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當！
空中濺出點點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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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甲龍向前加速，躲開機槍的掃射，左手擎著一桿鐵槍，槍柄輪轉，將幾顆漏過的槍彈掃落在地。
右手一翻，一道光束從手腕上固定的兵裝防盾上激射而出，打爆了一枚飛彈。
「彈幕薄了，伊格妮茲你在幹什麼？」
「嫌彈幕薄你倒是別躲啊！」
伊格妮茲扔掉了彈藥耗盡的機槍，指著凰炎龍一臉的氣苦。
雖說鐵甲龍體型巨大（比一般的is的尺寸大出一半），但這貨倒是和它二次元的原型一樣的迅捷，伊格妮茲剛才的一通掃射，只有沒幾顆彈撈到鐵甲龍的邊——還被他用鐵槍打掉了。
近戰就更不要說了，伊格妮茲的疾風最多只能飛到時速四五公里，就第二世代is而言算是上等，但對於能夠在大氣內超音速飛行的鐵甲龍來說，無論是接近還是拉開距離都辦不到。
「得，今天的練習，我看就這樣吧。」凰炎龍飛到地上，解除了著裝。
「也好，幫我看看那個……」
伊格妮茲也收起了is，轉而打開了調試界面。
沒有要求凰炎龍放水，而他也沒有這麼做的意思。
兩人都清楚，會有這樣的結果，不是操縱技術的問題，實在是兩邊機體性能相去遠所致。鐵甲龍這樣的機體既然能有一台，自然就會有第二台第台。正式對戰的時候，也不可能指望對手放水或者犯錯誤。
事實上，凰炎龍沒有啟用鐵甲龍的自我進化機能，就是最大限的放水了。
不過身為is裝備研發社團的成員，伊格妮茲也有她自己的解決辦法——操縱技術既然已經到了限，那就從機械技術去尋求突破，而且凰炎龍在上次集訓的時候提出的人機接觸界面的概念，讓她想到了原先扔進回收站的一份開發計劃。
設計感念，源自於高達w的零系統，通過已經錄入的操作資料和戰術分析ai，由電腦演算得出最佳化的戰術應對方案，並反饋給操縱者的戰術預報系統。
不僅限於單機作戰，如果資料齊全的話，也能應用於戰場指揮。
名字也直接援引了原作，就叫零系統。
本來，限於電腦的硬件性能，零系統還遠沒有可行性。不過，在is問世之後，從is研究中導出的電腦硬件技術，使現代電腦的性能有了相當大的提高，也讓這個系統有了一線曙光。
事實上，這個研究，並非伊格妮茲獨一份。
在更早之前，is上有搭載過類似的一個東西——vt系統。
全名女武神回溯系統，集is大賽的參賽者的資料，並將之導入is當中以求完全再現參賽者的能力的自律操作系統。
由於對操縱者過於危險，後來在阿拉斯加公約的補充條款裡禁止了vt系統相關的研究。
正因為禁令本身的存在，vt系統也算是大名鼎鼎。大部分is工程界人士就算沒有研究過，也對其基本原理知之甚詳，更不要說這個社團裡全員都是精於此道的高手。
如此，得知這個系統到底因為什麼而危險，亦根本不是難事——無非是涉及到機體強制進化和ai接管操控這兩點，容易造成操縱者的人身傷害，以及機體暴走的危險罷了。
現在伊格妮茲研究的這個系統也摒棄了機體進化相關的部分，自動操控系統當中也導入了一部分tp－link系統的相關技術，只使用腦波控制，讓機體和操縱者的意識同步運作，克服了反射弧的障礙之餘，也不會對操縱者有什麼不良影響。[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目前，這個系統的樣機還在第六機庫做人機調諧測試，而最近這段時間，都在集實戰資料。
零系統的硬件框架並不難弄，ai軟件的編寫也很容易，惟一需要耐心的是實戰資料的集。
和vt系統一樣，零系統也是要用大量的戰鬥資料來不斷完善的。
基於這一點，黑山老妖的鐵甲龍就是一個相當典型的素材。
用這台疾風的裝備，盡可能擊中高速飛行的鐵甲龍。
對手動作的預判，可能的防禦手段，己方可用的攻擊手段，需要防禦何處，等等。
剛才的對練就是在集這樣的資料，不單是伊格妮茲一個人在集，包括凰炎龍在內，整個社團全員都行動了起來，克拉特麗甚至發動了幾個要好的朋友，一起來集戰鬥資料。
