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凰炎龍……老師……吶……」
回到宿舍，傅程綾那笑意怎麼也憋不住。（
「行了，笑就笑唄，憋得那樣小心以後面癱啊。」
「不，不是啦，我想說的是，你不覺得你跟那個山田老師……挺登對的麼？」
「……」凰炎龍無語。
就那麼好笑麼？
說起那個山田真耶，他倒是始終抱持著一絲敬畏。
倒不是說她多有威嚴或者多有實力。
純粹只是，他覺得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那張臉。
出處什麼的他也記不清了，貌似是某個裡番的一隻蜘蛛蘿莉吧？也是個眼鏡娘來著……
「話說，怎麼樣，一夏那小？」
「什麼怎麼樣？」
「不是聊得挺歡麼？」傅程綾意有所指地反問道。
「也就那樣。」凰炎龍搖了搖頭，「整個一普通人，以前可能練過，不過恐怕放下了至少一年，不，兩年以上了，而且從他今天的狀況來看，也完全沒有接觸is的思想準備。也就是說，他此前對進入is院，甚至能夠駕駛is並不知情。」
「但是他能夠駕駛is。」
「要我說的話，與其說一夏能夠使用is，倒不如說，是is能讓一夏來用。他的那些個人際關係什麼的，早就查了個底兒掉了吧。」
「嗯，我也這麼看，那麼你呢？」
「我啊……」凰炎龍打開衣櫃，拿出了換洗衣物，「如果該你知道的話，無須我開口，自會有人告訴你，就是這樣。」
正準備洗澡，外面突然一陣騷動。
「光」關門的聲音。
「噗，噗，噗，噗噗，噗」木門被什麼東西刺穿的聲音。
念動感知向外一掃，不禁莞爾。
「這什麼動靜？」傅程綾忍不住開口發問。
「是那小，有這麼個青梅竹馬，前途多難啊……」
「呃，是嗎？我倒覺得挺歡樂的呢。」
「哈……」凰炎龍不置可否地笑笑，轉身進了浴室。
……
十五分鐘，不，十分鐘不到，他就擦著頭發出來了。
「洗得真快啊。」
傅程綾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鐘，再看了看披著浴巾擦著頭髮的凰炎龍……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瓜，一臉的得意：「科洗起來就是這麼快。」
「呿，洗乾淨了沒啊？」
「想親眼確認一下？」
「唔，好主意。」
傅程綾拿起手機，切到了拍攝模式，對著他就一頓照。
「喂喂，搞毛啊？」
「誒嘿嘿，龍醬出浴萌照入手，可以賣個好價錢吧。」
看著她一臉把節操飛出大氣層外的樣，凰炎龍的嘴角狠狠抽了幾下。
「行了行了，我是洗好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我去洗了，要偷看的話也沒關係哦~~」
「放心吧，要看的話會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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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凰炎龍穿著新到的，設計成長風衣式樣的校服，揉著眼睛走進了教室。
「龍，今天早上食堂裡怎麼沒看見你？」一夏趴在桌上，忍受著和昨天一樣的視線轟炸。
「我去的時候也沒看見你，大概走岔了吧。」凰炎龍隨口瞎扯著（其實他根本沒去食堂），「對了，昨天給你的書，讀得怎麼樣了？」
「還行吧，記下了一些，回頭再看過。」
「我看這麼著，等下有is課，實在聽不懂的話，性放一放，直接先看那個。」
「嗯，我也這麼想。」
「不過這麼幹的話，小心避開織斑老師……」
「啊啊，說到這個……」
察覺了一夏聲調中的詭異，以及背後急劇提升的怒氣，凰炎龍反射地把頭一低。
呼的一聲，一陣勁風從頭上掠過。
不用回頭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別人壞話的時候，至少也要確定當事人不在場吧。」
閃避成功的凰炎龍仰起頭，從視野的上端看著身後的千冬：
「不不不，我倒是覺得，有些壞話，讓你本人聽見可能比較好。」
察覺到真的理論起來可以說上一整天，千冬不準備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
只是在走上講台之前，順手又給了他一記點名簿。
這次凰炎龍很給面地沒有閃開。
……
「現在，我們要選出下下周班級代表對抗賽的代表。」
重整起班主任氣勢的千冬雙手撐著講台，「班級代表不僅要出席對抗賽，還要出席生會會議和委員會會議，你們就當成班長就行了。自薦和他薦都可以，有人嗎？」
