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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曆的世界 第三十四章 ——上陣難免受點傷 文 / 天運如斯

    如凰炎龍所說的,拉芙拉在晚飯時分醒了過來。

    「那麼,結論?」

    「剛送來的時候是毫無疑問的重傷,不加處理的話就算當場死掉也不奇怪,但現在檢查的結果是身體上沒有任何異常。身上查出的疑點是嘴裡殘留的液體,從氣管的少量殘留來看,是被強灌進去的。這個是殘留液體的樣本,好像是什麼藥物,你看看。」

    渚凰華拿起一個試管,遞給千冬看。

    接過試管一聞,千冬的眉頭擰了起來。

    這個氣味,讓她想到一件東西。

    但具體是不是那個,只有一種辦法能夠證明。

    手一抬,她把試管裡的東西倒進了自己嘴裡。

    「唔……」

    千冬的臉色一陣發青,然後,由青轉白。

    踉蹌著走到一邊,她靠著牆,嘴巴像是缺氧的魚一般一張一合,半晌才擠出字來:

    「水……水……」

    「喂,千冬老師,你不要緊吧!」

    「水,快點……」

    渚凰華被千冬這反應嚇得不輕,也來不及去找紙杯,直接拿起桌上自己的茶杯遞了過去。

    千冬接過杯喝了一大口,咕嘟咕嘟漱了幾下嚥了下去,又猛灌了幾口茶水,這才緩過勁來。

    「果然……」

    「你知道那是什麼?」

    「記得上次那個瓶麼……」

    「呃,難道說……」

    「就是那個難道。」

    「搞不懂了,那東西怎麼會有這種效果?」

    「不如問他本人?不過他自己好像也不清楚原理的樣,只是會做……」

    千冬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啊喏,我覺得比起那個,有一件東西可能更值得在意。」

    山田老師拿著報告板走進了醫務室。

    「怎麼了,真耶?」

    「這個……」山田老師把報告板遞給了千冬,「之前,調查了黑雨的運行記錄,發現記錄時間存在異常。」

    「時間記錄?鐘頭不准?」

    「不是的。」她用力搖了搖頭,「黑雨從早上亂入開始,到和凰炎龍戰鬥的最後能量耗盡強制解除,總共不超過十五分鐘。」

    「是啊。」千冬點了點頭,當時場上的人都看著,大家都知道。

    「但是,is核心的記錄卻顯示,那一次啟動之後,黑雨持續運作了超過十天。」

    「「?!」」

    兩人想要驚呼,卻意識到事情不小,硬憋著沒出聲,險些內傷。

    「不是吧!」千冬壓低了聲音,下意識地看向拉芙拉所在的看護間。

    「抱歉,不要問我……」一個聲音從病床的方向傳來。

    是拉芙拉,她閉著眼睛,坐在床頭,腦袋微微前傾,彷彿聆聽著什麼。

    夕陽的光在她白瓷般的皮膚上折射出朦朧的光暈。此時的拉芙拉,彷彿一件易碎的工藝。

    「啊喏,博迪威伊同到底碰到了什麼?」山田老師怯怯地問道。

    「別問我!自己去看機體記錄!」拉芙拉大聲吼了出來,躺下用被蒙住了自己的頭。

    人對視了一眼,放棄了繼續詢問。

    拉芙拉那樣,千冬見過,而且印象很深。

    第一次見到拉芙拉的時候,她就是這樣。

    曾經的自信,被徹底粉碎的模樣。

    面對過於強大的對手,如同字面意思的毫無還手之力。

    壓倒的機體性能差距,讓黑雨的攻擊完全不起作用,而引以為傲的aic力場,在全範圍的真龍咆哮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而決死的勇氣,在妖異而冷酷的手段面前,也完全失去了意義。

    想起了,那天凰燕蘭的話。

    你也夠壞的,也不當麵點醒她,是準備讓她自己往苦頭上啃麼?】

    就算是教訓,這樣的打擊,未免也過分了。

    她決定,再去找一趟凰炎龍。

    另一邊,隔壁的看護室,鈴音和塞西莉亞也對視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剛才她們被查理帶離了場地,沒有看到老妖發飆,不過之後訓練場中傳出的巨大吼聲,著實把人嚇得不輕。

