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迪文輕歎道。「安東尼達斯,這個固執的老頭竟然把我的忠告當成耳邊風。」
「你見過他了?」貝納爾問道。
「我以一名先知的身份告知他即將發生的可怕事情,」麥迪文失望地說。「真是沒想到這個高高在上的**師竟然把我當成一個瘋子。」
「越是高高在上,越是感覺自己是權威。」貝納爾平靜地說。「也許你該告訴他,你就是足以讓他敬畏的守護者。」
「還不是時候,」麥迪文淡淡地說。「而且那可能會另事情變得更糟,我更不可能使用武力趨勢他們按照我的說法去做。我只能以先知的身份讓他們看到真正的光明。」
「即將發生什麼?」貝納爾直截了當地說。
「燃燒軍團就要回來了,」麥迪文皺眉道。「這次的情況比兩次獸人入侵更為嚴重。」
貝納爾聽的目瞪口呆,說。「什麼是燃燒軍團,他們真有這麼強大的破壞力嗎?」
「你已經瞭解了他們的某些細節,不是嗎?」麥迪文說。「燃燒軍團就惡魔軍團,來自扭曲虛空最可怕的罪惡軍團。」
「惡魔……軍團。」貝納爾心神狂顫。「這怎麼可能?普通的惡魔已經很強大了,整個惡魔的軍團,那是什麼概念?」
「即使是達拉然也不可能抵擋住他們的侵蝕,」麥迪文冷冷地說。「要是那些自命不凡的肯瑞托**師還以為他們可以擺平任何事情的話,那麼他們會在不久看到整個艾澤拉斯世界瀕臨毀滅的情景。」
貝納爾倒抽一口冷氣,說。「既然這樣,我又能做什麼呢?」
「阻止燃燒軍團,將它們的邪惡企圖扼殺在搖籃之中。」麥迪文斬釘截鐵地說。「我們必須這樣做。」
「以我現在微薄的力量嗎?」貝納爾苦笑著說。
「你並不弱小,我也不想在這一點上多說什麼。」麥迪文說。「我們可以先讓大家避開燃燒軍團的鋒芒,然後集結艾澤拉斯所有的生物,全力反擊。」
「這個理想太偉大了,你是守護者,為什麼還需要我?」貝納爾冷冷地說。
「貝納爾!你的責任感到哪去了?」麥迪文皺眉道。「你想讓艾澤拉斯的每個種族都被惡魔撕裂嗎?」
貝納爾立即想起了死去的
伊瓦夫人,以及那些被亡靈殘殺的夜色鎮居民。
「對不起,」他輕輕地說。「我有點急躁了。」
「這並不是急躁,」麥迪文語氣加重,說。「你在害怕。」
貝納爾呆望了他好一會,說。「也許我想說謊,但你一定會識破,並且把我腦袋裡想的所有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麥迪文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說。「每個人都有恐懼,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責任。而我的責任就是保護艾澤拉斯所有的生命,包括你。」
「那能否讓我加入到這件偉大的事業中呢?」貝納爾微笑地說。
「我們一起努力把。」麥迪文淡淡地說。
「讓我先瞭解一下情況吧,」貝納爾懇切地說。「我想知道一切。」
麥迪文露出了深思的神情,他在屋內來回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盯著貝納爾,說。「如果我沒有猜錯,北地有它們的爪牙。」
「北地?」貝納爾說。
「就是艾澤拉斯世界最北方的寒冰極地。」麥迪文說。「那裡的人類居民感染了一種瘟疫,之後全部變成了不死的亡靈。有人操縱著一支規模不小的亡靈軍隊,將北地一支遠古的蜘蛛種族屠殺了。並將這些蜘蛛變成了亡靈,一群不死的蜘蛛軍團如法炮製般出現了。」
「你應該知道我所經歷過的,」貝納爾說。「暮色森林的那些亡靈,你怎麼看?」
「那些只不過是小角色罷了,」麥迪文若無其事地說。「那個亡靈法師不是被幹掉了嗎?」
「他死有餘辜。」貝納爾狠狠地說。「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別激動,年輕人。」麥迪文冷靜地說。「我希望你不要輕易的讓自己煩躁,這對你並不好。」
貝納爾想起了自己兩次暴躁狀態下的行為,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
「也許你該把事情和我說清楚,那麼我會盡量克制自己。」貝納爾說。
「你如果經常被激怒,或者因煩躁而暴怒,都會將你引向黑暗的一面。」麥迪文嚴肅地說,他想讓這個年輕人記住自己的每句話。「你擁有別人無法得到的惡魔力量,但是這並不是無償的,你必須時刻警惕自己的情緒。一旦你被長期引向自身陰暗的一面,那麼你就會慢慢地迷失自己,被黑暗侵蝕,直至……」他停頓了一會,說。「直至變成一個真正的惡魔,當然,極有可能是略帶人性的惡魔。」
貝納爾聽的全身一軟,直接癱入椅內。
「你是否在和我開玩笑,」貝納爾搖頭道,「一個天大的玩笑。」他狠狠地盯著麥迪文,繼續說。「我為什麼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我不想變成惡魔!」
「冷靜點。」麥迪文皺眉道。「你並不是一個小孩子,你是一個肩負著千萬生命重責的大人。」
「如果換做你是我,你又會怎麼樣。」貝納爾冷靜地說。
「我會告訴自己,我不是懦夫。」麥迪文說。「貝納爾,我知道你肩上的責任,我也知道你比平常人受到了更多的磨難,那麼現在,就用你的雙手改變整個艾澤拉斯的命運吧。哪怕只能起到微不足道的作用……」
「只要我做了,就是有意的。」貝納爾打斷道。「你說的這些和德斯塔曾經說過的一模一樣,這些是教條嗎?」
「教條只能束縛人的思想,」麥迪文說。「你看上並不愚笨,我不想再聽到一個近似無助的嬰兒那般的嚎啕大哭。」
「你太小看我了,」貝納爾輕歎道。「很久沒有人讓我這麼發牢騷了,對不起,偉大的守護者。也許剛剛我太失禮了,我感到整根神經都要被巨大的壓力震破了。」
麥迪文不知何時來到了貝納爾面前,他的右手輕輕地撫在貝納爾的肩膀上,說。「我們太相似了。」
「好吧。」麥迪文又瞬間回到了屋子的中間,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你得趕快離開這裡。」
「為什麼?」貝納爾忙問道。
「你難道就沒有半點感覺嗎?」麥迪文不答反問道。「你一直被人監視著。」
貝納爾聽的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