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貝納爾皺眉道。「為什麼我沒有察覺到呢?我並不是一個偵查的高手,但起碼的警惕心我還是有的,畢竟肯瑞托不會讓我輕易的活著。」
「近似貼身的監視,」麥迪文微笑著說。「我估計直到對方消失後,你都不會知道他是誰,還可能傻乎乎的和他聊上幾句。」
貝納爾愣了一愣,說。「他們四個人應該沒有問題,在暴風城的時候他們已經是學徒了,至少我沒去前他們就是了。而且我們是一起參加了晉級考試才能夠碰到一起的,要是真的是他們其中一個的話,那實在太可怕了。」
「很聰明,」麥迪文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果讓對方輕易的知曉自己在監視,那就不叫監視了。只有真正的監視好手,才能夠做到萬事密不透風,絕不給人半點猜疑。那麼,要我說出來嗎?」
「請把。」貝納爾笑著說。他並沒有因為被人監視而感到害怕,他覺得和這個偉大的守護者在一起非常愉快,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心情。
「菲德勒。」麥迪文說。
「什麼?」貝納爾失聲道。
他又想起了在激流堡時,菲德勒和水果店老闆鬼鬼祟祟的神情,確實有點不對頭。
「他為什麼要監視我?」貝納爾說。「難道他是紫羅蘭之眼的人?」
「很好,你竟然連紫羅蘭之眼都知道了,看來我還得謝謝德斯塔。」麥迪文笑著說。「他並不是紫羅蘭之眼的人。他的導師對你產生了興趣,並且他知道你是誰,知道你擁有的力量,從而想讓你成為他們的一分子。」
「那個殺死摩本特的人?」貝納爾疑惑地說。
「你為何會想到是他?」麥迪文不答反問道。
「很簡單,那個人當時可以輕易的殺死我,但他並沒有那麼做。」貝納爾說。「他知道我擁有的力量,他想利用我。」
「這個人雖然不是紫羅蘭之眼的人,但他卻是肯瑞托的人。」麥迪文狠狠地說。「安東尼達斯到底想糊塗到什麼時候。」
「肯……瑞托。」貝納爾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肯瑞托不是只有六個**師的議會嗎?」
「是的,」麥迪文說。「其中有一個已經成為了燃燒軍團的手下,他曾多次前往寒冰極地。他對黑暗知識的渴望已經讓他迷失了心智。」他歎息了一聲,繼續說。「他一直以來因為害怕死亡而研究被禁止的亡靈法術,也就是黑暗法術。他想得到不朽的生命,永遠的存在著。最終,他得到了可怕的力量,但他沒有變成亡靈。他組織了一個名為詛咒神廟的組織,他告訴那些對生活失去信心的人,只有死亡才能得到不朽的生命。接著,那些信徒一個接一個的死去,站起後,他們已經成為了受人支配的亡靈。而最大的幕後操縱者卻一直藏在寒冰極地……」
「為什麼不將這個罪魁禍首揪出來,然後消滅他。」貝納爾打斷道。「我認為你那強大的力量應該可以辦到。」
「我不能打草驚蛇。」麥迪文說。「你要知道,我必須時刻保持強大的力量以應付隨時會從天而降的燃燒軍團。如果我是兩個人,那麼我會去解決了那個傢伙和他們的亡靈軍團。但對於我來說現在最大的敵人是那支強大的惡魔軍團。」
貝納爾思索著點了點頭。「對不起,請繼續。」
「這個名為詛咒神廟的組織已經在人類世界的每個角落擁有了立足之地。」麥迪文說。「情況非常緊急,我希望人類可以全部躲往卡裡姆多,以避免可怕的亡靈軍團。當然,我也考慮了更糟糕的,那就是在亡靈瘟疫全面肆虐整個世界的同時,燃燒軍團恰好來到了這個世界。」
「我們是否可以把這個肯瑞托的叛徒先殺了,讓他組織的詛咒神廟失去了支柱人物。」貝納爾冷靜地說。「或者就像你說的那樣,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可以通過其他渠道將他研究黑暗知識的事情讓肯瑞托知曉,從而讓他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要是他們能夠察覺到詛咒神廟的存在,那就更好不過了。」
「你這純粹是天真的想法,」麥迪文直截了當地說。「讓我告訴你吧,這個混蛋研究黑暗知識的事情早就被人揭穿了,但是肯瑞托為了他們所謂的面子而將事情遮掩了。作為整個達拉然的靈魂人物,安東尼達斯,他正在和自己還有那些信賴他的人們開一個天大的玩笑。也許直到事實被揭穿時,他們才會為此感到羞愧。」
「你還沒和我說是誰呢?」貝納爾急切的想知道對方的真面目。
麥迪文眉頭輕皺,說。「肯瑞托議會六**師之一,達拉然法師學院院長……」
「克爾蘇加德。」貝納爾直接打斷道。
「你怎麼會知道他的,按理說你來到達拉然後他不可能直接來找你。」麥迪文疑惑地說。「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察覺到的。」
「他是沒有來找我,不過他在學院裡的那副肖像畫讓我久久不能忘記,」貝納爾笑著說。「怪不得那麼眼熟,那措雜亂的山羊鬍。」
「這麼說他親手把自己的手下給殺了,」貝納爾不解地說。「按理說摩本特對他應該還有利用價值,不過應該是完全因為急於滅口。誰讓摩本特想向我說出真相,不過當時的我正處於那個可怕的狀態。」
「看你現在說起那個狀態,好像並不害怕。」麥迪文笑著說。
貝納爾聳了聳肩,說。「沒什麼好怕的,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是福是禍誰都難以預料,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年紀輕輕,這麼老氣橫秋的幹什麼。」麥迪文說。「好吧,時間不多了,雖然我很想和你聊到天亮。」
「看來要切入正題了。」貝納爾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