人不懈與自己交手,即便交手,因為對手的輕敵,自己也可以突然暴發出真實實力,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段時間,顏松只練成了龜息功的第一乘,至於第二乘的換氣法,以及第三乘的閉氣法等等,他感覺目前還用不著,不如讓劉雲送給他的兩件仙武玄兵識主重要。而秋水和鍾離兩把仙武赤級玄兵,比之前的純鈞和凝霜要強勢的多,兩把仙武玄兵的識主,更是相當之難。
到目前為止,只有秋水劍先識了主,而鍾離劍,他才剛剛開始嘗試。當然,玉菩提中新鮮事很多,他奪取的游展詩的武魂,以及之前在比式和歷險中奪取的武魂,終於在涅魂鼎中換來一整套三才攝玄劍陣。三才攝玄劍陣同樣需要三把劍,它與太極攝玄劍陣差不多,都是提高玄氣攝取量和攝取速度的劍陣,只是比起太極攝玄劍陣來,它的速度是前者的三倍,在尋常人看來,已經是神速了。
再有,便是那個火屬性劍魂,當日龍若兮大戰澹台炎,將後者的星炎劍斷為兩截,顏松在台下感覺到異樣,繼而吸去了星炎劍魂。
只不過他從沒有修習過火屬性,不知道這劍魂到底有何用處,這劍魂也和其它的武魂不同,它並沒有被涅魂鼎吞噬,然後化作類似於武魂珠的劍魂珠,而是以赤色氣劍的形態,飄浮在涅魂鼎九大玄屬性的火炎口。顏松不曉得,是不是所有仙武級的仙兵都是這樣,還是只有星炎劍是這樣,但不管怎麼說,能在涅魂鼎旁邊安然無恙地呆著,絕非凡物!
在星辰殿中的玄修,並沒有讓他從七階玄師突破到玄宗境界,他也沒有像期待的那樣,在藍色卷軸裡發現龍若兮的身影,這難免讓他有些失落,但因為急於讓自己變強,每天差不多都是廢寢忘食,事實上他也沒有太多時間關心這些。再讓他欣慰的,便是他腹內的元珠中的元魂,也就是那個小劍影,正在一天比一天變得清晰……
見天色太早,剛剛旭日東昇,顏松打算先吃了飯再行租船出海,這湖岸邊漁村不少,但沒有酒家客棧,據當地人說,很少有外人來這裡,而他們當地人也用不著這些東西。
最後,顏松只能在一戶漁家住下,他拿出兩塊金幣付給漁夫,善良樸素的一家三口說什麼也不收這麼多錢,雖然他們一年打魚才勉強能賺這麼兩個金幣。最後,雙方互讓下,顏松給了漁家一個金幣一個銀幣,饒是如此,漁家人還覺得地意不去,這不,他們準備了最豐盛的漁宴款待起顏松來。
顏松從沒吃過這麼美味的魚肉,高興之餘,越看這戶人家的四五歲小孩越覺得可愛,那種嗲聲嗲氣的稚嫩聲音,可不是宋呆呆之輩能比。
顏松搜遍納戒,也沒能找出什麼小孩子的玩物,最後,他從玉菩提中拿出兩三顆非水屬性武魂化成的武魂丹,交給小孩子把玩。
那漁家夫婦見此,雖認不出那是什麼,定知那是十分貴重的東西,他們本來執意不要,但小孩見各色珠子裡面都有一個小動物,好像還是活的,分外喜歡,最後,一家三口只好不住地感謝。那漁夫不斷地往顏松的碗裡夾魚,十分客氣道:「少俠,一看你就是大戶人家,見過世面,我們這些漁民遠不能比啊!不知少俠來此何事?」
「哪裡哪裡,我和大叔一樣,也是南方小戶人家。」顏松被對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只好禮讓兩句,然後轉到正事上來,「我到這裡是來歷練的,大叔能否帶我去月海中走走?」
漁夫聞言,一拍腿道:「當然沒問題啊,小兄弟想要觀觀海景,我一定讓你看個夠!」見顏松這麼好相處,漁夫也就大方地改了口,直接喚其小兄弟了。
這漁夫名叫王水,是當地有名的捕魚能手,聽顏松說想要出海,他更是當仁不讓,說自己駕船技術多好多好,游泳技術多好多好,捕魚技術更是一流云云。
顏松聽得高興,又問他道:「大叔,我去向不定,如果可以,還希望你能將橫穿月海,將我送到對岸。」顏松本以為對方會直接答應下來,卻不料王水聞言臉色一下子僵住,再看他的妻子,也是一臉愕然,唯有那五歲玩童,不識大人言語,只顧在旁邊玩他的小彩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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