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明陽也是聽到了雷鳴般的馬蹄聲,他笑了笑朝我一拜道:「主公所言確有道理,但能讓上百優良野馬齊齊投奔而來的,非天帝臨凡的公主您莫屬!呵呵!」
我看著鄒明陽呵呵一笑道:「鄒公,我們一起去北門看看吧。萬一不是赤焰回來,而是其他人來了,豈不貽笑大方?」說完,我拉起鄒明陽走出了內帳。
出了大帳,只見王越、胡車兒、洪捷、蘭支斤以及烏洛蘭部的官員和長老等,已在門口等候。見我出來,蘭支斤上前稟告道:「主公,您的愛馬赤焰領著一百多匹大小野馬已經來到北城城門外,但不敢進城。主公,您看怎麼辦?」
「既然赤焰已經回來,諸位和我一起前往迎接如何?」我哈哈一笑道。
「天兒,如此天大喜事怎可不通知為父?我們一道前往吧!」父親呂布拍馬趕來,高順、曹性緊跟其後。
「一起走吧!」我跨上蘭支斤為我臨時準備的快馬,叫上眾人奔向北門。眾人應了一聲,打馬跟上。
快六時許,天色開始見亮,北門城樓此時卻是燈火通明。北門空地一箭之地外,一百多各色大小野馬簇擁著赤焰在周圍悠閒的吃著枯草,馬群時而發出一聲聲嘶鳴。我吩咐大家在城門內等候,自己下馬出了城門,獨自朝著赤焰奔去。
健步如飛輕聲奔到赤焰身邊,我深情的看著幾匹漂亮母馬圍擁著的赤焰,一聲輕呼:「赤焰,辛苦你了!」赤焰正在享受著母馬們的獻媚,乍一聽聲,抬頭看見了我,拋開母馬們,趕忙跑了過來,伸出長舌在我的腳邊輕舔起來,不時發出一陣陣興奮的響鼻聲。
「快去準備上好食料,為歸來的群馬們設宴!」我領著赤焰進了城對蘭支斤吩咐道。其餘的野馬見赤焰進城,猶豫一陣,在赤焰回頭的一聲長嘶聲裡,一匹匹穿過兩旁的人群魚貫而入進了城。
大帳旁的空地上,野馬們一個個吃得嘴滿肚圓,悠閒地打起響鼻。此時天色已是大亮,眾人興奮的看著這群野馬指指點點。
我走到群馬當中,沉聲道:「馬兒們,此次你們的王帶著你們來到人類世界。從此你們就會各自分離,再不會像以前過那種悠閒地群居生活。而且,也許你們以後還會陪著自己的主人馳騁疆場,也許會戰死,可能會悲慘的死去。如果是這樣,你們還願意不願意?如果願意,你們就叫幾聲,不願意的可以出城回家去。你們都清楚了?」
話剛說完,大大小小的野馬們齊齊嘶鳴,眾人也很是振奮,紛紛稱我是明主,引得群馬來投。我呵呵一笑,看著野馬們道:「既然你們選擇了這條路,我保證你們的主人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們的,你們的子孫後代以後一定會更好的繁衍,會更加優秀。」這番話後,群馬更是高亢的嘶鳴不止。
我走出馬群,笑著看著激動不已的眾人道:「大家去選自己心儀的馬去吧!不過若是馬兒不願意可不能強求啊!」
待我說完,卻是沒有人先去挑選,畢竟這涉及到身份地位的問題。在場眾人在心中已經將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考量了一番,明白自己該在什麼時候去挑選。不一會兒,父親率先走進馬群,選中了一匹臉像兔臉渾身似血紅彤彤的野馬,他翻身上馬,紅野馬居然毫無脾氣的任他騎上。父親拍了拍馬背,紅野馬一陣風般出了城門。
一會兒,紅野馬馱著父親飛速回來,在空地一個急停四平八穩。「哈哈哈哈,好馬,真是一匹絕世好馬啊!」父親激動的跳下馬背道:「若是當年有這匹好馬,你……」父親感覺到有些話不可以說,改口道:「你們看,該給馬兒取個什麼名字才好?」。
鄒明陽看了看紅野馬,思慮一番道:「老主公,此馬全身血紅應該和主公的愛馬赤焰一樣都是汗血寶馬,馬臉似兔不如就叫『赤兔』如何?」
