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法師學院,吉安娜在學院門口和他們告別了。不知是對這位美女戀戀不捨,還是感到這次遠赴而來未達目的,五個人老是哀聲再到的。
貝納爾回到暴風樓的房內,一屁股坐在床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回去一定要和老師說說,這次來的真窩囊。」
忽然又滿臉的笑容,他站起身念起一段咒語。亮光閃起,他從床邊瞬間來到了窗邊。「還算是學到了點東西,」他念叨著。
他拿出那本剛剛胡亂抽出的一本相當厚重的魔法書,仔細一看,上面的大標題寫著「奧術分類基礎」,下面的小標題密密麻麻的寫著幾行:
「奧術飛彈」
「法力護盾」
「奧術爆炸」
他如獲重寶的仔細翻閱,並發現其中的「法力護盾」就是自己慣用的防護結界。他從窗台邊看到床邊,又從床邊渡到窗台邊。時光飛快流失,對於貝納爾來說身邊一切彷彿全部凝固了,只有他和魔法書靜靜地互動著。
「巴托蘭,吃飯去了。」珀門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不餓,你們先去吧。」貝納爾大聲回道,他不想有任何的事物破壞自己的學習氛圍。他對於法術知識的渴望差那麼一點就近似瘋狂了。
他一會潛心研讀,一會陷入沉思,又或默唸咒語凝聚起元素。窗外的一切漸漸地黯淡下去,最後黑幕終於降臨了。他點亮了兩盞掛在牆壁上的蠟燭架,繼續坐在床邊認真的閱讀著。
「貝納爾。」一把清脆響亮的聲音傳入他耳內。
「我說了我不餓。」貝納爾皺眉道。忽然他又愣住了,這個聲音不是來自屋外,而是屋內。他深吸了一口氣,往屋子的中間望去。一個頭戴風帽,整個身體被嚴嚴實實的裹在了黑色的斗篷內人出現在眼前。
貝納爾全身狂顫,他感到此人太熟悉了,從而又想起了烏鴉嶺那個將摩本特燒成灰燼的黑衣人。但他卻把這個可能性排除了,因為他從對方的聲音判斷出此人是誰了。
貝納爾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麥迪文!」他幾乎以驚叫的方式喊了出來。
「小聲點,年輕人。」麥迪文說。他拉下風帽,以一個慈祥的笑容送給久違的貝納爾。
「不可能!」貝納爾整張臉不留半點血色,輕呼道。「德斯塔說你已經死了。」
「那個法師竟然還活著,當初我還以為他被塔裡的幻境嚇出病了。」麥迪文笑著說。「我現在是一種超然的存在,我的肉身已經死了,但是現在的我更為強大,也更方便我和燃燒軍團對抗。」
「讓我……再喘口氣好嗎?」貝納爾斷斷續續地說。「那你現在是什麼呢?」
「一個比以往更強大的存在,」麥迪文嚴肅地說。「十幾年前的那一天,我的學徒和老友將我最壞的一部分殺死了,之後我得到了解脫。卡拉贊所處的區域擁有著強大的能量,這也是將高塔建在那裡的原因。我死後靈魂在星界位面徘徊了幾年,後來我回到了卡拉贊。那天,我站在卡拉讚的高塔之上將那裡所有的能量吸收了。在我吸收完最後一塊能量中的幻境後,我同樣感受到了對於未來的責任。這次我會好好的善用它們,讓自己重新開始。」
「你讓我感到一頭霧水。」貝納爾說。「但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你後我反而感到了一份踏實。」
「是我讓你獨自旅行了太久。」麥迪文自責地說。「接下去,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倒是過得還不壞,」貝納爾聳了聳肩說。「你打算幹什麼呢?」
「很渴望法術知識嗎?」麥迪文看著貝納爾手中的書,笑著說。「奧術基礎?一本小兒科的書。你擁有的力量可以學曉更強大的法術。不知道你是否察覺到,你擁有著包括連我都沒有的惡魔力量。」
「那這個呢?」貝納爾從法袍內摸出了記載惡魔知識的秘本。
「德斯塔竟然會把這個給你,」麥迪文略帶訝異地說。「看來你並沒有讓我失望。」
「我不屬於你!」貝納爾強調了一遍。
「對不起,我並沒有那個意思,」麥迪文忙說道。「我們是朋友,是夥伴,不是嗎?」
貝納爾滿意地點了點頭。並且為麥迪文將自己視為朋友感到高興,畢竟眼前的這位是連肯瑞托都萬分畏懼的守護者。
「你特意來找我,不是為了敘舊吧?」貝納爾試探著說。「是不是關於瘟疫?」
「確實如此。」麥迪文答道。
「本來我還無法猜到,但是那個自命不凡的年輕女法師將瘟疫視為了頭等大事,所以一直記著。」貝納爾說。
「你是因為對方太漂亮了,又沒有注意到你,所以心生怨恨了?」麥迪文笑著說。
「我對愛情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貝納爾頹喪地說。
「把你的假臉摘了,」麥迪文說。「跟長輩說話,要懂得禮貌。」
貝納爾卸下假臉,疑惑地說。「你怎麼知道……」說到這裡他又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心想對於這樣強大的一個法師,即使他看不見自己也應該能夠感應到自己的身體能量。
「你要是拿這張臉去見少女,我估計你會得到不少青睞。」麥迪文嘲弄道。
「放過我吧,我不想提起這方面的事情。」貝納爾哀求道。
「事實上我已經知道了你所有的經歷,」麥迪文淡淡地說。「所有的。」
「你比我想像中的要更厲害,」貝納爾眉頭輕皺道。「光看一眼就把我的思想和記憶讀取了。」
「很好,」麥迪文欣慰地說。「你也比我想像中的聰明多了,不過我們沒時間互相抬舉了。」
貝納爾點了點頭,示意這位強大的法師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