頗讓伊格妮茲洩氣的是，現在的零系統對上鐵甲龍的時候，系統能給出的戰術推演只有一個結果，當場被擊毀——連逃跑都沒有，因為根本跑不掉。
問凰炎龍怎麼解決，他給出的回答是打鐵還得自身硬，機體性能上去之前真沒辦法。
軟磨硬泡之下，凰炎龍悄悄給了她一項伊格妮茲早就知道的技術。
說早就知道，是因為這項技術是取自tp－link系統的其中一項機能，而凰炎龍僅僅是點出了伊格妮茲沒想到的一部分。
就是念動驅動放大機能，也就是念動力場。
因為只要精神集中，沒有念動力資質的人也能用，因此，伊格妮茲用一個某二次元作中功能為相似的黑科技來稱呼它——λ－drive。
相比需要連結等級達到7以上才能使用的完全版念動力場，這個簡化的機構取消了連結念動感知機能的反饋回，以此杜絕了了念動逆流的可能。只要動力源撐得住，就可以幾乎無上限的增加念動驅動強化的倍率。
而弊端亦因此凸顯，取消了反饋回之後，操縱者對念動力場的強、形狀和展開位置絲毫沒有把握。就像是用絲毫沒有感覺的手，去抓某件看不到的東西一樣，抓沒抓到完全不知道。
很明顯的，這種類似於限位開關失效的情況危險。就算操縱者對自己能夠摸到邊，不至於傷到自己，但還是很容易造成機體的自壞。
要說解決，當然，有辦法。
如果在精神高集中的情況下，只要操縱者的意識懷有目的明確的——特別是攻擊、防禦相關的驅動衝動，腦波讀取系統就可以有效地引導念動力場成形的過程。
即便如此，這種念動力場在精上還是不能與原版相提並論，沒辦法像原作那樣用於出膛的槍彈，但放個念動鐵拳或者念動防盾之類的，倒也不是問題。
說到動力，伊格妮茲還有個更得意的作。
「nuclear－coke」——核可樂。
外形正如其名，就是一個可樂瓶，五毫升，塊錢一瓶的那種——不過是鈦合金的。
而且，也不是拿來喝的。
層層套殼保護下藏著的是一組冷聚變反應器，就是上次凰炎龍給她的核融合電池的基本原理，但結構略有不同，作為反應環境的特殊晶體呈梳篦狀排布在摻了抗凝劑的重油當中，以期在幾秒鐘內釋放出足以補滿一整台is的能量。
反應劑使用重油而不用水是凰炎龍支的招，他考慮到重油在劇烈反應的高溫下會脫氫碳化，而不是像水那樣會放出大量氧氣，汽化反應和氧化腐蝕都不會像水一樣劇烈，這樣可以減輕壓力殼的負擔。
它是一次性的，使用後，反應器的溫會因為急劇的核融合反應而迅速飆升1500攝氏以上，除了鈦合金耐壓殼和防輻射陶瓷襯殼，整個反應器都會徹底燒成一團，無法再次使用。
這樣的寶貝，伊格妮茲卻很不厚道地藏了私，她打算年級會戰的時候再亮出來。
現在知道這東西的，除了她本人，也只有凰炎龍而已。
「喂，那是什麼狀況？」伊格妮茲手指向凰炎龍身後。
「咋了？」凰炎龍回過頭去。
一看，嗯？
漆黑的is，威風凜凜的少女，炮口正指著這邊。
「凰炎龍……你好像也是專用機持有者啊。」
審訊一般，讓人不快的語氣。
是拉芙拉。
「她是來幹什麼的？」伊格妮茲小聲問道。
「早上叫我師姐虐了，這會兒過來找場呢。」
凰炎龍聳了聳肩，小聲地回答道。
「那台機體，是德國第世代is『黑雨』，聽說不是還在國內測試麼？」
「再怎麼測試，總要開出來遛遛的。要說時機的話，也就是現在吧。」
自顧自的說話，以示戰略上的藐視，而展開的鐵甲龍，則從實際行動上展現了戰術上的重視。
「是專用機持有者就好辦了。」拉芙拉伸手指指凰炎龍，「和我決鬥！」
「決鬥？」凰炎龍像是沒聽懂似的歪了歪腦袋，「跟你？」
「沒錯。」
「沒意思。」他乾脆地從工程師的角表達了徹底的藐視，「你的機體弱，根本沒法打破鐵甲龍的自動防禦體系，我就算站在這裡讓你打，你都打不動我。要是疾風之再誕，勉強還有點希望。就你那欠陷機？至少要來十個，否則想都別想。」
「那麼……」
話音剛落，拉芙拉展開肩上的大口徑徹甲炮，對著鐵甲龍就是……
boom！
「！？」
望著肩上七零八落的大炮殘骸，拉芙拉目瞪口呆。
剛才那發炮彈還未出膛就爆炸了，要不是有絕對防禦在，那一下就足夠要了自己的命。
炸膛！？
「咳嗯，替你申明一下。」凰炎龍笑著擺了擺手，「不是你炮彈質量的問題，德國貨沒那麼爛。」
「那是？」伊格妮茲問道。
「『九頭海蛇』超反應激光迎擊系統，eoti的老師傅搗鼓出來的失敗作，專門攔截導彈和大口徑炮彈，一下打進炮管，還真是對不起了。」