「赤兔!?」我和父親同時一聲。我是驚詫歷史是如此相似,父親則是在考慮馬名是否合適。「嗯,好,赤兔,好,以後我就叫你赤兔好了!」父親俯在赤兔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赤兔,你跟著我,我必將你當做自己的親人,決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見我的義父挑選完畢,王越飛身而出,一個縱身跳上一匹四蹄金黃全身灰白的野馬,朝著城外跑去,不久,馬兒猶如閃電一般疾馳而回。王越笑了笑看著我道:「請主公為此馬賜名!」我想也不想:「爪黃飛電如何?」王越看了看馬,大喜道:「好名字,以後你就叫爪黃飛電了!跟著我大漢第一神劍,我以後必讓你揚名四海!哈哈哈……」
這時餘下眾人皆蠢蠢欲動,我看在眼裡,笑了笑道:「何須如此拘束,大家一起選吧,不過不可以貪心啊,每個人只能選一匹。其它的馬兒我還要帶回去好好培育呢。」大家見我說笑著表態,皆對著旁邊眾人假意謙讓起來,而腳步卻是邁的飛快。
一陣挑選後,有馬兒不願意認主的,有為了一匹馬而爭論的,不一而論。半個多小時過去,各人終於選出了自己認為滿意的馬兒。
最後竟然是永遠虛斜著眼的曹性搶先看著我深深一拜道:「性感謝少主的慷慨大度,贈馬之恩性永世不忘,請少主為我這匹馬兒賜名!」
剛才看到這匹馬全身灰黑如同鬼魅般飛奔而出,我已是暗自叫好,我想了想:「絕影,如何?」「好名字,謝少主!」曹性拜倒在我的面前。「呵呵,曹將軍,快快請起!以後,還望曹將軍多多輔助義父才是!」我忙著雙手將曹性扶起。「性對天發誓必對主公和少主忠心耿耿,至死不渝!」曹性說完眼淚不自主的流了出來。我笑著看著曹性:「曹將軍言重了!」
這時父親走了過來,哈哈一笑拍著曹性的肩膀道:「曹性啊,你要記住我現在說的話。我如果有一天戰死沙場了,你們幾人一定要好好的輔佐少主。對他就要向對我一樣,這樣,我就死而無憾了!」
「父親,何出此言呢?有我洪天在,我必保您長命百歲,絕不會讓您有一點點意外發生。」我看著父親說的斬釘截鐵。
「對,有我和曹兄弟還有其他六位兄弟,有我們您帳下的八校尉在,主公,我們即便丟了性命也要保主公周全!」高順走了過來在父親呂布和眾人前罕見的說了這麼多話。隨後看著父親沉聲道:「請主公為此馬賜名!」又向我看了看眼神有些歉意。
「此馬面色雪白,正好和你相配啊!高順,不如就叫此馬小白如何?」父親一臉笑意。「謝主公!」高順一臉平靜。我有些過意不去道:「父親,不如加個龍字,小白龍如何?」「嗯,好啊!」父親和高順、曹性一起叫道。高順看向我深深一拜:「謝少主!」又沉默不語。
接下來,我為蘭支斤選的黃馬起名「黃旋風」,為胡車兒選的一匹黝黑發亮的馬兒起名「黑神風」,為洪捷選的棗紅馬起名「紅花郎」,三人皆連連稱謝。
我本想讓鄒明陽選上一匹好馬,鄒明陽笑了笑道:「主公,只要能讓我陪在您的身邊,我何須用好馬。再說,我的右腿瘸了,怎麼可以再騎馬?」
「呵呵,鄒公,讓我好好看看你的右腿。」說完,我蹲下身仔細查看起來:「嗯,應該還可以治癒。鄒公,待回到牧場,我就為你醫治。」說完,我看了看鄒明陽笑著道。
「喔,真的!謝主公!」鄒明陽有些激動,對我說出的話深信不疑。
這時候,父親帶著高順曹性過來,說要把馬群送回晉陽,然後在我與潘玉蓮的婚期前再來與我相見。
父親帶我走到一偏僻之處,正色道:「天兒,好好待你的姑母和你的兩個表妹。我這輩子和你姑母她是有緣無份了,如果有你看重的英雄豪傑你就撮合她們吧!」說完眼中流出兩行熱淚。
