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這次來是想知道臣在京都中暗藏的勢力嗎?」
笑了起來,早晨的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秀美。「不錯,朕是想知道,不過朕並不想逼皇兄,只要皇兄安分的呆在這裡,那些勢力反正以不能動,朕又何苦多操心呢。」
鈺昊微微驚訝起來,難道他困住鈺昊就只為了這個?
「二皇子打算將臣關到什麼時候?直到臣說出京都勢力?」眼前這個人真的讓鈺昊摸不透他。
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哀傷,半晌,他的聲音低低的響了起來,「皇兄可知道朕困住你的真正原因?」
鈺昊有點發楞,難道還有別的什麼?
「皇兄上次不說一聲就去了邊境,你可知道朕的日子是怎麼過的?沒有一日朕不在揣測,皇兄是去找白石了吧,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他們在幹什麼?越想越覺得心好像被蟲子不停的撕咬一樣,這種掌握不住的嫉妒感讓朕幾乎發瘋。」
鈺昊心裡一酸,何其無辜,要承受他們帶給他的痛苦。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這次白石又去了邊境,朕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猜測,朕只怕皇兄又不顧一切的去了前線,朕自己也不知道你們回來的時候朕會有怎麼瘋狂的舉動。」
鈺昊的心一下子柔軟起來,他還是那個鈺昊看著長大的子,只不過他們都對愛情有著超乎尋常的執著。鈺昊也嘗過嫉妒的滋味,當初看到他們一起用膳就覺得心中酸痛難忍,見不到他們在邊境的情況,也難怪他瞎猜。
「二皇子困住臣,是不想讓臣去找皇后?」鈺昊加重了皇后兩個字的發音,不管心裡有多痛,白石已經是無憂國的皇后了。
臉上露出了符合年紀的羞怯,淡淡的紅暈佈滿了他那張秀氣的小臉,如果不是有鈺昊。白石會喜歡他吧?
「二皇子想錯了,皇后既然已經和二皇子成婚就不會再去找臣,臣也一樣。」
臉上的紅暈褪了下去,眼角眉梢都是落寞,「或許皇兄說的對吧。可是朕現在只想讓自己安心,如果皇兄肯成親,朕立刻放皇兄出去。」
鈺昊也笑了出來,「這裡環境這麼好,臣還不想出去。」
看起來失望極了,可是這個條件無論如何鈺昊不能答應。「二皇子,為什麼放順王出來?」
回過神來,看了鈺昊一眼,「沒想到皇兄如此厲害。還堅持到順王出來才昏倒,只是這個問題朕不能回答你。」
看來真的有內情,真是鈺昊還猜不到,「二皇子,順王陰險毒辣,先帝在世的時候就數次意圖篡位,二皇子還是不要信任這樣的小人吧。」
點了點頭,「朕知道。他的圖謀朕也清楚,只不過現在還不能動他,他還有利用的價值。現在不妨讓他想想,最終讓他都得不到才真的懲罰了他呢。」
真的已經是個成熟的帝王,他已經可以熟練的運用帝王的權術、手腕來用人。這個無憂國真的不用鈺昊再操心了。
一時之間,他們相對無言。
「如果朕要關皇兄一輩子呢?皇兄可會後悔?」
鈺昊想了想回答他,「也行以後有一天鈺昊會後悔,可是如今鈺昊只想呆在這裡。」
看起來有些震動,「也許朕錯了。讓朕好好想想吧。」
鈺昊看著他離開,心裡有些茫然,這場席捲了三個人的愛情中沒有人是贏家。
這種幽靜、閒散的生活對鈺昊是一個全新的體驗。從懂事開始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淨過。
不知不覺已經有半年過去了,中間又來了兩次,結果都是不歡而散,他們都僵持在一個問題上,誰也不肯讓步。
鈺昊讓送了好些書來,如今鈺昊最愛的生活就是在小小的花園裡邊看書邊曬太陽。
鈺昊沒有想過未來會怎麼樣,因為這個問題該是發愁的,而不是鈺昊。白石總要回來。只要他回來必定回聽說鈺昊在宮中。那麼最終如何處置鈺昊就是要頭痛的了。
其實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出去又怎麼樣?外面已經沒有鈺昊要操心的東西了,而白石無論鈺昊在哪裡他們都不會相見,他們都跨不過那層道德的底線。
喜寶和小順子還是每天跟進根出,可是看到鈺昊每天都生活的自然、愜意,也就漸漸不那麼經心了。
這一天鈺昊正在看一本關於植物的書就聽到門口傳來:「皇帝駕到!」的呼喝聲。
鈺昊站起身來迎了出去,的臉色不是很好,眼眶下面有淡淡的青色,一段時間沒見似乎又瘦了些。
他揮退了身邊的人,看起來很是煩躁,在鈺昊面前踱來踱去,眉心緊顰,鈺昊心中一陣狂跳:是不是白石回來了?