    而且,就是前後腳,渚凰華剛剛給兩人做完檢查,千冬把昏迷的拉芙拉也扛到了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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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現在的年輕人,一個一個都不讓人省心。」

    給拉芙拉檢查完之後,這位醫生姐姐發出這樣的感歎。

    「吶吶,這次那傢伙受的刺激可真夠重的吶。」鈴音開口說道。

    「誰說不是呢……」塞西莉亞聳了聳肩。

    兩個受過刺激的少女,頓時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黑山老妖這名號,真不是白給的。」鈴音把頭平放在枕上,兩眼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半真半假地說著她的經歷,「我第一次被他刺激,是一次出任務,他跟我一塊。那時候他一身女裝,要不是打完之後就卸了妝,我都不知道隊友是個男的。」

    「他拿出什麼來了?」塞西莉亞伸長了耳朵,老妖的黑歷史她可是非常的感興趣。

    「和現在比起來,他當時拿出的東西已經是很平常的東西了。」鈴音苦笑著微微搖頭,「當時他只用一支改造槍——還不是正規的改造,就是搶來的槍隨便焊了一堆東西——就那麼一把槍,直接打穿了一台is。那個著裝者也被一槍打成了兩截,整個人撒得到處都是,他眼皮都沒眨一下。這事在我們那塊也不算什麼機密,我看你跟老哥關係也不差,給你提個醒,別惹毛他,他恐怕早就見慣了血,我都挺怕他的。」

    「恐怕?你是他妹妹,就一點都不瞭解他。」

    不是疑問,而是確認的語氣。

    從一開始,塞西莉亞就感覺凰炎龍和她見過的很多人都不一樣,很不一樣。

    那種面不改色的淡定,既不是天生的面癱,也不是強作鎮定的樣。

    那次,和開著雷雲打鐵的他戰鬥,結果是完全的敗北。他以看上去非常殘暴的手段,將自己的信心和優勢,徹底擊垮。

    就像這次拉芙拉的遭遇一樣。

    「一點也不。」鈴音很乾脆地搖了搖頭,「我們名義上是兄妹,實際上自七歲之後直到上個月因為任務被派到一起為止,一直都是聯繫斷絕的狀態,以前的印象也已經很模糊了。硬要說的話,也就是血緣上,有點很淡薄的聯繫罷了……」

    和有些衝動的鈴音完全不同,凰炎龍的戰鬥風格謹慎而致命,先集情報以盡可能瞭解對方,同時自己做好充分的準備,再進行針對性的佈置,最大限地削弱對方的長處,最後全力以赴使出致命的一擊。