「有，我推薦織斑同！」立刻就有人舉手提名。
「誒？！」一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贊成。」另一個女生也站起來加了一票。
「呃，我？！」
「好了，有其他人麼？」
「有，我推薦凰同！」
凰炎龍聞言，和一夏對視了一眼。
一夏滿眼的驚詫和擔憂，而凰炎龍則是苦笑。
聳了聳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早就猜到。
不過，讓一個男生在女校當班長，就像去做街道婦女主任一樣，怎麼都不像是靠譜的樣吧。
而且，從班上那些女生的反應來看，一夏的票數比自己多不少呢。
「等，等一下，我不能……」
一夏起身想要說些什麼，但被千冬嚴厲地打斷了。
「無論是自薦還是他薦，被推薦的人沒有拒絕的權力。」
「我不能接受！」拍桌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是那個鑽頭，凰炎龍有印象。
昨天這孩可是被兩人噎得夠嗆。
「我絕不承認這樣的選舉，讓男的當代表，丟人了！想讓我塞西莉亞－奧爾科特一整年都忍受這種屈辱否？」
「再說了，必須住在這種化落後的國家，這本身對我就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了。」
前面只是涉及性別歧視也就算了，後面這話可真過分了。
於是，理所當然地招來了一夏的反擊——
「英國也沒什麼好自豪的吧，都已經在世界最難吃料理國家的排行中蟬聯了多少年冠軍了？」
「？！英國好吃的料理多的是！」
「好吃的？代表料理是？」幽幽一語從圍觀群眾中傳來。
塞西莉亞聞言也沒有轉移話題，她急於證明自己的國家。
「嗯，我推薦的是……我推薦的是……」
沉吟了半晌，下面的聲音開始催促了。
「比如說？」
「別急，我這不正在想麼？」
又沉吟了半晌，下面的聲音又開始催促了。
「比如說哪個？快點，快點說啊。」
實在想不出來，又被催得受不了，塞西莉亞毫無儀態地跳了起來。
「吵死了，反正英國菜就是很難吃啦，很難吃很難吃很難吃！不是人吃的！行了吧！！」
哈哈哈哈……
一班人哄堂大笑，氣得塞西莉亞咬牙切齒。
四下著那個罪魁禍，然後，目光投向了雙手籠在嘴邊作擴音筒狀的凰炎龍。
他也沒有推脫，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
只是，大毒舌依舊沒有收斂的意思。
他一臉賤笑地轉過頭，向一夏問道：
「話說，上次大英帝國排行的得票是多少來著，我記得是35%？」
「不，上次是30.5%，第二名是10.1%。」
一夏進入了即時同步狀態，他突然發現，這邊這個凰鈴音的堂哥，跟他說話挺痛快的。
「領先啊……」凰炎龍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夠了！你們兩個！是在侮辱我的祖國否！」
「不，我等絕無此意。」凰炎龍搖著手，一臉的無辜。
這邊後撤一步，然後，由一夏補上一擊——
「沒錯，只是嘲諷罷了。」
「你們夠了！」
面對兩人一搭一檔的相聲，塞西莉亞被徹底惹毛了。
「決鬥，我要決鬥，你們兩個！」
「好啊，比在這鬥嘴皮好多了。」一夏先表示贊同。
「嘛，還是要靠力氣活來解決問題……我也不反對就是了。」
塞西莉亞氣得發抖，走到了兩人面前，伸出的小手直直地指著凰炎龍的鼻：「特別是你，輸了的話就要做我的下人，不，是奴隸。」
「沒想到英國還停留在奴隸制社會？無妨，就依你也罷。」凰炎龍聳了聳肩，「不過在那之前，一夏，來，咱們打個商量……」
「怎麼說？」
凰炎龍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徵求班上的意見。
「這個，從現在的狀況來看，這場決鬥基本上可以看做班級代表決定戰了，班裡的各位，沒有異議吧？」
目光在教室裡環了一圈，最後看向了講台上的織斑千冬。
千冬也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so，鑒於這份苦差事咱倆誰都不想接所以，如果到時候演變成你我兩人對戰的話，根據最後的結果，不指定贏的人當班級代表，而是由贏的人來決定誰當班級代表。你看怎樣？」
「嗯，這我贊成，要是指定贏的人當班級代表的話，你也會當場放水吧。」
「不，我會搶著認輸。」
「喂，你節操呢？」
「賣給惡魔了。」
「哼，這麼快就想著打贏我之後的事情了嗎？」說到這個，塞西莉亞突然又找回了自信，「我可是唯一一個在入考試的時候打倒過教官的精英中的精英哦。」
「打倒教官？」一夏一臉的不以為然，「我也打倒了教官的吶。」
「哈？」
