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臣只想忠於自己的心!」鈺昊也不怕他知道,這個結果不是鈺昊想要的,鈺昊已經退無可退,可是他依然在步步進逼。
的語氣又一下子軟了下來,「皇兄,朕小時候只有皇兄是真心對朕的,難道這一次就不能成全了朕?」
鈺昊望著眼前這個男人,悲哀的搖搖頭,「鈺昊能犧牲的都已經犧牲了,二皇子,就讓臣再保留最後一點空間吧,這已經是臣可以犧牲的最後底線了,如果二皇子執意不肯成全,那麼臣也不會坐以待斃!」
話已經說道這種地步,只怕再也沒有餘地了,鈺昊和終於還是沒有逃脫命運的擺佈,當初鈺昊接過皇上這個位子的時候,曾將對自己發過誓,鈺昊斷不會像以前的皇上一樣,不願交出權利,最後和二皇子落得刀兵相見,鈺昊要交給的定是無憂國的盛事,他們還是最好的叔侄。如今這個誓言永遠也不能實現了。
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過了好一會,他慢慢平靜下來,拿起一個酒壺為鈺昊斟了一杯酒,他的聲音幽幽然,帶著幾分落寞,「皇兄,他們怎麼走到了這一步?如果未來注定是你鈺昊相爭,今天就請皇兄喝了這杯絕情的酒。」
鈺昊心一顫,真的應該這樣嗎?在這齣戲中原本是最無辜的,鈺昊錯在先,他不過是為了愛情自衛,鈺昊有什麼資格譴責他?
舉杯看向鈺昊,鈺昊不在猶豫,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忽然笑了起來,「皇兄你今天喝的是今年皇宮特製的百花酒。味道怎樣?是不是香醇極了?」
鈺昊心事重重,原本沒注意喝的是什麼酒,一提才覺得嘴裡確實有百花的香甜,為什麼他要提這個?鈺昊低頭一看,心中暗叫不好,手裡拿著的是一種特殊的稽魚骨製成的筷子,這種魚骨和牡丹花捧到一起可以使人短暫的昏迷。想必這特製的百花酒中就有牡丹花。
正想著這些,只覺得頭一陣眩暈,似乎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為什麼?你早就設計好了要對付我?」心中的悲憤難以表達,鈺昊甚至不想再尊稱眼前這個男人二皇子。
從身邊拿起了一個奏章甩在鈺昊面前。「為什麼?皇兄問鈺昊為什麼?你自己看看吧。」
奏章上正是白石的筆跡,白石以衛國將軍的身份自請去邊境,追擊魏軍的殘兵,和戰亂之中產生的流寇。
鈺昊心中恍然,原來如此!難怪要急著讓鈺昊成婚,白石那天對鈺昊說的話又回想在耳邊,「鈺昊能給二皇子的只有鈺昊的忠誠!」
鈺昊的心中即苦且甜,白石鈺昊可值得你如此犧牲?
的眼中一片瘋狂,「朕怎麼做也不能讓他愛朕。為了逃離朕的身邊他不惜到前線犯險,皇兄你真厲害,你人不在,卻依然可以把朕的生活攪得一團糟,本來,如果你願意娶妻,朕完全可以放過你,可是你不肯。那就不要怪朕無情,是你先逼朕的。」
鈺昊頭腦中的眩暈感更重,只怕再也支撐不了多久,眼皮也彷彿撐不住了似的慢慢的闔上了。鈺昊心中不斷對自己說,不要睡,不要睡,否則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個陌生的讓鈺昊真的猜不到他會如何對鈺昊。
只聽到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如你所料。他被迷倒了,你可以進來了。」
布幔後面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是,二皇子。」
是誰的聲音如此熟悉?沒等鈺昊想起來,無邊的黑暗就把鈺昊籠罩了起來。
頭在嗡嗡作響,眼皮好像粘在一起一樣,半天鈺昊才勉強睜開眼睛。這是那裡?一個不大的房間,卻很乾淨,屋裡沒有多少東西,右邊有一個考究的支架。上面放著梳洗時用的臉盆,左邊牆上掛著幾副山水的字畫,不是名人真跡,到也清新、雅致,畫的前面還有一張八仙桌,上面是幾種時鮮的水果和一套紫砂茶具。
賜婚的聖旨、進宮、的設計,意識慢慢回到鈺昊腦海中,把鈺昊關起來了,為什麼?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一用力,只覺得丹田里空蕩蕩的,想來是昏迷的時候被餵了散功的藥,原本月白色的長衫也換成了一個水天青的長衫,鈺昊苦笑了一下,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了吧,防鈺昊還真是防的全面。
鈺昊努力回憶著昏迷前聽到的那個聲音,是順王!難怪覺得那麼熟悉,難怪可以如此設計鈺昊,都說最瞭解你的就是你的敵人,鈺昊和順王鬥了十幾年,他果然瞭解鈺昊啊。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是他,他本應該在天牢中啊,原本一定力保留順王一命的時候,鈺昊沒有多想,心想不過是心軟見不得親兄弟死,現在看來沒這麼簡單。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把順王留在宮中?肯定不是因為他們感情好,和順王根本不熟,原來他甚至很怕順王,而順王重來都是拉攏四皇子的,也和沒什麼接觸的機會,他們從若龍村回來的時候鈺昊也從沒想過要篡位,還是全心全意的信任鈺昊呢,為什麼要保順王一命?