    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狩獵。

    「嗯,看來他這段時間經歷了不少事呢。」

    塞西莉亞也是個南來北往跑慣了的人,當初在家操持父母留下的家業的時候,經歷的事情著實不能算少,但生死殺場的血腥,卻是只在電視上看過的東西。

    驀地,她覺得,做這麼一個人的女僕,或許會是件很刺激的事情。

    「是啊……」

    「唉……」

    兩人正在感歎人生精彩的時候,看護室的門打開了,凰炎龍走了進來。

    「就像那誰說的,每個孩都會有不再天真的那一刻。」他向著身後說道,「無非早晚罷了。」

    「啊啊,你這話說得像個小老頭。」

    「這恐怕也是被人叫老妖的原因吧。」

    一夏和查理一人一句地吐著槽,也跟了進來。

    「「呃……」」

    兩個妹被男人看到自己那中二的樣(她們自己認為的),不禁大羞,伸手就向被抓去。

    「被蒙頭裝鴕鳥的話,等下再說。」

    讀到了她們的心思,凰炎龍一句話讓她們的手停在了那裡。

    「都這個點了,還沒吃飯吧。」一夏拎起了手上兩個食盒,放到了兩人面前。

    心裡的感動沖走了羞怯,兩人各自接過食盒,打開一看,鈴音的盒裡是一大碗拉麵,而塞西莉亞的盒裡則是牛排、香腸和土豆泥,還特別放了一副塑料刀叉。

    「啊,謝謝,一夏同!」

    「哦哦,是我喜歡的拉麵,一夏你真瞭解我呢!」

    「呵呵……」

    被兩人這麼誇讚,一夏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菜是老妖點的,要謝謝他。」

    「少來,是你說要給她們帶飯,飯票也是你買的。」

    凰炎龍支楞了他一句,然後就仔細查看起兩個女孩的傷勢。

    檢查的結果讓他鬆了口氣,沒有骨骼和內臟的傷害,只有軟組織挫傷,不過沒一個星期也好不了,月末年級會戰是趕不上了。

    「那麼……為什麼會和拉芙拉打起來呢?」一夏一句話出口。

    「唔……咳咳咳咳……」

    剛剛喝了一口麵湯的鈴音差點嗆住,塞西莉亞也費了半天勁才把嘴裡的土豆泥嚥下去。

    凰炎龍也不禁捂臉,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啊,自己這個不在現場的人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你一夏倒好,居然會問起這種事。

    「唔……那是因為……」

    鈴音說了一半停住了——真不好意思說。

    「那個……該怎麼說呢……」就算不那麼含蓄的塞西莉亞也斟酌了好一會才決定了措辭,「作為女性的尊嚴被侮辱了吧。」

    「咦?」一夏還是沒聽明白。

    凰炎龍無語望天,念動感知告訴他,一夏根本沒有裝傻。

    「啊。」查理恍然大悟,「難道是說起一唔……」

    才說了一半,凰炎龍左手兩指併攏點在她的嘴唇上,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hold,hold,不要說出來,她們會不好意思的。」

    查理不是一夏,她倒是明白凰炎龍的意思,乖巧地點點頭,閉了嘴。

    隆隆隆隆……

    地板顫抖了起來。

    嘩啦一聲,看護室的門大力彈開,一大群女生爭先恐後地湧了進來。

    「什……什麼啊這是……」

    彷彿是千萬騎兵衝鋒的氣勢,一夏被嚇住了。

    「大……大家都怎麼了?」

    查理也被這陣仗驚得不輕。

    「這個!」

    異口同聲的回答,女生們拿出了一張紙。

    是一份緊急通知。

    這個月進行的年比賽,為了進行更真實的模擬戰鬥,必須兩人一組參加比賽,另,沒能組隊的選手,將會由抽籤來決定組隊。

    「總之,和我一組吧,織斑同!」

    「和我配對吧,德諾亞君!」

    「凰炎龍同,這次的比賽,請和我一組。」

    來了,這才是你們的目的吧。

    不過……

    「不好意思。」凰炎龍趕緊一把摟過查理,「我已經決定和查理一組了。」

    「……」一夏望著凰炎龍,那叫一個無語。

    抱歉了一夏君,死道友不死貧道。

    啪唰,閃光燈的亮光讓凰炎龍轉過頭去。

    「噢噢,兩個男生組隊的風景!」拿手機拍照的那個,把你的鼻血擦掉啊喂。

    「原來發展到這個程了,筆記筆記……」

    凰炎龍不禁以手加額——這就是行為不檢的後果……

    看著一夏一臉報復的笑容,忍不住想賞他個栗。

    轉過頭,朝著女生們使了個眼色。

    這裡還有個沒組隊的呢。

    於是,一夏瞬間被淹沒了……

    ……

    好不容易騰出嗓吼了一聲「我要抽籤!」,一夏才得以抽出身來。

    「你啊……」他氣苦地指著凰炎龍,什麼也說不出來。

    「喂,一夏!」鈴音挽住了一夏的手臂,「說什麼也該跟我組隊吧!我們不是青梅竹馬嗎!」

    「嘛,龍也真是的,我也想和你並肩作戰一次嘛。」塞西莉亞也很是不滿。

    「不可以喲。」不知何時進來的山田老師直接否決了兩人了要求,「你們兩位的is,受損程已經超過了c級,不能讓你們參加比賽的。」

    「怎麼這樣!我完全可以參加戰鬥的!」

    「我也不能接受!」

    兩位少女並不死心。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一反平常溫順膽小的形象,山田老師的態意外的強硬,「短期內不專心修復的話,日後會引發嚴重的後果喔。」

    「呃,損傷程c級是……」一夏舉手提問。

    「是基本架構受損,到這個時候如果再勉強展開的話,機體會將尚未恢復的不正常形狀數據作為默認狀態,以後也會以不正常的方式展開,甚至是修復的時候會修復成損傷的樣哦。」山田老師解釋道。