「與其說打倒了，她一下衝過來，我躲開，撞到牆上動不了了，就是這樣……」
凰炎龍聞言，忍不住臉頰抽動。
同一句話，在不同的人聽來就是不一樣的感覺。
兩人的經歷讓他們的理解的水平不同，而進一步的，這也造成了認知上的差異。
一夏覺得自己贏得不怎麼樣，他很清楚他的勝利純粹是因為那個考官表現得實在水。
以天堂，地獄，人類的信仰與良知及其他一切仍然神聖並且可以隨時丟棄的事物的名義起誓，他不過是想盡可能表達得謙虛一點。
而一夏的輕描淡寫，在塞西莉亞眼裡卻變成了高手秀寂寞。
好吧，一個經驗豐富的is考官，給玩到自己撞牆，還撞到動不了的地步……
這得是何等的超神！
而且從他的表現來看，這似乎還算不上什麼。
扯淡也要有個限！
「我，只聽說只有我一個啊……」
「是不是女生當中啊？」
「凰炎龍你呢？難道你也在入考試中打倒了教官？」
「哪裡哪裡，我們那塊開得上is的都是千萬里挑一的高手，就算不及織斑老師也相去不遠，認真起來根本沒法打，更別說我是第一次開那東西了……」
「哼，怎麼樣，要我讓你多少？」
「雖說這話不該是我來說，不過……好歹是賭上自己身家的一戰，你是不是得認真點？」
「哈，就憑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認真。」
「也罷也罷，我換個說法，和資格什麼的沒關係，就當作是貴族的禮儀吧，參與決鬥的時候全力以赴，不難聽吧。」
「唔，已經說好了麼？」班主任很自然地接過了話頭，「那麼，就確定下週一進行決鬥，地點是第競技場，你們就各自準備吧。」
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坐了回去。
「至於機體，凰炎龍同就使用校預備的打鐵。」
「那個，有沒有提供改裝的場地和材料？我不喜歡非全身護甲的機體。」
「已經給你批准了第六機庫的設備，校提供的配件清單我稍後給你，如果需要額外的材料和器具，兩天內提交報告。」
「我知道了，還有，這以外，我還要申請一份，關於競技用is配置的限制規則說明。我以前沒打過比賽，要是因為機體犯規被判輸掉的話就虧死了。」
「用不著，直接參考阿拉斯加公約的限定條款即可，你應該知道那個，還有別的需要沒？」
「目前沒有，如果需要的話，會連同材料訂購申請一併提交。」
「很好，那麼織斑，你的is可能要花點時間才能準備好。」
「誒？」
「因為沒有更多的預備機體，所以校會替你準備好專用機。」
嘩——
教室裡頓時泛起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專用機？給一年級的？而且還是這個時期？」
「也就是說，那是由政府出錢支持的……」
「真厲害……我也想早點有專用機啊……」
說是竊竊私語，其實聲音也不小，至少，一夏聽到了。
不過他對這個似乎缺乏足夠的認識。
「有專用機很牛嗎？」他這麼問道。
被一夏用眼神點了名的凰炎龍，稍微思了一下，然後找了個比較合適的典故。
「你就當是給阿姆羅訂製的nt－1亞歷克斯就行了。」
「拜託，我又不是阿姆羅……」
「我知道你最多就克麗絲的等級——」說到這裡，凰炎龍突然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頭髮，「艾瑪，那我這個打鐵不就是扎古2改嗎？說起來我的實戰經驗也……」
「喂喂，被你這麼一說感覺超級不妙耶！」
聽懂了的一夏再次爆笑。
「原本is專用機只能給隸屬於國家或者企業的人使用，但因為你們兩人是例外中的例外，為了收集資料，才會給你們準備專用機。這樣理解了吧？」
「啊，這麼說，凰炎龍同也……」
「沒錯，他也有，由中國方面提供，本來是研究用途的機體，現在改造還沒完成，按照進最快也要下星期才會到，現在是趕不上了。所以嘛，自己改造一台湊合一下，性能過得去就可以了。」
「那個，能不能等龍的專用機送來……」
不等千冬開口，凰炎龍先打斷了一夏的話。
「謝謝，不過不必了，我的專用機到時候有的是機會讓你見識，而且說實話，我也很期待這次改造打鐵的機會。」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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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蜘蛛蘿莉的出處，很有些年頭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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