終於他下定決心站在鈺昊面前,「皇兄,皇后已經得勝回朝了……」
多日來的擔心終於放了下來,刀劍無眼,即使建功立業是白石的雄心,鈺昊依然免不了為他擔心。
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鈺昊吧,鈺昊心中雖然激動,可是表面上卻依然保持平淡,「衛國將軍得勝二皇子應該高興才對啊。」
從懷中拿出一包藥粉倒在茶杯中,輕輕晃動茶杯,藥粉就融得看不見蹤影了。他把手中的茶杯遞給鈺昊,鈺昊舉起茶杯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有些吃驚,「皇兄不怕我下的是斷腸的毒藥?」
這茶是清茶本來沒有太大的苦味,卻因為加了藥粉格外苦澀起來,鈺昊定了定心神回答他,「二皇子不會殺我的,這要是來鉗制我的吧,二皇子想放我走嗎?」
笑的有點苦澀,「皇兄,有的時候朕特別恨你,你總是能猜到別人的心思,讓朕不由自主的想著,皇后是不是因為朕總是比不上你才不肯愛朕?這藥確實不是毒藥,可是朕也不是想放你走。朕想和皇兄和白石在一起好好談談,可是朕又怕皇后要不顧一切的帶皇兄離開,所以朕只好給皇兄下了這個藥。」
要帶鈺昊去見白石!鈺昊按捺住心頭的興奮又問道:「微臣有沒有那個榮幸知道自己服用的到底是什麼藥呢?」
點點頭,「皇兄不問朕也會告訴皇兄的,這藥有個好聽的名字——片片相思,沒有毒性,不過會讓人無法行動,只要有稍微的動作就會有放大千倍萬倍的疼痛反噬回心臟,哪怕只是牽動一下手指也會讓人痛徹心扉,所謂片片相思就是身上每一寸都會體會無邊的痛苦。」
鈺昊苦笑了出來,還不如給鈺昊吃點毒藥呢,怎麼可能完全不動?從哪裡找來這古怪的藥,難道是因為鈺昊在這裡生活的太悠閒而想藉機整治鈺昊?
看到鈺昊的苦笑,安慰鈺昊道:「皇兄也不用太擔心,朕已經安排人抬著皇兄去了,只要皇兄不動就不會有痛苦的。」
鈺昊微微動了一下,還沒有感到痛苦,「這藥什麼時候開始發作?」
誠實的搖搖頭,表情甚至有點無辜,「不知道。不過朕想應該快了吧。」
好在可以看到白石,雖然知道他得勝還朝,到底沒看到心裡有些不安,這痛苦就算額外的報酬吧,「既然這樣,他們是不是可以走了,二皇子?」
招呼帶來的人抬進來一個大椅子,還真是早有準備。
鈺昊自覺的坐了上去,一聲令下,整個隊伍走了出去,幾個月來鈺昊第一次離開卻是用這種方式。
這個冷宮在宮中西面一個偏僻的角落中,走了好長的時間才看到皇帝的議政殿。
鈺昊一直僵持著身體一動不動,總覺得體內有種奇異的感覺,好像全身的肌肉、骨骼都被什麼東西層層纏住了,這藥已經開始發揮效用了吧。
議政殿看起來有些沉暗,偌大的房間中只在中間有幾張椅子,白石就站在其中一個椅子的旁邊看著他們。
戰爭的風霜讓他看起來更強壯了些,就緊緊站在那裡就輕輕鬆鬆地把他們的目光吸引過去。只一眼鈺昊把他現在的樣子放在心中,即使日後相見無期,鈺昊也可以依照記憶來想念他。
抬著鈺昊的侍衛將鈺昊放在白石側面的位置,藥物的關係讓鈺昊不敢側頭看他。
也已經進來了,在鈺昊對面的地方坐了下來。
看了看鈺昊,對白石說:「皇后,搬個椅子過來吧,他們好好談談。」
白石轉到鈺昊視線可以看到的地方坐下,他沒有看鈺昊,直直的盯著眼前的,不知道眼中是憤怒是憐憫還是悲哀,「二皇子為什麼把鈺昊囚禁在宮中。」
的眼中閃過一絲波光,「從你和朕大婚以來,朕滿足了你所有的要求,甚至你遠征回來要見皇兄,朕也滿足你的心願把皇兄帶來了,為什麼你見到朕的第一句還是質問?」
白石臉上有點狼狽,「二皇子,如果不囚禁鈺昊,臣也不會要見鈺昊,難道鈺昊交出所有的權力二皇子還是不放心嗎?」
白石啊還是不瞭解,鈺昊手中留下的勢力對一個帝王來說還是一個威脅,何況他們之間的矛盾中心就是他啊。
看著鈺昊說:「皇兄沒有什麼好說的嗎?」
要鈺昊出面替他解釋?「皇后,二皇子困住鈺昊,可是也沒有虐待鈺昊。」(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