我看著父親也不好安慰,也是一臉沉靜的說道:「父親大人,您放心吧!我會待姑母就像待我的母親一樣,孝順她,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的。」我想了想又道:「父親,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父親看著我,早已止住眼淚,笑道:「天兒,你說就是。」
「父親,鄒明陽精通相術,說您……說您武功蓋世,但是卻是見利忘義,又貪好女色,尤其喜好他人之妻。不知所說……」我看著父親。其實,這也不是鄒明陽所說,而是我在前世看到古人書中對他的評價。
父親哈哈一笑道:「鄒明陽所說確實如此。不過,為父也是迫於無奈啊。見利忘義不假,我為了得到錢財利益,確實有時不顧個人義氣。但這些不過是人際之間的小義,而非國家大義。如若不是如此,為父怎麼可能從遷到晉陽時的無權無勢,發展到如今掌管并州八營精銳,加上自己的親帥之飛騎軍,有上萬之精銳騎兵。而且,八營校尉皆拜我為主,對我俯首帖耳。這些可都是用錢才能養出來的啊!天兒,你要明白為父的苦衷啊!至於說我好色,凡世間正常男子誰不好色?不過,我確實對女人們尤其是漂亮女人極好,這可是我從小就形成的性格。」
父親看了看我:「嚴素素,我的正妻受不了我的強壯。所以,難免我會找些歌舞妓……但是屬下的妻妾我倒是沒有沾染,不過她們確實是仰慕我的英勇,愛往我的大營跑,我又不好拒絕。不過,我確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住帳下將士的事啊!」父親看著我連連解釋。
「呵呵,父親,我沒有怪您。當今時代,有錢有勢有能耐的男人誰不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您以後盡可選些自己喜歡的女人為妻做妾。但是,屬下的妻子,萬不可碰。因為,鄒明陽為您算過,您若是做了這些事,您的屬下們以後會背叛您。還有關於養軍的錢財,我也為您想好了。以後,您可以派出商隊在匈奴和大漢之間做生意,這樣不就解決了軍餉問題。而且,您還可以派出軍隊一路上為來回的商隊為他們保駕護航,可以按照他們賺取的利潤提成,一般抽取一成,如果是特別的生意,可以到兩成甚至三成。這樣,豈不甚好?」我笑著對父親道。
「好,天兒此法甚妙!」父親看著我開懷大笑起來。
父親走了。蘭支斤重新安排了平定城的事物後,帶上一千衛隊隨著我們一行眾人,帶著餘下的馬兒出了北門向廣衍而去。
路上,我和蘭支斤並馬而行。我笑著對蘭支斤說道:「支斤啊,你是姓蘭名支斤,還是怎樣?」
蘭支斤笑著道:「主公,其實我沒有姓。蘭支斤是匈奴語「羊娃」的意思,嘿嘿……」
「哦,竟有此事?你還是匈奴的貴族竟然無姓,那如今整個匈奴真正有姓名的有幾人?」我有些驚異的看著蘭支斤。
蘭支斤笑了笑看著我:「百中無一,就是大汗和世子也是如此。不如,請主公為我賜姓名吧!」蘭支斤和洪捷攀談好幾次,早就羨慕洪捷是我賜名的第一人,今日見此好機會哪能錯過。
「不若叫蘭洋,如何?蘭,蘭花蘭,洋,三水羊羔羊。」我笑著解釋道。
「唔,主公為何為洪捷賜姓洪,卻不為我也賜洪姓?為何重他輕吾?難道我如此不受主公看待,既如此,不如死去。」蘭支斤有些鬱悶的而又痛苦的說道。
「呵呵,既然如此,就叫洪洋如何?」我看著蘭支斤笑道。
「哈哈哈,謝主公!我以後就叫洪洋了!洪捷、胡車兒你們聽著,我以後就叫洪洋,洪洋,洪洋!哈哈哈哈……」洪捷胡車兒聽罷,合著洪洋一起,笑聲響徹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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