    「直觀點說就是骨折了別亂動,養好傷再說,要不然骨頭長歪了,這輩就跛了。」凰炎龍追加了補充。

    「原來如此。」一夏這次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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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拉芙拉的床位——

    「你來了……」

    「很久不見。」

    來的人是克拉特麗-v-毛瑟。

    說起來她還和拉芙拉的直屬上司有點關係,兩人以前也在一起接受過訓練——那時候千冬還沒去德國執教——說起來也算戰友。

    不過,比起操縱技術,克拉特麗對機械技術更感興趣,以前幫著拉芙拉調試機體,兩人的關係相當親密,要說這個世界上拉芙拉最親近的人,除了千冬,就是她了。

    「吶,那個凰炎龍,你知道多少?」

    「你說老妖啊……」克拉特麗搖了搖頭,「幾乎完全不瞭解。」

    「你也不瞭解嗎?」

    「是的,我和他接觸的時間也還短,實際上你在那邊得到的情報一多半是我這裡提供的,所以你對他的瞭解是和我差不多的程。這點且不提,他至今為止的戰鬥,還沒有一次出盡全力。」

    「……」拉芙拉的眉頭擰了起來,她不認為克拉特麗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雖說你惹到他了,但從他用那個東西迎擊,而沒有直接給你兜頭一拳來看,我覺得,他可能不打算做得過,或者有別的原因。」

    「那是什麼東西?」

    拉芙拉很想知道,她是怎麼敗的。

    「下午那會兒,我問過他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調整時空曲率的東西,你在那個裡面被關了整整十天的禁閉,而外面只過去了十幾秒的時間。」

    「是嗎?」拉芙拉閉上了眼睛,「果然是比教官更有價值的存在啊……」

    當時挨了那一擊——也許算不上什麼攻擊——她被關在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裡。

    沒有空氣,沒有灰塵,沒有水,沒有光,甚至沒有重力。

    試著逃脫,但這空間上下四方似乎無窮無盡,怎麼都飛不到頭,周圍沒有任何參照物,甚至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正向選定的方向飛行。

    能量不停地消耗,終於,機體強制切換到了半休眠模式。

    這是機載生命維持裝置在高真空環境下的自動保護反應,在能量到達警戒線以下時,切離所有的機能,僅僅維持保全生命必要的能耗。

    無助的少女就這麼漂流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維持空氣的力場消散的那一刻,就是少女喪命之時。

    也許,就這麼死了,也不錯吧。

    不需要別人,也不被任何人期待,說到底,我就是個失敗而已。

    那之前,還能見到教官一面,也算是心願已了吧……

    對生存不抱任何期望,拉芙拉沉沉地昏睡過去。

    睜開眼睛,也是黑暗,無盡的幻覺,夢的大河在眼前靜靜流淌。

    是醒?是睡?她不知道。

    不知何時,刺眼的光透過眼瞼,將自己從長眠的夢中拉了回來。

    驀地,一股無名的怒意從胸中升起。

    明明都已經把我埋葬了,為什麼還要叫醒我!

    還要,戳我的臉……我咬!

    哇哇哇哇,那是什麼東西,你要給我喝什麼東西啊,我咬咬咬咬咬!

    記憶突然中斷,彷彿靈魂被咀嚼的感覺襲上心頭。

    死了?不,死亡絕對沒那麼可怕……

    那到底是……

    「老妖說吶,你還遠沒到最強的時候,再成長個幾年,千冬也未必是你的對手。」克拉特麗幽幽地說道,「但要打敗他,以現階段的你是不可能的。」

    「……」

    霍的一下,拉芙拉坐了起來。

    「喂,你渾身都是傷,別亂來啊!」

    克拉特麗想要阻止她,卻被一把拍開了。

    「我沒事,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傷這會兒全都好了。」

    「真的?」克拉特麗伸手往她身上戳了戳。

    而拉芙拉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黑雨怎麼樣了?」

    「大概要兩天才能用。」

    「嗯,足夠了。」拉芙拉躺了回去。

    「你該不會是想和他再來一場吧?」克拉特麗有些頭疼。

    「是的。」拉芙拉舉起拳頭握在胸前,「有些事,我得再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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