想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把鈺昊困在這裡應該是已經答應白石的請戰了,否則如果白石還在宮中,他困住鈺昊,只會讓他們的矛盾更加激化,如果白石不在京都,那麼困住鈺昊就可以理解了,他想利用這段時間拔除鈺昊在京都的勢力!
那麼就不得不考慮一下鈺昊目前的處境了,會怎麼對付鈺昊?他雖然變得有些陰沉,可是一個人的本性不會完全消失,況且鈺昊還是鈺昊,一個沒有犯錯就把權力交還給他的皇上,他定不會刑囚鈺昊,否則大臣們也不會同意。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漏到白石耳中,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他應該不會走這樣的險棋,那麼把鈺昊關起來就好解釋了,不讓鈺昊出去就無法調動鈺昊手中的勢力,鈺昊困在這裡還可以借此來試探或要挾白石。他還是小看鈺昊了,雖然收走了鈺昊身上的東西,看是鈺昊束髮的帶子裡面還有一個可以召喚一批死士的東西,如果鈺昊想走,至少有八成把握可以離開這裡,可是鈺昊為什麼要走?進宮的目的就是拒婚,如今把鈺昊關在這裡總不能讓鈺昊和女子成婚了吧。
如果走了,只怕他惱羞成怒,不顧朝臣的意思,全力對付鈺昊,那樣才是適得其反呢。何況這裡面還有鈺昊不知道的東西,鈺昊還要留在這裡弄個明白。
想清楚後,鈺昊費力的坐起身來,門吱呀開了,一個面目清新的小丫頭和一個小廝走了進來,兩個人齊齊對鈺昊行禮,小丫頭未語先笑,一笑臉上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顯得人更是可愛極了,「王爺,您醒了。二皇子要他們以後就伺候您,鈺昊叫喜寶,他叫小順子,以後他們就負責伺候您的起居,有什麼需要的,您也吩咐他們去做。對了,您餓不餓?如果餓了,鈺昊去吩咐廚子做菜去。」
說起話來如同連珠炮似的,旁邊那個小順子根本插不上話,看樣子也不想插話,是個沉默的傢伙。如此看來,鈺昊還在宮中,只是不知道在宮中那個部分。
鈺昊清了清嗓子,對喜寶說:「先給我到些水來,這裡是宮中那個部分?」
小丫頭伶俐的應了一聲,去桌邊給鈺昊倒了杯茶,「請王爺原諒,二皇子交待了,不能把位置透露給王爺知道,您能體會他們的難處是不是?」
鈺昊微微笑了起來,這個丫頭不知道從那裡找來的,真是伶俐的可以。
喝了幾口水,鈺昊站起身來,對他們吩咐,「我要出去走走。」
走到門口,看到喜寶和小順子亦步亦趨的跟著鈺昊,看到鈺昊看他們,喜寶的腳步一頓,「王爺見諒,二皇子吩咐……」
「好了,我知道了。」揮手打斷他的話,鈺昊不再管他們,竟自走了出去。
外面居然是一個小花園,剛一出門,幽香撲鼻,正值盛夏,百花齊放,花園雖小卻也佈置的整潔、雅致。
後面傳來叮叮噹噹的流水之聲,鈺昊信步向後走去,只見一個人工的瀑布直垂到鈺昊眼前。
瀑布不是很高,但水很清澈,盛住水勢的人工湖也清澈見底,直望下去好像能看出鋪在地下的石頭的花紋。
鈺昊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空氣中的香甜沁住了。真的好久沒有這樣的心情了,說起來還要多謝。
如此安靜的過了兩天,這天,鈺昊正坐在地上看飛流而下的瀑布,就聽到前面傳來:「皇上架到!」
鈺昊懶懶的站起身來,想要和鈺昊談了嗎?
沒等鈺昊對他行禮,他就笑著說:「皇兄不用多禮。」又回頭對帶來的人和鈺昊身邊的兩個時刻不離的傢伙說:「你們都下去吧。」
「皇兄對鈺昊安排的環境可還滿意?」
鈺昊點點頭,「不錯,這裡應該是原本冷宮的位置吧。」
眼中沒有一點驚訝,「早就猜到皇兄可以想到。不錯,這裡正是原本冷宮的地方,朕整理了一下,想讓皇兄在這裡陪朕一段日子。」(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