嘴上是這麼說，不過話裡卻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你這混蛋！」
「所以說，憑你那欠陷機，我都不用動手。要跟我打的話，至少找把機槍來，只有這種東西，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拿什麼跟我打啊？」
「……」
拉芙拉一出場就被弄了個灰頭土臉，還被好一番奚落。
思量了一下，確實沒辦法對付鐵甲龍，只好轉身撤離。
「喔，還有啊，多謝了，查理。」
凰炎龍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身前那台is的肩膀。
剛才拉芙拉開炮的一瞬間，查理的疾風之再誕架起實體防盾護在了鐵甲龍身前。
雖說九頭海蛇的迎擊，讓查理這一下援護防禦顯得有些多餘，不過凰炎龍還是蠻感激的。
「不愧是鐵甲龍，真是堅實的防禦呢。」
查理收起了盾牌，仰望著鐵甲龍巨大的身體，一臉的羨慕。
「雖說素體是古老了點，第一世代也不假，但好歹也是經過多次完善的，還不至於連那種程的武器都對付不了。」
凰炎龍拍了拍鐵甲龍厚實的機身，收起了is。
「那樣的東西，你確定那是失敗作？」
伊格妮茲一臉的抑鬱，剛才對練的時候可沒見鐵甲龍用這個。
「失敗作無誤。」凰炎龍用力點了點頭，「因為一次只能攔截距離最近的八個目標，沒有達到設計指標，本來是要九個，不然實在有負於九頭海蛇的名號。」
「那要是名字叫八歧大蛇，不就成功了？」查理小聲問道。
「沒錯，但即便如此，不管幾個目標，這東西也只能用一次，然後激光發生器就燒掉了……」
「難怪……」兩人頓時瞭然。
一次性，這也沒比反應裝甲靠譜多少，難怪是失敗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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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時間，更衣室——
「呼——」
一夏脫下了is操縱服，長長地吁了口氣。
「唔，不錯。」凰炎龍看著手上一夏今天練習的戰鬥資料，「像這樣再練兩個星期，就可以教你別的東西了。」
上次給的修煉法確實有效果，現在一夏的閃躲能力有了很大的進步，不過他沒有任何鬆懈，這也是凰炎龍欣賞他的一個地方。
「那，我就先回房去了……」
查理沒有換衣服，只是簡單地套上了校服，就準備撤退了。
「不在這洗淋浴麼？」一夏奇怪地問道，「昨天也是這樣呢，為什麼那麼不情願和我們一起換衣服啊？」
「誒，那個……我……我並沒有那麼不情願啦……」
查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室友。
「明明就有吧……」一夏顯然是不信，「偶爾兩次，一起換衣服吧。」
「不……不要……」
「別說那麼冷淡的話啦。」一夏一把勾住了查理的脖。
凰炎龍聞言，忍不住噴了，跳起來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
「收聲啦笨蛋，你這種話叫那些丫頭聽見，又要出新本了……」
一夏聞言渾身惡寒，趕緊抽回了手。
凰炎龍說的那些本有拿給他看過，所以他知道這麼回事。
簡直就是字－獄，稍微有點那啥一點的言論，不出一個星期，保證會被收錄進某些小本作為名台詞。
作為一個正常男生，第一次看到那個本的時候，他臉都綠了。
他還記得凰炎龍給他的那本小本的標題——《鋼鐵巨龍與純白的雪》，正如其名，雖說裡面兩位主角的名字不是那個人名，背景也是魔幻世界，但怎麼看都很明顯的是《凰炎龍與鐵甲龍與白式和一夏》
從入至今為止的大半個月的時間，這樣的本已經出了至少本了。
下意識地看向窗外，卻看見了窗邊幾個匆匆離開的身影。
「呀咧呀咧，晚了呢……」凰炎龍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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